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炸!
韓國,首爾
位于首爾的費爾蒙大使酒店,距離弘益大學有29公里,提供餐廳、免費私人停車位、健身中心和酒吧。同時這里也是金門集團的長公主金云如最青睞的地方,這里道路四通八達,對于她來說這里是十分安全的地方,也是出行的不二之選。
在費爾蒙大使酒店的旁邊一座看似廢棄的工廠格外引人注目,據周圍的居民說,這座工廠雖然已經荒廢,可里面的工作聲從未停止。甚至周圍還會有專門的人來保護,不讓閑雜人等靠近。
夜幕漸漸降臨,街邊的燈火也漸漸的閃亮了起來。人來人往的熙攘聲逐漸沒過了工廠的工作聲,這條街道的人早就已經習慣了。
一輛綠色的廂貨車從街道一頭緩緩開了過來,車上醒目的印著金門集團四個大字。
看到這幾個字,街道上的人都自覺的讓出一條可供貨車通行的道路。在這里,這些人早就已經養成了給人讓路的習慣。
看到自己的貨車,廠子大門很快就從里面被人打開。
“他們都不會來核實我們的身份嗎?”坐在副駕駛的一個男人說。
“金云如是不會想到我們會這么遠來到首爾,就和我們不會想到她會在東京搞出那么大的動靜一樣。”
這兩人正是淮子譯和西木潔,經過兩人兩天的觀察終于摸清了這里的規律,并且在今天悄悄的搶了這輛貨車。
“其實我們拉著這一車油墨回去就可以了。”
“你不會真的以為咱們倆能從這里帶出去任何東西吧?”西木潔見事情已經到這個時候了也就不再隱瞞,“雖然老板讓咱們倆把油墨搶回去,但是他也說了,能拿就拿,拿不了就毀掉。”
“所以說你要把這里炸掉?”
“那當然。”西木潔舉起自己左手的手表給淮子譯看了一眼。
淮子譯發現她的手表在數字六的那里有一條醒目的紅線,這條線看上去不像是不小心弄上去的。
“我在油墨的蓋子上放滿了七氧化二錳,并且我用一種卡扣固定裝置,將滑動卡扣設計成整體構造,而且還是延時裝置哦。”
“每個蓋子上都有?”
“那當然,你解決那兩個貨色的時候我就開始裝了,而且很危險的!”
“化學學的不好,這個東西和油墨里的物質能發生爆炸?”
“七氧化二錳能和任何有機物發生劇烈燃燒爆炸,就這一車能把整個廠子炸上天。”
淮子譯一聽咽了一口唾沫,要是知道自己拉著這樣一車不穩定的炸彈走了一路,估計他一定會更小心的開。
“還有一個重要的目標任務,樸瑞中是金門集團的首席模板雕刻師,而且他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把所有和他水平差不多的人都滅口了。”
“所以……”
“把他順道做掉。”
順著場子里面的引導,兩人順利的把車開到了一間看似倉庫的車間前面。淮子譯的車技很好,他把車尾直接對準了大門口。一看到有車來了,早就等待在這里的力工立刻整齊的排成一排,一路小跑跑了過來。
卸車,搬運,所有人井井有條。
淮子譯通過后視鏡看到這些人赤膊著,身上的傷口清晰可見,舊傷和新傷疊在一起讓人看著很是揪心。他們中還有沒長成的未成年,可就算是未成年,也不會因為年齡原因而減少身上的傷痕。
西木潔也沒有閑著,她一直在觀察廠子里的守衛。這些人雖然廠子外面沒有,可廠子里面卻臥虎藏龍。他們人手一把□□,面部全都戴著面具,作戰馬甲后面的防彈衣清晰可見,有的人身上還掛著兩顆□□。
房頂上,空場上,隨處可見。
眼看著守衛都在像自己廂貨車方向靠攏,西木潔拍了拍淮子譯,示意該行動了。
淮子譯經過這幾天和西木潔的相處兩人也是十分的有默契,他立刻從腳下的背包里拿出兩套和守衛們一樣的衣服,一套扔給西木潔,一套夾在自己的身前。
兩人沒有任何猶豫馬上開始脫下搶來的工作服。
“你要是敢往我這里看一眼,我就先把你殺了,然后再殺他們。”西木潔說。
現在的淮子譯還哪有那種閑情雅致,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趕緊完成任務。
“你放心吧,我是什么人你還不清楚嗎?”
不一會兒,隨著守衛越來越多,兩人直接出現在了和后座相通的后車廂里。借著車廂里的昏暗,成功的混進了人群中。
兩人正走著,忽然一雙手突然同時拍了他們倆一下。
淮子譯和西木潔兩人心頭一緊,難道這么快就被發現了?
兩人緩緩轉身,但是手指已經靠在了扳機上,隨時準備血戰一場。
“今天早上剛死了一個,你們倆處理一下。”
說話的是一個袒胸露乳的黑人,結實的肌肉暴漏在空氣中。看他的臉上還有兩道刀痕,那雙眼神中藏著無數殺氣。
淮子譯剛彎下腰準備應對他,沒想到他居然頭也不回的直接走了。似乎這兩個守衛就應該被他指示一樣。
西木潔沒有說話,她拉著淮子譯就向樓里走去。和這個人對待自己的態度一樣,完全沒有在意他的意思。
“他們內部居然也有這樣的情況啊。”
“這個人叫做辛卡索,是歐洲價格最高的雇傭兵,金門集團已經雇傭了他一年了。據說他曾經是海豹突擊隊的,在伊拉克戰場上生存了兩百多天。回國以后就從事起了雇傭兵,沒想到在這里碰到了。”西木潔說到這里更加認真的整理自己的面罩,“而且他認識我。”
“啊?”
“他還擔任過我曾經效命的殺手組織的教官。”
“那他不一定會對你有印象啊。”
“我是當時最出色的。”
淮子譯聽到這里真的無語了,沒想到有時候太過優秀也是一種錯誤。
辛卡索有些閑的無聊,他看護這個印鈔廠已經一個多月了,這里的生活除了欺負欺負這些送來的工人以外就再也沒有了樂趣。自己的主子,也就是金門集團的長子,也是未來的繼承人金云宏命令他必須守護好這里,自己就算是再怎么不愿意也沒有辦法。
這里就像是監獄一樣,只能進不能出,還沒有任何消遣的娛樂。這些也就算了,居然還要自己每天晚上都要向他匯報一天的情況。
想到這里,辛卡索有些氣不打一處來,他抓過一個準備路過的工人。朝著他的臉上揮舞著一頓亂拳,旁邊的守衛看著自己的老大越打越開心他們也忍不住的跟著起哄。
眼看自己的行為仿佛是讓自己得到了一些關注,辛卡索更加停不下來了。每一拳都比上一拳要重得多,只為了聽那一聲聲“咔嚓咔嚓”骨頭碎裂的聲音。
身旁的工人看此情況趕緊埋下頭干活,不敢再有任何懈怠。
直到被打的那個人再沒有任何反應,滿臉上全是血。辛卡索才一臉意猶未盡的扔下他,示意一旁的手下處理掉。
“老大,這次你只用了不到兩分鐘”
辛卡索看來對自己的表現十分滿意,他邪笑著添了一口自己手上血,忽然一股特殊的感覺涌上心頭。
“這味道……”他喃喃自語。
沒錯,他的手上確實出現了他很久都沒有聞過的味道了。
“女人?”
他順著自己的思路緩緩分析,總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剛才那兩個人你們見過沒有。”
“什么人?”手下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剛才那兩個帶著面罩的人。”
“面罩?咱們這里也沒聽說過會規規矩矩的穿裝備出來上班的啊。”
辛卡索瞬間恍然大悟,突然樸瑞中的房間傳來一聲明亮的槍聲。
“壞了!”辛卡索心頭一緊,“a隊馬上去探查情況,其他人跟我去武器庫穿裝備!”
樸瑞中的房間里滿是雜亂的廢棄模板,他本人被牢牢的固定在房間中央。他的手中抱著兩顆炸彈,一顆的引線連接著房門。由于這里的門比較特殊,都是向外拉才能開的,只要他向后退一點或者是有人開門的話,炸彈就會被直接引爆。
另一顆炸彈連接著窗戶的把手,只要他往前去一點,那么同樣炸彈也會被引爆。
他就這樣雙手發抖地站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不得不說,西木潔這一招是真的折磨人。而那聲槍響也是她特意開的,就是為了吸引更多的人。
樸瑞中忽然聽到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而且聽聲音人數還不少。
“不要開門……”將近半個小時的折磨讓這個快要七十的老頭有些受不了,可為了活命他只能重新大喊,“不要!”
還沒等他說完,不知道哪個愣頭青直接拉開了門。
隨著□□被啟動,只聽見“轟隆!”一聲,整個樓的玻璃在一瞬間被整齊打碎。在門口的守衛直接就被烈焰吞噬,走廊里的人也沒好到哪去,劇烈的沖擊波打碎了他們的內臟。一個個的躺在地上沒有了行動能力。
聽到這么大的動靜,趁亂走出樓的淮子譯和西木潔兩人不由得對視一笑。隔著頭盔兩人都能猜出對方的表情,不得不說西木潔的專業水平真的很高。
恰在此時,辛卡索剛好帶人從武器庫出來。這時的他們可不是剛才那副散兵游勇的樣子,而是每個人都武裝到牙齒,最后排還有機槍手。
“快跑!”
兩人開始一路狂奔。
西木潔邊看著手表,邊看向身后那些人和自己的距離。就在身后這群人跑到剛才放油墨的地方的時候,手表上的分針恰好指在數字六的上面。
辛卡索聽見身邊的倉庫里傳來了整齊的“咔”的一聲。
只見一股紅光透過倉庫的縫隙像一條火蛇一樣竄了出來,他本能的反應讓他迅速趴下。一股熱浪襲來,把他直接從地上掀翻了起來。他不受控制的在空中轉了兩圈,隨后才落在地上,慣性地又滾了幾圈。
緊接著一陣巨大的聲響將他環繞了起來,在那一瞬間他似乎覺得自己的耳膜都快要撕裂了。
當他緩過來的時候,一切都變了。本來看起來就廢棄的廠房此刻更加沒有生氣,準確的來說應該是一片廢墟。
儲存油墨的樓頂沖出了一股熾熱的波浪,伴隨著驚天動地的巨響,滾滾濃煙如同鋪天蓋地的沙塵暴一般,騰空而起,伴隨著猩紅色的火焰妖艷綻放,仿佛朵朵妖嬈艷麗花朵,爭奇斗艷。
猛烈的爆炸剛剛結束,廠房成片的房屋接連不斷地坍塌,碎裂的鋼筋混凝土般紛紛墜落,毫不留情地砸向了倉皇逃竄的人群。殷紅的血光四處飛濺,濺到了支離破碎的玻璃幕墻上,流淌到了四分五裂的柏油馬路上,仿佛盛開的紅薔薇,妖艷奪目。
辛卡索沒有去管自己的手下,他趕緊起身追趕。由于自己的正確應對措施才保證自己最小程度的收到了傷害,要不然自己恐怕此刻已經魂歸西天。而如果自己不能抓到那兩個人,自己馬上也會魂歸西天。
突然的爆炸聲讓幾公里外的車輛都不得不停下行駛,所有人緊張的望向窗外只能看到一點煙霧下道路。
一輛雙層巴士上面,所有的乘客都不自覺地跑到了二層想要看到更多關于爆炸的現場。有的人還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如果能在第一時間把現場的視頻傳到自己的社交平臺上,自己一定會一夜成為大網紅的。
就在所有人都在注意爆炸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到,從巴士下車的位置悄悄的溜上來兩個身穿休閑裝的一男一女。
大概是司機看夠了,他踩下一腳油門,從自己的專用公交車道上行駛了起來。
剛上來的兩人正是西木潔和淮子譯,兩人此刻悠閑的靠在公交車的最后排上,悠閑的享受著此刻的時光。
“可能,我說出來你都不相信,我居然第一次做這種雙層巴士是和你。”淮子譯側向西木潔那頭,西木潔就做在窗邊的位置,正好可以就近看風景。
“那怎么,還虧了你唄?”
“那倒不是,我很小的時候最大的愿望就是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坐上這種巴士,然后看遍所有美景。”
說到這里,淮子譯不自覺地看了一眼西木潔。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西木潔恰好轉過頭來看了一眼淮子譯,兩人不約而同的對視讓對方都很意外,更多的也是不知所措。
“說句實話,讓我第一次有這種想法的時候是在小學。可時間總是很快,慢慢的我居然忘記了她的樣子。”
“那么說,你們像趙宇波陳軒然一樣,也算青梅竹馬嘍?”
“不,準確的說,我都不敢確定是不是世界上真的有這么一個人。我們只見了一面,約好了明天同一時間繼續在那里。可是那天我恰好晚了半個小時,我依稀的看見她好像被一個人抱走了。可那時候真的不確定是不是她,后來我就在也沒見過她。”
西木潔聽到這里有些不耐煩,對于一個根本不知道真假的人還能想到現在,這對于她來說是根本不可能的。
“既然你根本不知道那人到底存不存在,你又為什么要那么在意她?對于我來說,只有她是目標的時候我才會在意他存不存在,其他的跟你又有什么關系呢?”
“確實,現在唯一跟我有關系的就是活下去。”淮子譯說。
看著淮子譯眉頭緊鎖,西木潔突然想到了自己曾經聽過一句話:“竹下龍一在想不通的時候都會去拜訪一位高僧,大師說過,如果每個人都悲觀厭世,那么就失去了人生的意義。你有沒有發現路上很多的人都眉頭緊鎖行色匆匆,其實大多數人早就違背了幸福的初衷。人們總是喜歡去追求自己未曾擁有過的東西,卻總是忽略了當下最珍貴的時間。”
聽到西木潔能說出這話,淮子譯確實有些吃驚。像這樣富有哲理的話,在自己的國家都是那些什么什么專家才能說出來的。
“沒想到在黑龍會做事,不僅需要會化學,還得涉及哲學啊。你們直接辦個大學多好啊!”
“哈哈!”西木潔被淮子譯這一說給逗笑了,她第一次覺得跟這個男人相處居然這么愉快。
“砰!”
就在兩人談笑間,雙層巴士的一邊突然被什么東西給撞到。整個巴士直接向一旁仄歪過去,由于是向著淮子譯一邊其傾斜,西木潔下意識的抱住了淮子譯。兩人第一次的肢體觸碰讓兩人的心跳都開始不斷攀升,西木潔這一撞仿佛比整個巴士撞一下還要嚴重。
撞上巴士的是一輛卡車,巴士剛倒在地上,車上瞬間跳下來了四名全副武裝的槍手。他們以自己最快的速度爬上倒在地上的巴士,隨后子彈上膛對著雙層巴士里開始無差別射擊。整個車里頓時哀嚎一片。
就在他們打得正起勁的時候,突然感覺身后有什么東西。還沒等他們轉過頭,只覺得脖子一熱,隨后止不住的鮮血從從脖子的傷口流出。
西木潔和淮子譯早就站在了他們的身后,這四個人就這樣倒在了這里。
“他們追的可真緊啊。”淮子譯沖倒下的尸體吐了一口唾沫。
“那當然,只要他們想,就一定會找到我們。”西木潔抬起頭,看了一眼街邊的監控。
恰在此時,監控也調轉了過來看向她。
西木潔沖著監控豎起一個中指,做著挑釁的動作。
監控的另一頭,辛卡索一眼就認出了西木潔,這位自己的得意門徒。沒想到兩人會有一天是以這種方式遇見,他瞬間就來了興趣。
“孩子,你永遠也只能是我的學生,僅限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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