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獨特的詛咒
夜里,安安忽然感覺到一股森寒冷冽的夜風吹到了她露在被子外面的臉蛋上,激起一陣忍不住的顫抖。
好冷!
就算是再濃重的睡意也被這陣寒風給分分鐘趕跑了,安安睜開睡意朦朧的眼睛,眨了眨,看向床榻那邊的窗子,還是跟她睡下之前一樣的啊,關得嚴嚴實實的。
安安再看向房門的方向……
霧草!那里怎么多出來一個人?!
通過月光的投影之下,安安迷迷糊糊地能從那人的身形和臉部輪廓分辨出來,那是一個男人!
一個貨真價實的男人!
深更半夜的,她的房間里多出來一個男人……霧草!怎么看都散發著一股濃濃不可忽視的奸情的味道啊!
“你是誰?”怎么出現在她的閨房里?未免也太不請自來了吧?!
安安捏緊了恰到好處地掩蓋住自己身體的被子,厲聲問道。
同時,她纖細的手悄悄地移向床榻前面不遠處那架梳妝臺的位置,那里有一盞燈。
雖然那盞燈的光芒不是很強烈,但是安安可以肯定,拿過來的話,至少是可以幫助她看清楚男子的全貌。
男子隔著一段距離看了安安一眼,接著就繼續坐在那只桌子前面,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也或許是一杯酒?然后就自斟自飲了起來,顯然是沒有準備搭理安安的意思了。
安安無語,這位仁兄啊,這里貌似還是獨屬于她的地盤吧?你擅闖“民宅”就算了,你都已經被主人給當場抓包了,你還表現得這么淡定、這么高冷、這么不羈,真的合適嗎?!
老虎不發威,你是不是還真的以為她是Hello Kitty啊?!
“這位兄臺,你看天色都已經這么晚了,你不好好安歇了,卻不辭辛苦地跑到我這里來,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啊?”
安安見他不回答自己,接著開口說道,雖然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此刻說的都是廢話,但是沒關系,反正也是拖延時間而已嘛!不說些廢話,怎么來很好地麻痹對方啊是吧!
“……”
安安感覺到那名男子再次轉頭看了她一眼,卻依然是不發一言,感情她今晚碰到的還是一個高冷帝?
安安暗暗想道。
“兄臺,你是從哪里來的啊?你來到底是有何貴干的啊?看你的表現,也不像是來找我尋仇或者雪恨的,再加上,我又不認識你,所以你更加不可能是我的‘情郎’之類的。最后,請原諒本姑娘實在愚鈍,真的、真的猜不出來你來是要干什么的?”
安安一邊說著,一邊下了床榻,右手悄悄地藏在身后,手里還握著一只小小閃著微弱的光線的燈盞。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安安好像覺得,就在她剛剛說出“情郎”兩個字的瞬間,那名男子好像莫名多了幾分怒火,不要問她是怎么知道的,因為她自己也解釋不清楚,可能那就是傳說中所說的……直覺?
男子背對著安安,但是他用不著回頭,其實早就已經洞悉了安安的意圖所在了。
安安輕手輕腳地終于來到了男子的背后,距離他只有三寸不到的距離。
安安繼續走近……
“喂!你別老是不說話,裝高冷帝啊,我剛剛問了你那么多,你至少也要說一兩句話吧!”
安安伸手點了點男子寬闊的背,再次說道。
其實,在這樣的環境里面,還能做到這么淡定的,除了安安,恐怕也沒有幾個人了吧!
“那么,王妃是想讓本王說什么呢?”
那名男子終于背對著安安,說了第一句話,但是那聲“王妃”,那聲“本王”,還有那已經漸漸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磁性聲音,讓安安的心都提到了嗓子口。
他、他、他,居然就是冷月晨,那座冷冰山!
她、她不會是還在做夢,還沒有睡醒吧?!
肯定是了,這一切一定都不是真的,她還在做夢,對,他也沒有來海棠居,更加沒有發現她私自逃出柴房了,他這個時候應該也還在睡夢里呢!他,一定以及肯定就是她夢里面的一個驚嘆號而已!
就在安安自我催眠,拒絕接受現實的時候,冷月晨微微挑了一下眼角,睨了她一眼,嘴角微不可察地出現一抹冰冷如寒鐵的笑意,他慢條斯理地抬起一只手,再繼續地慢條斯理地仔細瞧了一眼自己骨節分明的手指,翻過來,接著又翻過去,好像發現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樣,滿懷興致地欣賞了老半天,然后冷不丁地慢幽幽地開口說道:“王妃,在想什么?本王倒是真的有一個相當不解的疑問,想要向王妃好好討教一番。”
“王爺這話嚴重了,有什么疑問,盡管說出來就好了,我一定言無不盡,知無不言。”
安安惶恐地說道。
要不要這么坑爹的呀,她逃出那間柴房貌似還沒有到三個時辰吧?這么短的時間之內就被發現了,她到底是有多失敗,多衰啊?!
偏偏面對著這位主,她的勇氣就跟夏天里的龍卷風一樣,來得快,去得也快,她有些時候根本不敢跟他對著干啊啊啊!尤其還是在她明顯理虧,處于劣勢的時候!
“是嗎?王妃說話可要守信才好。”
嗯嗯!絕對守信!安安猛點頭,以此舉表明自己言而有信的決心。
冷月晨轉身,安安手里拿著的那只燈盞正好照在了了月晨俊美不凡的臉龐上,她清清楚楚地看見了,冷月晨薄薄的性感雙唇勾勒起一抹深不可測、帶著探究和玩味的弧度……
冷月晨淺淺地一笑,昂然站立在安安的面前,還沒等安安沉醉在他那甚少露出其他表情的微笑中,冷月晨卻猛地瞇起了銳利的雙眸,語氣頗涼卻顯得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般悠閑地繼續開口說道:“王妃,是怎么從柴房里面‘走’出來的?”
霧草!她就猜到了他肯定會問這個問題!
安安簡直要淚奔了,是不是真的怕什么就來什么啊?她剛剛還在跟老天默默地誠心祈禱,他不要問這個問題,結果,他就是問了這個!
這個問題壓根就是無解的啊!無解!
難道要她告訴他,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來的嗎?那把掛在柴房門板上的鎖可能是穿越了?不翼而飛了?被人偷走了?
呃……好吧,她自己都不相信,太扯了!
冷月晨不緊不慢地盯著渾身都在冒冷汗的安安,靜靜等待著她的回答。
“哎呀,這個問題,答案就是——其實我也不知道!啊哈哈哈!”
安安故弄玄虛地湊到冷月晨身邊坐下,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無厘頭地大笑出聲。
本來是覺得這樣可以化解尷尬的呢,可是貌似某座千年冷冰山不愿意配合她啊,這就很尷尬了……
安安干干地笑了兩聲,就再也笑不下去了。
“王妃似乎不肯‘言無不盡,知無不言’啊……”
冷月晨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道,語氣里面好像是帶著一點點對安安不肯誠實告訴他事情真相的遺憾,和不滿。
安安臉上的笑容稍稍僵硬了幾分,她真的不知道哇,你要她怎么辦?!
簡單地套用甄嬛傳里面的一句話就是——臣妾,做不到啊!
“王爺,我真的不知道,我敢對天發誓,若是有絲毫謊話,我就……我就……”安安一時之間想不到什么詛咒自己的詞匯來。
可是落到冷月晨的眼里卻是,她做賊心虛,怕會應驗,所以不敢發毒誓詛咒自己。
“就什么?”
“我就,我就……喝水被嗆死,吃飯被噎死,出門被撞死,洗澡還被洗澡水給淹死!這樣可以了吧?!”
安安在冷月晨的激將之下,口不擇言地說出了一大竄無厘頭搞笑的詛咒死法,好吧,其實這些還是她在電視劇上偶爾看來的,覺得好玩就記在腦海里面了,沒想到這個時候居然還能派上用場。
哼!這樣他總不會還是覺得她心里有鬼,做賊心虛了吧!
“沒想到王妃連發毒誓都是這么的獨特。”
冷月晨不置可否,說道。
“是啊,王爺現在才發現嗎?我就是這么獨特的一個人!我就是我,不一樣的煙火!我為自己代言!”
安安習慣性地擺出了一個大姐大派頭的經典pose,眉色飛揚地說道。
“……”
冷月晨沉默,皺眉,他為什么會總是不自覺地將某些時候的她跟月國街道里的地痞混混歸為一談的感覺……
樹影搖曳,冷月晨突然察覺到了一絲不一樣的異動,動作快捷地從寬大袖口處摸出來一顆小巧玲瓏的玉珠,手指迅速一個發力,那顆玉珠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飛射了出去!
“噗!”
玉珠穿透了窗欞最上面糊著的窗紙,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速度太快了,站在冷月晨身旁一側的安安甚至都沒有發現冷月晨剛剛那一系列的動作,只來得及聽到那聲玉珠穿過了窗欞的時候所發出來的清脆聲音!
安安不解地抬起頭,望了過去,窗欞最上面的那層乳白色的窗紙分明被什么圓形的東西給穿透了,只留下一個小小的圓孔。
“啪!”
海棠居的外面,突然傳來一道好像是什么重物突然倒地的怪異聲響。
冷月晨迅速地追擊了出去,安安還沒有來得及問他些什么,房間里面已經沒有了月晨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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