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忠義國公
韋駝想象過皇帝的樣子,可能眉眼會與夏滿倉相似,畢竟夏滿倉與天明公主長得就十分相似,除去性別,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既然是權傾天下的皇帝,想必性格不會如月公公說的那般天真無邪。
韋駝思慮中走過來長長的甬道,來到了太和殿前,月公公就駐足在了殿門前,對韋駝笑著說:“韋駝將軍請稍后,奴才進去通傳一聲。”
韋駝點了頭,轉身打量了這太和殿的四周,果然是個莊嚴肅穆的地方。思量間,月公公已經(jīng)出來,低頭哈腰的說道:“將軍請吧,皇上已等候多時了!
韋駝心里升起一團疑云,按說不應該是臣子等皇帝嗎?哪里有皇帝等臣子的?疑惑歸疑惑,韋駝還是在月公公的唱和中由一個小太監(jiān)領著到了太和殿的內室。
室內并沒有民間說唱的皇宮大內里的金碧輝煌,古樸而內斂,厚重而大氣,不是古寺的寧靜卻又有古寺的滄桑。
皇帝也并沒有穿的那樣明麗耀眼的眼色,一身暗黃色的錦緞常服,一頂質樸溫潤的玉冠。
夏天君見韋駝并不像其他臣子見著自己那般,不是嚇得膽戰(zhàn)心驚就是一副持才傲物的樣子,而是就像獵人觀察獵物一般的沉靜看著自己,不禁啞然失笑。
韋駝見皇帝笑了,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了禮,磕了頭:“臣,鎮(zhèn)遠大將軍韋駝,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夏天君見著韋駝前頭那樣謹慎,可突然又這樣的規(guī)矩,忍不住先開口問了:“起來吧。韋將軍認識朕?”
韋駝恭敬的鞠了個躬,答道:“雖然沒有見過,可也知道我保家衛(wèi)國的那個君主是您!
韋駝這話回答的巧妙,素未謀面,卻為你鞠躬盡瘁,這樣的話,放在哪個君主身上,都是受用的。
夏天君點了點頭,揮手示意自己的首領太監(jiān)呂半蘭道:“呂半蘭,叫人都退下吧!
呂半蘭得了圣諭,立刻遣散了左右宮女太監(jiān)等,只留下韋駝和夏天君的貼身太監(jiān)無名伺候。
夏天君這才從碩大的書桌后投訴繞到前面,走近韋駝,拉過他的手,嘿嘿的笑道:“你就是天明和無敵的孩子?”
韋駝一愣,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也是從阿銘口中得知,可他不曉得皇帝也知道他知道,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承認還是不承認,只是盯著夏話。
“你可知為何朕明知魏平不是你,還要把他養(yǎng)活大?”夏天君的眼睛里閃出狡黠的目光,猶如一個調戲獵物的孩子。
“臣,不知。”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韋駝要再裝傻,那就是真傻,只好點頭認了。
夏天君突然噗嗤就笑了:“你這孩子真好哄,怎么就這樣簡單就承認了?朕誅連了魏無敵九族,你不怕朕今天就要了你的腦袋么?”
“那臣是不是應該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韋駝從來就沒有愚忠的概念,反問的語氣就有點不善。
夏天君松開了拉著韋駝的手,走到書桌前,雙手扶著書桌,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半天才笑開:“那難不成,你要替你父親報仇雪恨么?以你的武功,方才不是很有機會成功的刺殺朕么?”
“沒有意義。”韋駝淡淡的笑道:“東夏國,你治理的不錯,兵強馬壯,百姓生活安居樂業(yè),為什么要因為私人恩怨再起狼煙?”
夏天君轉身,難以置信的看著韋駝:“你與你父親,很不一樣。”
韋駝無言,真想告訴他,他跟他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思維肯定不是一樣的。
兩人無語的盯了對方很久,夏天君才突然像泄了氣的皮球道:“我若說,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你可愿意?”
韋駝沒有立刻答應,也沒有出聲拒絕,只是看著夏天君道:“若是保家衛(wèi)國,定然會盡力而為,其他的恕我無能為力!
夏天君點了點頭:“有個邪教,打著你父親的名義,在民間為亂,迷惑百姓,幾年來發(fā)展身為迅速,如今竟然又燎原之勢態(tài)。你怎么看?”
韋駝并不是君子,自然知道什么時候可以討價還價。
“皇上可愿意先回答微臣的問題?”韋駝說的很慢,也說的很小心,畢竟伴君如伴虎。
夏天君此刻的心情還算不錯,早朝的時候并沒有天災人禍禍亂國家民生,他想著即便韋駝提出過分一點的要求,他也是可以允許的。
“當年魏無敵通敵賣國之事,可是證據(jù)確鑿,而非被人冤枉?”韋駝之子鏗鏘,韋駝以巴圖爾坦對伊蘇岱之心忖度韋駝應該對魏無敵之心,若是父親犯錯,自己定然不會一錯再錯,可若是父親被冤枉,定然要使他沉冤得雪。
夏天君沒有轉身,肩膀微微的顫動了一下,韋駝并未錯過,于是停下了要繼續(xù)說出口的話,等待他的回答。
當年,夏天君確實是忌憚功高蓋主的魏無敵,他囂張而跋扈,讓夏天君欲除之而后快,可夏天君的畢竟是心懷天下蒼生的大德之人,自然不會猥瑣到去冤枉一個臣子。
夏天君緩緩的額轉過身來,認真的對著韋駝說道:“朕是痛恨你父親的不知道收斂,可朕還不會無恥道這個地步。你父親通敵賣國的罪證,是可信之人送給我的。你若是見到過天明公主,我不信她沒有對你說起過這件事情的真相。”
韋駝從阿銘那里知道畢竟是打探而來的消息,他從未想過,父親是真的賣國之人,軍權在手,除了犯上作亂,還能要怎么才有更多更大的富貴?
韋駝想到這里,白了臉,可畢竟這只是夏法,事實到底如何,韋駝要娶找尋天明公主,只有見到天明公主,他才能得所有的實情。
夏天君看著韋駝變了眼色的臉,知道如戰(zhàn)報所說,忠君愛國的他定然接受不了自己會有這樣一個爹,于是嘆氣的轉身來到了書桌后,坐了下來,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緩緩的問道:“如今,你是想繼續(xù)做你男爵府邸的世子,還是想認祖歸宗,朕都能成全你。”
“既然過去的事情已經(jīng)塵埃落定,我如今也已經(jīng)是鎮(zhèn)遠大將軍,那么我何必貪心一些虛名,我生下來第一日就是韋駝,那么在我死前,就讓我一直是韋駝吧。只是男爵府的世子已經(jīng)有了韋平,想必皇上是知道的!表f駝苦笑,認祖歸宗么?那豈不是要皇帝自己打自己的臉,仍為人臣,何必為了虛名而去拂皇帝的逆鱗。
夏天君眼中有一絲酸楚,這樣說來,自己仿佛在欺負一個無父無母的孩子,這個孩子還是自己的外甥,突然就有些愧疚,道:“好,朕知道了,你今日難得來了,去見一見你妹妹吧,她思念家人多時了!
“是,臣遵旨。”韋駝再次俯身跪下,規(guī)矩半分都沒有錯。
韋駝剛剛走出太和殿,里頭的領事太監(jiān)就追了出來,唱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鎮(zhèn)遠大將軍韋駝,鎮(zhèn)守邊城,殺敵勇猛,體恤百姓,孝悌仁厚,深得朕心,特封鎮(zhèn)遠大將軍為忠義國公,世襲罔替,望盡忠職守,為國為民。欽此。”
呂半蘭念完,湊上去磕了個頭,恭喜到:“國公爺,您大喜了!小人給您賀喜了!”
韋駝實在是沒有想到,皇帝會用這樣的方式來償還對自己的愧疚,只能無奈的扶起呂半蘭,陪了笑臉道:“呂公公不必行這樣大的禮,以后還請公公多多關照!闭f罷,遞過去了一個小小的荷包。
呂半蘭歡喜的接了,對門房邊上還在發(fā)愣的月公公喊道:“小月子,還發(fā)什么呆呢,還不伺候國公爺去芳菲殿那見韋貴妃去!”
月公公見過很多面圣后就高升了的人,可也沒有見過高升的這樣厲害又這樣快的人,一時間還震驚著,呂半蘭叫了才反應上來,快步上前,咚咚咚的給韋駝磕了三個頭:“哎呦,國公爺,您當下可是東夏國最年輕的國公爺了,您隨奴才往這邊走著,奴才有幸能伺候您一回,真是三生之幸。
韋駝依舊陪了笑臉,甚至伏下身子去扶起來月公公道:“月公公太客氣了,您請帶路,我先謝過了!”趁勢,韋駝又塞給了月公公一個紅包:“韋貴妃一人在宮中形單影只,還請公公多多照顧。”
“哎呦,國公爺真是太愛護貴妃娘娘了,貴妃娘娘有您這樣長臉的哥哥,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國公爺,您請跟著奴才,這般走吧!”月公公得了紅包,激動的跟個什么似的,他平時極少能進內殿伺候,可要幫襯哪個妃子,確實也不是難事,心里覺得韋駝這樣的來勢,難怪會得皇帝的青睞。
月公公帶著韋駝穿過了御花園,經(jīng)過了幾個鳥語花香的宮殿,這才來到一片蘭香陣陣的居所。
“國公爺,這里就是韋貴妃所居住的芳菲殿了!”月公公道:“這里的蘭草都是從全國各地送來的珍惜名品,一年四季都會有蘭花開放,整個皇宮就屬韋貴妃這里芳香撲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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