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身孕
云起剛想拒絕,卻又聽對方說:“云少俠先不要這么快拒絕,聽老夫說完,當今江湖,魔人肆虐,人心惶惶,我們這些老骨頭怕是不頂用了,少俠乃是武林新起之秀,今日老夫見到少俠,更是認為少俠來日必定名震江湖,今日留住少俠,是想懇求少俠一件事,希望少俠答應,這只仙布鳥就當是給少俠的酬禮。”
云起聞言,立刻起身:“身為麟宗閣弟子,亦是楚天盟的一份子,盟主請直言便是,云起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好……老夫果然沒有看錯人,今日少俠也看到了,青元教魔人出現在這里,必定是想在江湖上掀起一番血雨腥風,云少俠雖武功高強,但魔頭狡詐,行蹤更是不定,無人知道他的魔窩在哪里,少俠與魔頭正面交手怕是會吃虧,老夫倒是有一個主意。”
高盟主請云起入座,講起了他的計劃:“少俠,你假扮成女子,混入魔教,然后……”
聽完,云起微微皺著眉頭,懷疑著方法的可行性。
高盟主接著道:“魔人游朔愛慕七曜宗女弟子史嫣然,我找人秘密調查過,游朔原是七曜宗弟子,從小父母雙亡,六歲時被七曜宗掌門徐無玄收養為義子,游朔天賦異稟,十分得徐無玄寵愛,他與史嫣然兩人青梅竹馬,感情十分好。”
“誰知游朔十五歲時性情大變,暗中勾結魔教,徐無玄得知后將其逐出師門,那游朔也沒猶豫,隔日便轉頭進了魔教,在魔教呆了三年之后,殺了老教主自己上位,上位這四年來,無惡不作。前幾個月更是潛入七曜閣,殺害了自己的師父徐無玄,多位昔日的師兄弟也未能幸免,全部死于他手下。”
“只有史嫣然,史嫣然那夜被人下了迷藥,整個門派血流成河,她卻安穩地睡了一整覺,她的閨房離老掌門最近,她的院子里卻干干凈凈,沒有一絲血跡。試問,若不是游朔看重那女子,何須這般區別對待?”
聽完這些解釋,云起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兩人又密謀一番,當下決定行動。
第二日,云起告別師門,葉淳豐看著他滿臉幽怨道:“師兄,你為何不告訴我,當日那個大俠就是魔教教主游朔。”
云起敲了敲師弟的腦袋,道:“說來話長,你自己慢慢悟吧。”
拒絕了師弟想要跟來的請求,云起騎著馬獨自下山。
他先是來到鎮上的繁華地段,買了一些女子用的耳環胭脂,又拿出了跟老盟主借來的七曜宗史嫣然的衣服,找了個安靜的客棧,將所有衣物往身上一套,對著鏡子看了看,還挺像那么回事,不過細看還是能看出不妥。
他沉思一番,又上街上的首飾店里買了一幅面紗蒙到臉上,這回站到鏡前,還真像一位亭亭玉立的姑娘,最后他為了更加穩妥,又尋遍整條大街挑了一塊玉石,跟游朔手里的玉石有六七分像。
做完這一切,云起接到老盟主密信,說是密探打聽到青元教護法左連仁近日將會從福南大道上經過。
云起穿戴整齊,日日蹲伏在道上不顯眼的出口處,日夜不眠地守了兩日,仍是沒看見盟主所說的銅馬車。
正午日光毒辣,云起頭暈目眩,胃里翻騰,他一陣干嘔,忽而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再次醒過來,云起發現他躺在一個醫館里,醫館中坐著一位白花花胡子的老郎中。
老郎中正在替人抓藥,看見云起醒了過來,急忙走過來扶著他躺下,嘴里似譴責道:“夫人快快躺好!”
云起剛想說自己是男子,但他低頭看了自己的一身女子裝扮后,怕引起對方不必要的誤會,他生生停住了口。
“夫人。”老郎中看了一眼云起未盤起的長發,斟酌了一下改口道,“姑娘,你已有身孕一月有余,還是多要保重身體啊!”
“什么?什么孕?”云起揉了揉耳朵道。
“姑娘,你不知道嗎?你已有身孕了啊!”
“身孕?”云起臉色茫然,似乎聽不懂這兩個字。
見對方一臉不信的表情,老郎中覺得自己的醫術受到了嚴重的質疑。
這可不行!
老郎中急了眼,又將手搭在對方手腕上,道:“姑娘的脈象,強勁有力,仿若男子,姑娘體質不錯。”半晌他皺著眉頭,細細檢查了一會兒,“姑娘,我確信,你這就是喜脈。我從醫三十多年,可沒失過一次手。”
云起神情匪夷所思,絲毫不信,只覺這老郎中還沒睡醒,什么話都編的出來,庸醫誤人,他一個男子怎么會有身孕。
他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遞給郎中后,準備下地行走。
“姑娘既然有了身孕,更要按時吃飯注意休息,姑娘臉色發白,眼底發青,定是沒有好好休息造成的。姑娘倒在路邊不省人事,幸虧有好心人及時將姑娘送到醫館,我及時給姑娘喂下了安胎藥,才得以保全姑娘腹中胎兒,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云起嘴角抽了抽,冷淡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老郎中跟在云起身后,看著他滿臉不在乎的樣子,十分痛心,耐心解釋道:“姑娘,我見過許多頭次懷孕的女子,都是像你這般不懂得照顧自己的身體,之后落下了病根,你莫要覺得我這是嚇唬你,你要是再這樣不懂得照顧自己的身體,怕是生孩子時你就要吃苦了,到時你再后悔可就沒用了,你還是謹遵醫囑按時……。”
“……”云起的腳步加快了些。
“姑娘可是經常覺得頭暈犯困,食欲下降。”老郎中亦步亦趨追了上來。
云起猛地停住腳步,轉頭看著老郎中。
見對方終于聽了進去,老郎中接著道:“偶爾腹部微漲。”
“……”云起心中波濤洶涌。
這些癥狀他居然全中了,這輕微的不適他從未放在心上,只當是近日不停奔波沒有好好休息造成的。
他艱難地開口問道:“是不是還會惡心干嘔?”
老郎中點了點頭,摸了把胡須補充道:“還會心浮氣躁,容易發怒,要我說,姑娘還是學會控制情緒少生悶氣,生氣多了對姑娘和腹中胎兒都不好,這是我給你開的安胎藥,你每日……”
老郎中開始不停地嘮嘮叨叨,云起只覺頭疼欲裂,他使勁晃了晃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一些,眼見老郎中越說越上勁,他一刻也不愿多待,立馬抬腿出了醫館的門。
老郎中在身后喊道:“姑娘,既然已經如此了,還是早日定下來親事吧,呆在夫君身邊,別獨自亂跑了!”
云起捂住耳朵,倉皇逃離。
跑了一段距離,他氣喘吁吁,體質確實大不如以前。
云起蹙眉思索,游朔狡猾陰險,行事不按常理,他的身體之所以出現這些異狀,定是對方耍的什么把戲,好使他受到干擾無法集中精力修習武功,對方霍亂江湖才能不受阻擾。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云起心中頗為鄙夷。
他繼續蹲守在大道上,又等了一下午,終于等來了高盟主說的銅馬車。
云起急忙上前,用身體攔住馬車。
馬車受了驚,差點撞上云起,馬夫急忙拽住馬,大罵道:“哪個不長眼的,想死啊!”
云起抬頭,掐了自己一把,頓時淚眼朦朧,捏著嗓子回道:“小女子名叫史嫣然。”
聽見史嫣然這個名字,馬車幕簾被掀開,里面坐著一個狹眼男子,男子目光如炬,上下打量著云起。
這應該就是青元教護法左連仁。
“小女子被趕出家門,無家可歸,希望這位爺能發發善心,收了小女子,小女子做牛做馬,不敢有怨言。”說著,云起又掩面假裝哭泣了起來,動作中,從袖口滑落一顆玉石,云起急忙蹲下身,小心地收起玉石放入袖中。
馬車里的男子終于開了口:“史姑娘,若不嫌棄,我府上少爺正缺一個丫鬟……”
片刻,云起被請到了馬車上,狹眼男子坐在馬車另一邊,仍是上下警惕地看著云起。
“姑娘可曾嫁人?”狹眼男子開口問道。
云起假裝羞澀,低頭小聲道:“小女子還未許配人家。”
“哦……”狹眼男子應了一聲,不再說話,接著倒了一杯茶水,“姑娘請用茶。”
“多謝恩人。”云起接過茶,指尖的銀針不著痕跡的沾了一下茶水,無毒,他沖狹眼男子羞赫笑了一下,將茶水一飲而盡。
馬車顛簸間,云起感覺昏昏沉沉,十分困倦。
難道茶水有問題?不能睡!不能睡!云起在心中默念著,最終還是沒能抵住排山倒海的困意沉沉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云起醒了過來,發現他躺在一處柔軟精致的床榻上,打量四周,屋內桌椅都是用上好的檀木雕成,轉過頭去,窗邊還放著閨中女兒所用的梳妝臺。
見云起醒來,旁邊走來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盈盈跪倒在床邊:“史姑娘,我叫芷柔,以后就由我伺候你了。”
這里難道就是青元教的老巢?
“芷柔姑娘,這是哪里?”云起捏著嗓子,佯裝困惑問道。
“這里是奇雅居呀,左大人送姑娘來的,還吩咐我要好好照顧姑娘。”
奇雅居……是哪里……云起揉了揉發沉的腦袋,發現腦子越來越遲鈍了。
“左大人說了,史姑娘等著便是,過兩日他便來接姑娘回去。”
云起點了點頭,無意間,他掃見少女腰間別著的令牌,令牌上刻著一個“元”字,他終于放下心來,還好混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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