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7章  大夢歸離（鮮花加更）

灼瑞看著這個死腦筋，也懶得再和他東扯西扯的了，左右卓翼宸又不是真正古板的人，只是現在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受罷了，畢竟有的時候吧，自己也有點心虛，畢竟自己這一世是個半妖，拿著人間的錢去建設妖族，也的的確確的有些對不起人間。

其實想要讓妖族和人間，最快的進入和平化，那就是大開殺戒，殺了帝王，自己當皇上，然后再殺掉所有反對的人，到那個時候再用強勢的武力鎮壓妖族，人族，等過個幾百年以后，妖族人族血脈互通，半妖出現在人間，那么妖族人族自然會和平相處，只是吧，這種方法殺伐太重，他來這一世本來就不容易，只要不是去打老外，他都不想白干一場，更不想損耗自己的功德。只要是在中國的境界，管他是人是妖的！輪回千世百世，說不定未來的中國人更想當妖呢，以后叫中國妖也很好聽啊！只要骨子里的血脈還是華夏的就行了，話說回來，他好像好久都沒有去找老外的麻煩了，之前只是去找小日子的麻煩，現在想想自己是不是應該去找找那個高句麗的麻煩，臭不要臉的，什么都要，就問問他那些鬼怪要不要，正好把他占了，拿來種木材。

灼瑞想到最近的那些惡心事兒，微微的閉上了眼睛，再次的睜眼，那一雙圓潤的小鹿眼透露出絲絲的可愛，灼瑞語氣中帶著絲絲委屈地看著卓翼宸。

灼瑞："  小卓大人，你也不要怪我狠心，你說說看這么多年來，多少人一直在傷害妖族，如今的皮草，動物的毛發，皮肉不都一直都在人族售賣嗎？"

灼瑞："  妖族受到了多少人族的傷害？那些善良強大的妖族又受到了多少的心靈傷害，遠的不談就談近的，您看到那個燭九陰大人了嗎，他原先在他自己的山頭，保佑著那些來供奉他的村民們，直到有一天有一個趕考的書生過來了，和燭九陰成為了朋友，最后呢，卻帶著捉妖師去捉拿他，最后把他打成了重傷"

灼瑞："  要不是遇見了知恩圖報，美麗善良的游絲夫人，你覺得，憑借燭九陰的性格，以后人類在他這里還能求得庇佑嗎？"

灼瑞微微的挑了挑眉，看著卓翼宸了陷入沉思的面容，心里沒有絲毫的羞愧，沒錯，他就是故意的，他故意隱藏了弱小的人族在重要的食譜中，是非常弱小，容易抓的存在，這些年來也有很多邪惡的妖，吃了不少的人，但是這和他有什么關系呢？他現在可是妖族這一邊的，一定要想方設法的給妖族謀福利才行。

卓翼宸："  （沉默的低下了頭）妖也好，人也好，不應該有種族之分，應該善惡定論，人族有不少的惡人，妖族有不少的壞妖，這兩者之間不能畫上對等"

灼瑞："  （輕聲一笑）那我問你一個問題，是人更殘忍還是妖更殘忍？"

卓翼宸："  （毫不猶豫的回答）自然是妖，妖性殘忍嗜殺，對于人族向來都是生吞活剝，若是被激怒了，抬手之間便毀滅一個村子的生機，屠戮全村，這樣強大又殘忍的妖，又怎么不是他們更殘忍？"

卓翼宸想到文瀟的師傅，為妖族和人間的太平，辛勤付出多年，最后被妖族殘忍的害死，心下悲痛。

卓翼宸："  妖族不僅殘忍，而且不知感恩，白澤神女將他們困住大荒之中，不知守護了多少妖族，可是他們呢？最后竟然將守護他們的白澤神女活活打死，像這樣的種族，能有幾個善人？"

卓翼宸："  這些年來歷任白澤神女對大荒多有貢獻，為大荒和人間的和平付出了多少努力？可是，8年前，妖族突然發生動亂，白澤神女趙婉兒身死，這一切都是妖所做"

灼瑞："  （低頭一笑）你說的只是個例，在大荒中擁有著抬手之間就能毀滅人間全村的妖孽，屈指可數"

當然費一點力氣，或者說拼著受傷，滅掉一整個村子的妖怪，挺多的，灼瑞小心翼翼的隱藏了這一點，隨后笑著說。

灼瑞："  至于你說的趙婉兒，我只能說他是一個不錯的白澤神女，但是小小人族統領妖族，又沒有自保之力，被殺死，只是她的宿命而已"

卓翼宸："  （眼睛微微的瞇起）你什么意思？"

灼瑞："  從初代白澤神女，黎玉，開始，歷經多代，白澤神女的任務似乎漸漸地從一開始的守護大荒，變成了控制群妖，每一任的白澤神女是人族，這對我們大荒來說，就是最大的笑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可是你們人族說的"

灼瑞："  白澤神女是人，沒有強大的法術，僅憑我們妖族瑞獸所化的白澤令，就來控制我們妖族，我們妖族向來信奉，隨心所欲，愛憎分明，白澤神女用人間的條條款款約束我們，原本就令眾妖心生不滿"

灼瑞："  若是她自身強大，可以一力降十會也就罷了，偏偏所有的白澤神女都是依靠白澤令來管束妖族，你不覺得這是一場笑話嗎？"

卓翼宸："  白澤令乃是神獸白澤所化，目的就是為了管束大荒中，尚未開化靈智的眾妖"

灼瑞："  錯，是保護，白澤令從來都不會殺死妖怪，只會將其束縛歸還出生之地"

灼瑞："  我們妖族不服白澤神女，除了因為她所依仗的不是自身的法力以外，最重要的是她的管束沒有讓我們妖族變得越來越好，反而讓人族肆無忌憚的傷害我們妖族"文瀟："  住口，我師傅從未對不起過任何妖族！我絕不允許你侮辱她的名譽"

文瀟剛一過來就聽到灼瑞這一番，在污蔑自己師傅的言語，她氣憤的直接走了過來，抽出的戴在頭上的那一支筆，兼任匕首，眼神憤怒的看著他。

灼瑞看著那一張異常熟悉的面容，微微低下的頭去，遮掩住了眼底的情緒。

灼瑞："  （笑著說）白澤神女，這是為前任白澤神女趙婉兒打抱不平？"

文瀟："  什么叫打抱不平？原本事實就是如此，我師傅在任職，白澤神女期間從未偏心過于人族，一心一意皆為妖族和人族的和平付出，她直至生死都未曾傷害過任何妖族，你又怎能這樣侮辱她？"

灼瑞："  我侮辱她，呵呵，我何曾說過她半句不是，我說的只不過是現實罷了，你說你的師傅是白澤神女，可是我問你，她在位期間除了管束妖族之外，可有其他的在妖族建設的功績？"

文瀟："  她管束眾妖，不讓妖怪傷害弱小，師傅保護妖族，使用白澤令，維護大荒生機"

灼瑞："  大荒的生機，是用白澤令維護的，那究竟維護著大荒神機的是白澤令，還是白澤神女呢？而你說的這個弱小是指人族還是那些弱小的妖族呢？"

文瀟："  （咬著牙）都一樣，在我師傅眼里，弱小沒有妖族和人族之分"

灼瑞："  是嗎？那為什么被綁回大荒的妖怪全都是因為傷害了人族，妖族的弱肉強食是自古以來恒古不變的道理，白澤神女改變過了嗎？改了嗎？"

灼瑞："  這大部分的妖都受到白澤令的管束，前面多少年都沒有傷害過人，可是，人傷害妖呢，白澤神女有管過嗎，不管是在白澤神女擁有白澤令之前，還是白澤神女失去白澤令之后，人族對妖族的殺戮從來都沒有停止過，白澤神女只一心責怪傷害人族的妖族，從未對妖族做出任何的貢獻，人傷妖之時，白澤神女在哪？"

灼瑞："  一個個只知道管束我們，卻從來沒有改變過大荒的蕭條苦楚，也沒有告知大荒中的妖怪，如何在險惡的人心中自保，使得他們一個個出去以后被剝皮抽筋毀妖丹，這樣的仇恨，你覺得那些妖怪能夠放得下，你們知道在某些黑暗的角落里，一顆妖丹可以賣到500兩銀子嗎？"

灼瑞："  （譏諷的一笑）500兩銀子，一只妖的500年一條命就被這500兩給買掉了"

灼瑞："  口口聲聲說人妖相同，可是說到底還不是只管著傷害人的妖，白澤神女守護的大荒，只是人族的大荒，人族管轄下的大荒，可有考慮過妖族生活這貧瘠的土地之中，日子有多么的清苦，而那些被騙出去的小妖，有多少被人族，剝皮抽筋，放血，凌辱"

灼瑞："  幾年前的濟心堂，查了也快10年了吧，到如今可有查出幕后主使"

灼瑞："  輯妖司，可有想過這些？還有崇武營中，被欺負拿去做研究的小妖，白澤神女可有考慮過為他們討回公道？"

灼瑞："  沒有吧？"

灼瑞："  一個都沒有，最終那些小妖的公道還是我去討回來的，我用著人族的財富建設我們的妖族有錯嗎，妖族的這些秩序，不是白澤神女，嘔心瀝血管束妖族，所得的結果，而是我，在百歲的時候，就開始去聯絡小妖，跟那些比我大幾千歲幾萬歲大妖，一刀一槍殺出來的，我流過多少血，受過多少傷，才有了表面的和平和秩序"

灼瑞："  如果不是我假扮李長生，成為人族的天下第一，要挾你們那不管事兒的皇帝，你們人族會建立妖市，會讓天下的妖怪有著棲身之所？"

灼瑞："  如今人族和妖界的和平，不是因為白澤神女的存在，而是因為我，灼瑞，是因為李長生"

文瀟聽見這句話，一雙眉目忍不住的落下了珍珠似的眼淚，她很想要反駁些什么，可是張了張口卻發現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人妖的關系緊張，這是從初代白澤神女開始，就存在的問題，到后面，就愈演愈烈，尤其是到師父那一代的時候開始，更是到達了劍拔弩張的地步。

白澤神女在大荒中有威名，是因為白澤令的庇佑，而白澤神女到人間，就是一個普通的子民，除了普通的百姓，根本就沒有什么達官貴人，會把所謂的白澤神女放在眼中，而那些犯了事的人，白澤神女也沒有什么能力，去替妖討回公道。

而她這個失去了神力的白澤神女，要不是被指揮使收為了義女，恐怕在人間都沒有辦法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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