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風起零陵縣
宇文宸騫出來之后,發現軒轅恩成在大門外,搭起一個篷子,他發現篷中坐著的正是軒轅恩成。
他知道,軒轅恩成想借此表明自己絕不動胡府的一分一毫。
宇文宸騫笑嘻嘻的走進棚子,一屁股坐在他的對面,隨意的說道:“縣尉大人,多有打擾,請允許我在你這里坐一段時間”。
嘴上說著多有打擾,語氣之中卻毫無歉意,從行動上來看,似乎他才這里的主人。
軒轅恩成對此也毫不在意,隨意的看了他一眼,滿不在意的說道:“請自便”。
他只當宇文宸騫在這里監督捕快,卻不知宇文宸騫來此的目的是為了等待時機。
兩人在小棚中,一直待到臨近傍晚。
視線轉到其他的捕快隊伍身上。
姬無命三兄弟帶的隊,直接撲向顧家——顧麒麟家,顧家一見捕快上門,立刻關閉大門,匆忙的趕去稟告顧家家主。
顧家家主和其子顧麒麟出來之后,姬無命對他們說道:“狗賊,沒有想到吧!爺爺今天來報仇來了”。
顧麒麟一看領隊的捕快竟然與當初害死的姬父有些相似,加上姬無命說的報仇,他突然想起當初那強搶姬父的寶物并殘害姬父時,姬父的詛咒:“我,詛咒你顧家滿門不得好死”。
顧麒麟這一回憶嚇得他兩股顫顫,望著帶隊的姬無命,突然發現姬家三兄弟都在這里,他立刻退了回去,并喊道:“快將大門關上,快!”
叫聲之中,充滿恐懼,似乎門外站著的不是人,是地獄中索命的惡鬼。
捕快怎么能讓他如意,順利的將顧府大門關上,他們立刻抵住大門,并順著大門縫隙向顧府內射箭。
經過兩輪齊射,顧府內的下人抵不住。隨著大門被打開,披甲捕快在前,持戟捕快緊隨其后,弓箭手在后壓陣。
立刻轉身就逃的顧麒麟知道姬家三兄弟絕對不會放過顧家,匆忙的逃向顧父所在的廂房。
顧父見慌不擇路的樣子他,漫不經心的問道:“捕快上門何事?難道事情很難解決?”
在他看來,自己與宇文府無冤無仇,宇文府不會為難他顧府。
他覺得,宇文寅不會拿他們開刀,在他看來,自己一沒有站錯隊,二沒有和宇文府也沒有仇,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火絕對燒不到顧府。
卻不知道,宇文宸騫已經將他全家賣給姬家三兄弟和羅老爺。
顧麒麟慌張的回答道:“父親,帶隊的是姬家三兄弟”。
顧父聽完仍然沒有反應過來,平時欺男霸女的事情干的太多,一時半刻想不起來姬家三兄弟是誰。
他不慌不忙的問道:“哪個姬家?有姓姬的捕快嗎”?
顧麒麟看著到現在還不緊不慢的顧府,慌張的吼道:“七年前跑掉的那三個泥腿子”。
顧麒麟是真的怕了,盡管他平時壞事做精,但他從來沒想過報應,更是從未想過顧府會有今天。
此時此刻,恐懼、絕望充斥著他的內心,非常明白這些泥腿子的報復心非常強。
絕望的他癱坐在地上,內心之中生出自殺的想法,但是他沒有自我了解的勇氣。
顧父聽到是三個泥腿子蔑視的回答道:“隨便拿點錢財,將他們打發掉,讓他們不要打擾顧府的安寧”。
說完他似乎突然意識到到什么,連忙問道:“誰?誰帶的隊”?
顧麒麟看著父親意識到帶隊的是自家的仇人趕緊回答道:“姬家三兄弟”!
顧父一聽是姬家三兄弟頓時慌了,臉上再也沒有之前的蔑視,反而一臉凝重,姬家三兄弟的出現讓他明白,宇文府這是要對顧家動手了。
他一邊在心中盤算自己到底什么時候得罪了宇文府,一邊思考如何說服宇文寅放過顧家。
他仍然心存僥幸,認為只要顧家站在宇文府這邊就會平安無事。
就在顧父盤算著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才能保全顧家時,姬家三兄弟已經帶著捕快攻入顧府,皮甲捕快在前,持戟捕快在后,就顧府簡弱的防御設施,根本不能擊破這全副武裝的捕快的防御。
很快這些捕快就沖到顧麒麟兩父子面前,顧麒麟立刻拔出自己的佩劍打算誓死反抗。
然而顧父卻束手就擒,在他看來,姬家三兄弟就是三條狗,真正能決定他們生死的是宇文寅和宇文宸騫兩父子,他相信宇文寅會放過顧家的,只不過顧家可能要大出血而已。
零陵縣十多年沒有大動干戈,讓他忘記了危險。
同樣的一幕在零陵縣各處出現,由于是同時抓捕,很多人都有與顧家主有同樣的想法,同樣束手就擒,同樣想通過放放血,保全自家。
如果他們知道這次被抓的仕家占了整個零陵縣仕家的三分之一,那他們絕對不會束手就擒。
少數精明的家主通過軒轅恩成的上位發現了一些端倪,在被抓捕時拼死反抗,希望能夠獲得一線生機,然而,他們的反抗猶如螳臂當車人,不值一提。
清醒的人從來都是少數,少數人的反抗并沒有激起任何浪花。
抓捕從下午持續到晚上,仕族就像圈養的豬一樣,沒有抓他們的時候就在一旁冷嘲熱諷。
等抓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就像死了爹媽一樣,嚎啕大叫。一時之間,整個零陵縣陷入了恐慌之中。
目光轉移到胡府,此時胡家大大小小已經全部被關押到監牢,宇文宸騫和軒轅縣尉兩人依然在胡府門前坐著,軒轅縣尉一直坐在胡府的大門前,似乎對胡府收藏的寶物不感興趣,一直坐在胡府門前。
兩人相坐無言,直到夜幕降臨,宇文宸騫才開口說道:“軒轅大人,夜幕降臨,燈火昏暗,你就不擔心他們中飽私囊嗎”?
軒轅縣尉回答道:“他們自己知道規矩的,就算他們不知道規矩,你不在這里嗎”?
聽到軒轅縣尉的回答,宇文宸騫知道他對胡府并不感興趣,對他說道:“我知道大人的擔憂,宇文府的目光不止一個零陵縣,容得下大人。阮大人之事,宇文府也做不了主”。
軒轅恩成聽后并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帳篷外,不知在想什么?
他見軒轅縣尉沒有說話,接著說道:“大人知不知道,大人這樣的人的存在對于我這樣的人來說,就是一種嘲諷,一種侮辱。相貌丑陋之人不愿照鏡子,有些人照鏡子,看見了自己骯臟的面貌,大喊鏡子誣蔑了他的清白,將鏡子砸碎——軟大人就是如此,而我宇文家,愿意留鏡自查、自省”。
軒轅縣尉聽后有些心動,宇文府并沒有要他付出什么,只要求他做好自己,這讓他有些難以置信。
他平淡的問出自己最想問的問題:“宇文府的子弟應當如何”?
聽到軒轅縣尉的回答,宇文宸騫感到十分震驚,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回答自己的話,按捺住內心的激動對他回答道:“請縣尉大人依照大周律法嚴懲那些不法之徒”。
聽到宇文宸騫的回答,軒轅恩成有些難以置信,在他看來世家大族費盡心思為的就是這些特權。
宇文宸騫竟然對他說依法處置,在他看來這個決定太過于荒謬,宇文寅等人一定不會同意宇文宸騫的做法,他并沒有當真。
只不過,軒轅恩成不知道的是,宇文宸騫受到黃金的影響看不上這點特權,他想要的更多,自然看不上眼前這點利益。
為了將來放棄一部分糟粕是值得的,他或許就不會認為宇文宸騫說的是戲言。
而且,在宇文宸騫看來有獎有罰才能更好的管理宇文一族的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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