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二章 裝模作樣
祁默無奈地瞥了寧繁一眼:“當時年幼不懂事!
寧繁微微側(cè)頭,眼里溢滿了笑:“那現(xiàn)在呢?你會怎么處理?”
“除你以外,不會有任何人有這個機會!
寧繁解開剛系好的安全帶,傾身過去,親了親祁默:“干得漂亮!
祁默墨色的眸中,盛著無邊的笑,語氣滿是寵溺:“扣好安全帶,我們要回家了!
“好。”
寧繁重新坐好,待車子行駛平穩(wěn)后,繼續(xù)八卦:“那個喜歡你的李家小哥呢?他最后是怎么認清現(xiàn)實的?”
“還有張姨說,你……”
祁默看似不情愿,卻還是耐著性子回答了寧繁的所有問題。
到家之后。
祁默給裴曾剛發(fā)了條消息:
【我明天會回祁家!
字不多,但已經(jīng)足夠表明他的心意。
裴曾剛得知消息后,瞬間狂喜。
翌日。
上午十點鐘。
寧繁和祁默一道出發(fā),驅(qū)車向祁家別墅駛?cè)ァ?br />
臨上車的前一刻,祁默還在說:“公司事忙,你可以不用陪我去的。”
“不行,我不放心你。”
寧繁說完,直接上了副駕駛,完全沒有要妥協(xié)的意思。
靜默兩秒后,祁默妥協(xié)上車了。
見狀。
寧繁嘴角噙起一絲笑意。
有寧繁陪在身邊,一路上說說笑笑,倒也輕松。
四十分鐘后。
祁默將車停在了祁家別墅外。
車子剛剛熄火。
祁默的手機鈴聲響起。
是郝美君打來的電話。
“小默,你爸惦記了你好些天,想見見你;我知道你工作忙,又要籌備演唱會,但你能不能來見你爸一面?”
“哪怕只有幾分鐘也好。”
“他很想你。”
郝美君惺惺作態(tài)的聲音從聽筒傳來,虛偽程度,直叫人惡心。
“是嗎?”
祁默冷著聲:“怎么從前不見他這么惦記?是因為不能嗎?”
電話那頭,明顯靜了一瞬。
祁明輝肝癌確診以來,從未停止過想見到祁默的想法,但隨著他的身體每況愈下;各項權(quán)利就被郝美君牢牢地握在了手里。
郝美君假意稱祁默不愿見他;實則一通電話都不曾打過。
這種掩人耳目的小把戲,著實低劣。
祁默只是懶得理會,故以不欲深究。
“小默,你爸怎么可能不惦記你?這話要是給他聽了去,他又得傷心了。”
雖然二者的關(guān)系幾乎已經(jīng)明牌,但郝美君依然維持著‘善心繼母’的人設(shè)。
祁默和寧繁下了車。
他抬頭掃了一眼,在二樓的某個窗戶前,看到了一個一閃而逝的身影。
顯然。
郝美君今日打這通電話,只因祁默已經(jīng)到了,她避無可避,才欲把功勞攬在自個兒身上。
“別躲了,我都瞧見你了。”
說完,祁默冷笑一聲,掛了電話。
郝美君越是想遮掩,他越是想揭穿她的偽善。
即便沒看到郝美君的臉色,但不難想象,一定很難看。
祁默轉(zhuǎn)頭看向?qū)幏保斐鍪謥恚骸白!?br />
寧繁上前一步,握上了祁默的手,十指緊扣。
二人剛在門前站定。
緊閉的大門便由內(nèi)敞開。
“祁少爺,您回來了?”
開門的人是一個穿著西裝,年約五十的男人。
很陌生,祁默從未見過。
像是看出了祁默的疑惑,男人開口解釋道:“從前的管家因為家里有事,所以辭職了;我姓郝,已經(jīng)在這兒工作一年了!
“郝?”
祁默瞇了瞇眸子,嘴角勾起一抹譏諷:“還真有謀朝篡位那味道了,該不會,別墅里的所有傭人,都被換過了?”
沒料到祁默開口第一句話,就會將氣氛推至冰點,郝管家低垂著頭,不知該怎么接話。
“怎么?只有郝美君問話,你才會答嗎?”
“祁少爺您誤會了!表斨钅H具凌厲的視線,郝管家硬著頭皮道:“我剛剛盤算了一通,好似確實換了一批!
“但那些傭人阿姨,都是因為……”
郝管家話沒說完,就被祁默抬手制止:“用不著狡辯,我不想聽。”
從踏進祁家別墅的一刻起,祁默一改在寧繁面前的溫潤貼心,整個人氣場全開,周身布滿凌厲氣息。
郝管家低垂著頭,只覺后背一陣濕意。
終于。
郝美君出現(xiàn),將他從煎熬中挽救了回來。
“郝叔,你去歇著吧。”
“是!
郝管家應(yīng)聲后,頭也不回地走了,仿佛祁默是什么洪水猛獸,下一刻便能將他整個人吞沒。
“小默,實在抱歉,剛剛服侍你爸喝藥,下來晚了。”
郝美君披著一條LV的披肩,妝容精致,氣質(zhì)淡雅,看向祁默的眼神里噙著笑意。
雍容華貴的模樣,哪有半分即將喪偶的悲戚?
祁默沒有接應(yīng)郝美君的惺惺作態(tài),為了不使場面冷下來,她將話遞到了寧繁面前:“寧繁,許久不見,你愈發(fā)漂亮了;聽說公司開得蒸蒸日上,屢創(chuàng)奇跡呢。”
“郝阿姨你也不差啊!”
寧繁一語雙關(guān),眼里閃現(xiàn)的精光,令郝美君有些不舒服。
不論是祁默還是寧繁,都是硬茬。
郝美君自知碰不過他們,干脆直入主題:“你爸在樓上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去看看他吧!
祁默牽起寧繁,向樓上走去。
郝美君跟在他們身后,確認二人不會注意到她后,立刻垮了臉,眸中溢滿了不快。
令祁默詫異的是。
祁明輝所住的病房,竟然就設(shè)在他母親住過的房間。
祁默在門口站定,臉色略有些陰沉。
郝美君瞧著機會來了,佯裝泄氣地重重哀嘆:“自從你爸病重,就愈發(fā)惦念從前了,他著人翻找了大量有關(guān)你母親的東西,每夜都要抱著你母親的照片才能入睡!
郝美君確實很了解祁默的軟肋。
這一番話,道明了她的委屈之余,還不忘狠狠惡心祁默一把。
秦婉生前,祁明輝百般厭憎、刁難,死后反倒依依不舍。
如此行徑。
不僅不能叫人慰藉,反添了幾分惡心。
祁默面無表情地看向郝美君:“是嗎?”
寧繁握著祁默的手,稍稍使力。
感受到了寧繁的撫慰,祁默眼里凝結(jié)的寒霜,有了融化的跡象。
郝美君又一聲嘆息:“是!他最在意的人,從始至終只有你母親一個!
“既然如此,你的存在,豈不是成了笑話?”
往心口捅刀子這事,不止郝美君一個人會,祁默這一語,成功令郝美君黑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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