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舍命相救
\"媽媽媽?!\"竹下奈愣住了,她的眼淚流了出來。
\"嗯。媽媽,我很想你。\"
\"\"
陳軒然走過來抱住了竹下奈,竹下奈終于忍不住哭了起來,她緊緊地抱住了自己最愛的人。
她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么方式來表達這段時間以來的思念和擔憂,只能這樣緊緊地抱著。
兩人擁抱著,誰也沒有說話。
陳軒然輕輕地撫摸著竹下奈的頭像是在安慰小狗一般,輕輕地拍打著,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他能夠體會到此刻懷里這個柔軟的少女的內(nèi)心有多么的煎熬。
她能夠清楚的感受到竹下奈在自己懷中微微啜泣,幾滴熱淚滴在自己的手臂上。
“你不要哭啊!标愜幦蛔钆碌木褪切『⒖,因為自己都很少會哭泣。
她用求助的眼神看向站在車門口的竹下龍一,誰能想到一向殺伐果斷的竹下龍一在這個時候居然在忙著擦眼淚?赡荜愜幦灰膊恢,此刻發(fā)生的一切是竹下龍一只有在做夢的時候才敢去想象的。
\"你不要哭啊。\"陳軒然又重復了一遍。
她的哭聲越來越大,她緊緊地摟住陳軒然,不管怎樣,自己的媽媽真的站在自己面前了,雖然她不知道陳軒然只是長相相似,但是她不希望失去自己最愛的人。
她的身體顫抖著,陳軒然能感覺到她內(nèi)心無比的恐懼,她不停地哭泣著,她害怕,她怕失去,害怕失去陳軒然,害怕自己的生活再次變成一片荒蕪。
她在不斷的抽搐,陳軒然緊張的抱著她,他不知道現(xiàn)在該做些什么。他只能這樣靜靜的抱著她。
\"阿奈。\"竹下龍一突然說話了。
她抬起頭,眼睛紅腫,鼻涕一把淚一把,\"爸爸\"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竹下龍一走過來,臉上掛著欣慰的笑容:\"好啦,好啦,我們回家,我們回家。\"
\"嗯。\"
她乖巧的點點頭,依偎在父親的懷里,她的眼睛一直盯著陳軒然,仿佛要把他的臉深深地刻畫進自己的心里。
陳軒然感覺自己的心臟猛烈的跳動了一下,一陣莫名的激動,仿佛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拉扯著他的。
這是
她的眼淚止不住的往外冒。
陳軒然的心猛地疼了一下,仿佛被利刃刺穿了一般,疼痛難當,他緊緊地抱住了她,仿佛想把她揉進自己的骨髓之中。
他能夠清晰地感覺到竹下奈的心跳,仿佛要從自己的胸膛里蹦出來。
\"你不會離開我吧\"她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地問道。
她的聲音很低沉,仿佛要哭出來。
陳軒然被這突然一問給問住了,因為事先她根本沒有練習過。從來沒有學過日語的她根本聽不懂竹下奈在說什么,但是她看著竹下奈的雙眼仿佛一切都明白了。
“媽媽不會再離開你了。”竹下龍一趕緊接過話來。
竹下奈破涕為笑,陳軒然看著她笑了,她的笑容很美很美。
\"走吧。\"陳軒然牽著她的手走向了汽車,他沒有發(fā)現(xiàn)的是在這短暫的幾秒鐘內(nèi),竹下奈看著陳軒然的目光變了。
車子行駛了大概有五六公里,來到了一個繁華的街區(qū),這里有一棟非常漂亮的別墅,在燈火通明的燈光照耀下顯得異常的美麗,仿佛一個精致而完整的藝術品。
別墅很大,裝修的極其奢侈豪華,陳軒然看見了門口站著一排保鏢,每一個人都非常的精干。
\"你在這個地段還有一個這么大的別墅?\"陳軒然驚奇的問道。
\"是的。\"竹下龍一微笑著,\"她喜歡住在這個家,所以我特意買下了周圍的別墅。\"竹下龍一指著周圍亮著燈的別墅區(qū),“不過這些只能叫做房子,有家人的地方才是家!
\"這就是家。\"竹下奈補充。
陳軒然牽著竹下奈的手走進別墅,一樓的大廳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瓷器,瓷器上面雕刻著各種各樣的圖案。二樓的一個房間中擺滿了書籍,各種各樣的古董瓷器。
竹下龍一推開房門,他把手搭在門框上,轉過身來,\"我要出去幾天,家里就交給你了。\"
\"爸爸,你要出遠門。縗"竹下奈疑惑地問道,她沒有料到父親會出門幾天,這幾天她會變成家里的主人。
竹下龍一笑了笑,\"不是出遠門,爸爸的公司出現(xiàn)了一點問題需要我去處理,我和媽媽過幾天就會回來。\"
\"真的啊,那太好了。\"她的心中一喜,\"爸爸你要注意安全。\"
隨后她又看向了陳軒然,說:“媽媽,你也是。”
\"嗯,放心吧。\"
\"爸爸。我想和媽媽單獨談談。\"竹下奈看著陳軒然用十分流利的中文說道。
竹下龍一看著阿奈瞪大了雙眼,顯然自己的女兒實在是太聰明了。
他點點頭,\"好,你們聊聊。\"
竹下龍一轉身出了房間。
\"我有話要和你講。\"竹下奈拉著陳軒然的手坐到沙發(fā)上。
“其實……”陳軒然說。
“其實你根本不是我媽媽,對嗎?”竹下奈搶先說。
陳軒然看著竹下奈漫不經(jīng)心的眼神,顯然她早就看出來了自己是假的。
“很抱歉,我……”
“沒有什么可抱歉的,我知道媽媽已經(jīng)死了。雖然爸爸一直在騙我,他說媽媽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要好長時間以后才會回來!
“你爸爸也是不想讓你太傷心。”
“我當然知道,而且我也不會相信。可是每次看到爸爸自己一個人躲在角落里哭泣的樣子,我又不忍心讓他再為我擔心。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在傷心中的時候去安慰別人,你說出來的話是會讓你自己更傷心的。”
陳軒然看著眼前的這個孩子,她甚至都不敢相信這個人居然還是個孩子。那小小的身軀下面居然隱約的透露出一股令人害怕的睿智,原來她剛剛只是在看著自己如何表演。
太可怕了。
陳軒然心里想著,真不敢想象如果這個孩子長大以后會是什么樣。
“確實,你和我媽媽長得實在是太像了。所以,我希望請求你一件事!敝裣履芜@個時候給陳軒然倒了一杯茶。
陳軒然接過茶杯,她看向竹下奈。
“什么事?”
“請你不要離開爸爸!
陳軒然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竹下奈,她不明白一個小學生是怎么說出這種話的。
“我……”
還沒等陳軒然回答,竹下奈就用自己的右手做出了一個槍的手勢。她緩緩的抬起,食指瞄準著陳軒然的眉心。
“你叫陳軒然對吧?”
陳軒然像是一個石像一樣站在原地,準確的說,她雙腿已經(jīng)麻了。
“我聽他們說,爸爸在幾個月之前救下了一個警察,我想那個人應該是你吧。”
陳軒然點點頭。
“怎么在一個叫做赤本多木的人來到之后為什么就突然不走了?”
這一句話徹底戳到了陳軒然的痛點,她握著茶杯的手開始不安的來回搓動著杯子。
“我是因為你爸爸還有事情需要我?guī)椭!标愜幦惶蛄颂蛴行└闪训淖齑健?
這些小動作都被竹下奈看在眼里,此刻她更加堅信自己心中的想法。
“爸爸一直在查這個人的底細,可是這個人好像真的就是一個混子。甚至連中情局爸爸都托人查過,這個人的背景太干凈了,而且十分詳細!闭f到這竹下奈的眼神一變立刻惡狠狠的盯著陳軒然,“越是這樣的人,他越是可疑!
“你……”
“我想,他應該和你是一起的吧?”
陳軒然瞳孔一震,心想大事不好。
“你不用跟我解釋,這些都只是一個小孩子的推論而已。而且這些話我也不會跟爸爸說,但是你要知道,如果我跟他說了,你肯定會沒有任何危險,你的伙伴可就危險了!敝裣履螠惤f,“他一定會死!
陳軒然眉頭緊皺,這個女孩這個時候簡直就是竹下龍一的翻版。她雖然沒有做任何兇惡的表情,但那眼神中的一切都是兇惡的刀劍。
“你想怎么樣?”
“你不離開,我就能保證咱們倆今天的談話全部爛在肚子里。”
陳軒然故作輕松的說:“我當然不會離開。”
“那么也就是說,你承認了以上的所有推論!敝裣履蔚哪樕下冻隽艘荒ㄐ靶Α
陳軒然此刻恨不得把自己的后槽牙都咬碎了,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小女孩給套了話。
“你不用緊張,我說到,可就是做到!
陳軒然看著眼前的女孩,一時被震驚的說不出話。
兩天后,韓國首爾
一輛黑色悍馬快速的穿過街道,不一會兒開到了市中心的一棟獨棟別墅前。別墅的莊園里站滿了持槍的衛(wèi)隊。這里是金云如的私人豪宅,自從前幾天西木潔和淮子譯偷襲了自己的□□工廠以后,自己名下的所有產(chǎn)業(yè)都加強了安保。
黑色悍馬停在門前的時候發(fā)出了一陣刺耳的剎車聲。
看到這輛車停到門口,莊園里的警衛(wèi)瞬間往門口涌去,手中的槍口直指車門。
“怎么這么快?”金云如的聲音從警衛(wèi)們的身后傳來。
“小姐交代的事情,我可不敢耽誤!
車門被推開,辛卡索從車上跳了下來。他穿著一身作戰(zhàn)背心,臉上還有兩道被子彈刮開的口子。
“抓個人都這么困難嗎?”
“小姐,那可是東京!”
辛卡索說著打開了車的后門,只見一個棕色的袋子橫放在后駕駛位上。
他一個眼神過去,周圍的警衛(wèi)立刻湊了過來。他們扛起袋子,把它放在地上。
金云如緩緩的從后面走了過來,她一臉不屑的看著地上的袋子。
“竹下龍一啊,竹下龍一,沒想到我還有這招吧!
她扯住袋子的一端隨后猛地向后一拉,袋子里的東西直接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
地上,陳軒然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她的雙手雙腳都被手銬銬了起來,嘴唇發(fā)白,沒有一絲血色。
“她死了?”金云如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辛卡索。
“沒有,我嫌她太吵了,我就給她用了點藥!
“新聞發(fā)出去了嗎?”金云如說。
“放心吧小姐,今晚之前首爾所有的大屏幕上都是這個女孩的報道!
……
“你不能去!”
拉特酒莊里,淮子譯和西木潔因為陳軒然的事情吵了起來。顯然,兩人都知道這是金云如逼迫他們現(xiàn)身的手段。
“她可是老板的女人,就算我們現(xiàn)在不去,老板用不了多久也會給我們發(fā)消息。等到那個時候,人還是不是活著的可就不一定了!蔽髂緷嵉拇采戏艥M了各式武器。
“就算是這樣,你更不能去了!被醋幼g有些激動,他右手上還纏著紗布,經(jīng)過兩天的休整,這條傷臂算是可以勉強活動了。
“怎么?我不去,難道要你去?你現(xiàn)在的這個造型,連舉槍都費勁,你怎么救?用你的嘴嗎?”
西木潔說著就推了一下淮子譯,這個動作對于淮子譯來說已經(jīng)期盼了好長時間。他忍住傷口撕裂的疼痛用雙手死死抓住西木潔的手腕,同時轉腰將西木潔從自己的肩上摔了過去。
西木潔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打得措手不及,這個人沒有任何防備摔在了地上。
突然,她感覺到雙手的手腕處接觸到了涼涼的東西。
“你這個混蛋!放開我!”西木潔整個人在地上瘋狂的掙扎。
可是并沒有什么太大用,她雙手被反拷在身后,只能眼看著淮子譯匆忙的挑選著自己床上的武器。
“你去和送死沒有什么區(qū)別!蔽髂緷嵖磼昝摬婚_,趕緊勸說。
“既然都是送死,我一個人死肯定比兩個人死要劃算的多!
“你把我松開,咱們倆一起去!
“這個手銬,本來是你準備拷在我身上的吧!被醋幼g一語道破。
西木潔眼看自己的心思被看穿,她更顧不上那么多了。
“赤本,你這個混蛋,你再不給我送開,我一槍打爛你的頭!”
淮子譯看著在地上掙扎的西木潔,他也不明白為什么自己這么想要保護她。
“等我能活著回來再說吧。”
“你給我回來!”看著關上門的淮子譯,西木潔徹底的歇斯底里。
別墅的監(jiān)控室里,一名負責監(jiān)控狀元情況的警衛(wèi)在那里悠哉的吃著泡面。這幾個屏幕他從白天一直看到現(xiàn)在,眼睛都要看花了。
“吃飯看,睡覺看,每天都是這樣的,就不能出現(xiàn)在我面前,讓我也開開殺戒!
剛說完,他再次抬頭看向屏幕時。原本好幾個屏幕里的警衛(wèi)沒有了身影。
最開始,他還以為是誰開小差了?僧斔屑毧吹臅r候,他突然發(fā)現(xiàn)別墅外圍的所有警衛(wèi)都同時消失了。
他這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準備拿起對講機報告?伤恢,淮子譯這個時候已經(jīng)摸到了他的身后。還未等他拿起電話,自己的脖子就被一把匕首刺穿。噴出來的血液直接濺了一槍。
淮子譯推開這人的尸體,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他開始快速的翻找著各個房間的監(jiān)控尋找陳軒然。
果然,在別墅的二樓迎賓室里,陳軒然正在那里無助的趴著。那個房間里沒有一個人,她的雙手雙腳都被捆綁著,看她的動作應該是在想辦法解開束縛。
“別動!”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
淮子譯感覺到后腦的位置有一根槍管在頂著自己的腦袋,透過屏幕的反光他看到了這個人正是一直追殺自己的辛卡索。
“把你手里的武器放到地上,記得慢一點,要不然我立刻打碎你的腦袋。”
淮子譯沒有辦法只能照做,辛卡索的實力西木潔也跟他說起過,這個人絕對不是等閑之輩,想要解救陳軒然必須要從長計議。
“你的身手確實不錯,不愧是讓我費了那么大功夫找了半個首爾的人!毙量ㄋ鞅3殖謽屪藙莶蛔,上前一腳將淮子譯腳下的武器全部踢遠。
“我的本事可遠不止這些!被醋幼g說。,
“我不想聽,現(xiàn)在,在我前面,聽我指揮!
兩人這樣僵持著走到了別墅的大廳里,一進大廳負責安全的警衛(wèi)立刻把淮子譯圍了起來。
金云如坐在大廳的沙發(fā)上,顯然已經(jīng)是等候多時。當她看到淮子譯的面孔時,她的表情沒有任何意外,就好像來做這件事的人就應該是他。
“我們又見面了!苯鹪迫缫皇帜弥銠壍木票,欣賞著眼前的淮子譯。
“放了陳軒然,我給你們作人質(zhì)!
“哼哼,你現(xiàn)在好像沒有什么籌碼跟我談條件。”
金云如拍拍手,二樓的手下立刻押著陳軒然出現(xiàn)。
“這個女人我并不認識,我也不喜歡她,她本來就是無辜的。但是,我工廠的事,你須得有個交代!苯鹪迫鐚⒈械木埔伙嫸M,“我這個人做事從來都是很守原則我不希望任何人破壞!
“你想怎么樣?”
“我希望,你能把西木潔帶給我。”
“什么?”
“我要西木潔!苯鹪迫缯f到這里抑揚頓挫。
這時,一顆□□從敞著的窗戶被扔了進來。這是如此的突然,以至于基本沒有人反應過來。
“砰!”
爆炸產(chǎn)生的火光充當了□□的作用,所有人都被爆炸產(chǎn)生的氣流掀翻在地。
“別讓他跑了!”辛卡索即使被突然襲擊也依舊沒有忘記淮子譯。
“砰砰砰!”一陣槍聲從眾人身后響起,還沒反應過來的眾人被這打得措手不及。
辛卡索看著警衛(wèi)被一個一個的放倒,心里頓時難以接受。他從地上爬起來,準備掏槍反擊。
“別動!蔽髂緷嵉穆曇敉蝗粡淖约旱纳砗髠鱽怼
辛卡索這才意識到還是自己太大意了,淮子譯怎么可能自己一個人只身前來。
“別動!”
與此同時,淮子譯的聲音也顯得格外洪亮。他這時用槍頂著金云如的太陽穴,同時整個身體半蹲在她的身后防止有人□□槍。
“都給我后退!”淮子譯大喊。
一看金云如被控制住,剩下的警衛(wèi)雖然手里有槍,火力也比兩人要多出不少,可就是敢不敢動手。
“不愧是我的學生,現(xiàn)在都能拿槍指著我了!毙量ㄋ鞯恼Z氣既欣慰又無奈。
“把陳軒然帶下來!”淮子譯對著警衛(wèi)喊,“把陳軒然帶下來!”
警衛(wèi)一下不知道該怎么做,于是用求救的眼光看著金云如。
“沒聽到他說什么嗎?”金云如對這種手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剛才不知道管,現(xiàn)在看我有什么用?”
“西木潔!”陳軒然像是一條脫韁的野馬一樣,趕緊跑到了西木潔的身后。
“讓你的人,全部退后!”淮子譯喊。
“金門集團的人可不會受你的威脅!”一個陰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眾人循聲看去,只見身穿西裝的保鏢立刻從四面八方跑了進來,在他們的身后一個和金云如長相相似的男人邁著從容的步伐緩慢走來。他一身名貴西裝,背過去的頭發(fā)盡顯著他中年人的氣質(zhì)。
“爸爸!”金云如說。
“年輕人,放下你的槍,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
“金玉澤!被醋幼g也根本不慣著他,即使自己被包圍也沒有任何退縮,“談個屁。”
金玉澤聽到淮子譯的話也沒有任何生氣,他慢慢的從身后掏出□□,上膛開保險一氣呵成,對著陳軒然就是一槍。
“小心!”
西木潔眼疾手快,一個箭步竄到陳軒然的身前替她擋下了這一槍。
辛卡索見狀立刻掏出自己的備用□□,同時一腳踢飛了西木潔手里的槍。
看著中槍倒地的西木潔,陳軒然沒有任何猶豫,她趕緊抱住她防止她倒在地上收到二次傷害。
大片的鮮血迅速染紅了西木潔的前胸,這一槍正好射在了她的右胸上。
這可是心臟的位置!
陳軒然一下慌了,她莫名其妙的被人從大街上綁到了這里,又莫名其妙的卷入了這樣的一場槍戰(zhàn)中。現(xiàn)在的她就連自己應該做些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呆呆的跪在那里,看著西木潔的身體一顫一顫的涌出鮮血。
“年輕人,我勸你還是放下槍,不然下個可就是那個女孩了。”
淮子譯渾身都在發(fā)抖,準確的說是被氣到發(fā)抖?伤帜茉趺醋瞿?他什么都做不了。
趁著淮子譯走神,金云如迅速抽身出來。淮子譯剛要伸手抓回來,就被身后沖上來的保鏢按倒在地。
金玉澤看著眼前的三人,就像是看小孩子打架一樣,雙眼之中充滿了戲謔。
“放了她們倆,我一人抵命!
“不不不,我不要你的命。我要的,是規(guī)矩!
金玉澤收起□□,一個手勢過去,剛才還在按倒淮子譯的幾人立刻退了回去。
“你們毀了我的工廠,殺了我的技術人員,現(xiàn)在又在我的別墅里槍戰(zhàn),如果你們不死我就沒法待在首爾了!
淮子譯聽到這已經(jīng)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準備,可一看到西木潔在生死邊緣掙扎,他又想要讓她們活下去。
尤其是陳軒然,她的重要性遠遠高于自己。
“這樣吧,這里有三杯酒,其中兩杯有穿腸毒藥。如果你能喝一杯沒事的話,我就放你們走!苯鹩駶捎沂忠簧,身后的保鏢就把準備好的就被端了過來。
淮子譯看著眼前的三杯酒,他第一次感受到對死亡的恐懼。記得自己做過那么多次任務,無數(shù)次的徘徊在生死之間,可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對死亡害怕。可能就是這樣,對于未知的東西我們永遠都不會有任何恐懼。
“你最喜歡什么數(shù)字?”西木潔的聲音仿佛在耳邊響起。
這是兩人前兩天一起養(yǎng)傷的時候自己問的,他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時候耳邊響起了西木潔的聲音。
這可能就是潛意識吧!
淮子譯難以想象西木潔是怎樣掙脫開手銬的,現(xiàn)在看向她的手邊,手銬摩擦產(chǎn)生的血痕依舊清晰可見。
有一個人能為了不讓自己死做出這樣的事,這輩子也值了吧。
淮子譯不自覺的笑了出來。
他心一橫,耳邊也想起了西木潔的聲音。
“15”
淮子譯直接拿起第三杯,一飲而盡。
此刻,全場都沒有了聲音,所有人都在靜靜的看著淮子譯,看看他到底什么時候會倒下。
淮子譯,皺著眉頭,除了酒味的沖勁,在他的臉上似乎看不到其他。
“看來死神還不肯要我!被醋幼g一臉挑釁的看著金玉澤。
“年輕人,你可真有種!苯鹩駶梢彩堑谝淮慰吹接腥嗽谒麛[的這道生命選擇題面前選的如此干脆,不禁對淮子譯產(chǎn)生一種愛惜之情。
“你們走吧!
淮子譯沒有說一句話,他快步走到陳軒然身邊,抬起西木潔的手臂,和陳軒然一起把她架了起來。
“你沒事吧?”陳軒然看著面色凝重的淮子譯,不禁有些擔心。
淮子譯只做出了一個不要說話的手勢,隨后就一言不發(fā)的走了出去。
首爾的夜晚突然下起了雨,陳軒然駕著一輛別克快速行駛在道路上。她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想讓自己不要再去想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突然,淮子譯一口鮮血從嘴里吐出,直接把左邊的擋風玻璃染成了血紅色。
“淮子譯!”
“不要叫!”淮子譯做出一個不要說的手勢,并且看了看在后座昏迷過去的西木潔。
陳軒然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如果西木潔沒有昏迷過去的話,淮子譯此刻就已經(jīng)暴露了。
“我不知道……我……還能活多久……”淮子譯緊緊的攥著陳軒然的手,“你……一定要完成……任務……”
還未等說完,又是一口鮮血噴射而出,淮子譯覺得自己的肚子仿佛有人在用刀劃破自己的肚子。
“帶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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