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靈魂灼燒的詛咒
當艾爾文領著諸人跑入主殿的時候,有一個幽藍色的倩影向他們飄來。
“不是吧。。。還真有幽靈這種東西啊!”艾爾文內(nèi)心驚愕無比地說道。
而最離譜的是,艾爾文還被這靈異魅影給撞倒了。他就像是迎面撞上一股強大的氣浪,直接被彈開了。
怒音與剩下幾名護衛(wèi)也都被撞飛到了墻上。倒是唯獨稚年,被那身影掠過,毫發(fā)無傷。
那幽藍色的鬼影并未有任何的停留,急速飄向大殿的入口,對外高聲喝道:“住手!不要再傷害無辜的人了!”
說來也奇怪,殿外那些令人風聲鶴唳的劍鋒,居然真的不再發(fā)瘋似地破壞,當即沒了動靜。
“你為什么出來了?快回去!”那個渾厚的聲音再度響起。
“你有本事,就把我也殺了。”幽藍魅影斥道。
“噢,親愛的,你知道的,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氣的。”那兇殘暴戾的氣焰一下子消了,聽得艾爾文等人不禁目瞪口呆。
艾爾文偷偷溜到門口,靠著大理石壁往外瞟了一眼。
在斷壁殘垣的之中,在那層層疊疊的陰影之下,走出一名裸著上身的強壯男子。在昏暗的光線下,都能辨別出他的身材比例是那么完美,每一條肌肉線條都是那么勻稱且富有張力,從遠處望去,就像是在欣賞一座美術學院里的大師級雕塑。
而他的皮膚,也隱隱泛著幽藍色的光芒。那這樣看來,這位也是個幽靈。
這不禁大大刷新了艾爾文對這個世界的認知,他原以為,如阿格萊亞那般,應該已經(jīng)是活人與死人之間的分界了。今日看到兩個在對話的亡靈,真是讓他瞠目結束,更何況,方才他差點死在他們其中一個的手里。
“陌生人,你們來這地底深處,所謂何事?”那幽藍色的倩影回過身來,望著艾爾文,沉著聲問道。
她言語之中自帶著威壓,神情冰冷,攝人心魄,便讓艾爾文一時答不上話來。
“問他那么多做甚,我一劍上去,結果了他的性命便是。”
“斬馬,你要是再胡來,那就離我的宮殿遠一點。”
被這么一訓斥,斬馬便老老實實垂下腦袋。
“我們是誤打誤撞來到此地的。”艾爾文小意道。
“你當我們是傻子嗎,你們不就是為了那些落晶而來。”斬馬見艾爾文沒有如實作答,便又跳腳起來。
“你們是為了那些落晶而來?”幽靈姑娘盯著艾爾文問道。
還未等艾爾文回話,斬馬便不耐煩道:“我親愛的知世,你不用和他們廢話,交給我來處理便是。”
“交給你處理?那便是把他們?nèi)珰⒘耸隆!?br />
艾爾文從這兩人之間的對話,感覺出這兩人之間的關系,不是一般的親密。
“我們本來確實對那些落晶有些。。。覬覦。”艾爾文賠笑道。
他立馬又義正言辭地保證道:“但若那些是二位。。。二位神明的東西,我們絕對不會染指分毫。”
方才捧著姑娘的艾爾文有多瀟灑,那此時的他就有多狼狽。
一旁的怒音頗為鄙薄地看了他一眼。
反倒是稚年,越發(fā)覺得這個“面孔多樣”的男子頗為逗趣。
“那些都是云漠煙那家伙給我的祭品,你倒是動一個手指頭試試?”斬馬陰起臉說道。
“祭品?”艾爾文心下極為錯愕。這下他大約知道為什么這些年云漠煙能在這馬德拉崛起了,原來他的身后站著這兩位“高人”。
“你,一介凡人,為何打起那些落晶的念頭?”名叫“知世”的幽靈姑娘望著艾爾文問道,那目光里的好奇越發(fā)濃厚。
“他可不是什么凡人,是個挺有花活的時空法師。”斬馬冷笑道,“要不是看他招數(shù)新奇,我早就要了他的命了。”斬馬的語氣里竟有一絲欣賞。
原來方才斬馬那些要打要殺的話,都是唬人的。他留著艾爾文,還有別的用處。
“噢?是這樣啊。”知世恍然大悟,“難怪你對這些落晶感興趣。”
艾爾文心下詫異,暗道這落晶和自己是個時空法師有何聯(lián)系?
“怎么,你難道不知道這落晶是解開時空奧秘的鑰匙?”知世似乎看出了艾爾文的不解。
“請原諒我的貧窮。。。”艾爾文在心里如此感嘆道。可他嘴上卻是逞強道:“知道,那我能不知道嗎?”
見到他逞強的樣子,稚年覺得好笑,直接戳穿道:“你莫不是把人都當傻子?”
這話這倒是化解了此間尷尬,只是不知為何,知世多瞧了兩眼稚年。
“看來指望不上這個廢物解開那詛咒了。”斬馬搖了搖頭,失望道。
艾爾文氣得牙癢癢,奈何他不是這斬馬的對手,不然非得手撕了這家伙不可。關鍵是對手是個幽靈的話,他也無從撕起。
“等下,詛咒?知世?”這幾個詞在他的腦海里急速盤旋起來。
“你是。。。普特拉尼公國的知世公主?”被羞辱為廢物的某人,忽地詫異道。
“可是我記得,關于知世公主的記載,都要追溯到一百多年前了?”
沒有知道普特拉尼公國消亡的具體原因。但是有一些野史提到說普特拉尼王室一族在百年前突遭一種惡毒的詛咒,王族人員大幅亡故,文中提到王室最后一位后代是知世公主。但是這種不可考的野史,多半是后世人杜撰,并不值得相信。
“一晃,都快過去一百多年了。”知世公主聞言戚戚一笑,“真是山中無甲子,地窟疑長秋。”
聽到知世這么說,不知為何,斬馬低下頭去,一臉的歉疚。
“到底是何詛咒?我雖然不懂那落晶的奧秘,但可以一試。”艾爾文說道。
“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斬馬驀地仰天長嘯起來,看著他瞪大的瞳孔,在場的活人都不禁膽寒,生怕這廝又發(fā)什么瘋。
知世上前一把將其擁入懷中,眼中盡是溫柔,“你這傻子,是我心甘情愿地,你又發(fā)什么瘋呢?”
斬馬在知世懷里,才漸漸冷靜下來,像是一只得到撫慰的小狼崽。
“我的族人們,在我們的身上,下了一種詛咒,讓我們死后的亡魂永遠不能得到安息。”知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并未有任何的怨毒神色。
“他們?yōu)槭裁匆@么做?”稚年不解道。
“因為我。。。背叛了我的誓言。”知世低下頭去,面色復雜。
“都怪我,都怪我。。。”斬馬將知世緊緊摟著,一臉的歉疚,“要不是我,也不會如此。。。”
“你這傻子,我從沒怨過任何人,我既不怨父親他們,也不怨你。”知世恬然一笑,“再說了,多虧了這詛咒,你我才能相伴百年,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可是那靈魂灼燒的痛楚。。。”斬馬一臉的心疼。
“只要有你陪著,什么都無礙了。”知世托起斬馬的臉頰說道。
斬馬聽聞此言,心如刀絞,淚如雨下。
“靈魂灼燒?”艾爾文喃喃自語道。顯然,他對于詛咒一類的事,知之甚少。
“我們身上的詛咒,每隔幾日,就會發(fā)作。”斬馬轉(zhuǎn)過臉來望著艾爾文,冷冷說道,“那種感受,就像是身體被無數(shù)根針一點一點地扎透,噢不,比那還要痛上千倍,萬倍。。。”
斬馬的言語間,竟然流露出一絲懼意。
“我可以用那些落晶,來延緩靈魂灼燒帶來的痛苦。”斬馬說道,“可是她呢?這百年來,她都是在用靈魂在生抗那靈魂灼燒的滋味。。。”
說到這的時候,斬馬眼神里又泛出那種陰晴不定的火來。
“難怪,他先前說那些落晶是云漠煙送來的祭品。”艾爾文心下暗道,“原來是這等用途。”
“那這種使用落晶的方法,就不能傳授給她嗎?”艾爾文問道。
“屁話!哪有你想得那般簡單。”斬馬惱道,“我使用落晶的方法,和我的血脈有關。要是她能用,還需要受這罪?”
“倒是你,假模假式地是個時空法師,居然連落晶都不會用,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這感情好,把一百多年的怨氣撒我身上了。。。”艾爾文心下無奈道。
“嘿!你這人,怎地修養(yǎng)如此之差?一不合你心意便罵人,是嗎?”稚年看不下去,對著斬馬指責道。
這可怕艾爾文與怒音唬了一跳,要知道斬馬這廝殺起人來可是眼睛都不眨的主,誰知道他會不會一劍過來呢。怒音趕緊把妹妹拉到自己的身后。
“對,我就是這般模樣。”斬馬獰起眸子,“反正你們也沒利用價值了,干脆全部殺了拉倒。”
“不要!”知世當即出手攔住斬馬,可是腦中卻昏眩一片。
看著知世撫著額頭,站立不穩(wěn)的樣子,斬馬暗道不好,趕緊一把扶住了她。
可是看著她翻起白眼,全身顫抖,就知道出事了。
還是真是說什么,來什么。
她身上那灼燒靈魂的詛咒,又開始作祟了。
斬馬掃了艾爾文幾人一眼,“你們幾個,要想活命,就趕緊找個隱蔽的角落躲起來。她在靈魂灼燒的時候,可是誰也認不得,連我都會殺。我是死不掉,你們可就難說了。”
艾爾文頭皮發(fā)麻,還未來得及從眼前的反轉(zhuǎn)中回過神來。方才要殺自己的人此時居然要救自己,而那要救自己的人,一會可能要殺了自己。
主要是斬馬存著一絲僥幸心理,他總覺得這個油嘴滑舌的時空法師,是上天派來拯救他們的。冥冥之中,自有命數(shù),等了一百多年,也許等得就是這么個人。
所以他不能讓這人就這么死了。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在整個地下宮殿里回蕩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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