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吳邪
吳邪對于三叔的盜墓生活充滿了好奇心,這天三叔發信息,“龍脊背,速來。”
他拿著今天偷偷拍下的帛書,急匆匆去找三叔。可惜龍脊背已經被一個年輕人買走了。三叔對帛書,非常感興趣,說這是古墓地圖,準備去淘沙。他死纏爛打,磨的三叔同意帶他去。
三叔給了他張條子,讓他去弄到。那些東西真有些刁鉆,一般還真買不到,而且費錢。
三天后,他、三叔、倆伙計、還有買了龍脊背的小伙子,五個人到了山東瓜子廟再往西100多公里的地方。
“三叔,到了沒?”吳邪左右看了一下,這地方真是夠荒涼的。
“還沒到呢!你小子,不會現在想回去吧?想回去也不行了!”三叔笑道,“我們請的向導馬上就來了,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人!”
吳邪對這個重要的人非常好奇。
突然,視線中出現了一個人,速度極快,浮光掠影般來到跟前。
那是個穿著黑色勁裝的女人,膚白如雪,眉目中帶著一絲清冷。她背著一個不大的背包,手腕上一只兩指寬的鐲子。身高大概168。
三叔笑著迎上前去,“您可算是來了。”
“不好意思,吳老板!有些事,耽誤了一會。”來人開口,面上帶著笑意。她偷偷的看了一眼望著天空的某人。
那個女人就是銀川,她在附近尋找一樣東西,所以順便夾了吳三省的喇嘛。
張起靈本來在一旁發呆,聽到女子的聲音,覺得有些耳熟。他看過去,是個漂亮的女子,很是親切。他收回目光,繼續望著天空,只是心情卻起了一絲波瀾。
之后,在向導帶領下,最終他們到了一處河邊。
吳邪時不時的看向銀川。
“臭小子,眼睛放回來。那不是你可以招惹的人!”三叔突然拍的吳邪一個踉蹌。
吳邪臉突的一紅,“三叔,你怎么這么猥瑣!我只是好奇人家的身份。”
三叔“呵呵”冷笑了兩聲,“我也說的是身份。”,
銀川站在不遠處看著張起靈,跟記憶中比他看起來又瘦了一點,精神倒還不錯。
他又失憶了!
她沒有靠近,現在還不是時候。
這地方什么都沒有,沒有交通工具,接下來怎么走?
前面跑來一只狗,三叔拍拍向導肩膀,“老爺子,下一程騎這狗嗎,恐怕這狗夠嗆啊!”
老爺子大笑,“那不能。這狗是報信的,這最后一程,就得坐船,那狗會把船帶過來。”
銀川看了一眼那條狗,嗯,好濃的尸氣!她拍了拍鐲子,讓里面的小蜜蜂安靜。
張起靈看了一眼銀川的鐲子。
“這狗會游泳?”三叔問道。
“游得可好咧!你看著!”老爺子看著狗,“驢蛋蛋,去游一個看看。”
那狗極有靈性,仿佛聽懂了人話,跳到河里游了一圈。
“現在啊還太早,船工肯定還沒開工,我們先歇歇吧!”
吳邪看了看表,下午2點還沒開工,這真是任性哦!
老頭子說,這里就這一個船工,進山洞沒事。其實本來還可以騎騾子翻山,可我們的行李太多。
三叔聽到山洞,展開地圖看,“還真是山洞,老爺子,這洞里有什么?”
老頭子呵呵一笑:“都是上幾代留下來的話了,我也記不太清了。以前的時候,河道沒通,說是洞里有蛇精,進去的人一個也沒出來過。有一天,這船工的太爺爺從洞里撐船出來了,說是外面的貨郎。貨郎哪有扛著只船跑的,大家都懷疑他是蛇精變的。他太爺爺說,船是隔壁村買的。過去一問,確實是隔壁村。大家認為,可能洞里的妖怪已經沒了。可是有幾個年輕人進去探險,又沒出來。從那以后,只有他家的人能全身而退。后來他家一直干這行。”
銀川聽到這里,走到三叔跟前:“吳老板,那應該是個尸洞。這狗身上死氣濃郁,是吃死尸長大的。那船工怕是……”
三叔一聽,臉色一變。他過去抱起狗一聞,真的是
……
吳邪也湊過去聞了一下狗,臭地一陣咳嗽,臉也皺成了一團。
一個叫潘子的伙計哈哈大笑。
銀川也抿起嘴唇笑,吳三省的侄子真是和他不像,一看就是愣頭青,被家里保護的很好
吳邪被笑得一陣尷尬,潘子真是的,有什么好笑的。尤其是在隊伍里有個漂亮的女人的時候,好丟人!
“這船工恐怕也是吃死人肉長大的!”三叔說著看向老頭子。
老頭子臉色一變,直說不曉得。他讓狗去找船工過來。
銀川扯緊了背包的系帶。
三叔對潘子使了個眼色,潘子偷偷從行李拿出一個背包。張起靈也從行李中拿出自己的包,站在銀川背后。
過一會,那狗就游了回來,后面跟著兩只不小的平板船,船工一邊撐船一邊吆喝。
三叔拒絕了老頭子的提議,將一些行李隨身背著,大家上了第一只船。老頭子趕著牛車上了第二只船。
那個船工說:“等下進了洞里,大家千萬小聲說話不要驚動河神。”
有些迷信的成分在里頭,雖然銀川自己的科學觀就有些搖搖欲墜。
銀川和張起靈坐在船頭。
剛進去還有點光亮,很快就只剩下船頭礦燈的光線。
銀川一進洞就放出了小蜜蜂。
已經快50年了,小蜜蜂也進化了,它跟銀川建立了某種不可思議的精神鏈接,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經常喂血的緣故。
張起靈看了一眼飛走的小蜜蜂。
三叔和船工聊了幾句這尸洞。
突然,張起靈一擺手,“聽,有人說話!”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從洞的深處傳來,分辨不清。
吳邪不經意一看,船工不見了,那老頭子也不見了。
他叫道,“船工他們不見了。”
三叔急得大叫,“靠,人呢?潘子,他們到哪里去了?”
潘子也不清楚,剛才大家都注意洞里傳來的聲音去了。
三叔看到船頭穩坐著的兩人,又不著急了。有銀姑在,船工最重要的作用就不是那么不可替代了。
銀川盯著前方的洞,是積尸地呢!
船突然抖動了一下,銀川往水下看去,透過礦燈的光,是一個巨大的影子游了過去。
三叔看向張起靈,他正聚精會神地看著水面。突然抬起右手,閃電般插進水里,夾出一只黑乎乎的蟲子往甲板上一扔。
銀川仔細看了一眼,是尸鱉。
三叔看了一眼蟲子,更加放下心來,全是蟲子才好呢!
銀川從懷里拿出一支蟲笛,這東西是她的寶貝。吹出特定的頻段可以令蟲潮退去,比驅蟲香更有牌面也更簡單。
吳邪和潘子他們,緊盯著她的動作。
她吹了一首不成段的曲子,有點像一群蚊子嗡嗡地聲音,實在不好聽,但是那蟲子聚成的黑影慢慢退去。
吳邪還來不及高興,就聽見洞的深處傳來怪聲,像一群小鬼竊竊私語,聲音漸漸變大,越來越近,似乎還有一種迷惑人的力量。
銀川和張起靈對視一眼,拿刀劈向洞頂。
有個人掉下來,是船工。他只剩上半身,有只黑色的大蟲子還連在他身上啃咬。那只尸鱉大而兇悍,直接撲起,往潘子頭上撲去。
銀川拿短匕快速劃過,蟲子變成兩半落在船上。不時抽搐一下,似乎還沒死透。
其他人回過神來,簡直驚出一身冷汗。
三叔后怕地說:“要不是銀姑和小哥,這就要涼透了啊!他奶奶的,這地也太邪性了。”
“是啊!謝謝銀姑和小哥,以后有事就找我潘子,我義不容辭!”潘子感激道。他當時看到蟲子撲來,又躲不開,別提有多焦慮了。
這兩人,雖然神秘,但是充滿安全感。銀川看起來脾氣就好些,吳邪湊到銀川跟前套近乎。
而本就膽小的大奎,此刻真是嚇破膽,發誓回去就不干這行了。三叔覺得他真是丟盡自己的臉,當初還吹的大力金剛似的,白瞎這個頭。
三叔看著那大蟲子,蟲尾上有一只拳頭大的六角銅制風鈴,看起來植入的年代有些久了,一層銅綠。
潘子用腳踢了一下,那六角鈴鐺突然自己動起來!
這鈴鐺,真是眼熟啊!銀川以前見過無數次這種鈴鐺,都與一件不可言說的事情有關。
那鈴鐺響個不停,潘子一腳踩住,鈴鐺啪地一聲,裂了,飆出一股綠水。
銀川躲了一下,小哥不著痕跡地擋住銀川。
三叔暴躁的敲了潘子一下,“你小子,這好歹也值幾個錢,你這就給我糟蹋了!”
“三爺,這我也不知道啊。”潘子還覺得委屈呢。
三叔搖了搖頭,用刀撥了撥。原來里面有個空心球,放了一只青色蜈蚣。通過這個空心球與尸鱉連接,蜈蚣與尸鱉就可以共生。
“前面是積尸地,尸鱉非常多。”銀川收到小蜜蜂的信息了,沒有什么大問題。
一路往出劃,慢慢出現了綠光,那是尸體的磷光。劃過去,就是一處天然巖洞。
銀川看吳邪非常緊張,開玩笑:“我看你面相,印堂發黑,八字偏輕,以后還是別再干這行了!”
吳邪聽這話有些不開心,“我要是干這行呢。”
“那完了,下墓必起尸。而且這墓也很倒霉,你走到哪里,墓就塌到哪里。”銀川編瞎話嚇他。
吳邪偷偷白了她一眼。
船行的河道兩邊全是腐尸,尸鱉在上面爬來爬去。兩邊山壁上,有兩具水晶棺材,其中一個棺材里沒有尸體。
這時,大奎叫了一聲,聽起來似乎很害怕。在前方河道,出現了一個背對著他們的白衣女子,應該就是那具空棺材的尸體。
“這尸體,已經被尸鱉蛀空了。”銀川看著白衣尸體,那尸體似乎有些瑟縮。
“直接走,不用管。”
順利地出了尸洞,三叔和潘子劃著船,銀川收回小蜜蜂。
她有些困,頭靠向小哥肩膀,熟門熟路的睡著了。
吳邪以為小哥會推開她,但他只是調整好姿勢,頭往銀川腦袋一偏,也睡著了。
這兩人一定是舊識,以他們的默契來講。而且這悶油瓶似乎從銀姑出現,就一直待在她的周圍,兩人很是可疑。
吳邪也有些困了。
不知多久,他們看見了點點燈光,是個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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