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重歸于好
看到四腳有反應(yīng),黑頭似是受了鼓舞一般,振了振精神,忙接著道:
“有時候我真的是挺痛恨自己的,就拿剛才的事情來說,明明就不是你的錯,我卻因?yàn)椴桓胰ブ肛?zé)四環(huán)它們,反倒把責(zé)任都?xì)w結(jié)到你的身上,甚至怨恨你,覺得是你的出現(xiàn)才將四環(huán)它們給引過去的!你知道嗎?我本就被其它同族看不起,我膽小,等級又低,不敢與它們爭食,所以,要找到一處獨(dú)屬于自己的覓食地,于我而言,極為困難!”
頓了頓,黑頭又表現(xiàn)得有些不好意思,接著道:
“一開始,我其實(shí)是不愿意帶你去那個覓食的地方的,可是,你說我們是朋友,既然是朋友,我就不該向你隱瞞,有好的獵場也當(dāng)然應(yīng)該與你分享。我,我雖然自私,可是,你畢竟是蛇窟第一個愿意關(guān)心我,愿意正眼看我的蛇,而且你還是咱們蛇窟的英雄,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我甚至覺得,這是老天爺換了一種方式在拯救我,因?yàn)樗溃也粌H痛苦,我的心靈還孤單,所以,它把你派過來,不是單純地讓你來替我承受這些苦難,更重要的是,它要讓你以朋友的身份來拯救我的孤獨(dú)!因此,我愿意與你分享我的一切!”
黑頭越說越激動,就差把自己的心挖出來給四腳了!見四腳仍垂著頭,以為四腳還沒完全消氣,心里愈發(fā)地急了:
“對不起,我的朋友!我很后悔,后悔自己在回來的路上才想明白這些,后悔自己再次把你撇下獨(dú)自應(yīng)對!可是,你相信我,我是做了努力的,我只是沒想到,蛇母它······”
“蛇母?這關(guān)蛇母什么事啊?”本來低著頭、眼神渙散地看著眼前的草窠、正聽得入神的四腳,在聽到黑頭提到蛇母的時候,頓時從沉思中驚醒,它不明白,好端端的,怎么又扯到蛇母的身上去了,便連忙打斷黑頭,抬頭問道。
“哦,是這樣······”四腳的突然抬頭,令黑頭吃了一嚇,見它如此關(guān)心,便不敢怠慢,忙將事情的經(jīng)過跟它全盤說了一遍。
原來,從淺水湖回來的路上,走著走著,黑頭心中高漲的怒氣,便隨著慢慢冷靜下來的心緒,也跟著降下幾分,待徹底冷靜下來后,它瞬間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在高度的憤怒中陷入了思維的誤區(qū),毫無道理地將矛頭指向了自己的伙伴,頓時,它變得懊悔不已!
無邊的自責(zé)開始將黑頭包圍,它想回去,可是,它知道以自己目前的實(shí)力,就算回去了也根本幫不上什么忙,就在它焦急萬分,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突然想起早上四腳說過的話,“如果情況不對,可以找蛇母和斑額幫忙”,黑頭頓時眼前一亮,心下也有了計較,便連忙以最快的速度朝蛇窟奔去。
當(dāng)黑頭千辛萬苦地通過中層與內(nèi)層的盤核,終于見到蛇母,將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稟告完畢后,它本以為蛇母就算不親自出馬,也會派幾條有資格的老蛇,跟著自己前往淺水湖一解四腳之圍,哪承想,蛇母不僅沒有動身的打算,就連找蛇代勞的意思都沒有!最后只扔下一句“它死不了”,就將黑頭給趕了出去······
這一刻黑頭才明白,原來英雄的日子也不好過啊!但是,不明真相的黑頭,想法還是與現(xiàn)實(shí)產(chǎn)生了極大的偏差。在它看來,蛇母之所以這樣待四腳,不過是一種變相的關(guān)心,是一種出于對天之驕子獨(dú)有的嚴(yán)苛教育,這就是傳說中的“望子成龍”啊!
其實(shí)黑頭還想找一下斑額的,一來內(nèi)層小廝驅(qū)趕得匆忙,二來,黑頭并未在內(nèi)層感知到斑額的存在,所以只得作罷。不過,看了蛇母的態(tài)度,黑頭雖然還有一絲擔(dān)心,但是,它對蛇母的話始終是堅信不疑的,蛇母說沒事,它相信,那就一定不會有事。
而且它也相信,蛇母的心里是在乎四腳的,既然在乎,那就肯定不會如表面上看起來那樣,對四腳的生死不管不顧,敢這樣放任四腳自己去面對,一定是對四腳抱有足夠的信心!看來,自己平日里還是小看四腳了,在蛇母和斑額如此嚴(yán)格的管教下,它的本事一定不會小,不然也不會取得現(xiàn)在的成就了。試想,能在森蚺那樣的龐然大物下救下斑額,實(shí)力又會弱到哪里去呢?
黑頭越想越覺得沒跑,它甚至比四腳還相信四腳能夠平安歸來!既然安全無虞,那自己就該想想,該怎么跟四腳道歉,才能最大限度地挽回這份友情了。就在它盤在對岸草窠上,斟酌怎么開口比較好的時候,恰巧便看見四腳毫發(fā)無損地踱了回來······
“你沒騙我?蛇母當(dāng)真就只說了這四個字?”聽完黑頭的敘述,四腳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連忙追問道。
“嗯!可見蛇母有多信任你,果不其然,你真的平安回來了!”黑頭見氣氛緩和了不少,四腳好像也將注意力從自己身上轉(zhuǎn)移了,頓時也松了口氣,語氣也跟著輕松起來。
黑頭說的話很懇切,毫無疑問,這一切都是真的,但是,至于它是不是在玩“真真假假”的游戲,四腳拿不準(zhǔn),所以,不管怎么樣,對黑頭的戒備,四腳的心里仍然沒有松懈半分。
如黑頭所想,四腳此刻沒有心思再把注意力放在它的身上,關(guān)于蛇母的反常舉動,在黑頭的心里已經(jīng)找到了屬于它的理解,但是,在四腳的心里,黑頭的說法根本就站不住腳。盡管這么長的時間以來,四腳與蛇母并沒有正面接觸過幾次,蛇母的態(tài)度也一如既往的冷淡,可這一次,如果黑頭沒有說謊,那么蛇母這一次的“冷淡”,可就顯得有些變質(zhì)了!
“不行,我不能只聽黑頭的一面之詞,就在這兒胡思亂想,就算蛇母對我有什么意見或者誤會,不正面去碰一碰,我又怎么會知道呢?”
四腳在心中一合計,覺得這是它現(xiàn)在應(yīng)該去做的首要要務(wù),盡管自己并沒有和蛇母怎么接觸,甚至話都沒有說上一句,但是,不管怎么說,蛇母都是自己除斑額之外最為親近的所在,它不想讓這份“冷淡”的親近關(guān)系摻上別的什么雜質(zh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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