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春風得意
夏七十自從藏了牡丹,隔一日就老老實實的呆在書房,紅袖添香的愜意果然不是假的。
牡丹也做出十二分溫柔的樣子,默默不語的在一旁伺候著,夏七十自然覺得過得春風得意。
府里漸漸的就傳出了消息,師無憂自然曉得夏七十是耐不住寂寞的人,聽說了也沒有覺得什么,不過是一笑置之。倒是夏七十聽成奴說了師無憂的反應后有些抑郁,按說女人不是都愛拈酸吃醋,自己藏了一個小嬌娥,那世子妃不得大鬧一場才像話么?
成奴撇撇嘴,心說人家世子妃那時精明,若是真鬧一次,您還不得一紙休書把人給休了!
夏七十雖然不是君子,但也不是小人,喜歡牡丹,也懂得強扭的瓜不甜的道理,便挑了一個黃道吉日,拉著牡丹的手問了:“你可愿意跟我?”
牡丹眉心一跳,果然不是個好的,自己的妻子還有身孕呢,竟然就打起了納妾的念頭,心里雖然不爽,可臉上依舊做一個笑臉,只借口說與父親失散了,不好自己做主,退拒了夏七十的好意。
所謂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夏七十見人家拒絕,立刻就想著去給人家找父親,還打算親自去外頭買些女子喜愛的東西來哄人家,一去就遇見了也在找牡丹的殷壯。
“喲,殷老弟,你怎么回來了?不是去成仙了嗎?”夏七十見著傳者道服的殷壯,哈哈的笑了:“怎么還是放不下凡塵的富貴榮華嗎?”
殷壯本來不打算搭理他,可抬頭看了一眼夏七十,立刻跑上前捉住了他的手問道:“你小子,最近招惹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吧!”
夏七十連說三個呸,才回嘴道:“你才招惹了,見面沒一句話好的,滾滾滾,爺沒空搭理你!”
殷壯趁著夏七十轉身,默默的給他身后貼了個符,又湊到成奴面前小聲的問道:“你家世子也來給世子妃買禮物?”
成奴搖了搖頭:“不是給世子妃,是給將來的小妾買的。”
殷壯不解的盯著成奴:“這么快?!”
成奴嘆氣道:“這都是命數,前日里世子打獵回來,在城門口撿了個天仙似的的女人,說實在的,我還覺著,挺像你姐姐殷兆的。”
殷壯心里踏實了,心說難怪到處都找不到,原來躲到了貴人府邸里頭。真是白瞎了自己天天往陰暗處尋找的,好一個狡猾的鬼。
成奴看殷壯臉上的神情變幻,問道:“殷公子,莫非那女子有什么不對?”
殷壯點了點頭:“你不要怕,我給你的寶器,定然能叫那惡鬼化作無形!”說罷從袖子里掏出一個精致的小八卦銅鏡。
成奴撇嘴道:“窮人家門上都放著這個,你還說是寶器!”
殷壯跺跺腳:“你這小子,快藏起來,不然叫那個二貨世子發現了,不讓你帶回去,叫那惡鬼害死你們世子了,看你不哭死了去!”
成奴聽見,立刻把那銅鏡當寶貝似的貼著心口的衣服放了進去,神神秘秘的問道:“殷公子,那這個怎么用啊?”
殷壯嘿嘿笑了道:“我在世子背后貼了符咒,那女鬼見了就會顯出原形,你趁著你們世子嚇得尿褲子的時候過去往那惡鬼身上一丟就好了,我遲些就過去郡王府。”
“瞎逼叨什么呢?!”夏七十的聲音從珠寶店里傳出來:“成奴,還不趕緊給爺來拎東西!”
成奴對殷壯笑了笑,做了個揖就進了珠寶店,幫夏七十抱著一堆玩意兒回了郡王府。
夏七十一回府邸就丟下成奴迫不及待的往書房跑去。
成奴心里沒有底,一直望著身后,遠遠看見了殷壯的身影,這才快步去追趕夏七十,生怕世子真的被惡鬼給吃了。
夏七十進了書房,見著正在研磨的牡丹,心里就覺得十二萬分的踏實,每次他出去總害怕一回來這美人兒會不遲而別。
夏七十轉身關了房門,就這個瞬間,他背后被殷壯貼的九陰破九陽占山鎮惡鬼符篆就對上了剛剛抬起頭笑的春光如水的牡丹。
這符篆瞬間化作萬道金絲網罩向了牡丹,頃刻,牡丹臉上的皮就咧了開,露出一張面無血色的鬼臉。
夏七十一轉身,就對上了這樣一張臉從牡丹的身子里沖了出來飄向自己還發出陰測測的笑聲:“好啊你小子敢暗算我?!”
夏七十果然立刻就嚇得尿了褲子跌坐在地上,這時成奴推開了書房門,瞧見一個披頭散發的東西正伏在夏七十的身上,立刻從懷中掏出那銅鏡丟了過去。
那惡鬼頓時化作了白煙,銅鏡咣當一聲跌落到了地上。
成奴這才過去拉扯夏七十,見著夏七十雙眼渙散,也管不了三七二十一,一個巴掌扇了過去:“世子啊,你別是嚇死了吧。”
成奴這巴掌打的夏七十回了神,立馬又一次往后一栽:“成奴,成奴!那,那女人是鬼,是鬼!”
成奴苦笑:“方才殷公子不是問你了嗎?是你自己不愿意相信人家啊!”
夏七十猛然間就想起了殷壯,立刻對成奴說:“對對對,快去叫他來!叫他來收了這小鬼!”
殷壯搖著扇子穩穩的走了進來,撿起地上的銅鏡,擦了擦裝進衣袖道:“已經收了,你這是嚇得尿了?慫樣子!”
夏七十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又羞又憤,立刻對成奴吼道:“還不趕緊伺候爺更衣!”
殷壯也曉得夏七十的德行,并不介意他扔下自己,在書房自己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什么其他的不妥,這才回了尚書府。
晚間尚書府收到了郡王一堆禮物,說是殷壯公子見義勇為,救助了世子,郡王妃感激不盡云云,搞得殷尚書莫名其妙。
殷兆前頭雖然跟韋駝和解了,但依舊住在了尚書府,說是與父母久別,想多住些日子,韋駝想著自己也有事要辦,便也沒有催她回去,只把玉姐想孫子想到了瘋。
殷兆聽說郡王府送東西給殷壯時,他們姐弟二人正在奶娘那里逗弄孩子。
“三弟,這是怎么說呢?”殷兆見著孩子有了倦意,便叫乳娘抱走去哄了,留下殷壯與他說話。
殷壯笑道:“就是打算害你的那個牡丹,那日被我請的天雷劈了,躲到郡王府去養傷,被我給發現,然后收回來了。”
殷兆想起那日別院一行,就覺得甚是后怕,自己區區一個凡人,如何斗得過惡鬼。聽到殷壯說已經收了那惡鬼,心里又覺得凡事定然事出有因,便替那鬼求情道:“送它去投胎吧,別真的壓著人家不能輪回,太不人道了。”
“姐姐心善,善人有福!”殷壯笑了:“我今日便超度了它罷了。”
殷兆點了點頭,以為這事情也就到此為止了,并未曾想過,怨念之下的惡鬼會執著到什么地步。
“對了姐姐,那惡鬼還有些本事,你一個嬌滴滴的小姐,那日怎么能支撐那樣久?”殷壯突然想起來,若不是自己偶然路過,只怕殷兆已經被害了。
“我脖子上一直帶著你送的鏈子,對了,我還喊了一句佛號。”殷兆如是回答道。
殷兆點了點頭:“對的,佛祖菩薩救苦救難,佛號誠心念了,萬種魔頭都會立地成佛。”
“我知道的,說來姐姐還要感謝三弟救了我一命!”殷兆說罷就對殷壯行了禮。
殷兆笑了笑,看見無雙一臉興奮的過來,覺得頭大,立刻就溜了。
韋駝又裝著阿銘的侍從阿威去見過了一次魏平,知道他過的衣食無憂,倒了高看了皇帝幾眼,果然是個有心胸的,居然能容下詛咒他滅國之人的子嗣,真心是個人物。
魏平與阿銘談了幾次,只以為他是個舉人,便當做門客一樣對待,并未有特別的優待。
這兩次他們的會面自然皇帝知道了。
皇帝看著暗衛的回報,心里就有些忌諱,韋駝到底是想替他爹報仇雪恨,還是想替他爹平冤昭雪呢?前者他定然會毫不留情的再給他一刀,可是若只是后者,他也不介意退一步海闊天空,畢竟,東夏境內,無人能與當年的魏無敵匹敵。韋駝比魏無敵差不只是一星半點。
無論是皇帝,還是韋駝,壓根也不會想到那被韋駝端了老巢的胡族,竟然會那么快的聯合了邊境的總過部落,集體來犯,邊關被破,尸橫遍野,萬民哀慟。
韋駝接到消息,立刻騎上了戰馬,帶著熱奴飛往前線,只恨不能肋下生翼,完全就忘記了與殷兆辭別一事。
殷兆得知邊關戰事已經是三日之后,待她返回將軍府時,韋駝已經離去。
殷兆雖然氣著韋駝的不告而別,可以知道事關國家生死存亡的時刻,豈能容得下兒女情長,便將這口氣忍了下去。
玉姐兒不知道韋駝為何突然離去,以為是被殷兆氣的,便對著殷兆成日里絮絮叨叨,知道殷兆憋得動了胎氣,驚動了尚書府的殷夫人,她才知道原來媳婦又懷了身孕,羞愧難當的躲在了男爵府,再沒有來煩著殷兆,這才讓殷兆順利的度過了難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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