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聾老太太一聲嘆息，她此時已經看出來了，自己多年的算計有可能要失敗了，所以聾老太太心里有一種五味雜陳的感覺。

    那可是十多年的算計，可是卻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要成空。

    可是一邊的易中海卻并不知道聾老太太此時心中五味雜陳的滋味，他反而繼續(xù)的抒發(fā)自己對何雨柱的惡意：“老太太，您別擔心，我可是我們廠的八級鉗工，只要我一聲話出，整個鉗工車間都會玩死何雨柱的。

    到那個時候，我就會讓何雨柱這個臭小子跪在我們面前道歉。”

    “別說了。”聾老太太一聲大喊：“易中海，你到底有沒有腦子，你對付何雨柱你有什么好處，伱可是個絕戶，你現(xiàn)在確實有能力，可是十年之后呢.二十年之后呢，你和丫頭兩人怎么活？

    靠秦淮茹一家？

    醒醒吧.秦淮茹一家會給你什么好，他們只會吸死你，遇到了漂亮女人就走不動道，賈張氏不訛你訛誰，真是愚不可及。”

    罵完，老太太恨恨的對身邊的一大媽道：“丫頭，我們走.這個年不過了，真是個蠢貨。”

    隨后一大媽攙扶著聾老太太進了屋子，而易中海則是一臉無語的待在了中院。

    三天之后，四九城的除夕到了，早上的時候，李秀娘和李奶奶早早的起來，開始在廚房忙活準備年夜飯。

    何雨柱帶著于海棠和何雨水在大門、垂花門貼門神。

    一左一右兩位武將。

    何雨水就問何雨柱為什么貼這兩個人，何雨柱就告訴何雨水。

    傳說他們是唐朝的尉遲恭和秦叔寶，這是兩位開國功臣。

    唐太宗李世民在“玄武門之變”中，殺死了自己的兩位親兄弟以后，被鬼神所擾不能安睡，這兩位武將自告奮勇為太宗皇帝守門，防鬼魂襲擾，唐太宗果然就安然入睡了。

    后來他不忍心讓兩位愛將為他整夜不睡，就差人畫了這二位武將的形象，掛在門上，起到驅鬼魅的作用，這就成了過年貼門神的習俗了，老百姓家也都逐漸過年時貼上了門神。

    “對了.歌劇《白毛女》中的唱詞，就有“門神門神騎紅馬，貼在門上守住家。門神門神扛大刀，大鬼小鬼進不來”。”

    何雨柱笑著看向何雨水和于海棠。

    兩人齊齊的點頭，跟著于海棠笑著道：“原來這就是門神呀！”

    除了貼門神，還要在大門口，院子里都掛上了紅燈，燈下金黃色的穗子迎風飄動。

    天一黑，燈籠里的電燈泡打開，街門外、院子里紅光四射，那些孩子們會高興的都拍手跳腳，圍著紅燈周圍玩耍。

    等夜晚所有人家窗戶里的燈，都在這時點亮了，紅燈與各種燈光交相輝映，寒冬夜晚的蒼穹下，院子里卻是一片光明。

    北房的客廳里，八仙桌和后面的條案，布置成了祭祖的祭案。

    何雨柱一個人把盛放祖先牌位的大長木箱搬出來，取出木質的牌位，用布擦拭，按輩分大小從中間向兩邊擺放。

    還有兩幅先祖的畫像，大人們稱之為“影”，也高高地懸掛起來。

    祭桌上左右各放一錫質的蠟釬，插上二十公分長的紅蠟燭，中間放一個香爐。

    后面擺上成對的水果、蜜供、一只燉雞、一條紅燒魚和剛蒸好點上紅點的大饅頭等等，滿滿一桌子供品。

    到了吃團圓飯前，何雨柱和何雨水都穿戴整齊站在兩邊，后面還跟著周國萍和周國安，這兩人是李秀娘讓來的，她對何雨柱說，自己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何雨柱，以后周國萍和周國安也算是何雨柱的兒子女兒，畢竟兩人的命都是何雨柱給的，所以一起祭拜祖先是最后的報恩。

    何雨柱祭拜祖先，主要因為這是四九城的傳統(tǒng)，他其實對祖先沒有什么敬畏之心，畢竟自己不是真正的何雨柱，所以李秀娘讓兩個小子過來祭拜，何雨柱也就答應了。

    供桌前放一個蒲團（墊子），點燃紅蠟燭，每人手中點三支香，肅穆而立，滿屋香煙繚繞。由何雨柱起，先把香插入香爐，然后趴在蒲團上，深深地以頭叩地，再抬起來，雙手合十，看一眼牌位，如此反復三次，方才站起來，然后恭敬侍立在旁。

    何雨水第二，隨后就是周國萍和周國安，依年齡大小學著大人的樣子，也下跪磕頭，腦袋像搗蒜一樣，磕個不停，直到讓何雨柱拉起來，才算松了口氣。

    祭祖這種儀式，四九城一直都在延續(xù)，有人說這不是迷信嗎，那個時候不是一直打擊，為什么還要做。

    其實這雖然是祭祖，但是也是教導后代的這些孩子，要敬祖追遠、孝先啟后的思想品德。

    孔子說：“禮養(yǎng)德”，祭祖儀式是咱們的禮儀，有良好的社會教化功能，使大家都懂得了感恩追始，飲水思源。而恪守倫理，也成為下一代人做人的準則。

    祭祖之后，全家人動手一塊兒包餃子。

    李奶奶拌餡、李秀娘揉面、于海棠一起搟皮，何雨柱和何雨水帶著兩個孩子圍著桌子連包帶說笑。

    何雨柱還把幾個洗干凈的銅錢，分別包在餃子中，聲稱只要是吃到銅錢者，每人獎勵十塊。

    十塊呀何雨水，于海棠，周國萍，周國安，那是齊齊的爭先恐后。

    隨后一個個外形像元寶的餃子，一排排碼放在蓋簾上，何雨水和于海棠負責端著蓋簾往廚房送，來來回回，一趟一趟，心里真高興，也不知道為什么，雖然平時也吃餃子，但總覺三十晚上的餃子更香，更有意義。

    如此忙碌的一天，終于到了晚上。

    除夕的團圓飯，是要全家都到齊的，代表過一個圓滿的年。如果有個別成員在外趕不回來，也要在飯桌上留個座位，擺上碗筷，當作此人在場。

    年夜飯十分豐盛，每道菜都有寓意。例如：“紅燒鰱魚”，因為魚和余諧音，預示著“連年有余”；“四喜丸子”是在一個盤子里，盛著四個大大的紅燒豬肉丸子，分別象征著“福祿壽禧”；用砂鍋燉一只整雞，熱氣騰騰端上桌，因為“雞”與“吉”同音，象征“吉慶”之意；“燒羊肉”是把大塊羊肉燉熟，撈出風干去掉水氣，再用香油下鍋炸焦，切成片裝盤，上面撒上椒鹽吃，真香啊！

    因為“羊”在古漢字中與“祥”通用，有“吉祥”的意思；餃子取“新舊交替、更歲交子”的意思。

    它的形狀又像一個個小元寶，元寶當然寓意著發(fā)財，新一年日子蒸蒸日上，今年何雨柱家的餃子更有意義，因為誰要是吃到有銅錢的餃子，那就是十塊錢，所以餃子一上來，缺錢的何雨水，于海棠，那是瘋狂的開始攻擊。

    一共有十個銅錢，最后的結果是，何雨水兩個，于海棠四個，周國萍三個，周國安一個，周國安還是吃了年紀小沒有辦法多吃的原因。

    最后四個人肚子給撐的溜圓，不過，何雨柱當場給了現(xiàn)錢，也是讓四人歡呼不已。

    那時過年要有“三歲”，即“守歲、踩歲、壓歲”。

    吃完年夜飯，三十晚上是要熬一宿的，名曰“守歲”。

    為了應對這個無聊的守歲，何雨柱買來了一副麻將，當然了，偷偷的打，晚上無聊打一下，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這個年頭忌諱的東西還是很多的。

    一家人聽著收音機，打著麻將，真的是愜意。

    李秀娘不會打麻將，何雨水和于海棠就開始手把手的教，后來李秀娘學會了一點，玩起來有些笨拙，但是卻也很開心。

    這個時候，周國萍和周國安兩個孩子們就跑到院子里玩，此時的四合院里，有節(jié)前院子里面的何雨柱買回的芝麻秸，從前院大門口一直撒到正房門口。

    這芝麻秸是空心的，一踩就發(fā)出噼噼啪啪響亮的聲音。

    周國萍和周國安就在上面連蹦帶跳，這叫“踩歲”，說這個聲音能把鬼祟嚇走，另外芝麻開花是節(jié)節(jié)高，踩芝麻秸，也象征來年的好運。

    可是讓人無語的事不愉快的事情出現(xiàn)了，就在周國萍和周國安站在外面開心的踩著芝麻的時候，棒梗和小當走了出來，看到周國萍和周國安，棒梗立即帶著小當沖了過來罵道：“外來戶，傻柱呢？”

    “你說什么.？”一聽到棒梗罵自己的舅舅，周國萍本來開心的笑容直接收斂了，露出一副惡狠狠的表情看著棒梗。

    棒梗則是不屑的看著周國萍再次罵道：“我問你傻柱這個狗東西呢？”

    話音剛落，周國萍猛的撲向了棒梗，對著棒梗就是一頓出手，別看周國萍是女孩子，可是要知道周國萍是從苦里面走出來的，她的力氣明顯要大得過棒梗，一開始棒梗對周國萍很是不屑，可是等兩人上手之后，棒梗才感覺到了危險，立即對著身邊的妹妹喊道：“過來幫忙。”

    話未說完，就直接被周國萍給摔到一邊，砸到了邊上的石頭上，頭上瞬間鼓起了一個包。

    “啊！”棒梗的哭聲響起，一聽到自己孩子的哭聲，秦淮茹和賈張氏立即從自家的房間沖了出來，看到棒梗腦袋上頂著一個大包凄慘哀嚎的聲音。

    賈張氏立即氣到發(fā)抖罵道：“是哪個畜生龜兒子打了我孫子，這大年三十的別逼我罵街。”

    “奶奶，是這個外來戶打的。”小當馬上一指不遠處的周國萍道。

    “蛤被一個女孩打了，那個傻柱出來幫忙了沒有？”賈張氏有些驚訝問道。

    “沒有.我們就是出來找傻柱的，可是沒有看到傻柱，哥哥就和外來戶打起來了，跟著哥哥就被打敗了。”小當小心的回答。

    棒梗則是扯著喉嚨喊道：“我沒敗，我沒敗，我就是大意了，是這個外來戶偷襲我。”

    “下作，偷襲我孫子，果然是一群沒有家教的東西。”說著，賈張氏就要動手去打周國萍，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李奶奶出來了，看到賈張氏要出手，李奶奶大喝一聲：“張翠花你敢動我的小孫孫一個汗毛，我就動手打死你。”

    李奶奶的霸氣一出，這邊賈張氏也是悻悻的將手給收了回來罵道：“李大花是你的孫子打了我的孫子，看看我孫子頭上這么大的一個包，你們要負責，要賠錢。”

    “呸賠錢？”李奶奶一個鄙視的笑道：“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打架，最后打輸了，居然還有臉讓我們賠錢，你們家真的是一點臉都不要，真的是笑死人了。”

    “你！”賈張氏一個氣極。

    而這個時候，中院大多數(shù)人都出來了，一大爺，一大媽沒在，他們在后院陪著聾老太太。

    何雨柱，李秀娘，何雨水，于海棠四人走了出來，正好看到賈張氏大聲的喊道：“來呀，來呀，都來看看呀外來戶的孩子打我們本地戶了，今天打了我們，下次就是打你們的孩子。

    這些外來戶就應該滾出我們四合院，他們根本就沒有家教。”

    瞬間周圍開始了竊竊私語，都是對賈張氏話的未來有了一絲的擔憂。

    “花丫.為什么打人？”這個時候，李秀娘連忙嚴厲的看向了身邊的周國萍問道。

    而周國萍則是委屈的道：“媽他喊舅舅是傻柱，還罵舅舅是狗東西。”

    此話一出，周圍一片嘩然，何雨水不爽的站了出來罵道：“秦淮茹，大年三十，你們的家孩子嘴巴怎么這么臭，一點都不知道長輩的禮義，好歹我哥和你是平輩，傻柱也是他喊的，喊了傻柱還罵狗東西，你們家這孩子，也太沒有家教了。”

    “就是，就是！”周圍一片的附和之聲。

    要知道這四合院的住戶，大多都是討厭棒梗的，無他.就是被秦淮茹給寵得不像個樣子，一點家教都沒有，真的是令人討厭。

    聽著何雨水罵自己，棒梗這個時候起身惡狠狠的罵道：“傻柱就是個狗東西，說好了每天給我一毛，我就不禍害四合院里的人。

    可是現(xiàn)在已經一連三天沒有給錢了，害的我買鞭炮的錢都沒有了，傻柱，你要是不想這個四合院倒霉，現(xiàn)在立即給我一塊錢，要是你不給我一塊錢，那我明天一定給你一個驚喜，大大的驚喜。”

    棒梗恨意實足的喊了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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