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花海初見
“曉月庵?”韋駝努力的壓抑著自己心中的波瀾:“怎么會想起去那里?”
解了心中困惑的殷兆困意襲來,說了一句:“那里的櫻花聞名于東夏。”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韋駝見殷兆睡的香甜,替她攏了攏頭發,自己卻睡不著了。
曉月庵中確實有一位故人呢。
陽春三月,花海浪漫。東夏郡府,多少才子佳人都在這春日相邀踏青,曉月庵在城內,且庵被櫻花環繞,美景迷人,每年都有無數人慕名前往。
馬車之內,殷兆氣色紅潤,面對愿意陪同自己前往賞花的韋駝十分開心。
韋駝是將軍,從來都是騎馬,這是第一次韋駝陪自己坐馬車。
“夫君,不離不棄大些了,我定帶他們去,他們定會喜歡那里。”殷兆開心的望著車窗外頭的人流,這才是自己午夜夢回的地方。
“的確,他們定會喜歡那里。”韋駝微笑著答應了一聲,可韋駝心里想的卻是自己的孩兒總有一天會見到他們的親生祖母。
當殷兆和韋駝漫步在花海之中時,遠遠望去,仿佛一副畫卷。
天明公主落發修行在這里,是極為隱秘的事情,主持知道她的來歷不凡,也不敢追問,知道她喜歡清清靜靜的,也沒有安排她做什么,只是讓她單獨的住在一個院子里,任憑她自己的喜好過著。
天明公主這日突然覺得心浮氣躁的,不同往日那般想待在居室里。
“紅菱”天明公主召喚,紅菱立刻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天明公主落發前讓身邊的婢女和嬤嬤都散去。白嬤嬤因為有家,不得不回去,可紅菱和粉蘭卻是忠心不二的留了下來。
天明公主不忍,她二人年紀輕輕,怎能陪著自己出家,于是求了主持,讓她二人在庵中帶發修行。
“公主。”紅菱卻是個有個性的,雖然沒有落發,但也將青絲盤起,全部包在了帽子之中,若不細看,也以為她是個小姑子。
天明公主感到了紅菱的真心,幾次問她為何,紅菱都搖頭不語,追問不來,天明公主便放棄了再問。
“今日我不知道怎么了,總是心神不寧。”天明公主站了起來:“你同我出去散散心吧。”
紅菱干脆利落的點了點頭,扶著天明公主起身。天明公主自從生產時受了驚嚇,腿腳已經不好了,久坐之后,就沒辦法獨立站起來。
紅菱扶著一瘸一拐的天明公主走出了居所,來到了游人賞花的必經之路上:“公主,看看這花,您的心情會好寫的。”
天明公主嗯了一聲,回頭的瞬間,便看見了配著殷兆,正看著殷兆笑著的韋駝。
天明公主如五雷轟頂般愣在了當場。
韋駝的臉像極了夏滿倉。
可韋駝對著殷兆笑起來的那份溫柔,也像極了大婚之夜魏無敵對著自己的笑意。
不用滴血驗親,那血脈相連的親情告訴天明公主,眼前之人就是自己素未謀面的兒子。淚,無聲的滑落。
天明公主快步向韋駝走了三步,突然又立刻停了下來,閉上眼,忍住心中的驚濤駭浪,天明公主轉身,決絕的向自己的居所返回而去。
不明所以的紅菱快步跟上,問道:“公主,怎么了?那不是郡王世子嗎?”
天明公主白了一張臉沒有說話,一路疾行,等回到居所才停了下。終于,不用再隱忍,天明公主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滾滾而下:“紅菱,那不是世子。”
紅菱愕然:“那不是跟老郡王長得一模一樣嗎?看年紀,定然是世子無疑啊!”
天明公主捂著自己的心,拜倒在了佛前:“感謝上蒼,感謝佛祖,垂簾我兒。”
粉蘭聽了天明公主的話,默默然退了出去,來到了那人來人往的路上,試圖去證實公主的話,可哪里還有韋駝和殷兆的身影。
就在天明公主轉身的那時,韋駝也發現了天明公主,更讀懂了自己生母眼中的不舍和隱忍。
韋駝笑著勸殷兆:“走吧,孩子們還在家中,今日出來的時間夠長了。”
殷兆點了點頭,溫柔的隨著韋駝返回了將軍府。
來日方長,不宜急于一時,韋駝心里不停的有個聲音勸諫自己。
天明公主與韋駝的相遇之事,當晚就被皇帝知曉。
夏天君帶著深深的思索,來到了韋貴妃韋小念的宮中。
“臣妾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韋小念跪拜了皇帝,總覺得今天的皇帝與平日的皇帝有所不同。
夏天君對韋貴妃不能不說有些真實的感情。
他與她的相遇是在一個偏僻的花架之后。午后,夏日毒辣,剛進宮的韋小念見著四下無人,褪去了鞋襪,將腳放在花架下緩緩流過的溪水中納涼。他剛巧散退了左右,自己一人隨意走動來到了這里,明目皓齒的韋小念讓他怦然心動。
他寵幸了她,封了人貴人。
他害怕她是周圍那些權貴派來的耳目,讓自己的人查了她的身世。原來她清清白白,欣喜不已的夏天君收到了她還有一個哥哥在邊關,而且還很上進的消息后,大筆一揮,封了人家一個車騎大將軍,為搏美人一笑。
可漸漸的,韋小念就不那么愛笑了,為什么呢?所有進宮久了的女人,她們的眼睛里都會失去色彩。難道他好不容易喜歡的女人,也會這樣嗎?多方打聽,他才知道,韋貴妃那個娘,確實是個人才,也真是難為她和她哥哥。
夏天君準了韋駝的休假的折子,卻迎來了邊關被胡族攻打的消息。他擔心的快死了,隔了幾日就傳來了韋駝退敵的消息,欣喜萬分的,夏天軍封了韋小念為皇貴妃,封了韋駝鎮遠大將軍,位比三公。
夏天君從來沒有懷疑過韋駝,因為韋駝從來也沒有什么不老實的舉動,若說這小子有什么值得皇帝記住的,一個就是逼著去娶了無權無勢的殷尚書家的女兒,再一個就是火急火燎的休沐了回家,只為去給自己的老娘出一口氣,還砍了一個姨娘。
本來春日是個讓人無比舒心的日子,可看完了案子上說韋駝與夏世子長得一模一樣的暗探回報,心里就十分的不舒服。
這消息原本也不值得什么大驚小怪,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人長得相似有什么稀奇?可今日天明公主的反應,分明那韋駝與天明公主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夏天軍必須要知道,韋小念知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是否是她親生的。
“愛妃,免禮,快起來吧!”夏天君揮手散退了眾人,拉過了韋小念的手:“愛妃,朕,有疑惑。”
韋小念不明所以,微微笑了一下,問道:“皇上請說,臣妾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哥哥,可是你親生的哥哥?”夏天君問完這話,便死死的盯著韋小念,生怕過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韋小念啼笑皆非:“皇上,怎么會問這種問題?我哥哥打小就同我生活在一起,定然是我同父同母的兄弟。”
夏天君見韋小念回答的肯定,心中豁然開朗,呵呵的笑了:“是朕多慮了!”
韋小念笑的咯咯:“皇上,我娘親只有我哥哥一個兒子,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如果我哥哥又什么做錯的事情,還請皇上不要怪罪,他對東夏絕對您絕對是忠心耿耿的。”
“自然,愛妃,我們用膳吧。”夏天君點了點頭,招手示意韋小念與自己進膳。
韋小念笑著伺候完了夏天君,等著他一離開,立刻差人前去告訴了韋駝這件事。
韋駝收到消息時,正在書房寫字,他雖然從了軍,可秀才的功夫從未落下。
阿銘得到消息,心急如焚的進了書房。
“將軍,皇帝說不定起了疑心了。”因為跑的著急,阿銘頭上滲出了汗水。
“噢,韋貴妃遞來的消息?”韋駝抬起頭看了一眼阿銘:“莫急,說不定是皇帝對我的試探。你先坐下來喝口茶吧,完了慢慢說。”
阿銘喝了一碗茶,平復了一下心情,這才開口道:“將軍,無論這消息是真是假,我覺得將軍都要有所準備,有備無患。”
“好一個有備無患。”韋駝笑了:“可是如今我已經是鎮遠大將軍,可皇帝卻從未召見,我如何準備?”
阿銘正色道:“將軍,您現在最缺的不是兵權,而是天下士子之心。”
“我可不想真的讓東夏滅國。”韋駝臉上的笑意凝聚:“雖然我的生父死前那樣說了,可阿銘,我并不是一個狹隘的人,你看如今的東夏,繁榮富強,百姓豐衣足食。夏天君對我生父雖然殘忍,可他確實是一個好皇帝。”
阿銘心中震驚,韋駝將軍竟然有這樣的胸懷,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面帶愧疚,阿銘半晌才問道:“可將軍總要以防萬一。”
“邊關,就是我的鎧甲,兵權,有時候,并不是需要虎符來調遣的。”韋駝說了這句就不在言語。
阿銘被韋駝的話深深折服,暗自決定了要為韋駝這等英雄籌謀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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