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荊縣尉心生反意
在夜幕低垂之際,宇文宸騫心中愈加煩亂,再次踏出了白龍客棧。
在街上漫無目的游蕩的他并沒有注意到輿論方向的轉(zhuǎn)變。
“聽說了嗎?今天觀音廟的觀音血淚是假的。”
“荊縣尉明目張膽的欺騙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
“今天流出的不是血水,而是蠟液,太過分了。”
“觀音血淚流出的是血水,他竟然用蠟液欺騙我們。”
……
輿論的聲音越來越大,已經(jīng)壓住荊縣尉的聲音。
宇文宸騫對此毫無反應(yīng),依舊在街頭巷尾來回踱步,一直喃喃自語,不知在念叨什么。
視線切換到荊縣尉身上,此時的他正在和一名心腹私語。
荊縣尉眼神之中充滿殺意,似有業(yè)火噴出,臉上浮現(xiàn)一抹似有似無的淺笑。
兩人竊竊私語片刻,突然有下人來報。
“老爺,縣令大人派人過來請你去縣衙。”
荊縣尉目光一冷,對心腹說道:“快去把事情查清楚。”
邊說邊對向大廳外走去。
“我們,去縣衙看看。”
不知他此時的心情如何,白天他悄悄布下的陷阱中有魚兒落入其中。
他相信只要順藤摸瓜一定能抓到幕后主使。
但是現(xiàn)在他要去面對縣令那個狗東西,自從從宇文宸騫那里回來,他也有空思考局面。
發(fā)現(xiàn),游縣令那個狗東西真的打算將他推出去頂鍋。
“那狗東西真不是人。”
荊縣尉邊走心中邊罵。
見到來人,荊縣尉趕緊迎上去,滿臉笑意,偷偷的遞一錠銀子過去。
笑呵呵的問道:“趙師爺,縣令大人召見小人所為何事?”
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即便荊縣尉官至縣尉,面對縣令的幕僚也要禮敬三分。
接過銀子的趙師爺滿臉諂媚,小聲的說道:“應(yīng)該是為了觀音廟之事,縣令大人心情不太好,大人要早做準(zhǔn)備。”
聲音極其微細(xì),只有荊縣尉和他兩人能夠聽清他的話。
荊縣尉跟著趙師爺兩人前往縣衙。
剛到縣衙,荊縣尉就聽見有縣令的怒罵聲,荊縣尉聽后淡淡一笑。
看著衙役進(jìn)去通報,他的心中止不住的冷笑。
縣尉是地方官,與縣令不同的是,縣尉基本上不用輪換,幾十年的積累,荊家在當(dāng)?shù)氐脑捳Z權(quán)不亞于游縣令。
當(dāng)然,也別說什么民心、民意,民心、民意皆掌握在他這樣的仕家手里,這是他們抗衡縣令的利器、根本!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不過利益二字罷了。
游老賊明目張膽的算計讓他非常惱火,他決定給游縣令一點(diǎn)顏色看看。
與游縣令見面之后,荊縣尉閉口不談自己的計劃,一路裝孫子。
另一邊的宇文宸騫,游來游去,總是覺得不痛快,游著游著又回到白龍客棧。
從縣衙回來的荊縣尉進(jìn)入府中密室,對一人耳語片刻。
那人便匆匆離開密室,荊縣尉似乎要對游縣令動手,將“觀音血淚”的過錯推到游縣令的頭上。
那人離開荊府之后,進(jìn)入一小院,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后,換了一身衣服,帶著幾個人開始四處奔走。
一路上與不少人耳語,這些人都是荊府的暗衛(wèi)。
半個時辰后,他帶著人來到靈秀居,盯上游縣令之子游耀飛。
不過半刻鐘的時間,荊縣尉就將游耀飛的情報拿到手中。
看完游耀飛的資料,他感嘆道:“游老狗才來三年,才來三年這個雜碎就干了這么多干骯臟事。”
“觀音血淚預(yù)示的就是你這個小雜碎喪盡天良。”
“看來天要亡你游家啊。”
說完哈哈大笑起來,隨即目光一冷。
對身邊的下人說道:“去把屁股給我擦干凈嘍。”
下人離開之后,荊縣尉自語:“大家不是說,觀音血淚乃是災(zāi)難的前兆嗎?”
“不是說有罪惡滔天的人嗎?”
“那我就讓這份災(zāi)落到你游家頭上。”
說完袖子一甩,離開密室,獨(dú)留游耀飛的資料在桌案上。
畫面一轉(zhuǎn),荊縣尉獨(dú)自一人來到白龍客棧,在房間內(nèi)讀來讀去的宇文宸騫看見他滿臉驚訝。
荊縣尉看見宇文宸騫臉上的驚訝好奇的問道:“公子,我臉上有東西嗎?”
宇文宸騫搖了搖頭回答道:“小人只是好奇大人為何還會來此?”
在宇文宸騫看來,憑借荊縣尉的能力,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解決“觀音血淚”之事,不應(yīng)該來此。
荊縣尉故作隨意的問道:“不知公子還有沒有其他方法做成此事?”
說話間,他有意無意的看向宇文宸騫的眼睛,觀察宇文宸騫的表情變化。
宇文宸騫搖了搖頭,說道:“這是最穩(wěn)妥的辦法,其他辦法的缺陷太大。”
讓他失望的是宇文宸騫的目光從始至終都沒有變化,一直波瀾不驚。
荊縣尉聽聞此言咬咬牙,問道:“還望公子指點(diǎn)。”
宇文宸騫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將自己的方法講解給荊縣尉聽。
荊縣尉聽后開心的遞給宇文宸騫一包銀子,在他離開之后,宇文宸騫立刻打開一看,差不多有二百兩銀子。
宇文宸騫明白這二百兩銀子的意思,正常情況下,為縣衙辦事賞的不是錢,而是名聲。
銀子可是實打?qū)嵉睦妫暰褪且粡埞婕訋變伤殂y子。
如今,荊縣尉拿出的這些銀子肯定不是縣衙拿出來的,估計是從他的私人腰包中掏出來的。
拿這么多銀子無非就是讓他閉口不言,忘記他們見過面這件事。
他知道荊縣尉肯定有其他謀劃,就是不知他如何利用這些東西。
他清楚的知道當(dāng)陽沒有必要待下去,該知道他的人早已經(jīng)知道他的威名。
普通百姓多他幾十、幾百也沒有什么用,他計劃著簡單的收集當(dāng)陽官吏的大致情報就離開當(dāng)陽。
他并不打算在這里浪費(fèi)時間,半年過去了,他們還沒有走出荊州,他們必須加快步伐。
爭取在九月底離開荊州的范圍。
荊縣尉的到來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經(jīng)過簡短的交流,他心思再次回歸到“觀音血淚”事件上、
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不少,已經(jīng)恢復(fù)往日的神采。
他敲響三人的房門,打算帶三人出去游玩,但是三人都沒有在房間內(nèi)。
他回到房間,鎖上房門,拿出圖紙開始寫寫畫畫,涂涂改改。
大約戌時,宇文拓才回來,一回來,他就鉆進(jìn)屋內(nèi)開始寫寫畫畫。
看來,他今天外出收獲頗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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