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美人很能打
“你他媽神經(jīng)病啊,快放開我——”
容嶼不僅沒松開他的手,手上的力道還加重了不少,疼得黃毛齜牙咧嘴,松開了鐵棍。
金屬撞擊水泥地的聲音,清脆入耳,喚醒了愣在原地的其他混混們。
“大哥——”他們焦急地看著受苦的大哥,不知所措。
一個紫毛跳出來,跟容嶼喊話,“雙拳難敵四手,我勸你放了我大哥,我們就讓你全須全尾地離開,否則……”
紫毛的威脅還沒說完,就被容嶼打斷,“聒噪——”
明顯沒把這些人放在眼里。
見擺脫不了這個突如其來的神經(jīng)病,黃毛也不想再跟容嶼糾纏,他朝愣在原地的其他混混喊道:“你們他媽是死的?他就一個人,不用管我,一起上!”
既然老大發(fā)話了,他們也就沒什么顧忌,其他人聲勢浩大地沖了上來。
容嶼順勢拉過黃毛擋在自己身前,防住了一大波正面攻擊。
黃毛疼得快要吐血了,“你們他媽的,往哪兒打?!”
眾混混一驚,手上的勁兒也卸了不少。
只見容嶼把黃毛扔皮球一般,砸向了他們。
混混群體被沖散了。
容嶼眼疾手快地拉過重心不穩(wěn)的紫毛的胳膊,提膝撞上了他的腹部,那力道,痛得紫毛差點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
雖然容嶼只有一個人,但群起而上的混混們,只有被錘的份。
倒在容嶼身后的黃毛氣紅了眼,抓著身旁小弟的□□,朝著容嶼直刺過去。
“小心——”周勤驚呼。
但黃毛的速度太快太猛,周勤的提醒話音剛落,刀就已經(jīng)快到容嶼腰腹處了。
周勤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容嶼一個側(cè)身,讓過了驚險萬分的□□,回頭一個側(cè)踢,把黃毛踹倒在地。
刀自然也脫了手。
黃毛嘴里吐著血,盯著容嶼的雙眼,滿是毒恨。
黃毛掙扎著,伸手想要去夠離他不遠的□□。
容嶼解決了他眼前的混混后,閑庭信步地走到黃毛跟前,踢走了那把刀。
隨后踩著黃毛的手,蹲了下來,全然不顧黃毛聲嘶力竭的慘叫。
還是原先懶散的模樣,但眼里多了一絲不屑,“呵,真是什么下三濫的手段都能用上!”
說話間,容嶼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從容地按了三個鍵。
電話很快接通。
——“喂,警察叔叔嗎?我是蘭亭的學(xué)生,被一群混混堵了,他們手里有刀,我很害怕。”
聲音是怯生生的。
容嶼話音剛落,黃毛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瞪大了雙眼看著他面前的這個魔鬼。
他震驚于容嶼睜眼說瞎話的能力。
他媽的,這人能害怕?!
到底誰才是被打的人啊!
躺在地上□□的混混們一聽到警察,就火速爬起來,也不管他們的大哥,飛也似的跑了。
他們可不想進局子!
但容嶼則淡定地起身,撣了撣校服上的灰,對著才跑幾步的混混說:“不想進警察局的話,那就進醫(yī)院。”
紫毛帶頭停了下來,他身上的疼痛在告訴他。
——這個男人口中的醫(yī)院,不是icu,就是停尸房。
后來,警察及時出動,成功抓捕了一批騷擾附近女高中生的地痞流氓。
周勤成為了勇于同惡勢力作斗爭的好學(xué)生,好市民,受到了市級表彰。
而此事最大的功臣,容嶼,容大少爺,則深藏功與名,成為了機智報警的膽小的學(xué)生。
經(jīng)此一事,周勤對容嶼佩服得五體投地。
容嶼不僅實力強,講義氣,還大度!!!
回想他以前的小肚雞腸,實在是羞愧得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經(jīng)過多次糾纏,最終他如愿以償?shù)某闪巳輲Z的小弟。
要問周勤什么感覺,怎么說呢,就是倍兒牛!
周勤把自己從回憶里剝離,盯著電話怔神,“老大……很奇怪……”
其他人翻了個白眼。
“沒讓你評價,你能不能說重點!”
“嶼哥有沒有交代什么?他什么時候回來?”
“那個突然闖出來的娘兒們又是怎么回事?!嶼哥還跟她在一起嗎?”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把本就腦袋昏沉的周勤說得更加暈頭轉(zhuǎn)向。
周勤模仿著容嶼電話里的腔調(diào),捏著嗓子,重復(fù)著他剛剛說的話。
“求求你們不要再找我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好害怕!”
其他人愣住了,“周哥,你不是吧,搞尬的?!”
周勤吐了口濁氣,“是老大剛剛說的。”
眾人:“……”
嶼哥真的很奇怪。
“等等——”有人突然出聲,“當(dāng)年打黃毛的時候,嶼哥也是這么說的!”
眾人了然,原來嶼哥這是又見義勇為去了。
至于那女生,估計是劍走偏鋒的想吸引嶼哥注意吧。
畢竟嶼哥武力值太高,渾身的荷爾蒙爆表,連男生都抵抗不了他的魅力,更何況這些女生。
剛才太匆忙,沒看清那女生的模樣,但身材確實有料,比校花齊苒苒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也可惜了,又一個注定飛蛾撲火的美女!
他們跟嶼哥有段時間了,多少女人對他投懷送抱,他都不動如鐘,比寺院里的和尚還清心寡欲。
而小弟們口中清心寡欲的老大,正被林予嫣扶著,虛弱地貼著她前行,好尋找下山的路。
林予嫣說的報警,是想警察叔叔來找他們,但在容嶼“善意的提醒下”,林予嫣最終否決了這個想法。
這個森林公園不是很大,其實他們只是不認識路,沒必要如此大張旗鼓的耗費警力資源。
容嶼柔柔地說:“這里我來過幾次了,仔細找找,應(yīng)該可以找到下山的路。”
暮色四合,暈著銀光的新月懸于天際。
容嶼費力地舉著手機,充當(dāng)手電筒照明。
這樣,他整個身子幾乎貼到了林予嫣身上。
容嶼不重,且他身體溫?zé)幔瑳]有讓林予嫣感覺到緊貼在一起的,那種夏天的灼燒感。
但是,這樣的姿勢不好走路。
容嶼之前強調(diào)了他怕黑,林予嫣也能理解他現(xiàn)在的舉動,也任由他去了。
只是這個姿勢,走路就比較費勁。
容嶼沒走多遠,就踩到了一塊石頭,扭傷了腳。
林予嫣攙扶著容嶼坐下,想接著手機手電筒的光,查看一下他的傷情。
沒想到,剛照到他的腳踝,手機就徹底暗了下去。
容嶼瑟縮著說:“真抱歉,手機在這個時候沒電。是我拖你后腿了……”
語氣里帶著濃濃的歉意。
林予嫣安慰他,聲音盡量放柔,“不用自責(zé),你沒有拖后腿,要不是你的手機,我們走不了這么遠的路。”
“可是現(xiàn)在我的腳……”
容嶼的聲音里帶著些許哭腔,這讓林予嫣頭都大了。
她最見不得別人這種嬌嬌弱弱的哭。
“沒事沒事,你不能走,我背你。”
容嶼眉梢微跳,眼底閃過一絲驚訝。
他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演過了,讓女生背這種事實在是令人難以接受。
不過,為了接近他,做到這地步的女生,也只有她一個了。
“上來吧——”林予嫣清脆的聲音打斷了容嶼的思緒,她已經(jīng)半蹲在容嶼身前了。
月亮撒下輕薄的銀紗,給少女纖細挺直的背脊渡上了一圈華光。
容嶼盯著林予嫣的背,眉梢跳動得越發(fā)劇烈,他眼神晦暗不明,喉結(jié)上下滾動。
林予嫣見容嶼半天沒動靜,以為他嚇懵了,耐心地勸說著:“不要怕,不要怕,我背著你很快就能出去了,出去之后就找醫(yī)院,你的腳不會有……”
林予嫣話未說完,只覺背后有重物壓了上來。
容嶼整個身子壓上來,林予嫣才感受到他真實的重量。
也是,一米八幾的個子,再怎么柔弱,也不可能過輕。
剛剛走路時,他其實收了不少勁了。
她眉眼舒展,笑了笑,“別怕,我們出發(fā)了——”
容嶼將頭搭在林予嫣的頸窩處,從鼻腔發(fā)出了個“嗯”。
夏日晚風(fēng),沒有白天的灼熱,是令人舒適的溫?zé)帷?
林予嫣想:跟容嶼的體溫一樣。
溫?zé)岬耐盹L(fēng)攜著絲絲清甜的梔子花香,混著林予嫣身上的奶香,不安分地竄到容嶼的鼻尖。
縈繞不散。
如同小貓的爪子,在他心間上撓了撓,勾人得緊。
他眼中晦色更深,透著猩猩欲/火,他努力克制那不斷加速的呼吸和心跳。
根本毫無作用。
緊貼的身體,讓林予嫣感受到了,容嶼不同尋常的心跳。
她當(dāng)他依舊害怕,鬼使神差地說了句:“不要怕了,要不我給你唱首歌吧……”
容嶼滾動著喉結(jié),深吐一口濁氣,聲音壓得很低,金屬的音質(zhì)上蒙上了一層沙啞的外罩。
——“好。”
林予嫣搜腸刮肚想起了,爺爺經(jīng)常哄她睡覺的一首歌。
“天上的星星不說話,
地上的娃娃想媽媽,
夜夜想起媽媽的話,
媽媽的心呀魯冰花……”
“噗嗤——”容嶼不厚道地笑了出來,雖然聲音很小,但他的唇離林予嫣的右耳只有幾厘米。
容嶼口中的熱氣送向了林予嫣的耳垂,混著林予嫣心底涌出的羞恥感,爆炸般得炸紅了她的耳朵。
她天生的五音不全,再配上作者給“林予嫣”專門定制的刻薄的音腔,在夜晚響起的歌聲,簡直就像恐怖童謠。
還沒等林予嫣說什么,容嶼先小聲說:“好聽。”
容嶼受歌聲感染,眼皮沉重,不知怎的,困意來襲,他卸下拿腔拿調(diào)的狀態(tài),認真點評,“很溫暖。像……”
——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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