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夜班歌聲
張靜靜對胖子似乎有種盲目的信任,別看胖子平常大大咧咧,把妹卻有一套。
張靜靜管她身邊的中間男子叫成叔,從兩人言語中可以看出張靜靜對他十分尊敬,成叔似乎地位很高,不像是保鏢一類的角色,實難猜測。
上車以后,成叔坐在副駕駛上,后排留給了我們三個同齡人,我聞到張靜靜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悠香,她和胖子挨得很近,兩人不時耳語幾句,胖子一副樂此不疲的樣子,成叔偶爾從反光鏡中看一眼我們,但不知是不是錯覺,總感覺他那雙眼睛更像是在看我。
很快到了地方,不得不說大戶人家的房子就是氣派,置身在這種古樸幽靜的深宅庭園中別有一番滋味。
我暗中觀察她家的風水,到也沒看出有什么不妥,整座院落呈“品”字形,一個綠茵閣和一個小公園,路過一座假山后,我們來到了廳堂門口,這一刻我仿佛有一種置身在民國的深宅大院中。
這一次我帶了羅盤和桃木劍,走近后,羅盤開始預警,我看到測陰值上陰氣指數高達86,我不由皺起眉頭,看來這次的任務比較棘手了。
胖子一馬當先的走進廳堂,張靜靜猶豫了一下也跟了進去。
“看透兩界陰陽路,自命難斷陰陽事,小兄弟,如果我沒看錯,你是行走陰陽之人!背墒逭驹谖疑砗笳f道。
我回頭看他,隔著墨鏡也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他沒在理我,獨自走近廳堂里。
廳堂很寬敞,正對大門有兩張太師椅,椅子中間是一張八仙桌,是主人款待親友會客的地方,只是上面已沾滿了灰塵。
八仙桌墻上掛了一張山水畫,一座瀑布奔騰而下,一條飛龍栩栩如生在仙氣飄飄的瀑布前若隱若現。
廳堂中靠墻一面設了一扇屏風,屏風后是一道長案,上面擺放了些字畫和古玩,穿過廳堂后門,是一座內院,內院分為主房,東房和西房,還有兩間客房。
我看到主房上了鎖便問張靜靜“難道鬧鬼的源頭就在這間屋里?”
張靜靜回憶起來:“這間房是我父母的臥室,父親酷愛收藏古玩,前些天他收回來一枚梳子,便放在了梳妝臺前,自那以后,我母親經常深夜坐在那里梳頭,每天早上我去打掃房間,都能發現很多掉落的頭發。”
“一天夜里我父親起床小解,發現床邊是空的,他看到臥室外有些光亮,便順著光源來到梳妝臺前,他看到妻子正對著鏡子在梳頭,這深更半夜如此一幕實為詭異,父親便打算上前詢問,這時他看到鏡中妻子的頭發寥寥可數,所剩無幾,不止這樣,他驚訝的發現鏡中的妻子竟然對著自己求救,那表情極為驚恐,無助!
“父親瞬間感到情況不妙,這時,坐在梳妝前的女人緩緩轉過了臉,那是一張陌生女人的臉孔,她有一頭烏黑的秀發,只是那張臉就像打了馬賽克怎么也看不真實,陌生女人見父親盯著她便問道:官人,可以幫奴家梳頭嗎?女人說完,腦袋竟直接從肩膀上掉落下來,無頭女人拿著自己的腦袋遞給父親:官人,難道奴家不比那鏡中女子美?父親看到母親在鏡中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萬分心疼,他又奈何不了眼前的無頭女鬼便一狠心沖出了房間!
我聽完張靜靜說的過程,其實心中早已明鏡,這無頭女鬼八成就是這梳子里出來的。
于是忙問道“這梳子現在在哪?莫非…”
“不錯!梳子就在這主房里,不過要等到子時方可進入!
不知何時,內院進來二個人,說話之人身穿一身道袍,手里握著一把七星劍,他傲慢的仰著頭走來,看我們的眼神充滿了不屑道“哼!幾個乳臭未干的小娃娃也學人家抓鬼,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經歷了這么多事可能是我心境變了,我沒理他,越是有本事的人越低調,要是他行,正好省著我出手了,況且我也不一定有把握降伏這鬼。
胖子可不慣著他,他一抖肥膘上下打量著道士罵道“我說你是從哪冒出來的,穿個黃大褂就冒充跳跳虎了?你有能耐現在就進屋去把鬼收了,沒你師傅那兩下子別出來這么拽!”
道士被胖子說的一愣“你知道我師傅?”
胖子不耐煩道“你師傅不就是英叔?拍僵尸片的鼻祖難道你不認識?”
道士一聽被耍了,一劍指向胖子氣憤道“小娃娃,你敢耍我?”
就在這時,道士身邊的中年男人打著圓場道“何大師莫要跟小孩子計較!
隨后,他的目光在我和胖子身上掃過,接著看向張靜靜問道“這兩位后生是你帶進家來的嗎?”
張靜靜把我和胖子拽到一起“爸,他們都是我的同學,一個叫徐侗一個叫陳三目,是我請來的抓鬼大師!
原來這人是張靜靜的父親,我和胖子同時叫了聲“叔叔”。
張靜靜的父親面露驚訝,看他半信半疑的樣子顯然也不太相信我們,但他卻不失禮數,他向我和胖子點點頭,也沒有過多詢問。
只有道士在一旁譏諷道“哈哈哈哈,我倒要看看兩位大師有何等神通能抓鬼。”
我咧嘴一樂道“不如我們來打一賭?”
“喔,賭什么?”道士稍有興致的看著我。
“就賭看誰先抓到鬼,賭注嘛…!”說到這里,我略有深意的看了眼胖子和張靜靜。
“我們若贏了,只需張叔叔答應我們一個條件,如何?”
我從張靜靜父親深邃的眼中看到深深地坦誠,他果然正色道“好,既然如此,張某便為二位做個見證,倘若這位小兄弟勝出,只要張某人能力范圍下能做到的絕不推辭!
我點點頭,心想張叔叔你到時候可不許反悔啊,然后又看看胖子,看到他偷偷給我豎起了大拇指,只有一個人依舊是平淡的看著我,那雙墨鏡下我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道士也不推辭,他說我們輸了就乖乖地低頭認個錯,并要對他三叩九拜,我心想輸贏都不算吃虧,若他真有本領我自甘摩拜。
深夜十分,道士打開了正房的門,我們這些人偷偷躲在暗處觀察,子夜十分,果然聽到了房間里傳出女人的歌聲,那聲音無比凄慘,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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