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忠貞不二
殷壯忙著點頭:“你說的太對了,若是投胎的人都記著前頭的事,就沒玩沒了的!”
韋駝這時候站了出來:“阿兆,你確實是她的,即便你不想再那樣善良溫順,可終歸還是我的妻子。”
韋駝自己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現(xiàn)在的心,被自己心愛的女人說不要記起來相愛的往事,一切從頭開始未必是壞事,可終究韋駝不認為這是好事。
“將軍”殷兆站了起來,行禮,禮數(shù)很周全:“三弟不是外人,我便當著他的面說了。不知道將軍為何要娶我?”
韋駝語塞,自然是因為你是其木格,這樣的話,這會說已經(jīng)很不合時宜。
韋駝見著殷兆對自己行禮,大家閨秀的標準模樣,落落大方,除了那一模一樣的臉,確實沒有其木格半分的影子。
“將軍若說不出,我便替將軍,也替自己求一出路可好?”殷兆是看得上韋駝的,但卻并不是因為前世的記憶。
韋駝進來坐在了殷壯身邊,點頭示意殷兆繼續(xù)說。
“將軍不認得我,卻因為別的原因娶我。你不用反駁,定然是這樣的,騎馬在最初就是這樣的。將軍不介懷,是因為將軍心懷天下呢,可我只是個閨閣的小女子,我本來就如三弟所說,要嫁的那個人,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夫君。”殷兆嘆了口氣:“容貌這個東西,實際上是最容易丟失的東西,若是將軍要娶我,是因為容貌,遲早有一天,將軍不會再能守住那個諾言。而我,三弟知道的額,便是魚死網(wǎng)破,也是個認死理的。”
殷壯點了頭,若說殷兆是毒婦妒婦,他不會相信,可若說殷兆沒有些狠辣的個性,他也是不贊同的。
“今日我還不是將軍的妻子,我戀慕將軍是因為韋駝這個人。若是您將我娶回去,又有了別人,我定然不會放過那個別人,到時候我們就成了仇人。”殷兆說的自己也覺著很煩躁:“若是因為結緣的開始卻成了仇人的結束,實在是,實在是不如不開始。”
殷兆不是執(zhí)拗,她也覺得自己三番五次這樣就說退婚的話,實在是令人討厭,可令人討厭,總比最后自己絕望的強吧?
韋駝點了點頭,但也依舊還是心平氣和的說了:“此生說過只有你一人,便是你愛上了他人,我也會不講道理的將你搶回來,莫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有了婚約的人。”
韋駝這樣的表白,突如其來,讓殷壯呵呵的一笑。
殷兆也紅了臉,她喜歡這種直白,比那些面上說的和背地里做的不一樣的人,實在好很多。
殷壯注定是要提起戰(zhàn)爭的,補了一句:“若是,若是違背了誓言呢?”
殷兆和韋駝同時剜了殷壯一眼,一起郁悶的說道:“若是違背了誓言,天誅地滅,不得好死!”
嗯,很好,知道你們這么堅定,我就放心了。
殷壯決議今日要膈應在他們中間堅持到最后一刻,完全無視韋駝的暗示明示,把這個膈應,膈應到了底。
既然兩邊都說好了,成親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這一年,殷兆十八,韋駝二十一,十里紅妝,大婚了。
殷壯站在門口,哭的稀里嘩啦的,搞得跟是他閨女出嫁似的。
韋駝還記著老郡王的話,成婚不久,便在男爵府邸外頭開了將軍府邸。
回門日,夫妻兩個如膠似漆,殷尚書和殷夫人甚是滿意。
殷尚書一家滿意了,韋駝的娘,玉姐兒不滿意了。男爵府邸多大的,為什么就要重新去開什么將軍府?難道是大家的小姐就不需要伺候公婆嗎?
玉姐便將這怒氣歸結到了殷兆的身上。
可韋駝還幾日就出發(fā)去邊關了,如何才能說服兒子吧媳婦留下呢?玉姐兒盤算著,韋大春是知道的,可老妻子跟著自己多年受了無盡的苦楚,如今才有出頭的日子,他心里覺得不會鬧出大事,婆媳嘛,從有人類開始便是難題,哪有不受氣的媳婦呢?因著這個緣由,韋大春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沒有管束。
終于,殷兆經(jīng)不住婆婆的再三說教,要隨韋駝去邊關戍守。這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壯舉。
殷尚書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嚇了一跳。殷夫人也嚇了一跳,只是殷夫人早就見過那親家母,知道不是個好相處的。人家玉姐是個勤勞善良的農(nóng)婦,一點不假,可那小家子上不得臺面的鼠目寸光,斤斤計較也是一點也不差的。
殷夫人知道自己女兒的脾氣,這樣的婆婆,勢必是處不下去的,好在韋駝分了府邸,可她也沒有想到,就算分了府邸,老太太的嘴也管的過去。男爵府就在將軍府隔著一條街呢,說白的還是背靠背的,基本跟沒有隔開一樣。
女兒是自己的,管他呢,殷夫人打定了主意,送行的時候對韋駝一番歌功頌德似的叮囑,韋駝很受用。
前世里頭,取得都是公主,公主的母親都是斡兒朵,沒有一個看得上他這個商旅出生的寒士,不說恭維話,就是連一句好話也沒有的。
韋駝喜不自勝的帶著新婚燕爾的妻子上了路。
玉姐最終沒有攔下兒子帶走媳婦,甚是氣憤,她并不知道這樣是不合規(guī)矩的。連夜就寫了信給宮中的女兒,如今的貴妃娘娘。
一旦書信進宮,就會有人檢查。于是,韋駝將軍帶著妻子去邊關戍守的消息就成了第二日朝臣們攻擊的對象。
言官的彈劾,一般都寫的非常的犀利,連著在后宮的韋小念也沒有放過。
韋小念在后宮這兩年本來是過的順風順水的,根本就沒有想過在自己背后出昏招的是自己的娘。
韋小念受著這樣的打擊,便寫了兩封信,一封是讓哥哥韋駝規(guī)行矩步已報皇恩,一封是要自己的親娘老子老老實實的不要再給自己添麻煩。
收到書信的韋駝心里不大舒服,雖然說是因為要掙了功名去配得上殷兆的,可這功名也是靠實打實的戰(zhàn)功拼回來的,半點沒有摻假。
不但沒有摻假,就連韋小念入宮了,他也從來沒有去過半封書信,就怕言官的話多,也怕皇帝的疑心重,對妹妹不好。
如此低三下四,都不行嗎?皇帝他對自己,還要做成什么樣才滿意呢?韋駝郁悶,殷兆自然看得見。
韋駝知道了前因后果,被自己的婆婆蠢到了哭,也因為這樁事情,對韋駝有了些許的歉意。
知道韋駝郁悶的不僅僅是殷兆這個妻子,還有韋駝在邊關的一堆戰(zhàn)友兄弟。其中還有些是愛喝花酒的。這兄弟找了一個青天白日,背著殷兆,尋了由頭,帶了青樓的名妓進來了軍營。
這是大忌!
韋駝借著酒勁,見了美人,便消了憂愁。
這邊韋駝是消了憂愁,醒來就更愁了,果然不出半年,自己就成了個不能信守諾言的男人。
韋駝殺了那青樓的女子,不是為了泄憤,為了給殷兆一個原諒自己的契機。
那兄弟見韋駝這般行事,也不敢再有下一回。
可就算沒有下一回,這一回也有了。紙終歸包不住火,殷兆知道了。
殷兆本來看了大夫,知道了自己有了身孕,將將開心的做了晚飯,就聽見幾個丫鬟在哪里說將軍背著夫人有了旁人的話,氣的動了胎氣。
韋駝得了消息,說殷兆有孕,有說殷兆動了胎氣昏倒了,急的丟下了手頭所有的事情趕回了自己的住所。
殷兆已經(jīng)醒來,不過她拉下了床幔,她不愿意再見這個男人。
太無恥了!酒醉就不記得自己說的話的男人,都是給自己找借口的無恥之徒。
殷兆摸著肚子流著眼淚,和離也不能這時候,肚子里的肉是無辜的。
韋駝進來房間,見殷兆放下了床幔,又見床幔后頭人動了,知道殷兆醒來了,心中是有愧疚的,于是靜靜的坐在的床對面的桌子邊上。
“你不要氣了。”韋駝心軟,也心疼殷兆此刻的身子。
殷兆本是不想說話的,可心氣真心不順,便冷哼了一聲。
聽見殷兆還有力氣哼,韋駝知道殷兆的身體沒有妨礙,于是就站起了身:“我知道你是氣我的,那女子我已經(jīng)殺了。”
韋駝說這話是想告訴殷兆,他心里是對她忠貞不二的。
殷兆聽見卻心驚肉跳,立刻就出聲了:“莫非青樓的女子就低賤嗎?她們就不是爹生娘養(yǎng)的,她伺候將軍的時候想必沒有想到讓您心里舒坦了,第二日會丟了性命吧?”
韋駝不懂了:“軍營之中,不能有女子,進去就是個死,是軍法。或者,你是讓我如何做?”韋駝不敢說,你想讓我納妾這個事情。
“自然是退位讓賢,我哪里有這樣的胸懷與他人共侍一夫!”殷兆氣的拍了床板,完全沒有了大家閨秀的樣子。
“你這是懷孕了,說胡話。”韋駝那點愧疚讓他繼續(xù)讓著殷兆。
可人,都是又脾氣的,且人都是有忍耐的極限的。
“等孩子生下來,我便與將軍和離。”殷兆篤定的說:“這種事,有一就有二,有開始就沒有結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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