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異族少年
南山抬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道:“薛掌柜請勿著急,在此之前呢,我想給大家先講一個故事。”
“從前,有個異族少年”
從前,有個異族少年,他因為天賦非常,被族長選中,親自帶到身邊教養,給他最好的吃穿住行,傳授最好的武功功法,被當成下一任族長培養。
就這樣,少年在無微不至的關懷下長大,直到他及冠的前一天也是他繼任族長的前一日。
族長收到了一封信,少年彼時正拿著準備好的族袍去找他,瞧見了那綠石封皮的信。
他認識那信紙,那是大祁族來的信。
大祁族王善戰,異族依附于他們,每年向他們上供上好的牛羊貢品。
此刻未到年節,這信出現的實在太不尋常。
他找了個機會將信偷出來看了,直至讀完信上內容,他這才發現,這么多年的美好生活,全都是幻夢泡影,虛幻一場。
他一直活在一個巨大的騙局里。
信上言,明日蠱神娘娘的壽誕,請將準備好的天啟年出生,五行苗蠱術已成的少年帶到延年山,獻祭娘娘華誕!
獻祭!少年無法置信這是真的。
天啟年出生,精通五行苗蠱術,滿足這些條件的孩子不只少年一個,他跑去詢問族長,族長對他好一通安撫,告訴他獻祭另有其人,可轉身就將他□□了起來。
如此行事,其心昭然若揭!
少年想方設法的逃了出去,卻聽見了族長與其手下的對話。
原來當年異族之所以能存活下來,是因為族長與大祁族的交易,每五年獻祭一個蠱少年給大祁族!
大祁族有個傳統習俗,每五年向蠱神娘娘獻祭一次蠱少年,他們靠著獻祭,過的風調雨順,族人安康。
不過,近些年來,他們莊稼收成不好,還發了幾次牛瘟,族人都說是蠱少年不合蠱神娘娘的胃口,才對他們小施懲戒。
而要數蠱術厲害的,便是異族人,大祁族便瞄上了他們,對其發起數次進攻,異族不堪武力,險些被滅族,迫于壓力,族長簽訂了這份協議。
今年便是獻祭的一年,只不過原本需要獻祭的是族長的兒子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因為天賦異稟,其實他只不過是一個替代品罷了,族長不舍兒子去送死,便在族人中挑中了少年,精心□□,為的就是這一天。
故事說到這里,南山停了下來,轉頭看向薛剛。
見他極力隱忍著情緒,手指關節都捏的泛白了。
林悠見他故事說一半,好不痛快,拉了拉他,問道:“后來呢?”
“后來,”南山直視著薛剛,語速十分緩慢,道,“少年將族長的陰謀告訴了所有族人,企望有人能救救他。”
“可對于族人來說,無論是族長的兒子,還是少年,他們都不在乎。”
“他們在乎的是以后有沒有安穩日子可過。”
林悠眉頭緊鎖,道:“所以少年依舊被獻祭了?”
南山搖了搖頭,道:“未曾,只聽說那天異族突然糟了蟲災,所有人都死了。”
“只有少年逃了出來,而且來到了中原,京都,”他忽而笑了笑,對林悠道,“你可知這少年是誰?”
他不問族人是怎么死的,偏問少年是誰?林悠搖頭,心頭卻突然升起一個念頭,難道是這一品居的東家,薛剛?
南山又望向薛剛,道:“便是極風閣大長老,惠必剛。”
惠必剛!沒曾想他還有一段這么深刻的過往,不過既是說惠必剛,那與薛剛又有何關系?
林悠眉心一跳,莫非,兩人是同一人?
實在奇怪。
薛剛額間已經是薄薄起了一層虛汗。
南山笑著湊近他,將一封信紙塞到他手上,道:“薛掌柜,證據這東西其實并不那么重要了,是吧?”
薛剛渾身狠狠一震,他握緊拳頭,強自鎮定,作揖道:“大人既然沒有證據,那便不能拘留在下了,家中事情頗多,這便告辭了。”
薛方清瞧著那處的動靜,眸光深了深。
南山點頭,伸手,道:“請便。”
見人慘白著臉色離開,薛方清漫不經心的打量著南山,臉上掛著似非似笑的笑容。
南山微一挑眉,笑道:“怎么樣,薛監正,今日這出戲可好看?”
“哈哈,”薛方清爽朗一笑,道,“精彩,十分精彩。”
他站起身,又道:“時候不早了,我這邊有事處理,便先行告辭了。”
南山攤手,道:“不送。”
林琛指了指南山,也跟著薛方清走了。
瞧著人離開,林悠一頭霧水,嘀咕道:“他來做什么的?單純看戲?”
南山執起茶杯,摩挲著上面的紋路,笑道:“你要是看明白了,他這么多年的監正算是白當了。”
“你知道?”林悠沒好氣問道。
南山搖搖頭,道:“當然不知。”
謝必安撓撓頭,他心中無數個疑問,忍不住問道:“大人,你剛剛怎么就把人放走了?既然知道薛剛就是惠必剛,那他就是兇手,應該將他押下的!”
“薛剛就是惠必剛!”林悠有些腦袋大,“竟還真是這樣!”
南山嘆氣,道:“此時還不是時候,你別忘了那信鴿的主人。”
“所以大人是要釣魚,將那幕后之人引出來?”
南山默了默,這是最接近那人的一次
謝必安點點頭,覺得十分有道理,又問,“那如果薛剛是兇手,為何與三王爺給的畫像大不相同呢?”
南山略一沉吟,道:“若我沒猜錯的話,三王爺給的畫像其實是薛剛以前的長相。”
范無救插了話,答道:“大人,依照人臉長相的規律,若是臉上有動過手腳的地方,必然會出現一種違和感。”
“我見過薛剛,能判斷出他并沒有易過容。”
南山點頭,道:“你說得沒錯,他現在的長相確實是貨真價實,那以前呢?”
“我開始一直覺得是有人模仿惠必剛的殺人手法,只是這薛剛與惠必剛之間到底有何聯系,我卻是琢磨不透。”
“更覺得他們像同一個人,直至從苗疆獲取到信息,我便更加確認了這一點。”
“大人的意思是他的身份是惠必剛時,是易過容的?”謝必安接道。
范無救額角一跳,是了,那畫像本就是將人臉特征凸顯出來,所以單看畫像是發現不了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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