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三章 像極了跳梁小丑
他們此刻還在喪宴廳上,雖然四周紛亂,看似無人注意這邊,但場上精明的人多了去了,難不保有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心思全挪到他們這邊。
“何律師,我們可否借一步說話?”
郝興志氣得胸口劇烈起伏,但面上,還是在強忍怒火,盡量表現(xiàn)得和善些,免得叫人看出端倪。
祁明輝畢竟是何昆的委托人,何昆也沒道理偏在這種地方,揭開丑聞,與死去的委托人和所有人難堪。
他點了點頭:“當(dāng)然可以。”
郝興志重重地松了口氣,連忙引著何昆向休息室走去。
寧繁和祁默對視一眼,眼里有著同樣的驚愕。
難怪祁明輝對他那一雙龍鳳胎沒什么感情。
原來如此!!
屏退了外人,休息室內(nèi),只剩下與祁明輝有重要關(guān)聯(lián)的人。
“何律師,遺囑在哪?讓我看看,我不相信他什么都沒留給我;我是他的妻子,他死后,所有家產(chǎn)理應(yīng)分我一半。”
郝美君的臉色已經(jīng)難看到了極點。
如果不是為了錢,她怎么可能陪祁明輝這個一無是處的老男人這么多年?
她為祁明輝付出了她最好的青春年華,甚至犧牲了摯愛。
她絕不接受到頭來兩手空空。
“實在抱歉,遺囑不能給您看!”
何昆面色始終平靜,但出口的話,完全是在郝美君的死穴上猛踩:“您現(xiàn)在情緒極其不穩(wěn)定,遺囑交在您手里恐生顛簸。”
頓了片刻。
他又道:“祁明輝先生確實沒有給您留下任何東西,他名下的所有資產(chǎn),都將轉(zhuǎn)讓給祁默。”
郝美君紅了眼:“不可能。”
“郝女士,請您節(jié)哀。”
郝興志忍了又忍,終于還是沒忍住,他怒不可遏地瞪著郝美君,一巴掌狠狠地抽了上去。
“廢物!”
他費了那么大的勁兒,才將郝美君和祁明輝撮合到一起。
郝美君倒好,做出這等渾事,毀了他苦心孤詣籌備多年的心血。
明明祁明輝成日在她眼皮子底下,她倒好,不僅不清楚祁明輝做了親子鑒定,連遺囑內(nèi)容、所在地點都一無所知。
“爸!”
郝美君被扇得朝后摔了個踉蹌,轉(zhuǎn)瞬紅了眼眶,她站穩(wěn)身子,歇斯底里地怒吼道:“為了郝家,我付出的難道還不夠多嗎?我已經(jīng)盡力了,你還要我怎樣?”
“祁明輝詭計多端,你跟他斗了這么多年,都沒能將他怎么樣,我又能如何?”
事已至此。
最后一層遮羞布也被殘忍掀開。
郝美君盛怒之下,干脆不管不顧地將心底的不忿全吼了出來:“你眼里只有我哥,只有利益,什么時候考慮過我的感受?”
“逆女,你個逆女!”
郝興志氣得直發(fā)抖,他顫抖著手,指著郝美君。
如果不是有他兒子郝文琢攔著,恨不得當(dāng)場打死郝美君:“昱竣、綺晴是誰的孩子?你給我說清楚。”
“爸,現(xiàn)在不是教訓(xùn)妹妹的時候。”
說完,郝文琢又瞥了眼寧繁和祁默所處的位置,臉色也隨之難看了許多。
從這場鬧劇開始前。
寧繁和祁默就尋了處視野絕佳位置坐下,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一幕。
他們的眼神,刺痛了郝文琢。
仿佛,在他們眼里,郝家像極了跳梁小丑。
好在。
雖然郝興志雖然生氣,但還殘存著一絲理智,他恨恨地瞪了郝美君一眼后,終于閉了嘴。
一旁等待已久的何昆適時開口:“接下來,將由我來宣讀遺囑內(nèi)容。”
首先。
祁明輝手中握有的51%的股份,將全部轉(zhuǎn)至祁默名下。
除此以外。
多數(shù)房產(chǎn)、大量的古董、字畫,股票、債券、流動資金等等,也無一例外地交在了祁默手里。
這些東西全部加起來,價值至少百億起步。
何昆每宣讀一樣,郝家三人的臉色便沉上一分。
直至宣讀結(jié)束,何昆把遺囑送到了祁默手上,道:“祁明輝先生說,他不欠你了;現(xiàn)在,他去了另個世界,去彌補另一個萬分虧欠的人。”
祁默動了動唇,卻沒說什么。
“祁明輝先生名下所有資產(chǎn)的轉(zhuǎn)讓,也均由我來負責(zé)。”說著,何昆看了眼手表:“時間還早,不如就從今天開始?”
“好。”
祁默點了點頭。
羨慕、嫉妒、恨,三種情緒交織在郝家三人心頭。
眼睜睜地看著祁默不費吹灰之力,便繼承了他們絞盡腦汁,窮極一切都沒能得到的東西。
這種感覺,無比煎熬,卻又無能為力。
郝美君紅了眼眶,身心俱疲。
遺囑已經(jīng)面世,他們再無回天之力!
眼看著祁默就要離開,郝興志健步上前,攔住了他的去路:“祁默。”
祁默拂開他的手,看似古井無波的眼里蘊藏著令郝興志觸目驚心的威壓,他語氣平淡:“該稱我一聲祁董事長了。”
郝興志咬緊了牙關(guān)。
這聲‘祁董事長’怎么都喊不出口。
祁默嘴角勾起一抹譏諷,帶著寧繁大步離開。
不知過了多久。
郝興志被郝美君怯生生的一句呼喊,拉回了理智。
“爸,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哭歸哭,鬧歸鬧,郝美君即便對郝興志這個父親多有不滿,可她現(xiàn)在只剩郝家了。
她身無分文,還帶了一雙兒女,如果郝興志因憎惱不再理她,她就徹底沒了依靠。
過慣了養(yǎng)尊處優(yōu)日子的她,又怎么可能吃得下去苦?
“怎么辦?我怎么知道怎么辦?”
郝興志狠狠地瞪了郝美君一眼,眼里折射出的狠辣與怨懟,將郝美君刺得一個激靈。
“爸,祁默拿到了百分之51的股份,我們所有人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我們……”
郝文琢緊皺著眉頭,滿目憂慮。
畢竟。
郝興志現(xiàn)在得到的一切,將來都是他的,如果出了問題……
郝興志沒開口,郝文琢又道:“不如我們求求他?我們不和他爭祁氏集團,就當(dāng)一切都沒發(fā)生過,相安無事,和平共處?”
郝興志拳頭硬了!
他的這兩個孩子,怎么一個比一個蠢?
“爸?還記得我跟你說過,可以幫我們扳倒祁默的人嗎?我們和他做了那筆交易,怎么樣?”
“他?”
“對!”郝美君連連點頭。
他們已經(jīng)別無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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