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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 59 章


第59章

        魏若將魏四娘拜訪的事情告訴了李浩淼。

        李浩淼聞言就道:“之前你四姐夫跟著士成過來了一趟,  我和他聊了聊發現他其實極善于應酬,也善于辦事。這些年總是升不上去也是因為兵馬司的那批人看他無依無靠。那會兒我就想著要不然幫他引薦一下?”

        魏若聞言就有些猶豫:“四姐夫為人怎么樣?我擔心他打著你的名號亂來。”

        李浩淼笑道:“我派人打聽過他,他雖然喜歡鉆營但其實膽子并不大,  做事倒也本分。我到時候再讓士成跟他談談應該沒什么大事。”

        魏若聞言便道:“那就多謝公爺了。”

        李浩淼聞言嘴角一翹道:“你準備怎么謝我?”

        魏若臉頰緋紅。第二日一早,  魏若摸了摸床單后羞憤欲死。

        她忍著羞意讓丫鬟們服侍她洗漱。

        如此又過了幾日,魏若和姐妹們一起去了一趟娘家參加了月姐兒的過繼儀式。

        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月姐兒。

        月姐兒是一個長相秀麗的小姑娘,她雖然看著仍有些怯怯的可眉眼間含著一絲期待。

        魏若看著覺得心中欣慰。

        這日子都是人過出來的,  縱然再苦,只要心中有期待就能把日子過好。

        她們姐妹和月姐兒說了幾句話,見瑞陽侯夫人臉色陰沉便商量著打算提前回家了。

        瑞陽侯夫人的大姐今日也過來了,  她一直想瞅空找魏若說話,偏偏沒有機會。這會兒見魏若姐妹要走,她便急急的趕了過來。

        魏三娘見狀沖魏四娘使了個眼色,兩人笑瞇瞇的上前拉著瑞陽侯夫人的大姐。

        魏若趕緊帶著丫鬟們溜了。

        這事魏若原本也沒放在心上,  哪知道過了幾日,魏三娘和魏四娘又上門了。

        彼時,魏若正在看圖紙,她準備讓府里工匠在后院搭個秋千架給女兒們玩。

        聽說娘家兩位姐姐來了,她收起圖紙讓丫鬟將人請進來。

        魏三娘和魏四娘笑瞇瞇的進來了。

        魏四娘看見魏若,  眼中閃過一絲感激。

        那日她來找過五妹妹之后,  五妹妹這邊雖沒什么動靜,可夫君卻跟著三姐夫來見了一次公爺。

        回來后,夫君的臉上就有了些喜色,問他怎么了他也不說,  她當時想著他應該是見到侯爺高興了便也沒再問。

        哪知道前兩日,  夫君就升官了。他被調到了禮部,  擔任禮部儀制司員外郎,  雖然只是從五品,可儀制司不比不比夫君之前待的地方,儀制司是教習駙馬的。

        這個地方所能接觸到的人可跟兵馬司不一樣。

        再加上夫君回來告訴她,說是公爺和他說了,公爺之前原打算就讓他在兵馬司做下去的,但因為出了公主選婿這事,公爺就想著在禮部放個自己的人,這樣一來禮部那里有個什么動靜他們也能知道。

        這差事看著不大,但其實非常的要緊,若是能辦好了,只怕在貴妃和公主面前也能得到好印象。

        因此自調令下來后,夫君就提前打聽起了京中適齡男子的品行,這段時間她來了月事,他也沒去妾室那里了,說是沒時間。

        婆母原本想宴請一下親戚們,但夫君說國公爺要送老公爺去邊南,家里現在肯定比較忙,只怕五妹沒有時間過來,便說要問一下五妹的時間再定日子。

        這次過來,她除了要跟五妹說她打聽到的那件事之外,還想問一問魏若什么時候有空。

        魏若聽說后便笑道:“我這段時間都沒有什么事情,四姐訂好了時間通知我就行了。”

        魏四娘笑著應了,又拉著魏三娘講起來月姐兒過繼那天的事情。

        “五妹妹,你知道那位秦夫人為什么一直想找你說話嗎?”魏四娘神秘的問魏若。

        秦夫人就是瑞陽侯夫人的大姐。

        “為什么?”魏若正好也好奇她們想做些什么,瑞陽侯夫人從去年過年就想要拉著她說事情了,但一直被她躲了過去,她也不想聽她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魏四娘笑著道:“她想把她們家孫女嫁給咱們毅哥兒。”

        魏若聞言不由得睜大了眼睛:“四姐是怎么知道的?”

        魏四娘聞言便道:“我那日回去后便跟夫君說秦夫人總想找五妹妹說話,像是有事要求她。夫君知道后便使人買通了秦夫人身邊的貼身婆子,從她那打聽到的。”

        魏三娘就算已經聽魏四娘說過一回也還是生氣,她嘲諷的道:“她是不知道咱們家的事情嗎?竟還想和咱們毅哥兒結親。”

        “是呀,”魏四娘也道:“并且她那孫女長的也一般,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魏若也是覺得好笑。

        這位秦夫人既是瑞陽侯夫人的大姐,那么她應當知道她當初對是怎么對自己的,她哪來的臉來跟自己結親。

        她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件事,而是對魏四娘道:“要多謝四姐夫了。”

        魏四娘忙道:“不妨事的,這些都是小事。我們也只是想給五妹妹提個醒,省得受了她們的算計。”

        魏三娘見不過短短數日,魏四娘不止眉眼間開闊了不少,說話舉止也比以前妥當了,十分的欣慰。

        幾人又說了一會話后,魏三娘和魏三娘便告辭回家了。

        魏若拿著圖紙看了一會兒后將圖紙交給秋云:“就按這個打吧。”

        秋云笑著接過了圖紙使人去找工匠。

        第二日,工匠便把秋千架好了。

        潤姐兒和橙姐兒十分的喜歡,勇哥兒雖然年紀小,不能自己坐在那里,卻也被奶娘扶著在秋千上晃了幾下。

        他高興極了,每日一睡醒就鬧著要到園子里去,不玩到吃飯絕不回去。

        反倒是潤姐兒和橙姐兒,雖然也很喜歡蕩秋千,但她們到底還要描紅,每次都是只玩了一會兒就回來了。

        但喵喵卻很喜歡那個秋千架,以往它都是不太愿意離開潤姐兒的,現在潤姐兒她們離開的時候喊它,它都不愿意走了。

        它和勇哥兒現在倒成了蕩秋千的玩伴了,那兩只狗狗也在一旁陪著他們。

        魏若怕孩子們搶,就讓工匠做了三個秋千,偏偏喵喵玩它自己的那個還不夠,它還總想跳到勇哥兒的秋千上。

        奶娘擔心它傷到勇哥兒便攔著它。

        要是換做之前,喵喵肯定就對奶娘齜牙咧嘴了,但它經歷過被送走的事情后就不敢了。

        它見奶娘不讓它玩只自己在那嗚嗚了兩聲后便準備轉身離開了。

        倒是勇哥兒,他對喵喵很是好奇,看到喵喵想走便伸手要它。

        喵喵順勢跳上了勇哥兒的秋千。

        他們兩個在一起玩了一下午,到晚上在老太君那里吃完飯后,勇哥兒還要把喵喵帶回家。

        潤姐兒自然不愿意,勇哥兒就哭了。

        魏若覺得有些頭疼,但她總不能拿女兒的東西做人情只好沉默。

        五夫人擔心老太君覺得勇哥兒不懂事,見狀連忙讓奶娘趕緊抱著勇哥兒回去。

        老太君就笑著讓奶娘把勇哥兒抱到了自己身邊,她笑瞇瞇的問勇哥兒:“你想要喵喵嗎?”

        勇哥兒聽不懂老太君在說什么,但卻指了指喵喵。

        潤姐兒以為老太君這樣是想把喵喵給勇哥兒,便著急的喊了聲曾祖母。

        老太君就安撫的沖她笑笑,然后繼續對勇哥兒道:“但是喵喵是姐姐的,你先跟你娘回去,明天曾祖母送你一個跟喵喵一樣好玩的玩伴好不好?”

        勇哥兒這才乖乖跟著五夫人回去了。

        她們走后,老太君就對李嬤嬤道:“我記得景仁侯夫人養的獅子狗前段時間下崽了,你明天早上親自去找一下景仁侯夫人讓她勻我們一只吧。”

        李嬤嬤笑著應了,第二日一早果然過去抱了一只小獅子狗回來。

        這是一只非常漂亮的小獅子狗,它有著雪白的毛發和圓滾滾的眼睛。

        它似乎初來一個陌生的環境有些怕生,看到魏若和孩子們的時候還往后退了退。

        魏若見狀就沒再往前走了。

        潤姐兒和橙姐兒的兩只狗狗卻對它很感興趣,繞著它轉來轉去。

        喵喵也沖著那只小狗齜牙咧嘴。

        小狗被它嚇的直往后退。

        “喵喵,不可以嚇它。”潤姐兒見狀就說起了喵喵。

        喵喵聽出來主人語氣里的不贊同,不甚高興的低下了頭。

        清姐兒和寒姐兒等人看見它那模樣忍不住捂嘴偷笑。

        勇哥兒得了只自己的小狗果然很開心,也不再鬧著要喵喵了。

        老太君給他的小狗起了個名字叫福喜,勇哥兒上哪都帶著它。

        喵喵極為看不慣福喜,時不時的就要上前推一下它。

        福喜一開始還有些怕生,被喵喵欺負了只會往后躲,到后來熟了之后,它開始和喵喵對打了。

        一猩猩一狗每日里打的不亦樂乎的。

        老太君見它們幼崽掐架也傷不到什么,便也由著它們去了。

        魏若把喵喵和福喜打架的事當成笑話說給貴妃聽,貴妃也笑的不行。

        五皇子見貴妃笑也在那跟著傻呵呵的笑。

        啟和帝知道后就讓魏若把喵喵和福喜帶進宮來讓貴妃看一看。

        喵喵和福喜掐起架來那是不分場合地點的,它們在啟和帝和貴妃面前上演了一場互毆大戲。

        啟和帝和貴妃等人笑的不行。

        五皇子也在那咯咯的笑。

        等魏若帶著喵喵和福喜從宮里回府后,安國公府上養的猩猩和小狗很受陛下喜歡的傳言便流傳開了。和安國公府相近的人家的都上門來看。

        景仁侯夫人也笑著對老太君道:“還是您府上風水好,這小狗在我們這里不算什么,到了您府上就能進宮了。”

        老太君就笑著道:“你要是喜歡,我就把它還給你。”

        “那哪能行啊。”景仁侯夫人笑道:“既已給了您家那就是您的了。”

        老太君和景仁侯夫人又說笑了兩句,景仁侯夫人問道:“怎么不見夫人?”

        老太君笑道:“她娘家四姐家有喜事,去她四姐那里了。”

        景仁侯夫人面上笑嘻嘻,回去的路上卻問嬤嬤:“安國公夫人的四姐嫁到了哪家?”

        那嬤嬤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半響方道:“可能是瑞陽侯家庶出的姑娘吧,所以嫁的人家也不顯。”

        景仁侯夫人一想也是,若是魏若的四姐嫁的人家很好的話,她們肯定聽說過。既然魏四娘不重要,景仁侯夫人也就不再打聽關于她的事情了。

        魏若在陶府待了一天,到了半下午的時候便借口家中還有事向陶老夫人辭別。

        陶老夫人擔心她在這里不自在,專用屏風為她們姐妹隔了個角落出來。

        此時聽到魏若要告辭的消息后,陶老夫人就走過來笑道:“既然夫人有事,那我也不留您了,夫人要常來坐呀。”

        魏若聞言就笑著應了。

        魏三娘見狀便也跟著她一起回去了。

        她們走后這里只剩魏元娘和魏五娘等人,看著魏若那被眾人追捧的模樣,魏元娘若有所思。

        魏若在魏四娘家喝了點酒,回來就覺得有些頭暈。

        老太君和老夫人見狀就說讓她先回去休息,晚上就不要來請安了。

        魏若確實有些不勝酒力,聞言就應了。

        她回去后由著秋云等人給自己擦洗完就倒床睡了。

        李浩淼在前院,聽說魏若回來就休息了,擔心她身體不舒服,便回來看她。

        他回來后才知道魏若喝醉了便輕聲訓斥秋蘭等人:“做什么不攔著夫人?”

        秋蘭等人嚇的臉都白了。李浩淼又進去看魏若。

        許是喝了酒的緣故,魏若頗有些面若桃花的模樣。

        李浩淼忍不住上前,掀開了被子。

        魏若睡的迷迷糊糊的忽然覺得身上一沉。

        她睜眼就見李浩淼正低頭在………

        魏若渾身燥熱了起來。

        李浩淼剝開了這朵牡丹花的花瓣,又毫不憐惜的鞭撻它。

        秋云站在廊下,聽到里面的聲音都變調了后,滿臉擔憂。

        魏若最后渾身都在抖,李浩淼拿著毛巾給她擦洗過后她方才覺得能稍微喘口氣了。

        李浩淼見她仍有些醉眼朦朧的模樣就抱著她憐惜的道:“睡吧。”

        魏若困的不行了,沉沉的睡了過去。

        李浩淼輕笑一聲,他親了親魏若的額頭后也瞇上眼睡了過去。

        這日過后不久,李浩淼兄弟就準備出發了。

        老太君聞言就對魏若和五夫人等人道:“這幾天天氣正好涼快些,路上也舒服。”

        于是魏若和五夫人等人又忙了起來,各自吩咐丫鬟打點自家爺們上路的行裝。

        李浩淼兄弟原本打算他們送老公爺去邊南就好了,不帶恒哥兒他們,但老太君說讀萬里書不如行萬里路,要讓孩子們在小的時候多看一看外面是什么樣子的,這樣也能拓寬一下他們的眼界。

        李浩淼覺得老太君的話說的有道理便來和魏若商議。

        魏若也覺得老太君說的話有道理但她擔心他們幾個大男人照顧不好孩子們。

        李浩淼就道恒哥兒他們連戰場都上過了,何況去邊南。

        魏若猶豫了一會兒,到底覺得男孩子應該多出去走走,便點頭答應了。

        李浩淼在回過啟和帝后便帶上了恒哥兒和毅哥兒。

        三爺知道李浩淼要帶兩個侄子便也過來尋了李浩淼,說是他也想帶著承哥兒出去走走,

        于是送老太君去邊南的人又多了兩個,那就是三爺和承哥兒。

        他們走后,潤姐兒和橙姐兒也跟著老太君搬到了觀雅小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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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是見魏四娘也和魏若走動了起來,這日一早魏元娘就攜著兒子去了自己同母的妹妹魏七娘家。

        魏七娘剛剛成婚沒兩年,前年得了個兒子,因兒子生的玉雪可愛,魏七娘夫婦十分的珍愛,魏七娘更是對其子愛若珍寶,平日里不肯離其半步。

        魏七娘聽說姐姐來了便囑咐乳母照顧好兒子,她自去了前院接待姐姐。

        “大姐怎么這個時候來了?”魏七娘一邊讓人給魏元娘上茶,一邊問魏元娘。

        魏元娘就道:“你知不知道四娘現在經常過去奉承五娘?”

        魏七娘一聽姐姐是來說這個的,霎時沒了興趣。

        她懶洋洋的道:“她奉承就奉承唄。”

        魏元娘聞言先是一梗,隨后恨鐵不成鋼的對魏七娘道:“你啊你,是不是傻?同樣都是姐妹,為什么她能去奉承五娘,我們不能去,畢竟當初和五娘有恩怨的是夫人和二娘,我們又沒摻和到里面去。”

        魏七娘聞言道:“大姐也想學著四姐去奉承五姐?”

        魏元娘笑著點了點頭。

        魏七娘聞言冷笑道:“大姐若是想去奉承自己去就是了,何必拉上我?”

        魏元娘聽她這話意思不對,忙道:“我們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我不叫上你還叫哪個?”

        魏七娘卻絲毫不領她的情,她冷哼一聲道:“大姐自己去丟臉也就罷了,不必拉上我。”

        魏元娘聞言瞬間就怒了,她站起來對著魏七娘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時候丟臉了?”

        魏七娘見狀火氣也上來了,她聲音尖銳的道:“從小到大你巴結人的時候還不多嗎?哪回得到實惠了?”

        魏元娘聞言動了動嘴唇,似是想要反駁卻不知道說什么。

        魏七娘覺得今天既然把話說開了那就破罐子破摔罷了,免得她這個大姐以后什么事都要拉著她一起。

        她冷冷的道:“小時候,你為了巴結夫人和她的的嫂嫂,成日里舅母長舅母短的,她們那邊有個什么事情,你跑的比魏二娘還要快,我知道你是讓夫人給你說門好親事,可到最后呢,她給你找的是個什么人家?”

        “那余家聽起來是個不錯的人家,玉姐兒她爹也是嫡子,可他是個吃喝嫖賭無一不做的,就連余家老爺都對他灰心了,到最后言明把大部分的家產都留給玉姐兒她大伯,你們只分了個小宅子和幾畝地。”

        “這些年月姐兒她爹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又是養女人,又是包戲子。他把家產和你的嫁妝都敗光了,還借口要做生意騙的你賣了拿出宅子,你們現在就連住的地方都是租的。可他呢,把家里的錢都敗光了之后竟在外面和□□過氣了日子。”

        “余家也算是官宦人家了,可你那婆婆和你那黑了心的小姑子不僅不約束他,還縱著他在外面胡來。你婆家那伙子人這樣的品行,夫人在你成親前能不知道?她分明就是清楚的卻親手把你推進了火坑里。”

        魏七娘正要繼續說,魏元娘忽然捂著臉哭了起來。

        “你別說了。”她的眼淚從指縫間流了出來,落在她的衣服上。

        魏七娘看見她的衣服因為被眼淚沾濕而暈了眼色,忽然鼻子一酸,再一看她不過三十多歲的人卻已是半頭銀絲,魏七娘那眼淚就再也忍不住掉了出來。

        “你就是太想過好日子又太傻了。”魏七娘一邊擦眼淚,一邊恨恨的道。

        “我以前做錯了事情,那是我的命,我也認命了。可我不想玉姐兒和林哥兒再跟著我過那苦日子。”魏元娘將手從眼睛上拿開,因為用了劣質脂粉的緣故,她的整個妝面全都花掉了。

        魏七娘看到這樣的大姐,再想到已經十八歲卻因為父親和家庭的緣故沒有說親的玉姐兒,一下子心軟了。

        她答應了同魏元娘一起上門去找魏五娘,但在魏元娘提出要帶著娘家弟妹一起去的時候,魏七娘斷然拒絕了。

        “姨娘畢竟就這么一個兒子,還是要拉拔她們一下。”魏元娘苦口婆心的道。

        魏七娘看見大姐都已經被娘家弟妹坑過一道了,還執迷不悟,氣的胸口直疼。

        “你要是帶她就別帶我。”她再也忍不住對著魏元娘吼了起來。

        “你還好意思提玉姐兒,當初我替玉姐兒說了一門親事,那家人和我們老爺關系極好,公婆為人也厚道,他們并不介意玉姐兒父親的事情說只要姑娘人好就可以了。”

        “我當時還特意囑咐你不要回去告訴那個娼婦,結果你不聽,姨娘稍一套話你就倒豆子似的把什么都說了。結果那個娼婦說要帶著她娘家侄女和你一起過去,要是常人聽到這里早就警覺起來了,偏偏你還傻呵呵的帶著她們一起過去。”

        “結果那個娼婦故意使人弄臟了玉姐兒的衣服,讓玉姐兒在那家人面前失禮,還讓她那侄女故意做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忙前忙后的替我們玉姐兒張羅。當時你在面前不僅不制止,反而還在那責罵玉姐兒。縱使再好的人家看到你們這樣也怕了。”

        魏元娘聽到魏七娘這么說就道:“那誰能想到她能那么壞?”

        魏七娘聽了之后更氣了。

        “你知道她那么壞還要跟她走動。”魏七娘憤憤的道。

        “那我不是沒本事嗎?”魏元娘聞言又是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樣:“玉姐兒的父親已經這個樣子了,我再不巴結著她舅舅,她將來該怎么辦?”

        魏七娘原想說就是那個娼婦搶走了玉姐兒的婚事,你還指望她幫你?

        可她已經不想和魏元娘多廢話了。

        她剛想說你先回去吧,我會和你一起去安國公府的,就見魏元娘的另一個丫鬟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

        “怎么回事?”魏元娘和魏七娘同時站了起來。

        因著魏元娘租賃的房子和魏七娘很近,那丫鬟是急匆匆跑過來了。

        她看到魏元娘忽然哭了出來。

        “到底怎么了?”魏元娘看到這里心里撲通撲通的跳。

        那個丫鬟邊哭邊道:“錦鄉伯夫人剛剛使人來說我們家大姑娘勾引錦鄉伯,她讓人把我們家姑娘的肚兜送了來,問我們家是怎么教女兒的。”

        “真的嗎?”

        “不可能。”

        說真的嗎那個是魏元娘,說不可能的那個是魏七娘。

        魏七娘聽到她如此說失望的看了她一眼,她問那丫鬟:“到底怎么回事?”

        那丫鬟哭著道:“我們不知道啊,錦鄉伯府的人現在還在家里鬧,我們怕林哥兒被嚇到了,趕緊過來找夫人。”

        魏元娘一聽到兒子林哥兒被嚇到了,拔腿就要往家里跑。

        魏七娘卻皺了皺眉頭,她拉住了那丫鬟。

        那丫鬟原本也想跟著往家里跑,卻見魏七娘拉住了她。

        她忙道:“七姑奶奶快放開我,我要回去幫夫人。”

        魏七娘卻道:“你們夫人為什么要把玉姐兒送到錦鄉伯府?”

        那丫鬟聞言便道:“因為二姑奶奶說在家無聊,讓玉姐兒過去陪她住一段時間,夫人想著玉姐兒去了家里能省一口嚼用便答應了。”

        魏七娘聞言恨的牙癢癢。

        她大姐就是這樣,一點骨氣都沒有。

        你就算是再窮,還能缺玉姐兒一口飯吃了。

        可她偏偏為了省著點錢,自小便將玉姐兒送到這家住住,再送到那家住住,就連她們的一個什么二表妹家她都把玉姐兒送過去過。

        玉姐兒人在屋檐下哪能不受什么委屈,她回來跟大姐說過幾次不想再去親戚們家去住了,偏偏大姐就是不聽。

        玉姐兒小的時候她這樣做也就罷了,可玉姐兒現在都大了,她還隔三差五的這么做,她怎么都不想想玉姐兒已經這么大了,她還這么做會不會惹出什么禍事了。

        這個糊涂蛋。

        饒是魏元娘是自己的大姐,魏七娘也忍不住想要罵她。

        她匆匆忙忙趕到魏元娘那里的時候,就見錦鄉伯夫人的貼身嬤嬤正冷著臉怒罵她大姐:“不只貴府怎么教養的女兒,竟做起了這等沒人倫的事?”

        魏元娘大氣都不敢吭一聲的站在那里。

        魏七娘被她那樣氣的頭腦發昏,可她雖說在魏元娘面前硬氣,在錦鄉伯府的人面前還是有些心虛的,但也不能任由魏元娘這么被罵。

        魏七娘脫口而出道:“不知媽媽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們玉姐兒再不好也是安國公夫人的外甥女,就算有什么也有國公夫人教養。”

        那嬤嬤原本因為玉姐兒做出的這等事生氣,又十分的瞧不上魏元娘家,因此在她家人面前說話便沒有顧忌。但聽魏七娘提起安國公夫人,那嬤嬤這才慮到這魏元娘是安國公夫人的堂姐,那玉姐兒算起來也是安國公夫人的外甥女兒。

        這么一想,那嬤嬤的心里就有些打鼓,可她眼光一轉卻看到了魏元娘泛白的衣袖。

        那嬤嬤心中一定,這魏元娘不過是個庶女,就連她嫡母瑞陽侯夫人都不管她的,更不用說安國公夫人了。

        如果她們家真的和安國公夫人那么好的話,安國公夫人從指縫里漏出一點銀子,這魏元娘就不至于穿成這樣了。

        這么一想,那嬤嬤就心定了,她冷哼一聲道:“府上成天把安國公夫人掛在嘴上,說不得安國公夫人都不記得你們了。”

        魏七娘這會兒膽子也放開了,她聞言冷哼道:“媽媽且別說這樣的話,我這就去安國公府找我五姐,讓你看看我五姐管不管我們。”說完,魏七娘就要讓人套車送她去安國公府上。

        這嬤嬤一看她這樣,心里又在打鼓了。

        雖說她覺得安國公夫人和魏元娘等人的關系并不一定,可架不住她們是堂姐妹,魏七娘若是真上門了,安國公夫人看在她是娘家姐姐的份上也一定會見她。

        若是到時候這魏七娘再添油加醋的擠兌她們府上一番,到時候她們縱然有理也變成沒理了。況且據說她們世子夫人在閨閣之中時就和安國公夫人的關系不好,夫人早些年還想著借著世子夫人和安國公夫人的關系攀上安國公府,但這些年看下來,安國公夫人似是不是很待見世子夫人。

        這么算下來,安國公夫人到時候說不定會偏幫著魏七娘她們。

        那嬤嬤見魏七娘已經拉著魏元娘坐上了馬車,也不敢在這里再多糾纏了,而是帶著丫鬟婆子們回府同錦鄉伯夫人商議對策。

        魏七娘拉著魏元娘上車也是一時氣憤,等到真的上了馬車,馬車滿滿往安國公府行駛后,魏七娘的心里才開始打鼓了。

        她們連個拜帖都沒送,就這么冒然上門了,五姐會見她們嗎?魏元娘卻還在哭,她此刻更為憂心的是女兒玉姐兒。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回來就聽那嬤嬤罵說玉姐兒勾引錦鄉伯,可那嬤嬤到底沒說中間到底出了什么事?玉姐兒現在到底怎么樣了,她該不會已經”魏元娘想到女兒可能已經失身于錦鄉伯的時候,眼前發黑。

        魏七娘原本有些忐忑,擔心魏若不肯見她們,但在聽到魏元娘提到玉姐兒時,她又堅定了起來。

        瑞陽侯府的那些人是絕對不會為玉姐兒出頭的,如此算下來她們竟只能指望五姐了。

        不管能不能見到五姐,她都要去試一試,不然以她和大姐的力量要去和錦鄉伯府抗衡簡直是癡人說夢。

        魏元娘和魏七娘上門的時候,魏若正準備去抱稼軒花廳。

        秋云就來報說:“咱們家大姑奶奶和七姑奶奶來了。”

        魏若聞言詫異:“怎么這個時候來了?”

        秋云見這里只有魏若,便輕聲道:“具體的奴婢也不知道,但大姑奶奶看著像是哭過的,七姑奶奶面色有些愁苦,奴婢覺得她們應當是遇到什么事了。”

        遇到什么事了嗎?

        魏若坐在那里想了想對秋云道:“將大姐和七姐請到暖閣吧。”

        魏若雖然和魏元娘及魏七娘沒有太多的交情,但幾人之間也沒有仇怨。

        她不知道這兩人發生了什么事情,但她們到底是她娘家姐妹,她總不能連門都不讓她們進。

        魏若站在那里想了一會兒后便邁步去了暖閣。

        魏若進門后看到魏元娘的模樣嚇了一跳,她滿頭是汗,袖子上面也有不少水漬。

        “這是怎么了?”魏若見狀忙問道。

        魏七娘就把玉姐兒被魏二娘接去錦鄉伯府,結果玉姐兒在錦鄉伯府出事,錦鄉伯夫人派人去魏元娘府上的事說了。

        魏若先是聽說玉姐兒是被魏二娘接去的,再聽說玉姐兒和錦鄉伯有了首尾就懷疑這事是不是魏二娘做的手腳。

        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先把玉姐兒接出來,只看錦鄉伯夫人能隨便派人上門去罵魏元娘,就知她對魏元娘一家應當是極為不屑的。

        她既對魏元娘家沒有忌憚,想必不會善待玉姐兒。

        魏若想了想對魏元娘和魏七娘道:“這事還是要瑞陽侯府也出面才行。”

        魏元娘聞言眼神一黯。

        魏七娘快言快語的道:“大夫人怎么肯為了我們得罪錦鄉伯夫人,只怕她還會說我們拖累了二娘。”

        魏七娘極為厭惡瑞陽侯夫人母女,連聲母親和二姐都不肯喊。

        魏若聞言便道:“我們不找大夫人。”

        “那找誰?”魏若聞言道。

        魏若微微笑了起來。

        瑞陽侯府

        瑞陽侯世子魏大郎正在書房練字,就見小廝過來回說世子夫人有事尋他。

        魏大朗頓感詫異。

        張氏向來循規蹈矩,怎么會在大白天的喊他去后院呢?

        可即便這么想,魏大朗還是邁步去了后院。

        他剛走進張氏房中,就見張氏正同兩個嬤嬤說話。

        穿藏青色衣服的嬤嬤,魏大郎認識,知道他是自家庶妹魏元娘的貼身嬤嬤,但穿褚色衣服的嬤嬤魏大郎就不認識了。

        經過張氏介紹,魏大郎知道這嬤嬤是魏若身邊的嬤嬤,姓姜。

        他一聽便知道這嬤嬤應當是貴妃后來賜給魏若的,自魏若出嫁后,他和她就少有在內宅相見的機會,難怪他不認識了。

        但這么一來,魏大郎就更疑惑了。

        好端端的魏元娘的嬤嬤和魏若的嬤嬤怎么走到一起了。

        姜嬤嬤見他也到了,便按照魏若的囑咐將話說與魏大郎聽。

        “咱們夫人覺得這事得找個能從中說和的人,且這人還要與錦鄉伯夫人極為熟悉,便想到了米三夫人。我們家和文德侯府走的也親密,因此夫人已經遞了帖子去見米三夫人了。但夫人覺得不管怎樣,您和世子夫人也得出面從中協調一番才行。”

        “不管怎么說,大姑奶奶也是瑞陽侯府的姑娘,您和世子夫人到底是玉姑娘的親舅舅和親舅母,總不能事情沒分出個青紅皂白,就先由著錦鄉伯府的人欺負咱們家姑娘。”姜嬤嬤說完話便立在一旁,等著魏大郎的答復。魏大郎的面色變幻不定。

        他自然知道魏若和魏元娘要繞過母親直接來找她,因為玉姐兒是被二娘接到錦鄉伯府的,且她又和二姐的公公有了首尾,若是讓母親出面的話只怕她不僅不會幫忙反而會跟著錦鄉伯夫人一起整治玉姐兒。

        魏大郎雖才學平庸且平素不管內宅之事,可他是一個善良之人,他雖覺得錦鄉伯夫人既能讓人直接上門去罵魏元娘,那就代表玉姐兒確實犯下了大錯。

        但他卻不想玉姐兒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死在錦鄉伯府上,她好歹叫過他一聲舅父。

        這么一想,魏大郎便打定主意要去一趟錦鄉伯府了。

        他對張氏道:“你收拾一下同我去一趟錦鄉伯府吧。”

        張氏卻比魏大郎想的要深一些。

        她在聽到玉姐兒是被魏二娘接進錦鄉伯府的時候,就對魏二娘起了疑心。

        她也算是和魏二娘相處過很長時間的人了,對這個小姑子的品性十分的了解。

        她不僅刻薄寡情而且不見金銀不出手。

        若說她無緣無故發了好心要接玉姐兒去錦鄉伯府松散一下,她是絕不會相信的。

        張氏想起前段時間,魏二娘回府后在瑞陽侯夫人面前說的那些諸如她要往夫君身邊放丫鬟,那我也要往公公身邊放妾室,并且還是個她沒法隨意打發的妾室之類的話,遍體生寒。

        這事說不得就是魏二娘從中做的手腳,甚至于她婆母說不定也從中摻了一腳。

        可張氏縱使有這樣的猜想也不敢隨意與人說,況且這里不僅有魏若和魏元娘的貼身嬤嬤在,魏大郎還在催她走。

        張氏只好提著心隨著魏大郎去了錦鄉伯府。

        瑞陽侯夫人得到信時,魏大郎和張氏已經走了兩個多時辰了。

        她恨的不行,連忙打發車馬房的人準備車馬。

        米三夫人正在佛堂內撿佛米,就見丫鬟來回說世子夫人來了。

        大嫂怎么這個時候來找她?

        米三夫人滿是疑惑的出了佛堂。

        世子夫人云氏的手里拿著張拜帖,看到米三夫人出來,她就笑道:“安國公夫人遞了張拜帖過來,說是待會兒想來見一見你。”

        安國公夫人無故要過來見她?還是這么突然的過來?

        難道她外甥那里又出了什么事情嗎?

        米三夫人心內突突,但面上卻不露聲色。

        魏若在文德侯府二門處下了馬車。

        她剛下馬車,就見世子夫人、米二夫人和米三夫人迎了上來。

        看到她,三位夫人的臉上都露出了親熱的笑容。

        世子夫人扶著魏若的手道:“婆母知道您要過來,特意讓我們過來迎您。”

        魏若只想著來找米三夫人,卻沒想到驚動了文德侯夫人,她只好隨著世子夫人等人去見文德侯夫人。

        文德侯夫人是一個約莫六十余歲的老太太,她一看到魏若就露出了親切的笑臉,笑著向她問老太君和老夫人的好。

        魏若耐著性子同她寒暄,可她的眼中卻有些許的急色。

        文德侯夫人看出了她的著急,她笑著對米三夫人道:“既然夫人是來找你的,那你帶著夫人去你那里吧。”

        米三夫人笑著應了。

        她和魏若兩人剛一進門,魏若便將錦鄉伯府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米三夫人。

        米三夫人的臉色青黃不定。

        魏若就道:“我那堂姐一大清早就來了我這里,她也不知道玉姐兒在錦鄉伯府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我想著還是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再說,但又擔心錦鄉伯夫人不愿意見我們,就想請三夫人和我們一起去一趟錦鄉伯府。錦鄉伯夫人就算不愿意見我們想必也是愿意見您的。”

        米三夫人聽到她這么說也顧不得思慮忙道:“二姐必不會不見您的。只是出了這事,我二姐一定極為傷心,倒是不知道她能不能聽進去我這話。”

        魏若聞言沉默了片刻。

        無論事情的真相是什么,錦鄉伯夫人都是受害者,這是毋庸置疑的。

        可她卻懷疑玉姐兒也是受害者,所以她覺得無論怎樣都要弄清楚此事的真相。

        如果玉姐兒真的做了錯事,那她不求別的,只求能保下她一條命。

        至于旁的,無論魏元娘怎么求她,她也不會再管。

        可如果玉姐兒也是被陷害的話,那她肯定不能就這么白白讓她受了冤屈。

        魏若略去了她后面的想法,只將如果真是玉姐兒做的不對,那她只求保下她一條性命,余下便不再管的話告訴了米三夫人。

        米三夫人聽后暗自思襯。

        她姐姐已經是坐四朝五的人了,外甥也已經是板上釘釘的錦鄉伯世子。

        雖說現在出了玉姐兒這事,錦鄉伯府在面子上不好看,但若是能借此賣安國公夫人一個人情倒比什么都有用。

        要知道安國公夫人的門路可是出了名的不好走,她自嫁進安國公府后就謹言慎行,素日里也只與原就與安國公府相近的人家來往,從不主動結交女眷。

        這么一想,米三夫人就笑道:“夫人說的對,這事出的急,咱們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況。我這就同夫人去錦鄉伯府看一看。”

        魏若見她肯幫忙松了口氣。

        “你三弟妹跟著安國公夫人出門了?”文德侯夫人問世子夫人。

        世子夫人輕聲道:“我讓丫鬟們問了趟車馬房的人,說是去了錦鄉伯府。”

        “錦鄉伯夫人不是你三弟妹的姐姐嗎?”文德侯夫人想了想道。

        “正是,并且錦鄉伯世子夫人是安國公夫人的娘家堂姐。”世子夫人對文德侯夫人道。

        文德侯夫人聽完就思襯了起來。

        難道是錦鄉伯夫人和兒媳打起了擂臺,錦鄉伯世子夫人請了安國公夫人幫忙,安國公夫人便來找兒媳從中說和。

        文德侯夫人越想越覺得自己猜對了,她忙對世子夫人道:“依我看你還是派個人去去錦鄉伯府看一看,若是能幫就幫一把安國公夫人。”

        文德侯夫人唯恐自家兒媳偏心自家姐姐,縱使是被魏若喊去說和的,但最后卻得罪了魏若。

        文德侯世子夫人也有如此擔憂,她小女兒今年五歲了,世子夫人聽到安國公府放出的風聲后就動了心思。

        安國公府的兩個哥兒可是貴妃的親外孫,也是五皇子的舅舅,聽說連陛下都對他們另眼相看。

        這兩個哥兒長的又好,讀書和武功都使得,京里的這些夫人們哪個不想把自己的女兒說給他們兄弟。

        只是安國公府說了現在不給他們說親,她們才忍耐了下來。

        這要是她三弟妹得罪了魏若,進而連累到她女兒該怎么辦?

        這么一想,世子夫人就有些著急了,她讓自己的貼身嬤嬤親去了一趟錦鄉伯府。

        安國公府內

        魏若臨走前同老夫人說了玉姐兒的事情。

        老夫人也覺得當務之急是先保全玉姐兒的性命和名聲,因此便沒有阻攔魏若。

        但魏若走后,老夫人越想越擔心,她擔心的是兒媳婦去了會吃虧。

        那錦鄉伯夫人已經是四五十歲的人了,而兒媳婦還年輕。

        縱然錦鄉伯夫人不敢得罪她們府上,但她要是暗地里擠兌兒媳兩句,只怕兒媳婦也聽不出來。

        老夫人太了解京內這些年長婦人的德性了,她想了想對王嬤嬤道:“兒媳婦到底年輕,我擔心錦鄉伯夫人看她面嫩糊弄她,你還是去錦鄉伯府走一趟吧,那錦鄉伯夫人看到你在,就知道我是支持兒媳婦的,有些事她就不敢過分了。”

        王嬤嬤也覺得老夫人說的話有道理,她急匆匆的去了錦鄉伯府。

        錦鄉伯府

        錦鄉伯夫人初聽到玉姐兒和錦鄉伯有了首尾后氣的頭腦發昏,她一面吩咐嬤嬤帶人去罵魏元娘教女無方一面帶著人趕到了前院。

        剛走進書房就看到一對男女正在那行那茍且之事,她當時快要氣炸了,帶著婆子們就上去和錦鄉伯廝打了起來。

        那個玉姐兒也挨了婆子們幾巴掌。

        可打著打著她覺得不對了,手下這男子并不是錦鄉伯。

        待到那男子正臉露出來,錦鄉伯夫人嚇了一跳。

        “泰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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