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chapter2
在jk成立之初,焦琪和ken過了一段十分艱難的日子,唱歌賺不到錢,沒有酒吧愿意請他們駐唱,就算免費,對方都嫌他們沒名氣,不樂意讓他們上臺。
那段時間,他們差點連生活都過不下去。
以泡面度日的日子持續(xù)了差不多有一年半,后來遇到了高老板,對方十分賞識焦琪,便給了他們一個駐唱的機會。
可是從參加完音樂會回來后,他們就沒有再去過酒吧唱歌。
嘴里說是休假,心里卻未嘗沒有飄。
ken狠狠摸了一把寸頭,嗓音低沉:“高老板有沒有給你打電話?”
焦琪垂著眼撥弦:“嗯,祝我們演出成功!
“就這樣?”
“不然?”
“我不是……”ken想解釋一下,開了口又不知道該怎么說,“我真沒那個意思。”
焦琪抱著吉他,今天沒什么靈感,怎么彈都感覺不太對勁兒。
她心里有些煩,就不太愛看他婆媽的樣子,實在礙眼睛。這么多年的老搭檔,ken是什么人,她心里清楚。
樂隊成立不易,走到現(xiàn)在更不容易,中間經歷了什么只有他們倆知道,苦是真的苦,沒人氣時遭受的冷眼比現(xiàn)在的掌聲要多得多,她只是單純的喜歡唱歌和創(chuàng)作,但ken不同,他有夢想和野心。
在酒吧駐唱,或是參加活動登上更大的舞臺,對她而言沒什么區(qū)別,只是唱歌的地方不同而已。
但與ken來說卻截然不同,后者離他的夢想更近一步。
他想站在最大的舞臺上唱歌,想要被更多人看見,這沒什么錯。
表演結束后,他們的興奮她看在眼里,所以在ken提出慶祝后要休假時,她點頭同意了。
飄沒事兒,能穩(wěn)下來就ok。
“拉著張喪批臉給誰看,煩!苯圭靼鸭乓贿厓,撈過煙盒,抽出一根叼嘴里,“玩夠了就滾回來工作,別說那些有的沒的,別忘了你還欠我三個月房租錢!
ken從她手里把煙盒搶過來,沒好氣道:“能不提這事兒嗎?”
“過期加利!苯圭鞑粸樗鶆。
“靠,你是不是人啊,還加利息,你怎么不上天!”ken頓時氣到沒心思想別的,“咱倆什么關系,提錢多傷感情!
焦琪窩在沙發(fā)里,瞇著眼看吊燈,呼出的煙霧模糊了面容:“親兄弟明算賬,我拖家?guī)Э诘,你好意思欠我錢不還?”
“……錢花完了,下個月工資領了再給你!眐en起身穿上外套,感覺不能和她待下去了,“我待會兒給南南他們打電話,明天沒事兒就回酒吧唱歌!
說完,也不等焦琪反應,撈起車鑰匙腳底抹油溜了。
地下室恢復安靜。
焦琪仰躺在沙發(fā)上,瞇著眼慢條斯理把煙抽完,隨后剝了個口香糖丟嘴里。
去年在醫(yī)院住了半個月后,焦子哲撒潑打滾威脅要離家出走,她就開始慢慢戒煙了。前幾年她抽得厲害,想要戒煙不容易,有時候實在忍不住,焦子哲就給她兜里塞口香糖,癮來了就嚼一片。
若是實在忍不住,一天最多三根,慢慢戒。
挺磨人的。
焦琪在地下室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她就騎著機車回去了。
清晨六點,引擎的轟隆聲響徹在安靜的住宅區(qū)。
這個時間點,有人在睡懶覺便有人早起。
焦琪取下腦袋上的安全帽,甩了甩凌亂的長發(fā),短靴踩在地面,跨腿正準備從車上下來,抬頭就對上一雙干凈明亮的眼。
穿著整潔的藍白校服,拉鏈拉到最上方,背著一個純黑色的書包,碎發(fā)被晨間涼風吹得微揚,小臉白凈,站姿標準,看著人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害羞靦腆。
被人盯著看,腳步還下意識往旁邊挪了挪。
微不可見揚了揚眉,跨腿下車,焦琪放肆直白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靳椿樹下意識垂下腦袋,他沒想到自己特意早起,居然都能碰到她。
她好像還穿著昨天的衣服,似乎才從外面回來,大概是一夜未歸,他沒敢仔細看。這片的租客魚龍混雜,夫妻打架,原配上門鬧小三,茶館賭客翻臉砸東西,他都聽見過。
隔壁倆姐弟,算是其中比較正常的鄰居。
但也僅僅只是“比較正常”。
第一次見面,她漫不經心叼著煙從他面前走過,直道她都能拐八道彎,他就莫名有點怵她。
得知倆家門對門,他用幾天時間摸清了她的出行規(guī)律,從那以后,他就盡量避著她走。
所以明明和焦子哲是鄰居,但在學校里他們倆卻從來沒有說過話,特別默契的裝作不認識。
沒想到今天早上會遇見她。
昨天也是。
“這么早去學校?”他躲避的模樣太明顯,焦琪隨口問道。
“?”大概沒想到她會開口,靳椿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直愣愣看著她。
焦琪往前走了兩步,站在他面前。離得近了,她才發(fā)現(xiàn)這小子長得還挺好看,皮膚冷白,一雙狗狗眼看人時無辜極了,偏又內向靦腆,看著就讓人想欺負。
靳椿樹感受到她的目光,垂著眼避開,手抬了抬想揉耳朵,伸到一半,又想到什么,迅速放了下來。
滿身局促,想動不敢動。
焦琪視線往下,靳椿樹垂在身側的手下意識藏到身后。
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他整個人僵在原地,藏在身后的手指無意識扣著掌心。
焦琪微頓,隨后側開身子,和他拉開距離,沒再看他,徑直邁步離開。
他怕她。
焦琪能明顯感覺到,隔壁小鄰居有點怕他。
-
回到家,焦子哲的臥室居然安靜無聲。
隔壁同學都去學校了,他居然還在睡覺,焦琪從樓梯上退下來,一腳踢開他的臥室門,就見焦子哲在床上睡成了一條蛆,聽見動靜,在被窩里不自然地扭動了幾下。
好歹是自己親手養(yǎng)大的,他屁股一撅,她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
冷笑一聲,走過去一把掀起他的被子,抬腳就在他屁股上踹了兩下:“焦子哲你昨晚是不是又去網吧通宵了?別給我裝,你他媽睡覺還穿著昨天的褲子?”
屁股太疼,焦子哲裝不下去了,他一個翻身滾到床的另一邊,揉著眼睛,死鴨子嘴硬道:“沒有呀,我昨晚太困了忘了脫褲子。姐,你相信我啊,我現(xiàn)在哪兒還敢通宵啊,有你在,人家網管現(xiàn)在看到我都不讓我上機,就差在網吧門口貼一個‘焦子哲和狗不得入內’!
“是嗎?”焦琪看著他,眼神極冷。
“是、是啊!苯棺诱茴澛晳,視線左右晃動,觀察哪個方向比較容易逃脫。
懶得跟他廢話,焦琪直接伸手把他從床上拽下來,腳一抬把他踹去衛(wèi)生間,親眼盯著他刷牙洗臉換校服,然后才把空蕩蕩的書包丟到他懷里:“中午自己在學校吃,不用回來了,下午我去學校接你放學。”
焦子哲抱緊書包,一臉驚恐的看著她:“不是吧姐,這點信任都沒有?我已經是高中生了,家長來接放學這種事不合適了吧?!”
“高中生通宵上網你覺得很合適?”
“……”
焦琪面無表情看著他。
焦子哲最怕她這個樣子,比臭臉還嚇人,他唯唯諾諾抱緊書包,聲音越說越。骸拔摇⑽抑懒,放學我不會亂跑的。”
他們學校是一所三流高中,師資力量和升學率都很低,因為不是什么特別牛逼的學校,老師管束就比較松。焦子哲踩著早讀鈴慢吞吞上樓,路過隔壁班時特意看了眼他們教室。
昨天中午放學親眼目睹他的鄰居被堵,由于太好奇,下午他來學校后特意找隔壁班的人打聽了一下情況。
雖然高旭日那逼平時在學校里挺囂張的,但也不會真的賤到沒事兒找人家麻煩。這一問就不得了,哎喲,沒看出來呢,他鄰居還挺招女生喜歡,班花居然偷偷給他塞情書。
焦子哲心想,如果他沒記錯,他曾經在學校貼吧里看見高旭日用小號給他們班班花周樂發(fā)[親親]的小表情。
都發(fā)[親親]了,那能是一般的同學關系嗎?那必然不可能啊。
所以這事兒屬實是捅了馬蜂窩,這不堵你堵誰。
“餃子,我們班主任上來沒?”隔壁班的同學見他探頭探腦,奮筆疾書猛抄作業(yè)的間隙抬頭問了句。
“剛在辦公室,這會兒估計上二樓了!苯棺诱芨纱嗯吭诖把厣虾退f話,“高旭日還沒來?”
同學扭頭看了眼教室后排:“這時候還沒到,估計得第一節(jié)下課了!
焦子哲“哦”了聲,看了眼他正在抄的作業(yè)本,字還挺好看,比他們班主任的字還好看:“誰的作業(yè)本,抄完借我抄會兒!
“轉學生的!蓖瑢W捂緊作業(yè)本,一臉謹慎,”他不借作業(yè)本給同學抄!
焦子哲指了指作業(yè)本,同學一臉理所當然道:“我搶來的!
聞言,焦子哲抬頭看了眼坐在教室中間的靳椿樹,此時班主任還沒來,教室里鬧哄哄一片,關系好的同學座位亂坐,三五幾個湊在一堆說話。
打眼望去,只有轉學生四周空出一片區(qū)域,顯得格外形單影只。
同學,你這么好欺負,多少有點丟我們那片區(qū)人的臉了啊。
“這種情況多久了?”焦子哲抬了抬下巴,突然問道。
“什么?”同學忙著抄作業(yè),沒抬頭。
焦子哲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表情變幻莫測。過了大概半分鐘,樓梯口的高跟鞋踩地聲愈發(fā)清脆,他突然一把搶過同學壓在胳膊下的作業(yè)本,舉起來,大聲告狀:“老師,我實名舉報你們班陳揚抄作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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