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愛意無限
第200章 愛意無限
沒人會想到,在新年開朝的第一天,竟會見證到寧國公首告常靖一事。
眾人面面相覷之季,更多人看向了太子。
誰不知道常靖是太子妃的伯父?又一向唯東宮馬首是瞻,他敢販賣大周的子民,如此大罪難說背后沒有東宮授意。
太子便是再蠢,也知道眾人的眼神含義,他忙上前回稟:“父皇,此事定然是有人陷害!”
寧國公冷笑道:“太子是說老臣在陷害嗎?”
太子沒有理他,而是看著上首:“父皇可還記得去歲水災(zāi)一事?當(dāng)時亦是有人為陷害常靖,買通了他手下處置堤壩工事的官員,待水災(zāi)釀成大禍后,再行滅口之事!若不是父皇明鑒,只怕常靖早已人頭落地。”
江南水災(zāi)一事,是二皇子陷害太子設(shè)下的局,此事為了不讓百姓因黨爭對皇族失望,對外便瞞了下來,但皇帝是知道的。
太子見皇帝臉色凝重,便知道他將自己的話聽了進(jìn)去,于是接著說:“方才寧國公所奏皇莊之事蹊蹺,難保不是另一次陷害!”
寧國公是二皇子的岳家!
皇帝直起身來,看了太子一眼:“朕會查實(shí),若國公所言屬實(shí),朕亦不會放過常靖。”
他的語調(diào)平平,但太子知道,這是父皇在警示自己。
若此事是真的,父皇……亦不會手軟。
他還要再說,但見寧國公再上前一步:“陛下所言極是,此事牽連甚廣,又關(guān)系重大,因此微臣已將人證物證帶至殿外,陛下可親自審問!”
太子額頭青筋暴起。
他忙道:“國公爺這是要父皇為你升堂審案嗎?”
寧國公回稟:“老臣不敢,只是這人證在前往京城的路上,便屢屢遭到京中的暗衛(wèi)截殺,老臣生怕耽擱久了,他們在京中遭人毒手!”
皇帝皺起眉頭:“京城之中,朕的身側(cè),即便真如愛卿所言,常靖也不敢來此處殺人滅口吧!”
“陛下明鑒,暗殺他們的人,并非是常靖的人……”
寧國公話音剛落,太子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猛然看向皇帝:“此事若查實(shí),則影響甚廣,常靖便是百死難辭其咎,事關(guān)重大,父皇還是即刻命人傳常靖前來京中問話吧。”他眼里的慌張,皇帝看得清清楚楚。
但他知道自己這個兒子,雖然偶爾有些糊涂,但定然不會犯下如此大錯。
只怕其中,另有蹊蹺罷。
當(dāng)著滿朝文武,他亦想給太子留些退路,于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國公和太子所言,均有道理,便將人證留在宮內(nèi),朕即刻命人將常靖招來,當(dāng)朝對峙!國公看這樣可好?”
寧國公見狀,便也不好再說什么。
眼看著揭穿此事最好的時機(jī)就要錯過,穆戎手中一道疾風(fēng),正中寧國公的腿彎。
于是,這名老臣在眾目睽睽之下,當(dāng)堂跪下。
眾人:“……”
皇帝:“……”
而寧國公本人也沒想到。他眼見著皇帝的臉上泛起的青黑之色,知道自己此舉與逼宮無異……
但,事已至此,他已經(jīng)觸怒了皇帝,若此時不說,只怕這半月來的心血都要白費(fèi)了!
于是,他昂起頭朗聲說道:“陛下,前去截殺人證的人乃是東宮暗衛(wèi)!他們是奉太子之命前去為常靖大人滅口!”
滿朝嘩然。
太子的心,瞬間沉入谷底。
因為他看見了皇帝的目光,格外冰冷。
……
京城的官眷們,這一日都惶惶不安的。
原因無他,只是自家老爺從上朝之后,便一直未見回來。
早朝往往不過一個時辰,再加上來回的時間,兩個時辰已經(jīng)足夠。但這正月十六開朝第一天,竟是到了傍晚還未下朝。
官眷們顧不得嚴(yán)寒,紛紛齊聚宮門之外,生怕里面出了什么事。
唯獨(dú)威遠(yuǎn)侯府,一切如常。
徐容容窩在房間里,她今日的精神倒好了許多,偶爾昏睡,但片刻后也就醒來了。
文搖喂了她幾口水:“小姐可想吃東西?”
徐容容搖了搖頭:“他……還沒回來嗎?”
“侯爺從卯初上朝之后,便一直沒有回來。”文搖應(yīng)道。
看著屋外逐漸昏沉的天色,徐容容笑道:“想來,皇莊之事已經(jīng)成了,太子這次……也被拖下水去了。”
文搖有些奇怪:“小姐何以如此篤定?陛下一向不是最疼愛太子了?”“正是因為疼愛,若他想保下太子,便會早早散朝私下處置了。朝議時辰越長,太子便愈無翻盤的機(jī)會。”
“原來如此……”文搖嘆了口氣,“太子也真是倒霉。”
太子風(fēng)評一向平平,但也沒有做下過什么滅絕人倫的大事。
此事也是借常靖一事才將他拖下水,想到他一個高高在上的東宮儲君,將來與庶民一般,文搖一時覺得他有些可憐。
“哪里倒霉了。”徐容容勾起嘴角,“他若是一個平頭百姓,無端端被人牽連的話,屬實(shí)有些可憐……但他是誰?他是太子,將來的大周皇帝……常靖販賣人口之事,他許是真的不知道,但皇莊每年的異常出息,常靖每年進(jìn)貢的銀子,他難道不知道其中有貓膩?”
“為了蠅頭小利便如此糊涂,若是將來……他真的成了九五至尊,用不了多久,大周便會毀在他的糊涂上面,那……百姓該怎么辦?”
徐容容說完,看著文搖:“徳不配位,害的是一國百姓。”
文搖忙應(yīng)道:“奴婢知道了。”
“容容的見識高遠(yuǎn),果真不同于尋常的女子。”門外走進(jìn)來一個高大頎長的身影,他周身帶來的寒意,很快便與這屋中的寒氣融為一體。
他說完,走到床邊:“我一直擔(dān)心你會覺得我手段毒辣,是心狠之人,沒想到……你竟然如此通透。”
徐容容看著他:“有定論了?”
穆戎點(diǎn)了點(diǎn)頭,坐在她的身側(cè),將她冰冷的手置于掌心:“陛下當(dāng)朝下旨,將太子幽禁東宮,任何人不得探視,禁軍已經(jīng)出城,前往獻(xiàn)州捉拿常靖去了。”
他說過,要讓徐容容親自見證這一刻。
“陛下竟真的舍得……”徐容容原本亦有些擔(dān)心,但沒想到他竟然當(dāng)朝下旨……這可是圣旨啊。
穆戎笑道:“陛下的疼愛,也是有度的。”
說完,他深深的看了徐容容一眼,“但我對容容的疼愛……是無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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