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賈張氏鼓勵棒梗偷盜

    傍晚下班，夕陽西下，何雨柱帶著何雨水，于海棠一起騎車回家，路上行人匆匆，因為熱浪滾滾，四九城的夏天可是很熱的，不管是白天還是傍晚，總是會熱的人身上很難受。

    就在快要進門簾兒里的時候，何雨水和于海棠激動的喊道：“哥是賣冰棍的.！”

    何雨柱抬頭一看，一位老奶奶，推著一輛白色的木頭車，上面寫著兩個紅字“冰棍”，嘴里喊著“冰棍兒~”

    這兩個小饞貓，這個時候應該是走不動了。

    過去直接買了七根冰棍，家中一人一根，當老奶奶掀開那厚厚的棉被時，撲面而來的涼涼的氣息趕走了夏天的燥熱，里面一根根立著的，是屬于童年最美好的回憶。

    冰棍不是什么奶油的，也不是什么巧克力的，這個時候的冰棍就是白糖冰棍兒，那時候的工廠，做白糖冰棍用的是經過紫外線殺菌的自來水，然后混合上奶粉、淀粉、白糖、香精、食用色素。

    常會遇到前頭有一段兒又苦又澀，那是因為冰棍兒模子用的時間太長了，讓鹽水腐蝕的露鹽了。

    價格也是一分錢一根，可是這確是很多人童年時候，夏天最好的解暑神器。

    有了冰棍，何雨水和于海棠的速度都變快了，何雨柱帶著微笑看著兩人進入了四合院，這個時候的四合院的外面，已經有人三三兩兩搬出一張小桌子準備吃晚飯了。

    有人說這大夏天的，為什么在外面吃，在家里吹電風扇都快活。

    哎.這個就太不可能了，先不說電風扇的價格，你買不買得起，就單單是那電，你就別想吹起來，那個時候的電表是每排房共用一個。

    怎么收費呢？

    按每戶燈的數量來平攤。

    那時候熒光燈管還沒有，用的都是白熾燈，家家都是每個房間一盞燈。

    你家如果桌子上有個臺燈，也算一個燈頭，家里的收音機也算一個燈頭。當然這是不合理的，因為有用15瓦燈泡，也有用25瓦或40瓦的，用電量當然不一樣；再說有的家庭習慣于天沒黑就開燈，有的家收音機總是開著。

    大鍋飯會使人的心里不平衡，但也只是背地里議論，因為沒有更好的收費方法，所以也就這樣延續下去了。

    那時的燈泡還特別容易壞，因為窮，如果燈泡不亮了不會馬上扔掉；會摘下來拿在手里，小心翼翼的轉動，看能否把燒斷的鎢絲再搭上，如果搭上了就還能再用上幾天。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60年代電力不足，會時不時的停電，家家也都備有蠟燭或那種帶玻璃罩的可調燈頭大小的煤油燈。

    以后四九城為了調節市區的用電平衡，就有了各區每周固定輪流停電一天的制度。

    那個時候宣武區是每周四停電，XC區是每周二停電。

    在這一天，所在區的工廠停工，職工每周的休息日也就改在了這一天。

    所以那時人們見面如果問：“你周幾休息？”，這也就知道了你的工作地點在哪個區了。

    收電費的事自然也是每戶每月輪流。

    輪到何雨柱家時，也是由何雨柱來做。

    “劉大媽，您家上個月幾個燈啊？”“李叔，您家上個月幾個燈？”根據電費單，加減乘除一算，到各家去收錢，然后一筆筆記在小本上。

    電費交到供電局，小本交到下一戶就算了結了。

    你要是家里有電風扇，一定會被群起而攻之的，大家都會拿這個說事情，所以你買了，都會被攻擊到不讓你用起來。

    所以說，那時夏天的晚飯通常都是在院里吃，家家在門前擺上個小飯桌，有意思的事，別人家飯菜的味道也會順風飄過來；如果誰家吃點好吃的，也會給鄰居家端來一點；有什么新鮮事，大聲打個招呼都能聽見，這就是那個時候的大雜院。

    四合院外是一條既寬敞又平坦的柏油路，晚上基本就是沒有車的情況。

    所以晚飯后，人們都會到路邊乘涼。有的會在路燈下打牌，有的下棋也有的圍觀支招，還有的叔叔大爺躺在竹椅上，搖著芭蕉扇侃大山，大多數的人則是坐在小凳上三一群、倆一伙的談天說地。

    小孩們左一圈右一撥的，更是歡快和熱鬧，有的跳繩，有的跳皮筋，有的玩沙包，也有的捉迷藏。

    什么東西到了孩子們的手里都能變成玩意兒，例如砸瓶蓋，就是把啤酒瓶蓋扣在地上，另一個小孩用自己的瓶蓋去砸，如果砸翻過來就贏了對方的瓶蓋。

    再例如摔膠泥，那時施工的工地上會堆放一些泛紅色的泥土，土質很粘，小孩們會抓一些泥和成小碗狀，然后用力摔在路面上，泥胎爆破會發出“啪”的聲響，要比誰的聲音大。還有甩鞭子的，就是劈開廢舊的齒輪皮帶，用其中的線絲做成鞭子，在柏油路面上抽鞭子，看誰的響。

    夏天晚飯后的路邊成了人們休閑聊天的好去處，更是小孩們的樂園。

    棒梗這個時候就是最活躍的，只是很遺憾，四合院的大人們已經勒令自己的孩子不要和棒梗玩，凡是不聽話的，基本都是一頓毒打。

    久而久之，棒梗也就只能帶著自己的兩個妹妹恨恨的看著別人玩。

    “國萍，國安快出來。”何雨水喝于海棠回到了自家的中院之后，就大聲的喊了起來。

    跟著八歲的周國安和十二歲的周國萍也是齊齊的跑了出來。

    現在的周國安已經八歲了，長高了不少，還有十二歲的周國萍也是長成大姑娘了，不過，兩人和何雨柱的感情卻是越來越親近。

    “小姑.你們下班了.！”

    周國萍看到何雨水和于海棠之后歡喜的道。

    “看這是什么？”于海棠一人遞了一支冰棒過去。

    “啊是冰棒。”周國安歡喜的喊了起來，接過之后，先是說了一聲謝謝，跟著才迫不及待的撕開了外面的紙，用力的吃了一口。

    “哇真涼呀！”周國安開心不已。

    而這一幕也讓何雨柱感覺欣慰，這才是一個知恩圖報的孩子會做的時候，拿到了自己喜歡的東西，提前要說一聲謝謝，而不是直接往自己的嘴里塞，跟著還會罵你。

    那個白眼狼棒梗還有小當這些秦淮茹家的孩子，就是吃了何雨柱的東西，還罵何雨柱是傻柱。

    當然了，孩子都是家長們教的，李秀娘對何雨柱尊敬，兩個孩子也就會對何雨柱尊敬，而秦淮茹對何雨柱就是利用，那么孩子當然也會對何雨柱不屑一顧。

    這個時候十四歲的棒梗，帶著十二歲的小當和六歲的槐花就這么眼巴巴的趴在窗戶邊看著何雨柱一家吃冰棒，嘴角哈喇子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可惜的是，秦淮茹自從和一大爺的事情敗露之后，四合院的人就對她敬而遠之了，不僅僅如此，就是到了廠里，那么小青工知道秦淮茹居然和一大爺有過關系，那都是一個個嫌惡的不得了。

    現在的秦淮茹一下，就靠著秦淮茹的死工資過活，原來吃的白面饅頭沒有了，取而代之的玉米面窩窩頭，肉就更是吃不起了。

    按照我們的邏輯，家里都這么困難了，賈張氏你這位婆婆是不是也要出來做做活了，雖然重體力活不能干，但是糊糊火柴盒你總是可以的，一個月掙個十塊錢，貼補貼補家里，總是可以的吧。

    但是賈張氏卻并不是這樣，賈張氏太懶了，寧愿在家睡著，都不愿意工作，不過，家中的條件實在是太差，好在賈張氏的手里還有自己兒子賈東旭死亡時候的撫恤金。

    只要感覺自己想要吃肉的時候，賈張氏就會趁著家中沒人，一個人偷偷的去下館子，一個炒牛肉，一個紅燒肉，再來一條魚，大快朵頤的解解饞。

    不過，錢掙起來難，花起來卻很快，后來賈張氏手中賈東旭撫恤金要見底了，所以去年的時候賈張氏就一直暗示自己的孫子棒梗可以在四合院里面尋摸一些東西。

    從去年開始，四合院里面頻繁開始丟東西，什么咸肉，咸魚，放在外面的米面油，幾乎什么東西都會被偷，一度讓四合院的人都不敢將東西放在外面。

    后來大家也都知道了，偷東西的就是秦淮茹家的棒梗，有一次，一家人被偷了兩斤的肉票，我的天，那可是兩斤的肉票，這一家人省了大半年才省下的肉票。

    那個時候，豬肉貨源緊張，每月發肉票3張（分為上、中、下旬各一張），每票供應鮮肉1-3兩，買的肉不足0.20元可以不登證兩斤肉票是這一家人從自己的牙縫中擠出來，想要等家里的母親做壽的時候，給自己的母親燒幾個肉菜省下來的。

    可是居然被偷了，你說對方會不是生氣。

    所以這一家人的男人，二話不說就找到了賈家，要棒梗將偷過去的肉票拿出來，這要是換做以前的棒梗，他或許還會害怕，可是現在的棒梗早就練的臉皮和城墻一樣厚，他死死的咬著不承認，還讓對方拿出證據來，如果不拿出證據，他就去報警，告對方誹謗。

    嘿嘿夠厲害吧十三歲的時候就可以巧舌如簧的顛倒黑白，好在，就在棒梗死不承認的時候，四合院里有人站出來親自證明自己看見棒梗偷偷的進了這家人的家。

    這一下棒梗無話可說了，可是小的無話可說了，老的這個時候出來幫忙了。

    只見賈張氏直接跑出家門躺在地上干嚎，不聽的撒潑打滾，大聲的罵罵咧咧，說什么進了家就是偷東西，進了家就是去看看你家。

    跟著又大喊東旭，老賈，你們都回來吧.四合院的人欺侮你們的孫子，隨后還要作勢去廚房拿刀要自殺，讓對方背上人命官司。

    這一下，對方人家只能恨恨的走了，那張兩斤的肉票，直接就被賈家占為己有，一斤肉票買了，跟著用這個錢買了一斤肉回來，幾個人一頓就將一斤的肉給吃完了。

    也正因為這樣，秦淮茹家在四合院的名聲是越來越差，所有人都刻意的和秦淮茹家的任何人都保持距離。

    秦淮茹現在一家的日子是越來越苦了。

    “走回家。”何雨柱看到了窗子里面，那幾個陰險的小眼睛，何雨柱不想周國萍和周國安被這三個孩子嫉恨上，因為這三個孩子真的太無恥了。

    棒梗多次想要潛進何雨柱的家偷東西，不過，好在何雨柱家一直都有李奶奶照看著，這才沒有得逞，要不然何雨柱家就是棒梗重點關注的對象。

    進入了屋子.李奶奶立即過來用扇子給何雨柱，于海棠，何雨水三人扇風，并且問道：“今天熱不熱呀？”

    “我還好！”何雨柱笑著回答。

    “奶奶，吃冰棒。”于海棠遞給了李奶奶一根冰棒，跟著又去廚房給李秀娘一根，李奶奶則是拿著冰棒笑道：“我不吃，留給國萍和國安吃。”

    而聽到的周國萍和周國安則是連忙來到李奶奶的身邊，幫著將冰棒的紙給撕開道：“我們有自己的，這個是給太太的。”

    “呵呵.！”李奶奶看著懂事的孩子，發出了爽利的笑聲！

    “稍微再等一下.馬上就開飯了，今天晚上咱們吃過水面.！”李秀娘的聲音傳來。

    何雨柱道：“那我搬桌子，國萍國安拿椅子。”

    “知道了！”周國萍和周國安開心的點頭。

    跟著一家人都動了起來，十分鐘之后，過水面就上來了，這過水面有點像冷面，夏天的時候，吃這個過水面是很涼爽的。

    一碗過水面，加上滿滿的一勺臊子。

    臊子是用豬肉，胡蘿卜，青椒，洋蔥等等一起炒制而成，香味濃郁，跟過水面混合在一起，咸淡適中，真的是太美味了。

    “好吃，好吃！”

    于海棠和何雨水吃的是連連點頭。

    “好吃就多吃一點，我就做面條能拿得出手了。”李秀娘呵呵一笑。

    周國萍和周國安也是一起笑了起來。

    不過，李奶奶心中卻很明白，為什么家中吃面的時候比較多，吃饅頭比較少，并不是因為李秀娘只有做面條的手藝能拿得出來，而是何雨柱特意叮囑的，因為面條好消化，老人吃了對腸胃好。

    所以何雨柱就讓家中多吃面條，這就是為了照顧自己，說真的，對于何雨柱，李奶奶真的很滿意，這幾年來，何雨柱對她的照顧可以說無微不至。

    上一次李奶奶不小心摔倒了，腿被扭了，何雨柱就這么背了自己三個月，一點怨言都沒有，這真的是一個好孩子呀。

    知了的聲音再次響起，今年的夏天真美好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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