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精神抖擻
“熱奴,毀了臉,隨便用。”韋駝從上一世到這一世都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主。
熱奴知道韋駝膈應這張臉,不僅僅因為胡姬生的像了殷兆,還因為韋駝自己還氣憤自己長得像夏七十那個軟骨頭。
熱奴還記得那日教訓了那個長的像韋駝的世子爺,不過將將揍了三圈,世子爺就開始求爹爹告奶奶的求饒,連揍都揍的沒有興致了。
胡姬沒有等等哪個人來毀了皮,便不見了蹤跡。熱奴將這是報給韋駝時,自己說的都有些沒有底氣,一個軍隊平白不見了一個女人,當真是奇事。
韋駝不覺得這能有什么,只擔心這胡姬若是還活著,去了東夏郡就能敗壞殷兆的名聲。于是,他寫了兩封信,一份告知殷壯,讓他防備著些,一份給了殷兆,告訴她,他心里只有她,且還不是因為她的姿色。
殷壯收到信,神色很凝重,本來夏七十像韋駝的事情就已經不對了,如今又出了一個像殷兆的胡姬,怎么看,怎么覺得不是個好事。
殷壯當即卜卦,竟然是一個陰陽兩隔,人鬼殊途的卦象。
韋駝是人,沒有問題,殷兆也是人,也沒有問題。那問題來了,是卦象不對,還是那胡姬不是人?
殷壯這邊還沒有研究明白,殷兆那邊收到韋駝的書信,才看到因為一個女子像自己就要被迫毀了臉時,就暈了過去。
一家子圍著等殷兆醒來,殷兆醒來也就將將說了一句“屈”,又暈了過去。
殷壯看姐姐的情形,像是被纏著了,想做法,又怕殷尚書發脾氣,好不容易才把他們都等走了,吩咐了無雙“雙兒,替爺守好門,爺要做法救姐姐。”
殷壯難得跟無雙說幾句話,這下把無雙甜蜜的,吃了定心丸一般,死死的守住了門。
殷兆臉上沒有得什么血色,一副惡靈糾纏的標準姿態,殷壯二話不說,一口狗血噴了上去!
殷兆立刻悶哼了一聲,卡出一口血。
殷壯怕那纏著殷兆的東西跑了,特意在各個窗戶口放了蠟燭,這會兒殷兆吐血,東邊窗戶口的蠟燭就翻了。
好啊,真是惡靈!
殷壯冷笑著,果然是欺負本大爺修為丟了啊,都敢到爺的地盤上來撒野了!殷壯本來要追的,突然殷兆翻身跌落翻下了床,殷壯只得咬牙放棄了。
殷壯叫了無雙進來收拾,自己用銅錢在殷兆房子四周做了一個屏障,防人又防鬼。
做完這些,殷壯寫了一封言簡意賅的信給韋駝。你未婚妻我姐姐殷兆,得知你行為暴虐,嚇暈倒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韋駝收到信是收到了,機緣巧合下沒有來得及看,等看到這信時,他已經屠城敵國,威震八方了。
韋駝拿著信,心里糾結了,這都過去半年了,若是按信上說的,殷兆這半年聽了自己的事跡估計該暈了又暈了。
衣錦還鄉,得勝回來韋駝已經是車騎將軍,金印紫綬,地位相當于上卿,或比三公。管全國戰車部隊,一時榮耀無限。
后宮中,韋小念也封了貴妃,等同副后。因為這兩個孩子出息,皇帝格外的開恩,賜了韋大春男爵的恩封。韋大春一下從農民變成了男爵,玉姐也成了三品的淑人。
殷兆從被惡靈附體后,就特別的容易多思。
當她再次把韋駝的書信拿起來查看的時候,得出了又很多人往他面前塞女人這個結論,這樣一想,本來好了的人,又病了。
殷壯見著剛好的姐姐,又病了一圈,只當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敢回來,可來回查了幾次,什么都沒有,最后殷兆見殷壯在自己繡樓里成天的翻東翻西,實在是看不過眼了,終于制止了他。
“三弟,是我自己想多了。”殷兆說的沒有底氣,畢竟沒有成婚,出現變故也是有的,那時他求婚時還只是個副牙將,可如今已經是可比三公的車騎將軍。
這便是人說的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還有一句,莫欺少年窮。
“你想多了!”殷壯悟了過來,原來是殷兆自己瞎捉摸的,心想,這輩子其木格怎么投生成這樣了?若是上一世這樣個性格,死了沒有十回也有百回了吧?
殷壯用自己淺薄的學識,引據論點,證明了殷兆的想法是多余的,讓姐姐破涕為笑后,轉身放心的離開,立刻飛也似的跑到了韋駝駐扎的軍營外頭,高呼:“韋駝,你小舅子要見你!”
守門的軍士都笑了,如何一個孱弱不堪的公子哥也敢說是他們車騎將軍的小舅子,根本就沒有人去通報。
氣的殷壯最后捏了雷決:“韋陀,你要是再不出來,本公子定然叫姐姐悔婚!”
守門的軍士里頭有一個是眼色的,見著這小個子的公子哥兒不像說笑,猶豫了一下,還是去報了。
韋駝聽說后,笑了笑,不用報名字,除了伊仁臺那個傻缺,還有誰會到自己這里來叫囂送死。
韋駝穿著一身戎裝出來,好似上輩子去出征蔑兒乞德一般的殺氣,凌冽的寒風都為他讓開了道路。
殷壯那雷決就差最后一個咒子便成了,他一眼就瞥見了韋駝金光閃閃的鎧甲,氣的跺腳的喊道:“你丫才出來!”
韋駝笑容可掬,做了個請的姿勢:“小舅子來的不巧,前日真的有人來以你的名頭訛詐過,所以不能怨他們,對不對?”韋駝對著守門的士兵投了個眼神,守門的士兵哪里不懂,立刻回聲響亮的答應了一聲。
“不去,我不進去,我就來跟你說一聲,你別是惹了什么不干凈的桃花債,要是我姐姐有個三長兩短的,你這輩子我可不管了!”殷壯丟了這話,頭也不回就離開了。
韋駝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是,他是答應了殷兆只有她一人為妻,可官場之上,逢場作戲也是在所難免的。
韋駝并不是所謂的正人君子。
可殷兆也非是當初為了巴圖爾坦可以不顧一切的其木格,此一生,她是殷兆,有血有肉,有愛有恩,有擔憂有惦記的殷兆。是殷尚書的二女兒,是殷夫人的小女兒,是殷壯的姐姐。
韋駝不知。
殷兆更不知。
韋駝沒有再給殷兆寫信,他以為,她還是同上一世一樣,如果他不理她,她便會一個人反思。
殷兆收不到韋駝的書信,便決絕的認為韋駝變了心意。畢竟此一時彼一時,這訂婚道完婚便成了遙遙無期,無人提起。
韋駝等了一月,一月,足夠長,也不夠久。
當韋駝心滿意足,氣定神閑的來到尚書府,卻連個迎接的人都沒有。
韋駝坐在花廳喝茶,他莫名的開始心慌,仿佛出了紕漏了,可這紕漏在何處,韋駝卻不知道從何處說起。
殷尚書在部里頭得了府上來了韋駝的消息,不但沒有著急趕回去,反而不緊不慢的處理了公務,挨著天黑才回到府上。
此時韋駝依舊一動不動的坐在花廳。
“哦,韋駝將軍來了。”殷尚書禮貌的作了個揖。
“殷尚書客氣。”韋駝從稱呼上明白了這種疏離。
“不知道韋駝將軍此來所謂何事?”殷尚書揣著明白裝糊涂,自然她閨女前幾天跟自己說了自己的心意,韋駝還不知道。
殷兆說了,若是韋駝變了心意,女兒絕不委曲求全,便是退婚也使得,就是不能與他人共侍一夫。
“我與小姐已經定親,我來同殷尚書商量婚事。”韋駝不喜歡拐彎抹角,不舒服。
殷尚書笑了:“如今將軍高位,婚事可需要娘娘做主?”殷尚書的意思很明顯,以前的婚事只怕做不得數。
“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韋駝霸氣回應。
“好,我且問你,將軍還是能只守著我這孱弱的女兒一人過?”殷尚書看著女兒的氣性也明白女兒不是不喜歡韋駝,是氣韋駝大約不能一心。
“我說過的話,就是諾言,男人大丈夫,一諾千金,怎么出爾反爾?”韋駝生氣的很,氣的是殷尚書懷疑了他的為人,也氣殷兆竟然懷疑他對她的用心良苦。
“如此,我讓你見一見小女吧,你們二人之間若是有誤會,盡早消弭為善。”殷尚書嘆氣,又是一對癡男怨女。
殷尚書吩咐了飲食,自己親自去了一趟女兒的繡樓。
殷兆聽聞韋駝在尚書府呆了一天,自己幾次想去見,都被自己的所思攔住,沒去成。便在自己的樓里從樓上轉到樓下,從樓里轉到樓外,可就是不敢出去自己的院子,怕叫韋陀撞見,丟了尊嚴。
“女兒,你確實可能是想多了。”殷尚書勸道:“你去見一見吧,把心里的話說清楚,你若還是不想嫁,爹定然又辦法退了這親事。女兒,他對為父說了,只要你一人。”
殷兆紅了點頭,不愿意梳妝,隨意披了個披肩就去了花廳。
花廳里,韋駝剛剛用完晚膳,喝了茶,出去了一趟茅廁回來,整個人精神抖擻的,壓根沒有打算今夜出尚書府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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