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法海成住持,金山城中現(xiàn)端倪
碧海滔天,一望無際的汪洋之內,一道銀光與一道金光纏斗在一起,時不時在海面之上激起一道滔天大浪。
“敖麟,不要再執(zhí)迷不悟,回頭是岸啊!”
“在我妻子身死的時候,這世間就沒有什么回頭是岸了,今日,本座要水漫金山。”
金山長老見此,雙眸一暗,知道敖麟再無回頭的可能了,雙手合十念了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
“敖麟,既然你執(zhí)迷不悟,那就別怪老衲了。”
“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金山長老渾身金光籠罩,宛如一個小金人一般,那壯碩的腱子肉,沒人會相信這金光之內是一個壽元將近的老和尚。
“金剛怒目,仗勢降妖。”
金山長老此刻直接化為怒目金剛,手持一柄禪杖作金剛杵,眸中再無一絲憐憫之色。
“裝腔作勢。”
敖麟冷哼一聲,但眸中卻是十分凝重,百年前他便是被鎮(zhèn)壓在這一招之下,唯一不同的是,金山長老比之上一代住持,要弱上幾分。
~
金山寺內,敖麟破塔而出,金山寺內的僧眾死傷無數(shù),整座金山塔更是成了廢墟。
半個時辰消逝,
“轟!”
廢墟之中傳來一陣轟鳴聲,碎石激飛,一道回頭土臉的身影從廢墟之內鉆了出來。
什么鬼?
不就是在塔內突破一下修為嗎?
這塔怎么就坍塌了呢?
應該不管我事兒吧?
法海滿臉疑惑的望著淪為廢墟的金山塔,暗暗想到。
“法海師兄。”
“怎么回事?”
“師兄,塔下的妖魔出來了。”
嗯?
塔下的妖魔,貌似老和尚說過,這金山塔下確實有一個妖孽的。
不好,既然妖魔脫困,那金山寺、金山城······
神識涌動,眉頭不由皺了起來,不但金山城什么事兒都沒有發(fā)生,就連金山寺也是極少的傷亡。
“師父呢?”
法海望著寺內消失的金山長老的氣息,似乎想到了什么?
“師父與那妖魔去往海內了,師兄快去幫幫師父吧。”
法海眉間一皺,朝東海飛去。
幾刻之后,一抹戰(zhàn)斗的氣勢才緩緩傳來,看來老和尚也是怕禍及金山城啊!
“住手,你做什么?”
敖麟驚怒道。
老和尚臉上閃過一抹無奈,他終究是壽命將近,本以為敖麟被鎮(zhèn)壓百年,能與敖麟周旋一段時間,不曾想只是這些許時間都差點兒堅持不下去。
“敖麟,留你在世間,必然禍及我金山寺與金山城,還是隨老衲一起去吧。”
“老和尚你不要命了。”
“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金山長老一臉慈悲像,緊緊的與敖麟貼在一起,同為化神,他有絕對的信心與敖麟同歸于盡。
體內法力異常激涌,佛力縱橫,體內舍利緩緩崩裂。
唉,只是不能入金山塔了。
暗暗一嘆朝金山寺的方向看去,只見一道金光激射而來,金山渾身一震,微微一笑,無事便好,金山寺有法海在,他也算了無牽掛了。
“快,再快些。”
法海望著不遠處激蕩是佛力,似乎明白金山長老正在做什么,在天際之間劃過一道殘影。
“轟!”
一道氣浪傳來,法海身形陡然一滯,望著滔天波浪,臉色十分難看。
一道十分慘烈的銀蛟自海面之上緩緩浮現(xiàn)而出,望著不遠處,陷入了沉寂。
法海飛到近前,只見一道禪杖立于虛空,散發(fā)著氤氳金光,只是這金光略顯的微弱。
伸手拿下禪杖。
一道蒼老的面容浮現(xiàn)在腦海之中浮現(xiàn)。
唉!
何至于此呢!
法海幽幽一嘆。
而后望向十分凄慘的白蛟,只見那白蛟雙眼之中時而閃過一抹悲傷,時而閃過一抹驚喜,對自己的傷勢似乎不以為意一般。
又是龍族。
法海心間殺意涌現(xiàn),但沒幾息消散了開來。
既然老和尚未曾殺他,那一定有留著的道理,再說了以他現(xiàn)在化神的修為,這白蛟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來。
好自為之吧!
法海回到金山寺后,依照老和尚的遺言成為了金山寺的住持,而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重建金山塔。
法海在繼任金山寺住持后,就空寂了下來。
或許是老和尚余威尚在,也或許是這場大戰(zhàn)的影響,到也沒有妖魔前來觸眉頭。
金山城,
法海身為金山寺住持的事兒也被不少人所得知,畢竟金山寺住持是修士的事情還是有不少人知道的,因此,法海這個金山寺新住持也被特殊待遇了。
陳家,作為金山城有數(shù)的豪門,陳家向來信佛,而且也是又名的大善人,所以威信自然不弱。而就在昨日,陳家的老夫人去世了,陳家當代家住,尋到金山寺想要做一場法師。
若是放在平常,法海看都不會看,只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養(yǎng)一座廟宇,還是挺難。而且金山塔還需要搭建,這些都需要錢。
一個修士居然也需要掙錢了,這讓法海一陣無語。
法海帶著金山寺內的十數(shù)個僧侶下了山。
“這法事如何做?”
“住持沒做過法事?”
法海:······
很驚訝嗎?
不就是沒做過法事嗎!
法海撇了一眼那小和尚。
“快些說。”
“呵呵,住持,這所為的法事就是超度死去的人,讓他們登入西方極樂世界,亦或是早日投胎,免受煉獄之苦。”
“而形式,極為單一,那就是誦讀【隨愿往生經】,只是時間可能要長一些。”
“幾日?”
“看本家,大多是三日,七日,若是陳家的話,應是要半月之余。”
半月?
乖乖,這是要把嘴皮子念破的節(jié)奏啊!
一行人入了城就有陳家的人在城門口等候了,跟隨著陳家的下人,走過繁華的街道,朝陳家而去。
法海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皺眉打量著周遭,一股異樣的氣息落入鼻尖。
究竟是什么呢?
法海皺眉陷入了沉思,似乎從未遇到過。
“大師,到了。”
嗯!
法海望著眼前的高門大戶,比之秦家還要氣魄幾分。
“大師稍后,小的前去通知我家大人。”
“嗯。”
法海點頭。
似乎是喪事,陳家的門口到也并無人。
法海閉上眸子,神識將整個金山縣城籠罩,回憶著腦海之中適才感知到的氣息,而后朝金山城探知而去。
一息,
兩息,
三息,
法海張開眸子,眼中閃過一抹疑惑,城中毫無異樣,而剛才的感知似乎也只是他的一個錯覺。看來這金山城中還有隱藏的異樣啊,只是不知道老和尚清楚不清楚。
“大師遠道而來,老夫未曾遠迎,還請恕罪,恕罪。”
一個中年人從陳府之內匆匆出來,朝法海拱手到。
“不礙事,小僧等也是剛到。”
法海微笑的回到。
“快快快,大師,府內請。”
法海眾人跨進府中,就看見一具棺槨擺放在大堂之上,周圍圍著一群身著孝衣的孝子賢孫正哭哭啼啼。見狀,金山寺的眾人道了一個佛禮。
“阿彌陀佛!”
那中年人眼中閃過一抹悲傷。
“大師,不知何時開始做法事?”
“下午吧。”
“也好,午時將近,老夫著下人弄點齋菜來。”
法海輕輕點頭。
看了一眼棺槨,只見四周毫無陰氣,想必那老夫人已經入陰司報道去了吧。
法事,也不過是陽間人尋求的一個安慰罷了,人死之后靈魂進入陰司,自有陰司判決,是該入十八層地獄的,還是該轉世投胎的自由綱程,哪里是做一場法事就能解決的。
金山寺的眾人在陳家的安排下住進了一間較大的偏房,房間內禪香陣陣,也算是廢了一番心思。
午后,法事開始,眾僧垂坐在靈堂之內,口中誦念【隨愿往生經】。
法海緊閉眸子,口中同樣誦經。
只是,此刻他的元神已然悄悄的離開了陳家。
金山縣街頭,法海站在異樣氣息彌漫的地方,打量著四周,不遠處一間藥堂映入眼簾。
保安堂!
許仙?
法海眼中閃過一抹疑惑,或許并非巧合。
法海踏進保安堂,此刻保安堂內并無病人,柜臺之上,一個形似書生的人正在看著醫(yī)書,法海打量著其內的氣息,似乎有些相同,又似乎沒有。
“許大夫,許大夫,救命啊!”
“李大娘,慢些,慢些,有什么事兒嗎?”
那書生放下書,起身看著沖進來的焦急婦人。
“小兒溺水了,許大夫你可要救命啊!”
說著哭哭啼啼起來。
“人命關天,你還有心思哭什么,快,頭前帶路,在什么地方?”
許仙嗎?
法海看著匆匆離去的書生皺眉道。
隨后跟在其身后,遠遠的吊著,或許是因為名字的緣故,法海總覺的,那抹怪異的氣息,與許仙脫不了關系。
護城河邊,一群吃瓜群眾圍在一塊,似乎是在觀看什么。
“快,讓一讓,許大夫來了。”
“讓一讓,讓一讓。”
眾人急忙讓開身子,只見河邊一個渾身濕透的少年正一臉慘白的躺在那兒,許是冬日天寒的原因,只見少年的臉上已經隱隱的有些發(fā)青。
“許大夫,你可要救救小兒啊。”
“別說話!”
許仙皺眉講到,一旁頓時寂靜下來。
看著少年慘白的臉色,許仙探脈后微微一怔,脈搏已然微弱的不可察覺了,這是人之將死的場景。
看了一眼少年,許仙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李大娘,恐怕···”
看著許仙搖頭,那婦人頓時兩眼一黑暈眩了過去。
“李大娘,李大娘,這····”
“唉,老來喪子,恐怕沒人能承受的住。”
“是啊!”
“李大娘是兒子說來挺懂事的,怎會來此處玩耍?”
“莫不是有什么冤情?”
“等李大娘醒來,還是跟他說上一說,報官吧。”
“只等如此了。”
······
法海聽著一旁的議論聲,朝四周望去,只見河內一個幽影驚恐的望著岸上,想要開口,卻說不出話來。
河內的幽影正是那少年。
成了水鬼了?
落水而死的人有很大可能會成為水鬼,但是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心有氣而不順,也就是心生怨氣,只是這般大的少年,心性純良,怎么會化為水鬼呢?
再就是,他體內還有一抹生氣,還沒死呢,怎么就化鬼了呢?
法海上前,從河內將那小孩兒的魂魄拘了出來。
“怎么回事兒?”
“大師,大師,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你是自己落入河中的?”
“是!”
“可有心事未了?”
“大師,我不想死。”
說著痛哭了起來,法海眉頭一皺看著這少年,揮手將他送回了體內,看來這少年是一問三不知了。
嗯?
就在許仙將要收回脈搏上的手的時候,陡然一陣強烈的脈搏感傳來,許仙一怔,怎么會?
又活了?
許下急忙扭頭。
“快快快,將他搬回屋內。”
眾人一愣。
“許大夫,小二(排行老二)已經死了,不需這么著急吧。”
“還沒死,許是天冷,大家快快搭把手。”
聽到許仙的說法,眾人一愣,急忙將小二扶起,朝家內狂奔而去,至于李大娘還在暈厥當中。
法海看了一眼清河,轉身朝城內而去。
金山城隍廟,
法海踏進城隍廟,朝城隍拱手拜到。
“金山寺住持求見金山城隍。”
城隍廟宇內傳來一道漣漪,一道鬼影浮現(xiàn)了出來。
“大師有禮,我家城隍有請。”
法海本就是元神之身,跟隨著那小鬼進了城隍法域。
入了城隍法域之后,入眼的是一座熟悉的城隍司。
“大師,請。”
法海踏進城隍司,城隍寶座之上一道身著黃袍的少年垂坐其上,雖然只是少年,但秦歡并沒有小覷,在修仙界人的面容是最不能相信的,就是一個幼童也可能活了悠長的歲月。
化神!
感知了一番后,法海暗暗道。
“聽聞金山寺?lián)Q了住持,今日有幸得見,大師有禮了。”
那城隍微笑道。
“不知大師今日前來可是有什么事兒?”
法海同樣微笑道:“今日來城中做法事,與城隍乃是鄰居,特來拜會一番。”
“大師卻是多禮了,來人上茶。”
“茶便不喝了,只是有一事相詢,還請城隍解惑。”
“大師請說。”
“這城中可有妖?”
嗯?
那城隍眉間一皺,隨后疑惑的看向法海:“大師這是什么意思?你金山寺就在不遠處,那里有妖魔敢在你們金山寺頭上捋胡須!”
“呵呵,也是,是小僧多慮了。”
“城隍事務繁忙,小僧就不做打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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