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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陸行失蹤,下落不明!


“用接二連三的攻勢打亂安茂德的心率和氣息,從而讓他算錯了六十息,陸行此舉,膽魄過人。”

        “不過,照理說焚道僅能換來六十息才對,陸行為何能多出二息?莫非是因為那只落到陸行劍道上的火鳳?”王琳背著陸行騰空而起,此地發(fā)生大戰(zhàn),光是熊王的一身氣血便能惹來無數(shù)覬覦的精怪,再有陸行受到大道反噬,她要尋個法子為其療傷。

        余光一撇,一抹文氣從下方激射而來,王琳并未出手阻攔,任由這抹文氣重新回到陸行的心湖。

        “好濃厚的文氣,能如此揮霍文氣的寶物,真是聞所未聞。”

        山崖的另一邊,一個隱蔽的山洞。

        岱橫眉看向外邊,正好瞧見王琳背著陸行經(jīng)過,他的手心再度冒出黑氣,目光躊躇,猶豫了幾息,終還是站起身子,心中作出決斷:為了丑,陸行必須死,哪怕之后會被老王怪罪。

        “等等,東邊有股氣息……至少是聞道!”岱前腳才邁出,后腳已然往回退,他一把抓起還在打坐修煉的桀,化為一道黑影向西面逃竄。

        云上,王琳瞇眼看著東面,元嬰離體化為法相天地,貝齒緊咬舌,手指捏成禁術的起手印。

        “哎——,龍虎山的小道姑,別急別急,小生沒什么惡意。”來人頭戴高帽巾子,衣著厚重白衣,面容上皆是寒霜,肋骨和衣角處的衣物多有磨損,似是從什么苦寒之地出來的。

        王琳手指藏于衣袖間,作揖道:“后生王琳,見過儒家前輩,敢問有何指教?”

        “小生平一,若是論此世骨齡,還沒姑娘大呢。不過,若是算上往生,叫一聲前輩并無不當。”平一說著,目光卻盡是落到王琳身后的陸行,卻又看得不止是陸行,似要透過他的胸口,直把心湖看穿。

        平一的目光淡漠而有力,仿佛看穿一切,直看得王琳心慌,她往陸行身前一站,擋住平一的視線。

        見此,平一笑道:“我與陸行有一斷因果,小山是我昔日向文山討要的,它躲在他心湖中十余年,也給他尋了不少麻煩。今日,我是來帶走小山的,不過看陸行小兄弟的身體,相當不樂觀。”

        “小山,莫非說的是那藏有無數(shù)文氣的小石頭?”王琳眉目思索,她接著看向平一,冷聲道:“我要帶陸行去療傷,此刻沒工夫與你討論其他事情,若是你要陸行的東西,那便等他醒了再說。”

        平一目光轉動,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王琳,笑問:“姑娘要救陸行?”

        “自是!”王琳點頭道。

        平一嘴角抹過苦笑,右手一探,輕聲道:“小山,你出來吧,你所拖欠的因果,我替你擔著。”

        此話一出,一抹文氣從陸行的胸口沖出,文山虛像來到平一的手心,先是對著陸行的方向傾斜一拜,再后便久久無動靜。

        “焚道六十息,這法子要有大毅力,大道受損,自身靈韻亦是受損嚴重。若是將陸行的身子比作一巷人家,焚道之后,便如地龍翻身后,一切都淪為廢墟。”平一淡笑著搖頭,“你救不了他的。”

        “你那禁術就別用了,即便能送陸行的神魂回雪津城,往后也只能是一介凡人,此為下下策。”平一循循善誘,似是心中早已有了主意。

        王琳問道:“前輩不妨直說吧,如何才能救陸行,您既然都說此為下下策,定然有更好的辦法。”

        平一接著道:“自是有的,就看姑娘愿不愿意了?”

        “前輩直說便是,陸行是我小師妹未過門的夫君,我定會傾力救他。”王琳說道,語氣果決。

        “好,如此我便說了,”平一眼中無悲無喜,似乎對他來說,救陸行僅是為了償還文山虛像所欠下的因果。

        “你與陸行雙修,用你的先天靈韻為他重新構建一切,助他涅槃重生。”

        王琳呼吸一滯,亮麗的眸子跟蒙了塵一般,她低頭,腦袋微偏,目光不知是看向自己的腳尖,還是看向肩上的陸行。

        “前輩的話,有些荒謬了。若是您無事,請不要攔我,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救治陸行,若是他活不下去,便是命如此!”

        平一的目光有些錯愕,道:“瓜第之事,小生看得有些輕了。若是有冒昧得罪之處,還望姑娘寬恕。只不過要救陸行的話,道理是這番道理。”

        此番道歉的話說完,平一彎腰拱手,道:“小生告辭,兩位保重。”

        隨后,平一化為流光遁走,消失在天際中。

        盞茶功夫后,一處風景宜人的山谷,桃林后有一個山洞。

        王琳靜默站著,陸行正躺在她身前的青石上。她眉心微簇,目光渙散,手心牢牢捏著禁術,若是陸行的情況一有惡轉,便用禁術將其送回雪津城,至少能保留神魂。

        “鐺!”玉柄塞子應聲掉落,玉蟬從養(yǎng)劍葫中飛出,懸于王琳的身前,劍柄的玉缺處有零星光點。

        “姑娘,我有一法子,既能喚醒你體內的靈韻,又能保留的你瓜第。但是,若想保留清白二字,怕是難了。”聲音溫婉,如一抹暖風散去了王琳心中積聚的寒意。

        “姑娘何必作繭自縛?人生之事唯有舍得不變。若是姑娘覺得你心中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天師算計于你,那你不妨想想,他可曾虧欠于你?”似有花香飄來,王琳只覺得身側坐著一位大姐姐,正溫柔地為自己逝去眼角的淚。

        “救與不救,姑娘一念之間,旁人便是再勸,這種床第的事情,是說不出什么好結果的。”楊玉環(huán)沒有再勸下去,她懂得女子被逼無奈時的心酸,便是她有心相救陸行,所能做的極限便是送上一份不必有瓜第之實的法門。

        花香彌散,留下一個玉簡。玉蟬化為流光回到了養(yǎng)劍葫中,玉柄塞子被一縷劍氣蓋上。

        王琳默不作聲,右手拾起玉簡,用靈氣激活,里邊的法門便如流光幻影在她的目前過上一遍。

        “的確,能保留瓜第之實,就是些許肌膚的碰撞在所難免,怕是會讓你這混蛋白看了身子,”王琳兩腮透紅,緊咬下唇,道:“罷了,全當便宜你這混蛋了!”

        女子向前一步,為躺在青石上的人褪去衣裳,再是玉手摸到自己的腰間,衣帶漸寬、羅裳滑落……

        秋風吹過,落下一地枯黃敗葉,落葉堆在山洞門口,越砌越高,似乎里邊藏著三月春的桃紅。

        日落黃昏,賈城迎來了前所未有的死寂。

        陸行失蹤,下落不明!

        這個消息由應天書院的弟子帶回賈城,嚇得賈城的縣令從溫潤的白嫩肚皮上滾下來,先是號令所有的官差都出去尋找陸行的蹤跡,再是馬不停蹄地跑到應天書院,也好跟應天書院的賢人商量一番對策,畢竟人是在文道遺跡里丟的,論責任,書院要接大鍋。

        這一調動,搞得整個城池的居民風聲鶴唳,一個個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夜禁時都能瞧見一隊隊軍卒持著火把奔走,聽著接連轟隆的響聲,北邊和西邊的城門似乎已經(jīng)關上了。

        偏南的一座簡陋的院子,里邊有一畝開墾好的菜地。

        一名衣著樸素、面容麗美的婦人趴在門縫上,擰著眉,眼眶通紅,似是哭過了。

        “那個混蛋,不會真死了吧?”魏穎看清那些士卒的裝扮,都是輕甲青衣,是賈城的城防軍。

        “應當不會吧……要不我去照南軒問問?話說辛乙呢,平日里就他跑得勤,關鍵時候沒人影了,這憨貨!”魏穎抬頭,目光越過高高的院墻,看向照南軒的方向。

        照南軒。

        “我們打開文道遺跡后,世子沒在里邊,去向未明。”楚褚倚靠著柱子,擲聲道。

        小鈺在一旁偷偷抹著眼淚,一方手帕褪了顏色。

        聽到楚褚親口說出,饒是柳丹揚都免不了面色凝重,足足緩了十余息,上前一步,拱手道:“大人,需要我吩咐下去嗎,戰(zhàn)時動員?”

        楚褚粗眉微抬,似是在拿捏著其中分寸,陡然他渾身殺氣溢出,喝令道:“傳我密令,調動三萬黑騎至青州,于定遼、曲作和樺臺待命,此三郡互為犄角。若有異動,可馬踏幽州,奪下平原五隘!”

        “諾,”柳丹揚面色沉重,諫言道:“大人要不要先回雪津城,也好能主持大局?”

        “柳,記住你的身份,這不是你能議論的。”楚褚語氣冰冷,殺氣彌散,似乎這才是他的真面目。

        “諾!屬下失言。”柳丹揚彎腰拘禮,后撤步離開屋內。

        楚褚看了眼身旁依舊哭哭兮兮的小鈺,心頭一笑,“到底是世子身邊的丫鬟,寸步不離跟著我,這是防著我楚褚呢——”

        書院,石亭中。

        “莊由帶著卓棟回書院了,等書院派人來,估計還有個五六天。我已經(jīng)將能調動的勢力都調動了,你們也別心急。”楚修明對著譚菁和韓瑞,正色道:“說幾句不好聽的,我等拼了命地尋找陸行的蹤跡,但雪津城未必會領情。若是找不到陸行……”

        “找不到陸行,那便一直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尸!若是雪津城責難,我去做質子。”譚菁的眼袋很重,許是有些時日沒合眼了,這說話的聲音也是極輕的。

        韓瑞連忙道:“師妹此言差矣,此番出現(xiàn)變故,責任在我,要為質子也得我來。”

        譚菁再度道,這回聲音大了幾分,“陸行還不一定死呢,若為質子我的分量比你大!”

        楚修明沉默不言,譚菁所說的,便是最壞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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