第140章 :天性難改
此時,依著韋駝上一世的性子,定然是跳起來大吼一聲:“那你又能奈我何?”
可此時,韋駝也知道,自己只是一個窮透了的酸秀才。夏七十對韋駝,就好像上一世的巴圖爾坦對成奴一般。
“成奴,快來,把這個人給我?guī)希乜ね醺!毕钠呤畯氐追砰_了手腳,泛起了二。
殷壯知道夏七十身邊的人叫成奴,確實是一個巧合,所以殷壯沒有吃驚。但是韋駝卻吃了驚,莫非眼前的人,是達蘭臺投生,達蘭臺娶烏瑩,想想都是一身惡寒。
“你那什么眼神?”夏七十嚷開了:“本世子請你去郡王府玩幾天,讓我父王母妃見個新鮮,你配合也得配合,不配合也得配合。”
成奴進來了,只是一個普通的略機靈的小伙子,韋駝這才淡然,順從的叫成奴給綁了。
韋駝淡定了,殷壯不淡定了:“世子,你把我的客人從我尚書府里頭給綁了出去,外頭不知道的,又要說閑話,你我交情不要緊,你有沒有想過我那個迂腐的老爹聽了閑話,以為我把你給得罪了要罰我,我以后這丹藥,你是不想要了!”
若說這是個別的東西,夏七十定然是不會慫的,可自從有了那千嬌百媚的世子妃,殷壯的丹藥是必須的,于是夏七十揮了揮手:“成奴,給這個,這個怎么稱呼來著,松綁。”
“草民韋駝。”韋駝適時的開了口。
夏七十開心了:“對,這韋駝看上去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不用綁了,你盯著就成。”夏七十做出了姿態(tài),扭頭對著殷壯一臉諂媚:“前頭那個藥不夠,不夠力道,你再多給我些?”
殷壯瞪了夏七十一眼:“我可丑化說在前頭,這玩意用多了,短命的。”
說罷,殷壯就轉身去拿藥,留下了韋駝,夏七十,成奴三個人在化廳里互相尷尬。
夏七十拿了藥喜滋滋的走在前頭,成奴盯著韋駝,滿頭的汗水走在世子后頭,心說,這大千世界當真是無奇不有,竟然有同世子長得這樣相似的人來。
夏七十每次出門回家,都驚的郡王府雞犬不寧,這一次更是驚呆了所有人,包括急急忙忙出來攔著他犯傻的世子妃師無憂。
師無憂看見夏七十手里的盒子,知道那是什么,又對上夏七十拿火熱的眼神,臉一紅,可終究是要教訓他,便開口呵斥下人:“都圍著世子說什么,該做什么做什么去,這里還有我,還有成奴,還有阿息。”
四周看稀奇的仆人都散了,可是消息卻立時就散開了去,包括郡王夏滿倉和王妃那里都知道了,世子今日帶了一個長的同他一模一樣的窮書生回來。
夏七十并不看重其他人的眼神和指點,拉過師無憂的手親了一回,問道:“這么思念夫君了,竟然這樣急切的就出來迎接我了?”
師無憂羞紅了臉,跺跺腳:“我哪里是思念,我是怕你闖禍!”
師無憂說著眼神往夏七十身后一瞟,嚇了一跳,臉色一白:“這,這,這”這了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夏七十還傻開心的拉著師無憂的手戳了韋駝一下:“看,這是真人,是不是與我長的特別像?你猜他叫什么?”
師無憂哪里能知道他叫什么,只憑感覺就知道這絕對不是一件好事,于是立刻就要夏七十將這人趕走。
夏七十哪里會依著,正要據理力爭,夏滿倉和王妃齊齊趕到了花園里頭。
“韋駝?”夏滿倉喊了一聲,韋駝尋聲看了過去,見到一個與夏那日都冷倉一模一樣的神態(tài)的老人,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夏滿倉都是值得人尊敬愛重的人。
韋駝跪了下來參拜“草民韋駝參見郡王。”
王妃本來是不相信的,剛進來就見著郡王也往這里趕,兩人不約而同都將身邊的侍從留下,相約進來,聽見韋駝的聲音,看見韋駝的人,也傻了。
自己的肚子里確實是爬出來了一個孩子,只一個孩子啊。而且當時接生的穩(wěn)婆拉出孩子一切都是當著自己的面做的,做不了假啊,那這一個孩子都是怎么回事呢?
王妃顫抖著過來扶起韋駝,一捏,果然是個真的,果然還與夏七十一個樣子。
夏七十看著自己母妃的反應,很得意:“果然我?guī)Щ貋韨不錯的東西吧?母妃,喜歡不喜歡,喜歡就叫他整日陪著你說話好不好?”
韋駝不樂意,夏滿倉也皺了皺眉頭,這孩子把人都當什么了?
王妃自然看出了委托的額不樂意,于是收回了手:“你起來,你叫韋陀嗎?兄弟幾個?堂健在?”
韋駝站了起來,回答的不卑不亢:“稟王妃,我叫韋陀,家中只我一個男子,還有一個妹妹,父母都還在。”
“那就更奇了。”王妃回頭望了望夏滿倉,夏滿倉也點點頭:“我查過,確實與我們沒有什么牽扯的一家,長相如此相似,確實也是緣分。”
“如無要事,韋陀要告辭了,我已經考取了秀才,要回鄉(xiāng)稟告父母的。”韋陀不想再郡王府久留,久了就怕又變故。
韋駝要走,這是郡王王妃世子一致的看法,可他進來就走不了了,這也是三人一致的看法。
所謂,成也蕭何敗也蕭何,韋駝這張臉,放出去郡王府,太惹眼了,辛虧韋駝老實,不然早就出大亂子了的。
不想讓韋駝走,夏滿倉不好開口,可世子臉皮厚。
“上天有好生之德,你看,你長這樣,實在太冒犯我了。說一句對皇家大不敬,滅九族都可以的。本世子心善,帶你回來郡王府,那是留你性命,你還想出去干什么?”夏七十說謊的時候都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王妃和世子妃都被夏七十逗得笑了,卻不好笑出聲,拿帕子遮著自己的嘴。
“若是我執(zhí)意要回老家呢?”韋駝面如寒霜。
所困仗勢欺人,他巴圖爾坦可是鼻祖中的鼻祖。真是風水輪流轉,今年竟輪到自己被欺負了!
夏七十紈绔的樣子確實體現了個淋漓盡致:“這郡王府可不是你說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韋駝往后退了兩步,心里盤算著來時的路,打算憑記憶逃走。
“這位小兄弟,我郡王府雖然不是龍?zhí)痘⒀ǎ膊皇浅鋈胱杂傻牡胤剑氵是不要做無謂的掙扎好。”夏滿倉看得出來這小子打算自己跑,也有些不想他走了。
夏七十從夏滿倉的話里頭悟出來了個意思,大喝:“王八蛋,要么留下命,要么留下臉,你便愛去便去,想留也不用留!”
韋駝根本不愿意自己的臉被別人頂著,一時難忍,脫口而出的哼道:“本王從上一世就長了這樣一張臉,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韋駝沒有隱藏自己的霸氣,周身散發(fā)的威壓讓夏滿倉都忍不住顫抖,好大的殺氣,好重的戾氣。
夏滿倉覺得定然是自己的手下不中用遺漏了什么,不然一個年級輕輕的書生,為什么會有這樣狠戾的殺氣?仿佛他是從煉獄中走來的修羅,仿佛他是身經百戰(zhàn)的魔鬼。
韋駝的殺氣,夏滿倉懂了,可夏七十是個二愣子,不但沒有懂,反而覺得韋駝在挑釁,夏滿倉沒有來得及攔住,夏七十就掄起了他的小花拳,一拳砸了過去。
“住手!”師無憂失聲大喊,幸而喊得快!
夏七十那小棉花拳不但沒有打中韋駝,反而被韋駝翻過身反手拿下,若不是師無憂喊出來,胳膊就被卸了下來。
“這位壯士,有話好說。”王妃顫巍巍的走過來,想阻攔,確實又知道是自己兒子理虧,只得陪了笑臉:“七十說話確實不好聽,可是道理卻也是這樣,壯士生的與我兒一模一樣雖然是緣分,若是被壞人利用了,敗壞的還是我東夏皇族的面子。”
“莫不是非要讓我毀了容顏才能走出你這郡王府?”韋駝冷笑:“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不加毀傷,則盡孝已。這面容本不是男子在世間立足之本,此番若是一定要毀了,也須得我父母的同意。”
“那便在你身上刺字,寫上你的名字,已做真?zhèn)螀^(qū)分。”夏七十完全不讓,也不講理。
“世子腦子不清楚,世子妃真是可憐。”韋駝忍了夏七十這么半天,終于回了這樣一句,讓師無憂羞紅了臉。
誠然,師無憂早就發(fā)現了,世子除了對自己是一心一意外,再是沒有別的好處。自然偷雞摸狗,他是世子,他不屑為之,其他便再有一樁正經的。
“老子不發(fā)怒,你當老子是病貓嗎?!”此刻夏七十也紅了臉,也管不了自己是不是受制于人,只想著要是再不威武雄壯一把,哪里還能在師無憂面前抬起頭來,于是豁出去吼了,并掙扎了起來。
“世子若是還想要健全的,就在這里乖乖的不要亂動,我可不保證我下手的輕重,畢竟太長久沒有操練了。”韋駝皮笑肉不笑,那等氣勢,如同當初的巴圖爾坦一模一樣,所以說,人,都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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