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到底是誰
方才還在男爵府時,就聽韋駝的父親隱晦的說了他并不是自己親子一事,這會子聽到韋駝說,心里便猜想著,只怕是要見真正的婆母,于是有些緊張:“若是,若是她不喜歡我怎么辦?”
韋駝覺得殷兆杞人憂天,天明公主定然不會是那樣的人,寬慰了殷兆:“無需多想,你明日去了便知道了。”
第二日,韋駝便對外稱帶著殷兆取曉月庵散心,叫熱奴先去庵中找尋天明公主,告知自己來訪一事。
熱奴快馬加鞭的趕到了曉月庵外,卻被看門的女尼姑以各種理由攔著,無法進去,著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時,韋駝帶著殷兆已經到了庵門口。
“怎么還在這里?”韋駝下馬來到熱奴身邊,看著焦急的熱奴輕聲問道。
熱奴拉著韋駝往門口外頭退了幾步,這才忍著怒火,壓低聲音說道:“不知道為何,今日那看門的女尼姑硬是不讓我進去,說是時辰太早。”
韋駝看著頭頂的太陽,斜眼瞄著那門里的女尼姑走了一個,應該是去報信了,于是對熱奴說道:“清凈之地,不要生事,待我去問一問。”
韋駝帶著熱奴和殷兆往庵門口走,正要詢問,方才那走掉的小尼姑突然又跑了出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來人可是韋駝將軍?”
韋駝略遲疑了一會,點了點頭:“在下正是韋駝。”
那笑尼姑一臉慘白,身體也在發抖,對韋駝顫巍巍的說道:“天明公主已經叫人接走了,將軍來遲了一步。”
韋駝給熱奴使了個眼色,熱奴立刻飛身翻過了庵門,徑直往天明公主的住處飛奔而去。
那尼姑喘氣喘了一會,平復了臉色,這才對韋駝擺手道:“施主莫慌,天明公主不是叫賊人劫走的,是叫官家給接走了。”
韋駝往里走的步子并沒有停下,并沒有回頭看那個說話的女尼姑,問道:“帶路,我要看看公主的住處,若是有所疑點,我并不是善人。”
韋駝拉著殷兆的手用了點力,殷兆便知道韋駝此時心里是慌亂的。
韋駝轉過長廊的拐角,就看見熱奴低著頭站在一扇門跟前,自己三步并作一步飛身過去,就在拉門的那一剎那,突然停住了。
“將軍,末將進去過了,沒有掙扎的痕跡,看樣子來的人,公主是認識的,而且,她應該是自愿走的。”熱奴說的聲音很輕,也很艱難,他可以想到韋駝是多么的想見一見自己的生母。
熱奴的聲音雖小,可殷兆緊緊的跟著韋駝,自然也聽見了,生產過后獨有的溫柔,讓殷兆的聲音聽起來更加的慈愛:“進去吧,即便見不著人,也可以看一看她過的好不好,盡一盡你的心,不是嗎?”
韋駝終于開了那門,一股檀香的味道飄了出來,這香味并不濃郁,也沒有毒素,可依舊讓韋駝一顫。房里所有的東西都干凈整齊,仿佛這里還住著人一般。
韋駝邁著沉重的步子走進了房內,在一個蒲團上摸了一下,蒲團還是熱的,腦子中一閃,眼中精光乍現,對著熱奴喊道:“熱奴,叫人追!”
熱奴一愣:“將軍,我往何處追?”
韋駝嘩一下站起來,利索的從腰間拔出長刀,快速的走出屋內,將刀砍向方才說活的女尼姑,卻對旁邊嚇得哭了起來的小尼姑問道:“從哪個門走的?”
那小尼姑見著韋駝這樣氣勢洶洶,出手又這樣利落的樣子,嚇得不輕,結結巴巴的指了一個方向,說道:“西,西門。”
熱奴聽見后,對韋駝點了點頭,立刻帶著人往西邊追了過去。
韋駝見著刀架在脖子上依舊神色不變的女尼姑,感慨道:“師父好本事,只是不知道這樣的本事是用來救人,還是用來害人的。”
那女尼姑突然就口吐鮮血,笑容滿面的說道:“貧尼是罪人,望世子能夠安然無恙。”
韋駝瞳孔一緊:“你不是和他們一伙的,為什么要幫他們?”
女尼姑氣息減弱,依舊面露微笑:“若不是天明,你父親就不會死,你若不信,你就大可以在能見著天明公主時質問他,我說的是與不是。”
女尼姑掙扎著從懷里扯出一段絲帛,一段陳年老舊的絲帛,塞道了韋駝手中,撒開手,斷斷續續的說:“替你父王報仇雪恨。”
韋駝松開了扶著她的手,語氣冰冷:“夏天君,是好皇帝。”
女尼眼神一亮,瞬間就暗淡了下去,她甚是來不及說更多的話,無論是贊同或是否決的。
殷兆被眼前突然地變故嚇得胸口起伏不停,白了一張臉,拉著韋駝道:“將軍,今日是怎么了,如何就會遇上這樣不吉利的事情?”
韋駝捏著那染了血跡的絲帛沒有解釋,一路無話的帶著殷兆回了將軍府。
殷兆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說什么,見韋駝一直不說話,只好對他說:“將軍若是不痛快,那將軍獨自冷靜一番也好,我文不成武不就,不能幫助將軍,只求將軍愛惜身體,不要糟踐自己。”
殷兆說完就退出了書房,留下韋駝一人。
韋駝一直以為都不是那種善于言辭的人,他更喜歡清凈,更喜歡思考。他想過今日見到天明公主后如何相認的事,可不想有人出手這樣的快。
韋駝閉上眼,抬頭對著屋脊,是皇帝嗎?除了皇帝,還有誰會惦記天明公主嗎?不,夏天君既然二十多年前放過了她,自然不會再在這個時候去綁了她回去。
那現在惦記天明公主的,就只有韋平一人,想到這里,韋駝立刻動身來到了韋平的小院。
韋平自從在心里認識到了現實與往日的不同,便整日在家修身養性,更是順從玉姐的意思見了以為書香門第的小姐。
看著怒氣沖沖的韋駝突然到來,韋平冷淡的問道:“將軍大人怎么有閑心功夫到我這里來呢?”
“天明公主在曉月庵失蹤一事,可與你有關?”韋駝說的很慢,并緊緊的盯著韋平,生怕自己會忍不住上去揍他。
“什么!”這下輪到韋平吃驚了:“天明公主怎么會失蹤?”韋平還惦記著她手里的東西,聽到韋駝書天明公主失蹤,甚至比韋駝更加激動:“你還不趕緊派人手去找,到我這里來發什么神經?”韋平問完立刻就反應了上來:“莫非你認為是我做的?你真是太抬舉我了,你能不知道我現在捉襟見肘,一個人都沒有,哪里有那樣的本事,在曉月庵動手?!”
韋駝也被韋平的話提了醒,立刻扔下他返回了將軍府,叫來了阿銘:“阿銘,天明公主在曉月庵失蹤了,你平時派人監視的,可有回報?”
阿銘早就得了消息,只等韋駝回來就報,立刻開口道:“將軍,派去的兩人一個受傷,一個被滅口。受傷的兄弟說,帶走公主的,是皇家的人。”
韋駝眼神一亮:“是皇帝的人?”
“目前尚不得而知”阿銘搖搖頭:“將軍可是在等什么?”
韋駝見著風風火火一身血跡的熱奴跌了進來,眼皮直跳:“熱奴,怎么回事?”
熱奴艱難的起來,大口的喘氣:“對方的人都是高手,公主在馬車中應該聽見了打斗的聲音,可是她很平靜的坐在里面,并未露面。或者說我跟著的人并不是公主。”
阿銘聽著熱奴的話,轉身對韋駝說道:“如此看來,雖然是皇家的人,但卻未必是皇帝的人。”
韋駝反問:“何以見得?”
阿銘笑道:“她是公主。”如果是皇帝的人,定然是皇權至上,公主開口,出來見一見熱奴又有何妨,況且她是極為想見韋駝的,不可能隱忍不發,除非,是受到了威脅。皇帝一直對天明公主的容忍,不可能去脅迫她做什么,所以定然不會是皇帝的人。
韋駝想明白了這些,在腦中極力的搜索著,還有誰能夠動用皇家的暗衛而皇帝不會管制的呢?夏滿倉嗎?他是天明公主的親生兄長,不可能做這樣的事,那還會有誰?皇后嗎?皇后對付天明公主做什么呢?
正滿腦子亂想,下人來報,宮中來了圣旨。
“阿銘隨我去接圣,熱奴你去處理下傷勢,我稍后帶著你去郡王府一趟,你可還能跟著?”韋駝對著熱奴說道。
熱奴立刻跳了起來,痛的齜牙咧嘴的喊道:“我沒有問題!”
阿銘跟著韋駝來到了前廳,來的是個宮中的太監,高舉著一張明黃的圣旨:“韋駝將軍大喜啊,皇上有旨,召您入宮覲見呢!”
在這太監看來,皇帝召見,可不是天大的福氣,要是沒有韋貴妃,就算是鎮遠大將軍,只怕也只能是戍守邊關,等到有所成就后才可以去朝圣的,如今才戍守了三年,就有了這樣的恩賜,自然是韋貴妃的面子。
韋駝叫阿銘賞賜了那太監一百兩銀子,將他送走后,捏著圣旨回到了書房,往書桌上一丟,問道:“熱奴,好了就出來,扭捏個什么!”
熱奴包了一手的白紗布,樣子有些喜感,說話就有點沒有底氣:“將軍,我這樣子,不能隨你去郡王府里。”
韋駝這才看見被五花大綁的熱奴,心里一驚:“怎么,傷的這樣厲害?”
熱奴正色道:“是江湖中的高手,并不是官家教授的武藝。”
“野路子?”韋駝眉毛揚了揚,好呀,既然能使得動皇家暗衛,又能牽扯上江湖勢力的,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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