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突突突!”
竹下龍一頭也不抬的開始吃起了蕎麥面,那股面條的香味劃過胸腔從鼻子里沖出去的感覺是非常享受的。不一會兒滿滿一大碗的面條就剩下了可以依稀看到碗底的剩湯,但他并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端起碗來一口氣直接喝了下去。
一直坐在竹下龍一對面的小林杏子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竹下龍一的吃相,不禁聯想起好幾天都沒吃過飯的乞丐來。不過她不知道的是,竹下龍一確實一整天米水未進。
吃這么點東西對于竹下龍一來說是遠遠不夠的,要不是自己接下來還有事要去做,他一定的給要吃到吐為止。
竹下龍一放下干凈的碗,打了一個很響的飽嗝。
“雖然服務生全都換了,可這味道還是和以前一樣。”
竹下龍一顯然對這頓飯非常滿意,要知道竹下財團大廈的廚師基本上沒有一個人做的飯菜能對上竹下龍一的胃口。甚至有好幾個廚師因為做的菜實在讓竹下龍一難以下咽還被竹下龍一砍了雙手。
“先生您的胃口還真不錯。”
小林杏子這個時候彎下腰,從桌子底下提起來了一個紅色的布袋。她有些羞澀,也有些為難。
“你這是什么?”竹下龍一指著紅布袋說。
小林杏子沒有回答,她緩緩掏出里面的東西。那是一個塑料做成的飯盒,透過白色的塑料盒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都有什么。
當竹下龍一第一眼看到這獨特的飯盒的時候,他的心里好像被什么東西點了一下。
“這是我的午飯。我可以坐在您這里吃嗎?”
小林杏子指了指一邊已經圍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吃起飯的同事們,竹下龍一注意到他們已經吃了很長時間。這么長的時間里沒有一個人過來叫小林杏子過去吃飯,竹下龍一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他點點頭,示意眼前這個女孩自己隨意。
小林杏子慢慢打開自己的飯盒,那只能裝下一碗飯的塑料飯盒里面只有不到半盒的白米飯,竹下龍一能依稀的聞到一股餿味。白米飯的上面是半條腌制的咸魚,魚的表面還有肉眼可見的幾粒食鹽。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竹下龍一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居然還有人會以這種食物作為自己的午飯。
看著小林杏子十分自然的一口一口的吃著自己帶來的食物,竹下龍一有種反胃的感覺。
“你一直都是吃這個?”
小林杏子有些不好意思,她心里也清楚自己的食物實在有些讓人接受。
“沒辦法,生活所迫。”
“這里給你的薪水不夠你生活嗎?”
“如果我自己一個人生活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可是……”小林杏子說到這里眼睛開始濕潤了。
竹下龍一看著小林杏子被淚水浸濕的眼睛,從未做過和別人感同身受的他居然隱隱約約的感受到了小林杏子的苦楚。這是他之前從未有過的感覺,那種感覺無法形容,但確實真真正正的存在于他的身上。
“你有什么困難可以和我說出來,畢竟平時的時候很少有人愿意跟我這么說話的。”
小林杏子有些猶豫,她并不想向這個剛剛救過自己的陌生人說太多。她記得在她最開始來這里工作的時候,自己還是有很多朋友的。可當他們聽完自己的遭遇之后,每個人無一例外都會慢慢離開自己。
面前的這個男人不知道為什么總是在散發著一種吸引自己的魔力,而自己也不知為什么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那張臉深深的烙印在自己的心里。
她不希望竹下龍一也會慢慢的離開她。
“我只是今天沒來得及準備新的飯,將就一天而已。”
竹下龍一冷笑一聲,他聽過無數謊話,但現在聽到的謊話是最容易被識破的一個。他用那犀利的眼神盯著小林杏子,恨不得把她全身都罩在里面。
“如果你不想說可以選擇不說,但是你對我說謊的話就有點不太好了。”
小林杏子剛要把飯送入嘴里的手忽然停了下來,看到她的舉動竹下龍一更加確定心里的想法。
“我……我怕說出來,你也會像他們一樣離我遠遠的。”
“我這人從小膽子就大,而且不是一般的大。我倒是真想你能說出來什么讓我感受一下被嚇壞的感覺。”
小林杏子咬咬嘴唇,但最后還是說了出來:“我欠了田中財團一筆高利貸。”
“多少錢?”
“我當時為了給我女兒治病,借了一萬日元。”
“現在需要還多少?”
“已經快要六十萬了。”小林杏子說到這里連頭都沒法抬起來。
“六十萬?你別告訴我你要靠當個服務生還清六十萬的高利貸?”
“那又有什么辦法呢?”
“可……”
竹下龍一還沒說完,大門被一伙人“砰”的一聲踢了開。竹下龍一抬頭看向門口,只見大概有十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他們目標非常明確,根本沒有多看其他人一眼,直接朝竹下龍一走了過來。
走在最前面的那人邊走邊從身后掏出一把匕首反握在手中,雙眼之中竟是殺氣。
這些微小的動作雖然不起眼,但是卻在竹下龍一的眼里被無限放大。他不知道這伙人是誰,但他知道他們一定是來殺自己的。
他沒有任何猶豫,一把拽過小林杏子順帶著一腳踢飛桌子。那張木桌直接朝殺手們飛了過去,領頭的非常敏捷,他向右一個身位躲開了桌子。就在他躲桌子的時候,竹下龍一看準時機一記重拳直接將他干倒。然后就是拉著小林杏子頭也不回的跑。
今天的街道有些格外寂靜,這讓竹下龍一覺得有些反常。以往這條街道應該是被來來往往的行人站滿,可今天不知為何街道如此空曠,沒有一絲生氣。
“你看……我就說讓你走,這下好了……被追殺了吧!”小林杏子跑幾步還不忘記向后看幾眼。
“要不是帶著你,就他們幾個還想殺我?”
“往那邊走,那邊是我家,街坊鄰居可以幫助我們擋一下的!”小林杏子指著前面的分岔路口說。
“砰!”
一聲槍響從兩人的身后傳來,竹下龍一下意識的回過頭看去,那群人離自己只有一百多米的距離,其中好幾個人都掏出了□□。
看到這種場景竹下龍一雙臂用力將小林杏子抱在了自己的懷里,他清楚如果拉著她跑的話他們倆很快就會被追上。
竹下龍一一個閃身竄進了小林杏子指的那條小巷里,這條狹窄的小巷在剛開始進去的時候只能允許一個人通過,如果不是小林杏子的身材較小他們倆通過這里還真的有難度。巷子的盡頭是三條通往不同方向的小路,每條小路又會在盡頭通往更多的方向,如此反復。
竹下龍一雙腿都快要跑的飛起來,他和自己懷里的杏子配合的十分默契。兩人很快消失在了身后殺手們的視線中。
“小姐,被他跑了。”身后的殺手看著錯綜復雜的道路不敢貿然進去。
“廢物,殺一個落單的自大狂都做不到?”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少女的聲音。
“這次僥幸讓他跑了,下次我一定親手殺掉他。”
“你……沒有下一次了。”
……
船越正雄親自坐在駕駛位上駕駛著豐田世紀,雖然他年齡已經六十多但是車技是一點不差的。豐田世紀像是一只黑色的幽靈一樣穿梭在車流之中。
陳軒然抬起頭通過后視鏡看了看躺在后座上呼呼大睡的竹下龍一,自己八卦的內心在這一刻開始綻放開來。
“你說的那個小林杏子,是不是竹下龍一的……”
“杏子小姐是龍一深愛的女人,從他母親被暗殺以后,龍一這孩子很少有過情感的表露,特別是對女人。”
“那你說他喜歡我是不是騙我的,那個叫杏子的女孩要是知道我在這里勾引她的男朋友不得把我扔到海里去喂魚啊。”
“我想杏子小姐不僅不會怪你,她還會非常感謝你。”
“為……為什么?”
“因為她已經不在了。”
船越正雄說到這里語氣有些低沉,就連他自己也不懂為什么會因為杏子的死亡而感到難過。
“她是一個美麗的天使,她的善良是無人可比擬的。”船越正雄邊說著邊指向副駕駛前面的暗格。
陳軒然打開暗格,里面一張三人的合照吸引到了她的注意。她拿起照片端詳了起來,她看到了竹下龍一。那時候的竹下龍一站在左邊,他的臉上沒有現在的冰山,那張帥氣的臉上流露出幸福的笑容。要是但從這張照片來看,根本無法想到竹下龍一會是黑龍會的會長。
站在竹下龍一右邊的是一位年輕的女人,剛開始的時候陳軒然還沒有過多注意。但是,當陳軒然仔細看的時候居然發現那女人的長相和自己一模一樣。
陳軒然感覺是自己的視覺出現了混亂,她不敢相信眼前照片里的女人是真實存在的。
“這不是你們后期拼接上去的吧?”
“不管你信不信,就連我在最開始看到你的時候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這個……”陳軒然指向照片里站在竹下龍一和小林杏子中間的小女孩,“應該就是他們倆的孩子吧。”
“是的,那個女孩叫做阿奈。是竹下龍一唯一的孩子。”
看著照片里臉上洋溢著幸福笑容的竹下龍一,陳軒然發現自己看竹下龍一的眼光出現了問題。他并不是十惡不赦,至少對自己的家人是這樣的。而且他的對自己更是沒話說,這讓她想起了以前在書上看到過的一段話: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善良,有些人多,有些人少。不同的人的善良更多的體現在不同的方面。
像竹下龍一這種人正是缺少一個小林杏子這樣的人來喚醒他心中的善。
“對了,破解硬盤的事考慮的怎么樣了?”
陳軒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一下愣在了原地,這么多天的相處中她甚至都忘記了竹下龍一為什么把自己留在這里。
“我雖然在米歇爾身邊很長時間,但是我根本不知道你們帶回來的東西是什么。”陳軒然輕輕的把照片放回暗格。
“你不像是會說謊的人,我相信你。”船越正雄說,“要是如果我告訴你龍一想要用這里面的東西來救一個人呢?”
陳軒然對于船越正雄的話根本不會相信,她曾經聽米歇爾無意間提起過這里面的東西。好像是米歇爾幕后老板研究出的新型人體改造技術,只是至今都沒有活體成功過。
“我不會幫助你們做事的,以前不會,現在更不會。如果你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讓我幫助你們,我勸你們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你就不怕龍一某一天心情不好了把你折磨死?”船越正雄說到這的時候語氣都變得有些冷冰,剛才那個慈祥的老人形象頓時消失。
陳軒然雙眼堅定的看向船越正雄,雖然只是和船越正雄的余光對視她依然能夠感受到船越正雄身上散發出那股想要讓自己恐懼的氣息。
她沒有猶豫,說:“反正我已經成為我們國家的烈士了,不在乎再死一次。”
船越正雄看著陳軒然一臉嚴肅的表情“噗”的笑了出來,說:“原本我只是想要看看你們警察認真起來是什么樣,沒想到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放心吧,龍一不會這么對你的。黑龍會里也沒人敢這么做,不過你要是考慮加入我們,我們還是非常歡迎的。”
“我不會加入你們的。”陳軒然的回答十分干脆。
“不愧是龍一看上的女人。”
陳軒然看著窗外夜晚的霓虹燈,那種照射在自己臉上的感覺十分微妙。后半夜的東京要比前半夜安靜的多,路上也沒有幾輛車。路邊的小旅館前,幾個學生裝束的女孩倚靠在路燈下,臉上涂著和她們裝束完全不符的濃妝。
她們像是統一訓練過一樣,基本上每個人都是一手掐著香煙,另一手摟著路燈。雙眼之中凈是媚態,就連豐田世紀路過的時候都不忘來上幾句輕薄的話語。
“或許這就是每個人不同的命運吧。”陳軒然覺得自己有些疲憊,她靠在座位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東京,街邊酒吧
混雜的空氣中彌漫著煙酒的味道,音樂聲開到最大幾乎要震聾人的耳朵。強烈的鼓點,熙攘的人群,妖嬈性感的女子和瘋狂的男人在舞池中央肆意搖晃著。昏暗的燈光,迷離眼神中的彷徨猶如那飄忽不定的魅影。
吧臺前的幽暗角落里,一個穿著保守的女人與此時的場景有些格格不入。她完全融入不進去這嘈雜的氛圍,默默玩弄著手中的酒杯,晶瑩的液體有些微光。在她的眼里,這間人群熙攘的酒吧能入她眼的只有這絲熒光。
看著桌前快要擺滿的空杯,女人沒有一點想要停下來的意思。昏暗的燈光下,調酒師輕輕的擺動著身體,極其優雅的調配出一杯五彩的雞尾酒,閃爍著急促的霓虹燈光,吸引著一個又一個需要安慰的心靈。
女人的臉頰有些紅暈,意識也有些飄飄忽忽。這是她生活中最享受的時刻,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能夠忘掉所有的無奈,自己曾經做過的錯事在這一刻才能得到自己的釋懷。
一杯又一杯的高度酒讓她腦袋有點發麻,這個世界在她眼中都開始旋轉了起來。
忽然一股奇怪的感覺把她從這種感覺里抓了出來,她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在自己的肩膀上摸索。
“雜碎。”她罵了一句。
這兩個字并沒有產生什么太大的效果,隨著音樂的聲音淹沒在了人潮的叫聲中。
女人雖然醉的上頭,但是她沒有任人宰割。女人緩緩的將手伸向自己的大腿內側,她在那里還有一把微型□□。
“啪”的一聲,自己的身邊好像安靜了不少。女人有些詫異,因為自己的□□還沒來得及掏出來那人就已經倒在了地上。
她抬起頭環顧四周,好像沒有什么人。
“你沒事吧?”一股純正的大阪腔在耳邊傳來。
女人循聲看去,一張英氣的臉龐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男人有一頭微微有些凌亂的短發,帥氣的臉輪廓分明,讓人移不開眼。深褐色的眼眸目光清澈,其中卻又藏匿著男生少有的不羈,長長的睫毛溫順的附在他的眼眸上。硬挺的鼻子好似從中透露著一種倔強的個性。
在酒精的催動下女人嘴角忍不住的上揚了一下,這是她這么長時間以來第一次認真的觀察陌生的男人。只在一瞬間,男人給自己的那種感覺瞬間溫暖了自己的全身,而她自己也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我沒事,嘻嘻!”
這聲“嘻嘻”屬實讓男人有些頭皮發麻,不難看出女人已經喝到自己的極限了。那張臉上的笑容像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一直在傻傻的對自己笑。
男人剛想在繼續說什么,女人忽然掏出藏在自己大腿內側的□□瞄準自己。
男人沒有任何反應的時間,子彈從槍口快速飛出,貼著自己的耳邊飛過。身后一聲慘叫,男人回頭看去,原來是剛才被自己趕跑的流氓又回來準備偷襲自己。那把鋒利的小刀馬上就要插進自己的后背了。
“現在,我們可是兩清了。”
整個酒吧的人整齊的看向他們倆,倒在地上的男人還沒有完全死透,胳膊偶爾還會抽幾下,汩汩鮮血順著那張猙獰的雙眼之間的圓形彈孔流出。
“啊!”
人群頓時陷入一片慌亂,大家爭著搶著向外面跑去。動感的音樂聲也無法掩蓋住人群之中此起彼伏的呼喊聲,剛剛的氣氛頓時消失了。
兩人互相看了看,他們倆明顯沒有一絲慌亂,就好像這種事情經常在他們身邊發生一樣。
大概過了好一會兒,男人一把扛起女人從酒吧的后門跑了出去。
劇烈的顫動讓本來就有些暈眩的女人覺得雙眼有些越來越沉重,這是她第一次趴在一個男人的肩膀上,那種堅實厚重的感覺給了她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她覺得自己有些累了,整個身體完全的癱軟在男人的肩上。
她沒注意的是,一張不起眼的胸牌從她的上衣口袋里掉了出來。
胸牌的上面是一行金色的日語——竹下財團,西木潔。
第二天
西木潔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甚至連自己在哪也不知道。她覺得自己的頭仍然很痛,而且那種揮之不去的眩暈感讓她覺得自己一直在轉圈。
她努力的想要擺脫那種暈眩,可在自己緊閉的雙眼前面好像還有什么東西。她想要看清,可越是想要看清就越模糊。從那隱隱約約的輪廓來看,好像是昨晚的那個男人。
昨晚的那個男人?
西木潔猛然想到自己最后好像就是在他的肩膀上失去了意識,如果說他想要對自己圖謀不軌的話,那么自己現在應該慘遭毒手了吧。
不,不可以!
西木潔瞬間從睡夢中驚醒,那股惡心感依舊是那么強烈,不過更讓她瞬間神智清醒的還是這間陌生的房間。她環顧四周,自己現在正躺在鋪在地板上的褥子上面。周圍的家具特別簡陋,這間房子只有三十多平米。自己的右前方就是廁所,那間廁所更是小的可憐,在馬桶的前面只有幾平米的大小供人沖澡。
衛生間的旁邊是一間勉強能被稱作廚房的一間屋子,里面沒有什么廚具,只有一個碗和幾個盤子。
這是日本典型打工族才會選擇租賃的房屋,因為這里距離市中心并不是很遠,而且房價和其他地方相比要便宜的多。
“你醒了?”
男人的聲音從另一個房間傳來,這個房間位于西木潔的身后,如果不是男人站在那里說話西木潔根本沒有注意到那里還有一個房間。
西木潔轉過頭惡狠狠的盯著他,那眼神好像要把他吃掉一樣。
男人一看西木潔那要把人吃掉的眼神趕緊指著自己的房間解釋:“你可不要多想,我可壓根連碰都沒碰你。我家就這么大的地方,而且你昨天還殺了人,我總不能把你仍在外邊吧?”
西木潔看著男人所處的那基本連躺下都無法完全伸展開的房間,或許事實真的和男人說到一樣,自己只是多想了。
不過她的眼神沒有任何想要聽男人解釋的樣子,仍然死死的盯著他。
“你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我對幫助過我的人從來都是仁至義盡的。”
“我……幫助你?”
“對啊,要不是你及時開槍打死了那個人,可能我現在就準備重新開始人生了。”男人說到這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即使在這么狹窄的空間里也依舊和西木潔保持著距離,“我叫赤本多木,真的非常感謝。”
西木潔收起了犀利的眼神,那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不屑的笑了笑:“我可不是想要幫助你,我只是瞄歪了。”
“瞄歪了?”赤本多木一臉難以置信,“你這回答的也太草率了。”
西木潔聽罷迅速從自己的大腿內側掏出□□,上膛瞄準一氣呵成,槍口直指赤本多木的胸口。
“我想,你應該是有一些話要對我說的吧?”
赤本多木先是一愣,他根本不明白西木潔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他控制著自己的面部表情希望自己不會從一些微表情上表現出一些不該表現的,他的額頭不自覺地冒出了冷汗。
其實,赤本多木這個名字是假的。
他的真名叫做淮子譯,是一名優秀的緝毒警察。
由于陳軒然在之前給趙宇波的硬盤里留下了新型高純度毒品的新型配方和全部交易者名單,里面就有東京的黑龍會。為了獲取更多的情報,高層決定派淮子譯打入內部。
當聽到西木潔這樣說的時候淮子譯的內心慌到了極點,明明行動還沒有開始,自己要是就這樣死在了自己的見義勇為上那可是真的留名青史了。
淮子譯只有不到一秒鐘的考慮時間,要么出手讓這個女殺人犯永遠閉嘴,要么繼續裝下去。
淮子譯從昨天晚上女人隨隨便便的殺人行為來推測,這個女人一定經常殺人,而且對于槍械的使用特別熟練。這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做到的,而且還是一個只通過對視就能讓人膽寒的女人。
或許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自己的切入點。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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