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隨便挑選
皇后聽韋駝這樣潑皮似的言語,一時無力反駁,陸林尋與陸林冰兩人更是震驚。倒是韋小念知道韋駝的性子,知道他定然是被冤枉狠了,不然不會如此口不擇言。
皇帝本來還懷著看戲的態(tài)度,可眼見韋駝?wù)娴呐耍瑧B(tài)度囂張之甚,堪比當(dāng)年的魏無敵,不由得皺了眉頭,低沉喝了一聲:“放肆!”
陸林冰生的一顆七竅玲瓏心,見到皇帝此時對韋駝心生不滿,立刻咬牙說道:“皇上萬歲,求皇上做主,小女此生非韋駝不嫁!”
陸林尋小聲勸道:“堂妹,你這是何苦呢?”
皇后要拿她做筏子,她明明能知道,此時的情形,只要她不開口,這事就能這樣遮掩過去了,皇后也不能說什么。
陸林尋站在陸林冰身后,看不見她此時臉上決絕而倔強的神情,可皇后看得見。皇后眼中露出一個驚喜的神情,陸林尋看見了,同樣韋駝憤然之后呆住的表情,他也沒有錯過。現(xiàn)在他是最沒有立場說什么的人,只能默默不語的看著這場鬧劇,如何收手,便是皇帝的決議了。
夏天君抬頭看了下屋脊,他還記得當(dāng)時是要把天竺郡主賜婚給還是天下兵馬大元帥的魏無敵的,可天明公主突然闖了進來,當(dāng)著魏無敵和他的面,氣勢洶洶的說要是敢做魏無敵的側(cè)妃,就把她做成人彘。天竺郡主當(dāng)時就嚇得哭花了一張臉,如今這情勢,多么相似。
做皇帝,大是大非不可偏頗,可小家子的事呢,任性一點點,調(diào)皮一點,膈應(yīng)他一下下,大約是不要緊的。于是,夏天君慢悠悠的開了口:“韋駝啊,你看人家陸姑娘對你可是一片深情,不如大家給彼此一個機會吧?讓她到你國公府上住上一段,若是實在你接受了,你過來跟我說,咱都好商量嘛!”
皇后急了,這樣連個名分都沒有有,不清不楚的進來國公府,若韋駝將來要退人,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皇上不可啊,這樣不是毀了林冰么?”皇后一副我為你圣明著想的樣子道:“皇上,這樣的圣旨出去,叫百姓如何想,叫百姓如何學(xué)?難不成以后男未婚女未嫁都可以去住上一段,那東夏國都成什么地方了?!”
這話說的嚴重,十分嚴重,直接相當(dāng)于甩了皇帝一個耳光。皇帝綠了一張臉,韋駝卻難得的支持了皇后的說法道:“皇上,您是不知道,我答應(yīng)我夫人今生只有她一人,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豈可言而無信!”
皇帝看著韋駝和皇后沆瀣一氣,有點氣,質(zhì)問韋駝道:“說來說去,還是尊夫人為大了?”
“臣惶恐!”韋駝知道自己方才言行過激,已經(jīng)惹得皇帝不痛快了,心里著急,可也不敢再隨意開口,心里火速的想著對策,眼前別人給自己塞女人,他都可以拒絕,人家也不會硬著往他身上貼,眼前全然不是以前的樣子,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皇帝見著韋駝面露難色,想起自己曾經(jīng)對皇后也是深情不移的,那份心至今他也能記得,所以也能體諒韋駝對于他夫人的一片心,嘆了口氣,對皇后說:“皇后,可要聽一聽他夫人的意思?”
皇后聽皇帝這樣說,知道是想起了當(dāng)初還是皇子時,他們二人情誼深厚,可老皇帝非要往他那里塞人,把自己氣的三日沒有吃飯的事情,思及此,也退了一步,道:“如此,我到也想見一見這個奇女子,我們東夏還真是人才輩出呢。冰兒在國公夫人到皇宮前就先跟著本宮吧。”
皇帝滿意皇后的態(tài)度,點了點頭,韋駝也沒有辦法拒絕這樣的提議,陸林尋卻松了一口氣,有時間就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可以轉(zhuǎn)圜。
韋小念是在場里頭最沒有辦法說話的,她在皇帝那里得到的最多,恰恰是因為她從來不爭,可今日他為了韋駝,她著急了,失了分寸了,以為皇帝在意或者能聽進去自己幾句話的,可到頭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過是這皇宮里的一只得寵的金絲鳥,其實什么都不是。
聽到皇帝的決策,心里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明白了自己的地位,貴妃又如何,還不是個妾。等著大家都走了,她才默默的離開,皇帝也沒有太注意到,更是讓她滿心的悲涼。
一群人熙熙攘攘的退出了御書房后,給韋駝領(lǐng)路出宮的太監(jiān)換了一個人,說話底氣不是很足,像是在畏懼什么似的。
韋駝等走的離開御書房遠了,這才問小太監(jiān)道:“這位小公公,月公公呢?”
那小太監(jiān)一下子耷拉了腦袋,帶著哭腔道:“無名爺爺說,月公公犯了了不得的錯事,被活活打死了。”
韋駝忍不住渾身一個冷戰(zhàn),看來這氣象森嚴的大內(nèi)皇宮,死人起來,并不會比邊城來的慢,或者說更加的兇險。
韋駝不再問,那小太監(jiān)也不再說,一路無話走到了宮門口。
那小太監(jiān)送韋駝到了宮門口時,后頭有個熟悉的身影追了上來:“韋兄,在京城住在何處?”
說話的是陸林尋,此時他一臉的笑意,仿佛方才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驛站。”韋駝并不想多說,今日他反思過,若是他不去多事,那叫陸林冰的姑娘只怕也不會死。
陸林尋見韋駝鐵著一張臉,知道他心情不快,拉了他的胳膊道:“既然如此,到我家里喝一杯,我們敘敘舊如何?”
陸林尋笑的真誠無害,可吃一塹長一智,韋駝將自己胳膊抽了出來:“不了,皇上說要賜京城的府邸給我,我還要去看了安排,我想必去接我夫人的宮人都已經(jīng)出發(fā)了吧,我改日帶夫人一起登門造訪,只要你不嫌棄。”
陸林尋還要說什么,不遠處打盹的熱奴一下子醒來了,看見韋駝,大聲喊道:“將軍,你可出來了!末將快要急瘋了!”
熱奴喊完,這才發(fā)現(xiàn)旁邊還有個熟人,二搓搓的問:“陸將軍,你不再邊城守著,跑這來湊什么熱鬧?”
韋駝難得臉上露出個笑,確實,好你個陸林尋,不在邊城戍守,跑皇宮來攪和什么渾水!
陸林尋被人怒問的尷尬道:“還不是家中有事,回來幾日,馬上就回去了。”
熱奴還要說,卻被韋駝用眼神制止,立刻很不爽的將到嘴的話給吞了回去,咽下一口口水,肚子咕嚕咕嚕的響起來。
韋駝問道:“你守了半日了,早上沒有吃?”
熱奴道:“沒。”
韋駝仿佛找到了一個十分友好的由頭開口道:“走吧,我們一起去,老子也餓壞了。”
陸林尋真覺得韋駝這人完全不是個正常人,方才還說有要事,立刻又當(dāng)著他的面說出去大吃大喝,真是拒絕人都這樣假!活該是個靠軍功掙前程的。
就在三人分道揚鑣之后,有個暗衛(wèi)突然閃了出來,丟了一句話:“國公爺,皇上說,只要不是皇親國戚現(xiàn)在住著的地方,您隨便選。”
那暗衛(wèi)遞過來一張圖紙,立刻就消失在了驚呆了的熱奴和一臉淡然的韋駝跟前。
熱奴眨巴眨巴眼睛,扭頭問道:“將軍,剛才那是誰,他是不是傻啊?”
韋駝笑道:“你才是傻呢!剛才那是皇帝的暗衛(wèi)。”
熱奴湊過頭,看見韋駝手里的地圖是一張京都的地圖,上頭標(biāo)著紅色的,都是皇親國戚的府邸。
韋駝在心里感慨,這個便宜舅舅沒想到還是很用心的。他知道不用再去帶兵,也知道不可能再去帶兵,那就找個安靜的怡人的院子過活,過一過優(yōu)哉游哉的生活也不錯。
熱奴卻不知道韋駝的感慨,邊走邊四周打量,不不敢確定方才那暗衛(wèi)在不在身邊,壓低了聲音問道:“將軍,皇帝這是要奪去你兵權(quán)的意思嗎?”
韋駝的眼睛亮了:“嗯,進步了,開竅了。”
熱奴立刻就火了,火了不過片刻,又蔫了。火的是皇帝如此的不信任韋駝,蔫吧是因為即便如此,他們也都無可奈何,誰叫人家是皇帝呢!
“怎么了這是?”韋駝知道熱奴的心思,也不戳穿,故作恍然大悟道:“餓極了,走,我們先吃再說!牽頭就是綴錦樓,京都最火的酒樓了,本將軍今日做東,但不準(zhǔn)喝酒!”
“為什么不能喝酒?!”熱奴哀怨道。
“你有傷在身!”韋駝笑著拉著熱奴,進了那最繁華的京都里頭,最繁華的綴錦樓:“放開吃,管飽!”
熱奴從來都只在邊城,從來未見過這樣鶯歌燕舞熱鬧非凡的地方,機會都忘記了身上有傷。
兩人來到了二樓臨街的窗戶邊上,小二上前伺候,并未見他二人衣著寒酸而面露不悅,和顏悅色的道:“兩位客官,吃什么?”
韋駝丟了一錠銀子:“就這么多,撿著你家的特色菜端上來吧!不要酒,一壺茶。”
“好咧客官,西湖龍井還是雪山云霧?”那小二見到真金白銀,知道果然不是個太吃霸王餐的,笑容又殷切了些,收了銀子一點頭一哈腰,真情流露的問道。
“鐵觀音吧。”韋駝望向了窗外,又對小二問道:“小哥可知道京都最安逸的住所在哪里,我想置辦些產(chǎn)業(yè)。”
店小二一聽,眼前果然是個貴人,京都寸土寸金,他竟然說要置辦產(chǎn)業(yè),定然是家大業(yè)大的,于是更加的熱情了:“自然是三元街的房子了,皇親國戚大多都在那附近置辦著。”
韋駝?chuàng)u搖頭:“你先去端些吃得來吧,我這兄弟餓了。另外再想想,我想住的清凈點的地方,可也不要太偏僻了。”
店小二答應(yīng)了一聲,立刻退了出去。
“將軍,你這是要在京都住下了?”熱奴說不出心里是震驚還是失落:“那我怎么辦?”
韋駝的眼神變得飄忽:“邊城還需要你,你可以替我看著那里嗎?”
熱奴豈能不懂,咬牙說道:“末將寧死也要替將軍守著邊城!將軍放心!”
“好,這樣也好。”韋駝轉(zhuǎn)頭已經(jīng)是笑著的望著熱奴:“你該有個妻子了嗯。”
“啊?”熱奴并不知道,自己很快就會別賣了,見著小二送上來的美食,一時間胃口大開,將所有的煩惱都咽下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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