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角色扮演者遇上穿越人士(三十二)
白秋水的小命是保住了。
在宋清音的逼迫下,998動用系統(tǒng)的力量,找了些草藥,可以解除匕首上的毒素。本身白秋水所受的傷也不是一擊斃命,有著許期的手段,自然能找到神醫(yī),將白秋水的傷勢遏制住。
只是因為傷口畢竟傷及要害,白秋水的原身又是一介官家女子,自然沒有那么好的恢復(fù)能力。因此她傷口還需慢慢恢復(fù),稍有勞累,就咳個不停,只能一直臥床。
998圍著宋清音轉(zhuǎn),一邊轉(zhuǎn)一邊嘟囔:“宿主,這次我可是違反了系統(tǒng)的要求。若是真的被系統(tǒng)局追責(zé),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哎呀哎呀,宿主,我這次的奉獻可是太大了。”
“宿主,看在我都愿意為了宿主違背系統(tǒng)規(guī)則的份上,宿主也好好配合我,我們一起完成任務(wù)唄?”
“宿主,宿主?……”
“噢。”宋清音仿佛剛剛從思緒中回過神來。
談判失敗后,許期明顯也被激發(fā)出怒火,率兵迅速攻打胡國,勢如破竹。
胡國大敗,如今他們正在回京路上。
許期這一路上格外關(guān)照白秋水,日日探望、陪伴,甚至將宋清音晾在一邊。
回京城所耗的時間,因著白秋水的身體狀況,而延緩許多。
“哎,這么一看,我當(dāng)時帶著重傷的楚炎連夜坐馬車,好像不太人道。”宋清音說。
“宿主,你后悔嗎?”998突兀開口。
“后悔什么?”
“救了白秋水。”
不等宋清音追問,998已經(jīng)繼續(xù)說起來:“若是宿主沒有救白秋水,許期一定會一門心思放在宿主身上。而今白秋水救了許期,又保住了命,她在許期心中的分量,一定會……”
“998,你犯了兩個錯誤。”宋清音打斷它的話。
“首先,就算沒有白秋水,許期也不會一門心思放在我身上。”
宋清音平口氣,繼續(xù)說:“另外,許期的心思在誰身上,會影響到我嗎?”
“宿主,可是……”998別扭地抿起耳朵,又意識到什么一般,“哎?感覺宿主對白秋水有特殊的感情?”
宋清音瞧了瞧腿邊這只小狗,內(nèi)心升起一股不祥的預(yù)感。
果不其然,998眼睛一亮:“哎呀!是我格局小了!
“宿主要是喜歡白秋水的話,兩個妹子生發(fā)一個禁忌之戀的感情線,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998你夠了。”宋清音扶住額頭,“你腦子里除了感情線,還有別的東西嗎?”
“宿主,愛是一種很重要的感情,每個人都有的,你若是刻意逃避,反而不好。”
宋清音冷下臉,沒有再理會998.
隊伍遲緩地向前移動著,馬匹拉著車子,走過久國的一寸寸土地,走向那個故事發(fā)生之始的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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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期似乎也意識到了,他最近對宋清音的注意力大大減少。
于是,在一個風(fēng)雨交加的夜晚,他主動來到宋清音的臥房內(nèi)。
理論上說,這應(yīng)該是兩人共同的臥房。只是因為許期要么在書房處理政事,要么去陪伴白秋水,從邊疆回到京城之后幾乎不到臥房,于是宋清音理所當(dāng)然將其看成了自己的地盤。
所以,看見許期挾著零碎的雨絲推門而入時,宋清音甚至有點兒吃驚。
天已經(jīng)暗了。男子身后的雨凝成一片半透明的簾子,氤氳的水汽讓他的臉龐線條柔和,平添了幾分暖意。
宋清音從臥榻上起身,停下手頭的事情:“你來做什么?”
天地可鑒,她是純粹的疑問。就像是有人突然闖入她的閨房,她當(dāng)然要問一問。
誰曾想,到了許期耳朵里,這問題就變了味兒。他只當(dāng)是讓她獨守空房久了,于是換來的一句帶著委屈的嗔怪。
許期連忙坐到宋清音身邊,握住她的手:“本王承認(rèn),這些日子,本王冷落了夫人。”
他的肩膀上還留著一些雨水,隨著他的動作沒入屋內(nèi)的空氣之中,有幾滴調(diào)皮的蹦到臥榻上,沾濕邊緣的被角。
男子手心的暖意透過濕漉漉的雨水,傳到宋清音手里。
宋清音略帶嫌棄地看了一眼被沾濕的被角:“……不是,我只是問下你來這里做什么。”
許期臉上浮出一抹紅暈,輕咳一聲:“自然是來陪本王的夫人。”
“大可不必。”宋清音又瞧了一眼剛剛被沾濕的被角。
許期身上的雨水不多,屋內(nèi)又暖洋洋的,這一會兒的功夫,那幾滴水跡已經(jīng)被烤干,又恢復(fù)了之前的樣子。
小廝倒是行動迅速,馬上將門掩上,并且讓伺候的侍女都到屋外,給兩人留下獨處的空間。
可是,完全沒必要啊……
宋清音無奈地撇撇嘴:“你這些日子也挺忙的,看看找個空屋子休息吧。我也困了。”
丟下這話,她正要躺下,忽然感覺肩頭一沉。
后背上猛地攀升起一股暖意。許期伸手從她臂下穿過,環(huán)住她的腰身,一言不發(fā)地將她拉向他的懷抱。
“哎——”宋清音輕呼。
“夫人,別鬧別扭了。”
許期只當(dāng)是宋清音還在生她的氣,不由分說將她擁入懷中。
他略微用力,抱得有點兒緊。熾熱的體溫穿過布料,熨帖著皮膚,宋清音試圖離遠(yuǎn)一點,卻看見他的臉龐越靠越近。
他應(yīng)當(dāng)來得很著急,惹得碎發(fā)落于額前,在他臉上打下細(xì)碎的剪影。溫?zé)岬谋窍⒎鬟^她的耳廓,伴著窗外微寒細(xì)雨的淅淅瀝瀝。
“夫人,本王聽人說,女子嫁人之后,總是希望未能完成夫妻之事的。只是因為羞怯,才刻意拒絕。畢竟,若是遲遲不落紅,外界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也足以將人壓垮。”
“夫人,是本王未能盡身為夫君的責(zé)任。你是本王唯一的夫人,本王應(yīng)當(dāng)行夫君的責(zé)任。”
“夫人,是本王未能體諒到那些女兒心思。不氣了,好嗎?”
宋清音滿頭黑線。
這家伙從哪兒聽來的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
“不是,許期——”
話未說完,許期的雙唇輕輕落下,喃喃之中,宋清音的話語被攪得稀碎。
998連忙拿前爪捂住眼睛,又小心翼翼的掀開半個爪子,透過縫隙看向臥榻。
燭光搖曳,許期將宋清音抱得很緊。他輕輕啄了一口宋清音的唇,又蜻蜓點水般抬起,看了看她,吸一口氣,下一個吻又要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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