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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第32章

        二皇子的母親德妃因是太后表侄女的緣故和太后一向親近,  她從景和宮出來后也不回宮而是帶著兒媳隨著太后一起回了慈寧宮。

        進(jìn)去慈寧宮后,德妃和二皇子妃一個指揮著內(nèi)侍們給太后倒茶捶腿,一個親接過內(nèi)侍手中的靠枕放在榻上,  并扶著太后靠在了靠枕上。

        太后被這婆媳二人恭維的十分受用,  她接過德妃親奉的茶喝了一口后道:“好了,你也是上了年紀(jì)的人吧,和你兒媳婦先坐下歇息吧。”

        德妃這才攜著二皇子妃一起坐下。

        “俞姐兒和梅姐兒呢?”太后等這婆媳兩人坐下后問道。

        她說的俞姐兒和梅姐兒是二皇子的女兒,兩人的生母均是二皇子的庶妃。

        俞姐兒今年八歲,梅姐兒今年四歲。

        二皇子妃因嫁進(jìn)來這幾年未曾顯懷,心中便有些虛,又因?yàn)榈洛吞蠖急容^看重這兩個皇孫女的緣故,  二皇子妃這兩年對這兩人也著實(shí)不錯。

        因此,  太后一問,二皇子妃忙道:“那會兒子五皇子洗三,  我們擔(dān)心那里太亂了驚到了孩子便把她們放在母妃那里了。”

        德妃也在一旁應(yīng)和。

        太后聞言就不悅的道:“你們也太小心了,  要是把兩個孩子帶過去,  還能有那兩個小丫頭片子出風(fēng)頭的時候。”

        德妃和二皇子妃知道太后說的是啟和帝在洗三時親牽著安國公夫人所出的兩個孩子的事情。

        德妃也有些懊惱,她忙道:“那兒媳這就讓宮人們把兩個郡主帶過來。”

        二皇子妃卻在心里暗道那淑妃把大皇子所出的皇長孫女都帶了過去,也沒見陛下對她另眼相待。

        想到皇長孫女,二皇子妃就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她嫁過來幾年都沒懷孕,  不止她自己著急,  就連她娘家母親和姐妹也跟著著急,若是母親這次求來的偏方有用,她能一舉生下皇長孫的話

        想到皇長孫出生后會有的榮耀,二皇子妃的呼吸聲微微有些急促。

        德妃剛吩咐完內(nèi)侍將兩位郡主帶到慈寧宮來,  一回頭就看到二皇子妃正在撫摸自己的肚子,  她的眼神一暗。

        陛下已成年的皇子共有三位,  三位皇子成親這么多年,統(tǒng)共只得了四個皇孫女。

        現(xiàn)下三個皇子都卯足了勁兒想要生個兒子,占住這皇長孫的名份。

        大皇子妃和三皇子妃好歹各得了一個女兒,偏偏她這個兒媳婦嫁過來這么多年連個動靜都沒有。

        這么一想,德妃就有些生氣。

        她略帶一絲埋冤的問二皇子妃:“你到底有沒有按照我的囑咐喝藥?”

        二皇子妃聞言忙道:“兒媳喝了的。”

        “那你怎么到現(xiàn)在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太后聞言也加入了催生的隊(duì)伍。

        二皇子妃聞言心內(nèi)苦澀,但經(jīng)過這幾年宮廷生活的磨練,她也不敢如往常那樣隨意表露自己的心思了。

        二皇子妃陪著笑道:“孫媳也不知道,孫媳的母親前兩天還說從一個得道的高人那里得了個偏方,孫媳正準(zhǔn)備試一試呢。”

        太后和德妃聽她為了孩子一直在嘗試各種偏方,倒也不好再說些什么。

        但德妃到底還有些不滿,只是在太后這里不好表現(xiàn)出來,擔(dān)心掃了老人家的興。

        直到兩位郡主過來了,德妃都沒和二皇子妃再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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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走后,魏若先是去暖閣看了一眼老夫人和兩個孩子,她見老夫人和孩子們被陳姑姑照顧的很好,又想去看一看母親的情況,只和老夫人說了兩句話后便去了東側(cè)間。

        經(jīng)過三天的休養(yǎng),貴妃的氣色比之生產(chǎn)那天好上了不少。

        她已知道洗三宴上發(fā)生的事情,看到魏若進(jìn)來,她就道:“剛剛多虧你了,不然你弟弟還不知道要哭到什么時候呢?”

        魏若聞言笑道:“我當(dāng)時也是有些著急便試著去抱一抱他,倒沒想到他居然愿意要我。”

        南嬤嬤正站在一旁看著奶嬤嬤給五皇子看尿布,聽到魏若如此說,她轉(zhuǎn)頭笑著道:“咱們這幾日都貼身伺候著五皇子,可他誰抱都哄不好,偏偏您一抱就好了,可見血緣關(guān)系的奇妙。”

        貴妃深以為然,她看著自己的大女兒和小兒子都在自己身邊便想起了自己的二女兒。

        “平寧呢?”貴妃笑著問南嬤嬤。

        南嬤嬤忙道:“剛剛公主本來想進(jìn)來看您的,結(jié)果永安長公主說幾位長公主準(zhǔn)備在安太妃那里玩投壺,臨走前把公主給叫走了。”

        貴妃聞言就搖了搖頭道:“平寧最喜歡玩這些玩意了,聽到有玩的哪里能不跟著走。”

        魏若聞言笑道:“我像妹妹這個年紀(jì)的時候也喜歡玩,那會兒仁安長公主的女兒康平縣主在樂太妃那里小住,我們倆上完課后還經(jīng)常聚在樂太妃的后殿里跳百索。”

        魏若說的康平縣主是樂太妃的外孫女,她母親仁安長公主和先帝是同父異母的姐弟,仁安長公主和她母親一樣不得圣寵,康平縣主在皇親貴胄中也是一個小透明一般的存在。

        樂太妃只有仁安長公主這么一個女兒,仁安長公主又只得了康平縣主這么一個孩子。

        樂太妃對康平縣主自然愛若珍寶,經(jīng)常將康平縣主接入宮中小住。

        正好魏若那時也經(jīng)常住在宮里,這么一來二去的兩人就熟悉了起來。

        貴妃聞言似是想起了往事,她笑著道:“那會兒子你們可是把樂太妃吵的不行。”

        魏若也跟著笑。

        “說起來康平,前段時間樂太妃到我這里來串門的時候提起她了。”貴妃笑過之后道。

        “是嗎?她這一向可好?”魏若聞言也好奇了起來。

        康平縣主成年后就由父親做主許給了舊友家的孩子,她成親后在京中待了一段時間便隨著夫婿調(diào)動去了康北。

        康北位于大周朝的東北方,離京城約莫有十日的路程,那里天寒地凍的。

        一開始樂太妃和仁安長公主都舍不得讓康平縣主去那么遠(yuǎn)的地方,可康平縣主卻覺得她夫婿至少要在康北待上個十年,若是長期分居恐不利于夫妻感情。

        樂太妃和仁安長公主后來一想也是,便含淚送走了康平縣主。

        她剛?cè)タ当钡那皟赡赀和魏若時常通信,只是后來兩人都有了各自的事情,聯(lián)絡(luò)變少了。

        魏若有時候也只能從貴妃這里聽得她的只言片語。

        聽到魏若打聽康平縣主的消息,貴妃就笑著道:“她大女兒已經(jīng)十歲了,聽樂太妃說康平擔(dān)心若是在康北替她女兒說親,只怕她女兒將來就要留在康北了。可她夫婿還要過幾年才能調(diào)回到京城,她擔(dān)心若是等過幾年再給她女兒說親就有些晚了。因此她打算年底把女兒送回京城由仁安照顧著,順帶再讓仁安幫她女兒相看門親事。”

        “瑤姐兒居然都十歲了啊。”魏若聞言不由得感慨。

        瑤姐兒出生時,康平還未隨夫婿去康北,因此魏若是見過瑤姐兒的。

        貴妃見魏若感概萬千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咱們恒哥兒和毅哥兒不也快九歲了嗎?”貴妃笑著道。

        那倒也是。

        魏若聞言也笑了起來。

        此時奶嬤嬤已經(jīng)為五皇子換好尿布了,貴妃見狀就讓奶嬤嬤把五皇子抱到自己的身邊。

        魏若也抬頭看著五皇子,她見五皇子到了母親懷里后就舒服的閉上了眼睛,忍不住笑了起來。

        “說起來,弟弟睜眼睛的時間倒比恒哥兒他們還要早些,那會兒洗三時我看到他眼睛睜開了還愣了一下。”笑過之后,魏若對貴妃道。

        貴妃聞言就道:“他昨天晚上就能睜眼睛了,陛下本來在和那些朝臣們談?wù)撜拢犝f他睜眼了就丟下那些朝臣過來了,偏偏陛下剛來,他又睡著了。”

        魏若聞言就笑了起來:“那陛下豈不是今天才看到?”

        “應(yīng)該是,你弟弟昨天半夜才醒,那會兒陛下已經(jīng)睡了。”貴妃笑著道。

        五皇子在貴妃懷里躺了一會兒就又哼唧了起來。

        貴妃見狀便對奶嬤嬤道:“剛換完尿布應(yīng)該不是尿了,估計(jì)是餓了,你帶著五皇子去西側(cè)間喂喂他吧。”

        奶嬤嬤連忙應(yīng)了,從貴妃手里接過五皇子后就去了西側(cè)間。

        南嬤嬤惦記著外面宮人們收拾宮殿的事情,便也要出去看看。

        她們走后,貴妃又重新提起了兩個外孫。

        “之前我懷著身孕也沒心思問你,恒哥兒和毅哥兒的婚事你是怎么打算的?”貴妃笑著問魏若,顯然她也聽到了外面的那些事情。

        魏若一聽貴妃提起兩個兒子的婚事就覺得有些頭疼,她總覺得自己才剛剛出嫁沒多久,怎么一眨眼就有很多人過來給她兒子說親了。

        魏若就把成國公世子夫人以及二老夫人和三姑母等人說親的事告訴了貴妃。

        “她們托的都是跟我們家關(guān)系親近的人家,我們就是想推也要思量一下要怎么說話。”魏若笑著道。

        貴妃聽到這里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對魏若道:“前段時間樂太妃來時,一直在打聽我們毅哥兒的事情,我看著她那意思估計(jì)是想把瑤姐兒許配給咱們毅哥兒。”

        “可瑤姐兒比毅哥兒還要大一些啊,娘別是會錯意了吧。”魏若聞言十分的詫異。

        貴妃聞言搖了搖頭道:“不會,她先是問了毅哥兒的事情,又說起瑤姐兒要來京城相看的事情,到最后還說瑤姐兒性情溫和,不論和誰都能處的來。她要是沒那心思只說瑤姐兒就行了,干嘛要提毅哥兒?”

        魏若聞言竟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她總覺得和康平縣主一起玩耍的日子似在昨天,可眨眼間她女兒竟然也要許人了,她想許的人竟然還是她兒子。

        貴妃卻誤以為魏若的沉默是不愿意,她就勸魏若:“瑤姐兒雖然比毅哥兒大,可女孩大點(diǎn)會疼人,咱們毅哥兒原本性子就跳脫,要是找了比他年紀(jì)小的,兩個人不知道怎么鬧呢。再說了康平自小就和你關(guān)系好,有這一層關(guān)系在,瑤姐兒肯定也愿意和你親近,找她總比找那不知底細(xì)的強(qiáng)吧。”

        貴妃越說就越覺得這門親事好。

        如果是恒哥兒的話她可能還會猶豫許久,畢竟恒哥兒是長子,將來是要支應(yīng)門庭的,他的妻子肯定要慎重選擇。

        可毅哥兒卻不存在這個問題,貴妃覺得只要姑娘性情好,愿意孝順?biāo)畠壕涂梢粤恕?

        瑤姐兒的家世性情都不錯,康平縣主又和魏若關(guān)系好,在貴妃看來是一個十分合適的人選。

        魏若原本態(tài)度堅(jiān)決,要等到孩子們大一點(diǎn)再說親,可她聽完貴妃說的又覺得心動,但她轉(zhuǎn)念又想起孩子們要練武的事情。

        魏若就道:“娘說的也有道理,不過公爺他們也不打算現(xiàn)在為兩個孩子說親事。之前世子夫人她們托人過來的時候,祖母和婆母就想放出兩個孩子要到十幾歲才能說親的風(fēng)聲,但這段時間總是有這樣那樣的事便耽誤了。”

        “為什么要十幾歲才說親啊?”貴妃一聽就急了。

        她之前懷孕,魏若不想和她說太多家里的事情以免她心急上火,所以貴妃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

        魏若忙和她解釋:“我們家兩個孩子情況特殊,公爺說了要讓他們好好練武,在武術(shù)大成之前不能碰這男女之事的。若是早早就說了親事,咱們家總不好讓人家姑娘拖到十七八歲才進(jìn)門,可那時候兩個孩子也還正在練功。”

        貴妃聞言沉默。

        她剛剛心急外孫們倒是忘了安國公府的男兒大多都是要練武的,因此他們家的男兒也比別家成親要晚。

        “拖到十七八歲也沒什么嗎?你要是覺得瑤姐兒大了些,那就再說別的人家。”貴妃還是覺得要早早的相看才能找到好姑娘。

        魏若沒想到她和婆母她們在恒哥兒和毅哥兒的婚事上達(dá)成一致意見了,卻在貴妃這里碰了釘子。

        她想了想道:“兩個孩子年齡還小,距離成親怎么找也有個十年了,若是早早就定了親事,這中間要是有個意外,豈不是傷了兩家的情分?”

        這也是魏若不想這么早就為兒子們相看人家的原因之一。

        除了同貴妃說的兒子們要練武,不宜過早成婚之外,魏若還擔(dān)心兒子們長大后另有自己的心思。

        若是他們不喜歡她看中的姑娘,她總不能應(yīng)按著他們的頭讓他們成親,再者就算她硬逼著他們成親,但強(qiáng)扭的瓜不甜,只怕這世上也只是又多了一對怨偶。

        恒哥兒和毅哥兒是男子,他們比女子有著更為廣闊的空間,若是婚姻不順了,他們大可以去朝堂中施展自己的才華,找尋其他的樂趣。

        可女子就不一樣了,她們只能待在后院里,看婆婆和夫婿的臉色過日子。

        魏若不希望因?yàn)樽约旱牟恢?jǐn)慎或是心急,害了別的女孩的一生。

        貴妃不知魏若的心中所想,但她在聽到魏若所說恐有意外發(fā)生時,也有了自己的顧慮。

        她擔(dān)心的是若是這十年,那家的女孩因此早夭,兩個孩子恐會背上克妻的名頭。

        這么一想,貴妃又覺得兩個孩子晚一些說親事也可以,但她臉上到底有些遺憾。

        魏若見自己好不容易說服了母親,自然不愿再提起這個話題了,她便撿了別的話題和母親說。

        貴妃也不想在此時敗了興致,便也順著魏若的話說了起來。

        就在魏若和貴妃母女閑話的時候,啟和帝也在養(yǎng)心殿內(nèi)和兄弟們顯擺。

        “才出生兩天就睜開眼睛了,朕昨天知道了高興本想要去看一看,結(jié)果他又睡了。”啟和帝十分驕傲的對他的兄弟和堂兄弟們道。

        眾位王爺、郡王們在外面也是跺一跺腳京城內(nèi)抖三抖的人物,但到了啟和帝這里也只能陪著笑哄他。

        景王就道:“聽老人說越是聰明的孩子睜眼睛越早,五皇子剛出生兩天就能睜眼睛了,將來也一定是個聰明的孩子。”

        他這話算是說到啟和帝的心坎里去了,他笑瞇瞇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眾人見他喜歡聽這些話,便著力順著他說話,直把五皇子夸的跟個神人似的。

        啟和帝被奉承的十分舒泰,一直笑瞇瞇的坐在那里。

        大皇子、二皇子和三皇子等人坐在角落里,聽到叔伯們?nèi)绱速u力的夸著剛出生的弟弟,心中思緒萬千,可他們面上卻一直做出一副笑瞇瞇的模樣。

        洗三宴后,三皇子滿懷心事的回了皇子府。

        他見自有內(nèi)侍們服侍三皇子妃和四郡主回后院,便自顧自的回了前院。

        在前院冷靜了一會兒后,三皇子還是有些心緒難平,只要一想到那個新生的弟弟,他就覺得如鯁在喉。

        他原本想在這里思考一下現(xiàn)在的局勢的,但坐了一會兒覺得思緒煩亂,心想自己現(xiàn)在反正也想不進(jìn)去了,還不如回后院歡樂一回。

        這么一想,三皇子便抬腿去了后院。

        內(nèi)侍們舉著燈籠在前面給他開路,他剛走到二門處就見一個小內(nèi)侍慌慌忙忙的往外走。

        三皇子本就心情不好,在看到這內(nèi)侍舉止慌張后心情就更不好了。

        “這是做什么呢?”三皇子怒斥道。

        那內(nèi)侍原本急著去前院找總管,看到三皇子后他的臉上閃過一絲喜色,聽到三皇子的斥責(zé)聲,他也不以為意,而是跪下道:“側(cè)妃娘娘剛剛忽然腹內(nèi)疼痛,嬤嬤讓我去前院找總管請?zhí)t(yī)呢。”

        三皇子聞言便道:“姚氏腹疼你不去找王妃,為什么要來前”

        三皇子說著說著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三皇子妃一向善妒。

        在她生四郡主之前,但凡他去后院其他女人那里,她都會和他鬧上一場。

        他看在她娘家父親的份上只好讓著她,每日里只去她那里。

        后來她有了四郡主,不好再整日里拘著他了便只好任他去別的女人那里,但她到底還是不喜歡,但凡他頭天晚上去了某個女人那里,第二天她總會將那人叫過去斥責(zé)一頓。

        后院里也不是沒人在他面前告過狀,但他見她只是罵一罵她們并沒有做別的過分的事情便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那些側(cè)妃庶妃看他不給她們撐腰,到最后也不在他面前告狀了,便是有什么事也只自己忍著。

        不過三皇子妃雖然罵她們,但其他的地方并不曾太過苛待過她們,姚氏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來前院找總管請?zhí)t(yī)?

        再一想到內(nèi)侍所說的姚氏腹痛,三皇子的心中一喜,他忙對貼身太監(jiān)道:“快去請?zhí)t(yī)。”

        三皇子的貼身太監(jiān)馬五也懷疑姚側(cè)妃是有孕了,不過因?yàn)橥蹂贫剩运桓抑苯尤フ宜娜恕?

        這會兒聽到三皇子讓他去請?zhí)t(yī),馬五也不敢指使別人,而是親自去了太醫(yī)院,就怕晚一點(diǎn),姚側(cè)妃那里就出了什么問題。

        他可是比誰都知道三皇子有多想要生下皇長孫了,為此他這段時間甚至都沒以前那么聽三皇子妃的話了,而且經(jīng)常去別的女子院里。

        要是

        想到這個可能,馬五打了個寒顫,他跑的更快了。

        姚側(cè)妃果然是懷孕了。

        隨后才聽到消息趕過來的三皇子妃在看到姚氏那張笑意吟吟的臉時,恨不得上手撕爛了她的臉。

        她千防萬防還是讓這個小妖精得手了。

        姚氏原本正含情脈脈的看著三皇子,待到看到三皇子妃的目光時,她故作受驚似的往后一倒。

        三皇子順著姚氏的目光看了過去,看到三皇子妃掩飾不住的憤恨表情后,三皇子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但他以往在三皇子妃面前勢弱慣了,縱然生她的氣,也不敢立時就發(fā)火。

        “你先回去吧。”他憋了半天才憋出來這么一句話。

        三皇子妃見三皇子竟護(hù)著姚氏那個賤人還讓她先回去,氣的不行,她立時就想發(fā)火。

        她的貼身嬤嬤緊緊的握著她的手道:“娘娘我們快回去吧,四郡主半夜睡醒不見您又該鬧了。”

        她提到四郡主,三皇子妃的腦子稍微清醒了一些。

        她想了想覺得現(xiàn)在姚氏橫豎有了身孕,她就算再鬧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shí)。

        可若是因?yàn)樗聂[騰讓三皇子厭惡了她甚至連帶著連累了四郡主就不好了。

        三皇子妃雖然仍對姚氏有怨,可想起女兒只好硬生生的咽下了這口氣,聽從三皇子的話回去了。

        看到她竟然沒有當(dāng)場鬧起來,姚氏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在看到三皇子的目光看過來后,她連忙揚(yáng)起一抹嬌弱的笑容。

        第二日一開宮門,三皇子就進(jìn)宮向啟和帝和成妃報喜。

        啟和帝和成妃都很高興。

        兩人賞賜了許多補(bǔ)品讓三皇子帶回去,太后、皇后、貴妃、德妃等人聽到消息后也跟著賞賜了許多的補(bǔ)品和藥材。

        三皇子喜氣洋洋的進(jìn)宮,又意氣風(fēng)發(fā)的回府。

        三皇子府上側(cè)妃懷孕的消息深深的刺激到了大皇子和二皇子。

        兩人開始流連后院,雨露均沾,只希望后院能有人懷上身孕。

        如此過了十幾日,大皇子和二皇子走路都有些發(fā)虛了。

        有些促狹的臣子私下還在一起調(diào)侃這兩人,說他們?yōu)榱松鷥鹤影焉眢w都掏空了,當(dāng)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此時,聽到三皇子府內(nèi)有人懷孕的消息后,李浩淼和老公爺卻是松了一口氣。

        兩人都覺得啟和帝對五皇子的榮寵是一把雙刃劍。

        那些皇親和朝臣們自然會因?yàn)閱⒑偷蹖ξ寤首拥膶檺鄱涌粗匚寤首樱矔腥艘虼虽b而走險,將危險扼殺于搖籃之中。

        因此五皇子出生這兩日,表面上看李浩淼和老公爺什么都沒做,可背地里兩人卻調(diào)動了安國公府的暗探,讓他們?nèi)ケO(jiān)視著那幾個皇子的動靜,以防萬一。

        三皇子府內(nèi)側(cè)妃懷孕的消息,雖說搶去了五皇子的一些風(fēng)頭,但也分散了那幾個皇子的注意力。

        接下來的時間,三皇子一定會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他府內(nèi)的側(cè)妃身上,以求她能生下皇長孫。

        大皇子和二皇子也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的阻止三皇子府上的側(cè)妃成功產(chǎn)下皇長孫,同時還要想辦法讓自己府上的人懷孕。

        而宮里幾位皇子的母妃為了自己的兒子,只怕也會明里暗里的互相爭斗。

        “三皇子的這個消息來的可真好,接下來的時間,咱們可以稍微松一口氣了。”老公爺笑著道。

        李浩淼也笑。

        笑完之后,老公爺又問起了另外一個問題。

        他面色凝重的問李浩淼:“你真的要把東郊大營的兵權(quán)交出去。”

        李浩淼點(diǎn)頭:“是的,如果還像以往那樣擁兵過多的話只怕會惹的陛下猜疑。陛下現(xiàn)在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我們又剛剛立了這樣的功勞,雖說看著鮮花著錦的,可有些事情我們須得提前考量到。我們已經(jīng)有了安家軍這樣威名赫赫的軍隊(duì),如果再留著東郊大營的兵權(quán)的話只怕陛下會不得安枕。”

        老國公點(diǎn)頭:“是的,安家軍和京城防衛(wèi)的兵權(quán)只得留一個。”

        李浩淼道:“我更傾向于保全安家軍,畢竟那才是我們家的立身之本。”

        “邊境那里現(xiàn)在怎么樣了?”老國公問李浩淼。

        李浩淼道:“雖說蠻族的首領(lǐng)已被我們捉了回來,但是邊境還是有幾支外族勢力在的,未來至少十年,邊境應(yīng)當(dāng)不會爆發(fā)大的沖突,但小摩擦應(yīng)當(dāng)還會有。”

        老國公聞言沉默片刻后道:“把東郊大營的兵權(quán)交出去吧,至于安家軍至少要削減七分的兵力才是。”

        老國公的想法和李浩淼不謀而合,他對老國公道:“我們還是像往常一樣,只留下安家軍內(nèi)的精銳士兵,其余的就先把他們解散了吧。”

        老國公聞言道:“不要虧待了那些士兵,不過你既然要交出兵權(quán)以免陛下忌憚,那接下來至少十年估計(jì)都不能去邊境了,在邊境的那些剩余的安家軍怎么辦?”

        李浩淼想了想道:“三弟和五弟也跟著我許多年了,讓他們輪流駐守邊境吧。”

        老國公點(diǎn)頭:“這樣也好,不過接下來一段時候京里應(yīng)當(dāng)會比較太平,如果你一直讓他們兩個輪換著來只怕你母親和你二伯母會不愿意。”

        李浩淼聞言笑道:“父親放心,我會讓他們帶著六弟他們一塊去邊境,等六弟他們歷練出來了,自然能讓他們在京里多待一段時間了。”

        至此,父子兩人總算達(dá)成了一致。

        老公爺又將三皇子弄鬼的事情告訴了李浩淼。

        李浩淼沉思片刻后道:“現(xiàn)在還不是拿出那些證據(jù)的時機(jī),等五皇子長大一點(diǎn)再說吧。”

        老公爺見兒子所思所想和他一樣,十分的欣慰。

        他和兒子想的一樣,現(xiàn)在還不是拿出這些證據(jù)的時機(jī),那些皇子們現(xiàn)在做的小動作還不夠多,也還沒有觸及到陛下的底線。

        這個時候拿出來不僅不會對三皇子造成什么傷害,只怕還會起到反效果。

        陛下說不定會懷疑他們看到五皇子出生就心大了。

        與其這樣,還不如等那些皇子們再斗上幾年,等陛下的耐心耗盡的時候,就是拿出這些證據(jù)的時候。

        有些東西要用在關(guān)鍵的時候才能給敵人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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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浩淼雖和父親商量好了要上交兵權(quán),但他們覺得現(xiàn)在并不是時候。

        大軍剛剛回朝,將士們還未論功行賞,兩人商議后覺得等將士們的封賞都到手后再提此事。

        三皇子洗三后又過幾天,將士們的封賞總算下來了。

        不提別人,只安國公府的幾位爺們和許英明在軍中的職位都連升了幾級。

        對于李浩淼的封賞就更為人所稱羨了。

        陛下不僅加封他為忠武大將軍,還欲將北郊大營交由李浩淼掌管。

        朝野間對于啟和帝對李浩淼的恩寵略有些異議,但想起李浩淼的戰(zhàn)功,眾臣又不好說些什么。

        一時間安國公府門庭若市,安國公府的管家接拜帖都接不過來了。

        而就在這時,安國公卻上折子請求啟和帝收回恩典,并主動提出上交自家掌管的東郊大營的兵權(quán)。

        他向陛下陳書說承蒙圣恩,不勝感激,但他在戰(zhàn)場上受傷嚴(yán)重,已經(jīng)無力領(lǐng)兵打仗,這忠武大將軍的封號受之有愧,不如留給后人。

        并且他之前一直在前線作戰(zhàn),已有十幾年未能待在家中向祖母及父母盡孝,現(xiàn)在邊境暫已太平,而京內(nèi)人才濟(jì)濟(jì),自有賢能能勝任統(tǒng)領(lǐng)京郊大營的任務(wù)。

        故此,他希望陛下能讓自己在家歇息幾年,一來是為了養(yǎng)傷,二來是為了能向家中長輩盡孝。

        與此同時,李浩淼還向陛下申請削減安家軍的兵力,說是現(xiàn)在邊境太平,留下過多的兵力只會給國家財政造成負(fù)擔(dān),不如只留下三成的安家軍巡視邊境就是了。

        消息一出,滿京嘩然。

        原本想趁機(jī)和安國公府結(jié)親的成國公府等公爵之家暫時沒了動靜,大家都在靜觀其變陛下的反應(yīng)。

        陛下對折子留中不發(fā),并派太醫(yī)院正親去給安國公看病。

        太醫(yī)院正在安國公府待了半日,出府時臉色凝重。

        他進(jìn)宮后對陛下說安國公的右手在邊境時沒有得到很好的治療,確實(shí)留下了后遺癥。

        眾人知道后再度嘩然,要知道對于武將來說右手比什么都重要,如果右手受了傷壓根就沒法上戰(zhàn)場領(lǐng)兵。

        陛下知道后連忙派了不同的太醫(yī)來安國公府給安國公看病,太醫(yī)們像流水一般穿梭在安國公府。

        貴妃也賜了許多的藥材到安國公府。

        如此過了半月,安國公又上了一道折子,再度請求陛下讓其在家休息。

        陛下仍是不肯,還派了內(nèi)閣的王明珠,張仁旺和劉輔仁去安國公府苦勸,說是社稷需要安國公這樣的良將。

        幾位大人在安國公府呆了半日后,淚流滿面的出了府。

        據(jù)王明珠身邊的侍從說,安國公聽到陛下的話后滿臉是淚,

        他說自己也想繼續(xù)為陛下效力,只是右手已傷,已經(jīng)無法像以前那樣使出精妙的槍法,即便再去戰(zhàn)場也無法領(lǐng)兵打仗。

        陛下聽到后大為悲傷,他忍痛同意了削減安家軍的提議,畢竟現(xiàn)在前線已無大的戰(zhàn)事了,但還是希望安國公能繼續(xù)執(zhí)掌東郊大營并接管北郊大營。

        這次安國公沒有再說什么,但是貴妃卻不愿意了。

        據(jù)宮里的內(nèi)侍說,貴妃聽說女婿的手傷需要長期靜養(yǎng)而陛下又一直不肯讓女婿交回兵權(quán)后便讓人將陛下請到了景和宮。

        她對陛下說如果想讓安國公執(zhí)掌東郊大營和北郊大營,可以等過兩年安國公的手傷好一些了再說,現(xiàn)在還是讓他好好在家養(yǎng)病吧。

        陛下素來聽貴妃的,只好準(zhǔn)了安國公的折子。

        這事傳出來后滿京嘩然,有說貴妃見識短淺不知那兵權(quán)有多重要的,有說貴妃是后宮女眷怎么能干政的,滿京里說什么都有。

        如此熙熙攘攘的到了三月底,安國公上交兵權(quán)一事總算是落下了帷幕。

        眾人開始關(guān)心起了下一個執(zhí)掌東郊和北郊大營的人選。

        有那有心想要統(tǒng)領(lǐng)東郊和北郊大營的人則想方設(shè)法的想要走通安國公的路子,希望安國公能夠向陛下舉薦自己。

        安國公府拒了所有的拜帖,并再次閉門謝客。

        這次就連安國公府中采買的人都不見出來了,因?yàn)槔戏蛉艘呀?jīng)提前叮囑魏若囤足足夠的糧食和蔬果肉類。

        眾人派了小廝在安國公府外守了好幾日都不見她們府上的人出來,只好訕訕的回去了。

        就在這個當(dāng)口,錦大姑娘見事情已經(jīng)告下帷幕便也要告辭回南平了。

        她夫婿許英明和她一起回去。

        老太君等人舍不得她,又留著她在這里多住了一日后便讓六爺送她和許英明回南平了。

        她走后的第二天就是五皇子的滿月宴了。

        貴妃問過啟和帝,知道現(xiàn)在執(zhí)掌東郊和北郊大營的人選還沒定下來,心知女兒若是入宮的話那些內(nèi)眷一定會拉著她不放。

        因此她便和啟和帝商議,這次滿月宴便不讓女兒進(jìn)宮了。

        啟和帝正因?yàn)槔詈祈抵鲃犹岢鱿鳒p安家軍和上交兵權(quán)一事高興,又因?yàn)橘F妃在此事中不僅沒同別的嬪妃那般一心的想要給女婿謀官進(jìn)爵,反而主動跟他說想要讓女婿在家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希望他能允了他的折子。

        貴妃不慕名利的行為讓啟和帝十分的喜歡,他欣然應(yīng)允了貴妃的請求。

        于是,此次五皇子滿月,魏若并未入宮。

        宮內(nèi)和京城的女眷滿心以為會在五皇子的滿月宴上看見魏若和老夫人,哪知道兩人并沒有來參加。

        等在景和宮見過五皇子,又一起去了保泰殿等待開宴的時候。

        皇后的母親永林侯夫人就陰陽怪氣的道:“安國公夫人好歹是五皇子的姐姐,竟連五皇子的滿月宴都不參加嗎?”

        平寧公主見她言語間拉踩自己的姐姐十分的不快,但她到底是皇后的母親,論理來說平寧公主應(yīng)當(dāng)叫她一聲外祖母。

        因此平寧公主縱然不喜也不好說些什么,但她到底有些面色難看。

        眾位女眷看看永林侯夫人又看看明顯有些不高興的平寧公主,一時之間竟不敢接話。

        文安侯夫人見母親說完后,大家不僅不順著她的話接下去,反而去看貴妃那個賤人生的女兒的臉色,心中憤憤。

        她剛想說話,就見成妃笑了起來。

        眾人聞聲看了過去。

        成妃見眾人看過來就道:“安國公夫人是因?yàn)榧抑虚L者生病才沒進(jìn)宮的,倒不像有些人為了進(jìn)個宮什么都顧了。”

        她說完這話就又笑了起來。

        她說這話旁人聽了到?jīng)]什么,但文安侯夫人卻覺得她在暗暗的譏諷她。

        她婆母之前生病的時候,她就進(jìn)宮來參加文寧公主的生日宴了。

        她的面色一寒。

        淑妃這段時間和皇后走的很近,她看文安侯夫人在成妃這里吃了掛落,有心想要向皇后賣好,便搶先開口道:“成妃妹妹這話是什么意思,您要是對誰有什么意見不妨指名道姓的說,干嘛遮遮掩掩的?”

        眾宮外女眷沒想到,宮內(nèi)這些嬪妃們現(xiàn)在說話都這么露骨了,竟當(dāng)著她們這些外命婦的面爭執(zhí)起來了。

        有幾個年紀(jì)大一些的老夫人們覺得這些嬪妃們很不像話,也覺得皇后任由這些嬪妃們在她們面前口角,未盡到皇后的責(zé)任。

        但她們到底只是臣婦,縱然心中不滿,也不好說些什么了,只好頗為不喜的垂下了頭。

        成妃見淑妃為了討好皇后故意在這些女眷面前和她口角,在心內(nèi)冷笑。

        之前五皇子尚未出生并且三皇子府上還沒傳出側(cè)妃懷孕的消息的時候,她們幾個只一心一意的想要拉下皇后,順便再踩一踩貴妃。

        因?yàn)樗齻冇X得貴妃雖然得寵,但畢竟年紀(jì)稍大一些了,這十幾年也沒能生出皇子,更不用說以后了。

        而皇后雖然不得寵,但她到底才是正妻,只要她占著那個位置,她們就永遠(yuǎn)別想得到這正宮嫡子的名份。

        哪知道這么些年下來,不僅皇后的位置坐的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模瓦B貴妃都產(chǎn)下了皇子,而三皇子的后院又在此時傳出了側(cè)妃懷孕的消息。

        她覺得現(xiàn)下這個時候,讓姚氏平安產(chǎn)下皇長孫比打壓皇后、貴妃和五皇子要重要,因此這段時間便把心思放在了姚氏身上。

        哪知道淑妃和德妃竟然在這個時候往三皇子府里做些小動作,還想攛掇著三皇子妃去陷害姚氏。

        幸虧她早就知道她們會在這個時候出手,提前做了準(zhǔn)備,不然姚氏說不定就中了暗算了。

        她既知道這兩位在三皇子府里動了手腳,自然也不會放過大皇子和二皇子。

        現(xiàn)在大皇子府上和二皇子府上也各自斗的很熱鬧。

        而淑妃可能是看她對姚氏看的太緊了,覺得暫時無從下手,竟腆著臉主動去抱皇后的大腿。

        她聽坤寧宮的探子來報說是淑妃主動對皇后說,要是大皇子生下了皇孫,就把皇孫交由皇后撫養(yǎng)。

        成妃聽到后哪里能不明白淑妃的心思,她是見皇長孫的名份或許無望了,而貴妃又生下了皇子,縱然把皇后拉下來了,只怕得益的也不是她,因此便動了過繼大皇子的念頭。

        只是大皇子現(xiàn)在畢竟大了,她不好提大皇子便拿著那連影都沒有的皇孫做餌子。

        她知道后雖然生氣,卻也不得不去想要怎么破局。

        但她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什么太好的辦法,只能暫時向貴妃示好。

        因此剛剛文安侯夫人說話的時候,她才會開口為安國公夫人解圍。

        畢竟皇后只是個紙老虎,只要不是在明面上對皇后不恭敬,縱然得罪文安候夫人也沒什么。

        哪想到淑妃這個棒槌竟然跳出來了。

        想到這里,成妃忍不住開口道:“淑妃姐姐這是在說什么胡話,我影射誰了?”

        不就是吵架嗎?難道她還怕她了不是?

        成妃在心內(nèi)冷冷的想。

        淑妃見成妃開口嗆她,自然不甘示弱,她剛想開口就見平寧公主虎著臉站起來了。

        她先是冷冷的看了永林侯夫人和文安侯夫人一眼,然后轉(zhuǎn)頭對太后道:“皇祖母,父皇是允了安國公夫人不來參加今日的滿月宴的。可永林侯夫人問都不問便在那里出口挑唆。今日可是五弟的滿月宴,皇祖母您也在這里,她這樣不知道有沒有把您老人家放在眼里,把咱們皇家的臉面放在眼里。”

        平寧公主原本想忍著不說話的,可她實(shí)在是被永林侯夫人給氣到了。

        好好地一個滿月宴,大家本來開開心心的,偏偏被她那一些陰陽怪氣的話給破壞掉了。

        平寧公主這話一出,永林侯夫人再也坐不住了。

        “娘娘,臣婦剛剛只是見安國公夫人不在這里,所以才多嘴問了一句,哪想到公主竟誤會了,臣婦實(shí)在是沒有那等挑唆的心思啊。”永林侯夫人連忙向太后喊冤。

        太后原本是樂見淑妃和成妃爭執(zhí)的,哪想到平寧公主竟生氣了,她更沒想到的是平寧公主不提正在互嗆的淑妃和成妃,而是直指導(dǎo)致這一切發(fā)生的罪魁禍?zhǔn)子懒趾罘蛉恕?

        她并不想因?yàn)檫@點(diǎn)小事得罪皇后,因此便在那和稀泥。

        “是呀,平寧,永林侯夫人也是個說話沒心的,你別和她計(jì)較。”太后安撫著平寧公主道。

        平寧公主早已預(yù)料到了太后并不會完全向著她,但她剛剛說那話就是為了在眾人面前給永林侯夫人沒臉的,因此聽到太后這么說后,平寧公主只笑了笑便打算揭過不提了。

        反正她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

        原本事情到這里就該結(jié)束了,淑妃和成妃也不敢再互嗆了。

        偏偏皇后見不得平寧公主這么對自己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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