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有沒有人在！”葉滕在黑暗中關了五天，三天會給他一個饅頭，就在他腳邊，能不能吃到就看到他自己了。

        商謹丞過來的時候，臉色冷沉，看得出心情很不好。

        “商總，葉滕現在已經出現了幻覺，也開始出現狂躁癥狀。”

        商謹丞看到房間里玻璃箱里放著的蛇，“把這個放進去。”

        蛇被放進葉滕在的房間里，葉滕一直在大喊大叫，累了就癱坐在地上，他已經無法分辨自己是不是睜著眼睛，除了疼痛讓他知道自己還活著，一切都模糊了。

        嘶嘶嘶——

        葉滕先是渾身一僵，然后欣喜地看向發聲處，多少天都沒有聽到聲音了！

        “誰在那里！過來……過來啊！”

        葉滕踉蹌地往蛇的方向撲去，他什么都看不到，但蛇什么都能看到。

        葉滕只覺得手心一疼，然后手腕上有冰涼滑膩的東西纏上來，緊緊裹住他的手臂！

        “啊！什么怪物！蛇啊！救命！”

        葉滕的慘叫聲越來越響，他想用力甩掉胳膊上的蛇，但是肉被死死咬住，生拉硬拽都不行。

        商謹丞面無表情地看著，直到葉滕經受不住再次昏死過去。

        有人帶著夜視鏡進去，按照商謹丞的吩咐，只要人還剩一口氣就會一直折磨下去。

        “廢物，還是這么不經嚇。”商謹丞覺得無趣，眸光懶散。

        他進到黑暗里，用腳踩葉滕的臉，皮鞋在臉上狠狠碾壓，硬生生把人踩醒。

        “啊！蛇！”葉滕大喘了口氣，在黑暗中胡亂揮手。

        商謹丞帶著夜視鏡，高傲地坐在葉滕面前，冷聲開口：“想活下去？”

        “啊！”葉滕抱著頭驚愕地看向商謹丞的方向，然后滿臉痛苦絕望，他跪在地上朝商謹丞爬過去，“想！想想！”

        商謹丞用腳擋住他繼續靠近的腳步，鞋尖頂著他的眼睛，“就憑你對岑落的做的事，你就該死一萬次。”

        “是是是！”葉滕跪在地上不停地給他磕頭，“我該死！我是畜生！我對不起岑落！商總求求您給我一個機會吧！”

        “我錯了商總！求您原諒我！我再也不敢了！”葉滕腦袋不停撞在地上，磕出一灘血跡。

        商謹丞卻沒有收手的意思，戴著夜視鏡看到他流了滿臉的血，血污順著臉頰流到地上。

        葉滕不敢停下來，腦袋哐哐砸地，人已經不怎么清醒了，腦袋昏昏沉沉。

        過了很久，商謹丞才慢悠悠地開口：“葉滕，你為什么給商嚴賣命。”

        “我、我為什么……”葉滕腦袋里有一瞬間的空白，“他答應給我錢。”

        “他讓你做什么。”

        “對付你……和對付一切跟你有關的人。”

        商謹丞一腳把人踹到墻邊，葉滕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口鼻嗆了血沫，靠在墻邊不停地咳嗽。

        他看不到商謹丞，只能感覺到有人在靠近自己，他捂著胸口大口喘息，聲音沙啞粗糙。

        “商嚴、跟Y國一個叫內森的，聽說在做什么研究，據說，會毀壞腦子咳咳咳！”

        葉滕斷斷續續地說著，眼皮就快要黏在一起，說話聲音越來越小，腦袋往旁邊猛地一垂，沒了聲音。

        “沒用的東西。”商謹丞把人踢到在地，和一旁的人說，“繼續關著，什么時候瘋了就送到精神病醫院去。”

        “是，商總。”

        商謹丞這輩子都不會讓葉滕好過。

        商嚴和內森在做研究的事，他已經知道了，他要知道更詳細的內容。

        在商謹丞回到醫院時，又看到了等在外面的葉穆辭，葉穆辭看起來狀態很不好，臉色奇差，滿臉的狼狽和滄桑。

        “商總，求您告訴我我爸在哪里。”葉穆辭垂著腦袋卑微地說。

        商謹丞勾了勾嘴角，“有能耐就自己去查。”

        葉穆辭搖頭，“真的求您了！您想從他那兒知道的東西，我都知道！我什么都說！”

        “我想知道的東西，我自己會找，不用你說。”

        葉穆辭深吸了口氣，“商總您不就是想知道商嚴的事嗎？”

        “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商謹丞黑眸深沉，“只有你們把商嚴當個東西，少來揣測我。”

        商謹丞往前走了兩步，又被葉穆辭攔住，“我還知道一件事！”

        商謹丞抬了抬眼皮。

        “你知道HBE實驗嗎？人腦實驗。”葉穆辭語氣篤定。

        三天后，葉穆辭見到了發瘋的葉滕，來不及多問，葉穆辭就先帶人上車，兩人剛上車，身后就跟了車。

        “商謹丞放了人又來追？”他冷著臉說。

        葉滕已經瘋了，一路上都在瘋瘋癲癲地說話，對外界所有東西都感到懼怕。

        葉穆辭得一邊護著他，一邊注意躲讓身后的車。

        他拿出手機打出一個電話，“我被人跟蹤了，你定位看一下。”

        “太黑了，我怕黑……把燈開開！”葉滕胡亂說話，抱著腦袋要往車座底下鉆。

        “爸！我們現在已經出來了，不怕了！”葉穆辭眉頭緊皺著，騰出一只手去拉他，“你在害怕什么？一切不都是你咎由自取嗎！”

        “啊！不要咬我！放開我！”葉滕用力揮開他的手，拍打他的身體。

        葉穆辭牙關緊咬，現在也顧不上管葉滕，只好先加速。

        好在救兵來的很快，有車隊半路把人截住，葉穆辭趁機離開。

        回到家后，蘭戎已經在等他了。

        葉穆辭強行把葉滕拉出來，把瘋狂吼叫的人帶進家里。

        “放開我！不要綁著我！滾啊！”

        葉滕誰都不認識了，回家之后就鉆到角落，誰都不認識，連自己老婆都不認識了。

        葉穆辭頭疼地捏著眉心，干咽下幾顆止疼藥，家里又是亂叫聲又是哭聲，他腦袋里像是被鋸條拉扯，痛感強烈。

        他聯系好醫生來看，醫生先開了藥，“不排除以后就一直這樣的情況，看起來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能不能恢復要再做檢查……”

        醫生說了很多，葉穆辭神情卻漸漸冷了下來，很難想商謹丞到底做了什么，能把這條命要到手里都不算容易的事。

        蘭戎一直到醫生離開，他才問葉穆辭：“商謹丞那個瘋子做的？把人整瘋對他有什么好處？”

        葉穆辭捏著眉心，聽著葉滕嘴里不停在說，怕黑、挨打。

        “商謹丞在替岑落出氣。”

        岑落就曾經被葉滕這么對待過，讓她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都怕黑，總感覺黑暗里中會出現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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