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不會善罷甘休
戌初,密室里,一干人等拭目以待,于輝帶來了宋云的消息:
宋云,地域神教副舵主,四十余歲,正值壯年,使用鐵鏈流星錘,一甩一個準,勁道十足,沒什么陋習,不好錢財,不好賭博,不好美酒佳肴,唯一一項就是比較風流。夜夜要有女人陪著,一個晚上會搞好幾次,精力極為旺盛,警惕心十足,他總以為有人要殺他,因此防守工作做的非常謹慎,身邊總離不開手下,至少有三個二流高手時時陪著。
宋云的鐵鏈流星錘不是吃素的,有極強的攻擊性,周遭三米都是他的攻擊范圍,這個獨特的兵器他已經練得爐火純青,快如閃電,迅如駿馬,流星一現人立死,也是個不好暗殺的角兒。
深居簡出,一般情況下宋云絕不會單獨外出,所有的女人要不是地域城他看上的良家婦女,小家碧玉,就是青樓的花旦,頭牌,而這些女人通常都會被送到地域城神教分舵里宋云的居所。
看完消息,西鷹問道:“大家說說,有什么主意?”
鬼弛奇道:“西鷹,殺隱魁,難道一定要殺這個人,他可是地域分舵的副舵主,如果他死了,地域神教絕不會善罷甘休。”
西鷹只道:“我再說一遍,這個人該死,我問的是你們有什么好的主意,用最好的辦法殺他。”
鬼弛垂下頭去,想了想,道:“西鷹,既然這該死的夜夜窩在屋里享受,咱們殺進地域神教分舵如何?”
“地域神教分舵,守衛森嚴,有不少的高手,單單任何一個我都不放在心上,可是人一多,我們恐怕不是他們的對手,再說,時間有限,如果不能一舉得手,四面八方神教的高手就會涌來,那時我們逃無可逃,就是逃得也暴露了行蹤,再在地域行事比登天還難。”西鷹搖了搖頭,不置可否道。
“那我們該怎么辦?西鷹,你怎么吩咐,我們怎么做。”虛廉興奮道。
“好,我決定了,三魔你們在地域分舵周遭制造事端,適當殺幾個金衫,引舵里的一些高手出來,記住一定要拖住他們,盡量往偏離密室的方向去,待到天上有煙花起,馬上逃匿不得有失。”
“日魂,你拿著煙花就窩在暗處,等我跟虛廉事成之后出來時馬上放煙花,絕不允許有時間差,這事非常重要。”
“真的假的,大哥,這事也非常重要,我怎么總覺得太窩囊?躲在一個地方放煙花這算哪一門子任務呀?”日魂很不滿。
他哪里知道西鷹的想法,他天生神力,可惜沒有武功,真刀真槍實干派不上大用場。
想到日魂的天生神力,西鷹又道:“日魂,放完煙花,把地域分舵院墻旁那棵大梧桐樹扳倒,讓它砸在院墻上,砸塌了更好,聲響弄的越大越好,制造混亂。”
“好肋,這還差不多,對了大哥,南面墻還是北面墻?”日魂又問道。
“隨便,反正人少的地方就好,最好此事之后你趕緊開溜,先不要前往密室,你去于輝府上避避鋒頭,今夜就不要回密室了。”西鷹總算安頓好日魂。
“西鷹,那我呢?”虛廉急切問道。
“你呀,我還沒想好,事情來了再說。”西鷹看著一臉茫然的虛廉接著說道:“今夜你跟著我,我叫你干嗎你就干嗎?”
“嗯,好的。”能夠跟著西鷹,看來是直接去殺宋云,這是戰斗在第一線,虛廉比較滿意西鷹這樣的安排。
亥初一刻,地域神教分舵跟往常沒什么兩樣,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很多守衛換班,輪流更守。
在宋云居所里,宋云正在逍遙快活,有兩個豐胸的,頗有幾分姿色,在地域“夜夜歡”青樓也算得上美人。
這是宋云夜夜的寫照,白天的生活太過于平凡,他需要用,性來填補自己的空虛,今天也不例外。
門口立著三個金衫,各執兵器,聽著里面的動靜羨慕不已,可這是副舵主,在地域城也算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現在逍遙嘆舵主又在閉關修煉,陳副舵主就是老大,說一不二的老大。
巳初二刻,地域分舵外圍出現了械斗,有三個來路不明,身材嬌小,武功卻很殘忍的人在那挑起事端,殺了一些金衫,地域分舵里開始有高手開始往外援助。
大部分金衫向外掠的同時,有兩個金衫卻往內掠,看他們的步法好像情況緊急,出大事了,可是外面有強敵,因此也沒什么人注意到他們。
他們兩個一個當然是西鷹,剩下那一個自然就是虛廉。
他們兩個走到地域分舵里的陰暗處,這里人比較稀少。
西鷹身手極為敏捷,一把抓住一個金衫,往黑暗里一帶,那個金衫剛想呼叫,西鷹的錢鏢塞進他的右臂膀,血立馬沁出,他想叫,可不敢叫。
西鷹的雙手已經擰住他的脖子,一用力馬上腦袋分家,立死無疑。
“你們要干嗎?”這位金衫是絕不會想到竟然有人閃進分舵來殺人,平常都是神教出去殺別人。
“帶我們去見陳副舵主,否則你的小命不保。”西鷹冷冷道,他的語氣是那么的陰狠,單憑這語氣他什么事都做的出來。
“不要殺我,他在,他在…”那個倒霉金衫指了指西南方位,接著又道:“在那邊有個三層樓,在二樓中間那個就是了,求大哥放了我一馬,求你呢,我上有七十歲的老父,下有三歲的小孩,求你呢。”金衫顫顫哆哆道。
“帶我們去。”西鷹牢牢按著他的肩頭像似攙著他,其實是挾持他,隨時都可以擰斷他的脖子。
一路上一些金衫來來入入,非常慌亂,看來三魔在外面搞得沸沸揚揚,有成效了。
待到那棟樓下,西鷹已經知道具體哪一間,二樓中間那間門外侯著三名金衫,雖然地域分舵出了一點小事,只要不是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那也用不著宋云陳副舵主親自操心。
西鷹把那個金衫往黑影處一帶,金衫眼睛里充滿了恐懼,求生非常強烈,西鷹沒有看他的眼神,左手穩住,右手一用力,頓時那個金衫腦袋搬家,西鷹的速度很快,那人眼睛里留著的依然是恐懼,沒什么痛楚,死有時候是很快的,快到幾乎沒有知覺之后就永遠沒有了知覺。
在黑影處,西鷹豎起耳朵,施展以聲辨物。
在屋內翻云覆雨的宋云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不耐煩問道:“小五,外面出什么事呢?吵雜吵雜的,還讓人睡貝?”
外面那個手執寶劍的金衫,長得濃眉大眼,他慌忙恭謹道:“舵主,沒什么大不了的,出了一點點小事,已經派人去處理了。”
“好,你們三個好好守著,爺我還得好好享受一番。”宋云說完又開始上下其手,已經換了一個女人。
他撲哧撲哧的喘著粗氣,今夜又結束了,一刻值千金,極度亢奮,極度緊張后帶來的極度輕松使他趴在床鋪上很是舒坦,他什么都不想,腦袋里空空一片,飄飄欲仙如癡如醉。那兩個青樓女子還算體貼,一個替宋云蓋被子,一個趴在宋云背上,一邊替宋云按摩,一邊摩梭著宋云的身體。
西鷹知道時候到了,這時候的宋云戒備心最少,幾乎沒有什么抵抗能力。
西鷹脫掉外套,里面露出華服,右胸口處印著冷月府三個字,虛廉也脫掉外套,里面也一樣。
這兩件衣裳也是托于輝搞到手的,西鷹朝虛廉使了使臉色。
虛廉會意,他掠上二樓,跟三個二流高手動起手來。
宋云聽見了外面的聲響,看來小五等跟人打斗起來,難道有人來行刺我,宋云心里暗暗叫苦,現在的他手無縛雞之力,渾身松弛,用不上力。
只要外面小五等再熬上一刻半刻鐘,他就可以恢復能力,只要拿起他的鐵鏈流星錘,他什么都不怕。
就在這時一個著華服的人影從窗戶邊破窗而入,宋云驚訝的張大嘴巴,看著他抽刀,看著那虛無縹緲的刀光,他再也看不到什么呢,死人是什么東西都看不到的。
那兩個女人嚇得夠嗆,方才還生龍活虎的宋云陳副舵主倏忽之間已經死了,用摩梭宋云的那個女子更是尖叫不已,現在她身下的那個男人現在已經是冷冰冰的尸體,這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這個殺手當然是西鷹,西鷹取走壁上的鐵鏈流星錘,同時打了一個指響,接著靈刀指著那兩個婆娘,她們哆嗦著嘴唇,話都說不出來。
外面傳來虛廉的聲音:“二哥,事辦妥了沒有,少主說只要解決了宋云就行,不要惹是生非。”虛廉說的結結巴巴,很不上口。
這是西鷹交代他的,要他聽到指響后這么說的,他不明就里還是這么說著,反正這是西鷹的吩咐不用他操心。
西鷹再次破窗而出,接著刀光一揮,戰退三個金衫,領著虛廉消失與夜色之中。
出來之后的事情就很好預見,天上有了美妙絕倫的煙花,大吉大利。
地域城不少少女,少婦都探出頭來看地域神教分舵上空的煙花,真美,難道是哪位多情的公子向他仰慕已久的姑娘表達愛慕之意,真羨慕真浪漫。
地域神教分舵外圍墻東面一連倒了兩棵蒼天大樹,倒的驚心動魄,地動山搖,日魂本想再弄倒幾株,可惜大量金衫趕來,他沒有武功,空有一身神力也不敢阻擋,趕緊溜了。
有三批金衫趕去剿滅鬼弛,月痕,如麻,可煙花一現,他們突然沒了,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看來方才他們三個都保留了實力。
亥正兩刻西鷹跟虛廉偷偷潛進徐家館,于輝一直都在大廳里踱步不止,他知道神教的厲害,也明白宋云的實力,他的鐵鏈流星錘不容小覷,再說地域分舵里藏龍臥虎,不知道還有沒有什么隱藏的高手,西鷹直搗黃龍可謂兇險,他真的不希望西鷹有事,真的不希望。
于輝一直以來就想結納英雄一樣的朋友,既然他無法成為英雄,他希望能有一些英雄一般的朋友,寒子是他的首選,其次是上官帥公子,可惜這兩個人都高不可攀,不是他這樣的人所可以結交的,現在好不容易有了西鷹這樣一個更類似梟雄一般的人物,他自然是十二分的珍惜男人之間的友誼。
西鷹跟虛廉陡然出現在大廳里,著實嚇了于輝一跳,他看見西鷹毫發未傷,虛廉受了一點點小傷。
于輝吊著的心總算放下了,他本想問問西鷹事情辦的怎么樣,是不是失敗了避難來了。當看見了一樣東西,他什么都清楚了,那就是虛廉手上拿著的兵刃――鐵鏈流星錘,這是宋云不離身的兵刃,看來宋云已經一命嗚呼。
于輝還是想確認一下,驚奇道:“西鷹你真的殺了他?他可是神教地域副舵主。”說到后面于輝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嘴巴,這個在地域城橫行的家伙難道真的被殺了。
“在他極度松弛情況下,我的刀在他面前劃了一個優美的刀光,他眼睜睜的看著刀光沒入他的身體而無可奈何,接著他什么都沒有了。”西鷹很輕松的說道。
“對了,西鷹,那房間里那兩個女子你也一并殺了,不留活口。”虛廉問道。
“沒有,我只殺該死之人,這些不足為慮的女人不值得殺,再說起先如果她們早已厭倦了生活,厭倦了夜夜被人操的生計我本想一刀解決了她們,后來我殺了宋云,她們眼里流露出的是生的依戀,一種生存的本能,我就索性放過她們。”西鷹在于輝面前話就特別多,虛廉深有體會。
“可是,這樣一來,不就留下活口,暴露了行蹤。”于輝問道,這可是殺手的常識,殺人切忌斬草除根,不留后患。
“虛廉,重復一下我指響時你所說的話。”西鷹轉而問虛廉道。
虛廉想了想,這才答道:“二哥,事辦妥了沒有,少主說只要解決了宋云就行,不要惹是生非。”這句話虛廉現在也沒有弄懂西鷹的具體用意。
于輝細細品味,想起西鷹要他弄的兩套冷月府華服,他恍然大悟,遂一字一句道:“西鷹,你想要嫁禍給冷月府,如果我記得不錯,冷月府的二爺葉二也是佩刀,而虛廉就扮作空手的四爺,再則,虛廉哥話里的‘少主’指的應該是上官帥,人界再沒有一個人配用這個名號。”
西鷹一直在聽,于輝說出了西鷹的計劃。
“可是,西鷹你覺得神教地域分舵的人會信么?”于輝有點疑惑。
“無所謂,只要他們不會懷疑到王爺身上,我的目的就達到了,如果還能挑起冷月府跟神教的糾紛,那就再好不過了。”西鷹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著實欠揍。
西鷹把鐵鏈流星錘遞給于輝,笑道:“于輝,還得麻煩你,把這個信物交給王爺,也希望王爺已經搞到隱派的消息,越快越好。”
說到后面,西鷹的臉色又再次凝重起來,隱派的群攻西鷹見識過,真不好對付,特別是天時地利人和六隱更是難以抵擋。
王爺也是重信守信之人,五月八號搞到了隱派的消息。
隱派目前有兩處居所,一處在地域城偏僻郊外,有一處大宅,聽說原先是神教的基業,那里經常有白色異服出現,可能就是隱派人士,最近那里更是草木皆兵,看來應該有什么重要人物在那里。
另一處在神人山腳下,有一個明湖,方圓兩里,湖水有四五米深,湖中心有一個小島,島上皆是宅院,也許是目前隱派的總壇。
接到消息西鷹深鎖眉頭,一言不發,像似在考慮什么問題,大家都不敢打攪,生怕嚇跑西鷹的靈感似的。
西鷹喃喃自語道:“看來隱巒是被捕了,這樣還好一些。如果這人死了,說不定下面的活動有多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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