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檔案11.2
“………也就是說,世界上真的有非科學的東西存在,而編纂室就是調查與這些相關的部門……”
打開了新的世界觀大門的松田陣平,正內心糾結的坐在臺階上,似乎還沒完全接受。
“但你之前不是說話世界上沒有鬼嗎?”
“傻孩子,我那不是騙你嗎。”我毫不羞愧的說,換來對方的一個手刀。
“你這家伙真是欠打,算了……以后在跟你算賬。”
“等等,你就這么信了?就這么簡單?不在懷疑懷疑?”我反而有些不敢置信,心中已經準備好一堆的草稿沒一個用的上。
“一直就感覺有些奇怪,這樣反而能解釋的通了……”松田小聲嘟囔著,隨即又提高音量問我,“說正事,伊達身上的就是那個‘死印’?”
我不敢肯定,雖然我記憶是這樣的,但畢竟我沒有玩過游戲,不能排除是其他的什么東西,反正絕對不是人畜無害的印記。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伊達前輩的詛咒還是盡早解開。
看我要走,松田也站起來,“我也去,在沒有親眼見到前我還沒有完全相信你。”
行吧,我好脾氣的同意了,擺出前輩的架勢,“先說好,跟著我可以,但我的資歷比你長,你必須聽我的話,不能違抗我的命令,我說去東不能往西,別亂摸亂走亂說話,還有,茶飲料我要烏龍茶………”
隨著我提出一條條近乎不講理要求,松田的表情肉眼可見的陰沉下來,但他還是忍住了,從牙縫里一個字一個字地擠出:“我答應,趕緊走吧,前輩!”
小暮這倒霉孩子因為昨晚的急剎車一頭撞到車門上,腦袋腫起個大包,今天在家休養。現在偌大的編纂室只有我們兩個人,要從這么多的資料里找出符合條件的案件,簡直難上加難。
“我這邊沒有,你那呢?”我扣上最后一份檔案,發愁地坐在梯子上,“全是無頭無腦的記錄,到底怎么找啊!”
“沒有帶奇怪印記的死亡案件。”松田按了按太陽穴,他全程眉頭沒有皺開,大概處于是否相信我的話和這里案子都是非常識案件的疑惑與震驚中。
“如果能知道伊達前輩是在哪里被詛咒就好了……”但是他現在的記憶障礙不容樂觀,已經連這幾天去過哪里忘了,這種情況下還依然堅持記得犯人,真不愧是我等警察的模范,令人佩服。
“這不簡單,”松田理所當然的說,他從衣兜里掏出一個眼熟的本子,那好像是高木涉手中的那本記事本。
“這是伊達的筆記本,離開醫院前我借過來了,如果他是在調查案子,那么一定會記錄在里面。”
“你怎么不早拿出來啊!”從他手中奪過本子,我快速翻到最新記錄的幾頁。
前幾日他在追查一件結婚詐騙犯的案子,但是犯人通常出沒于繁華的商業街,怎么看也不像是怪異出沒的地區。有一條記錄引起我的注意,在一頁的頁眉上,隨手寫著“明日16點去三丁目的花店取花”。
是送給娜塔莉小姐的花嗎?
松田陣平肯定的說,“那天中午他和我一起吃的飯,他提過傍晚有事做,但不是去約會。”
我警覺起來,“不會吧,難道伊達前輩是要婚前出……痛!你干嘛?!”
“你亂想什么?!伊達不是那種人。”
我捂著頭怒瞪松田,想要包庇好友的錯誤嗎?如果是真的我一定要告訴娜塔莉小姐!
他亮了亮手機上的搜索界面,“實地去問一問不就知道了,三丁目就一家花店。”
“那天下午只有一束預定好的花,是一束白菊。”
花店的工作人員查閱記錄本后告訴我們。
“白菊?那不是……”
“是悼念用的花,”店員接過我的話,十分負責的說,“我查了下訂花的電話號碼,是街頭幸田婆婆的號碼,應該是為了悼念她上周去世的孫子訂的花。婆婆腿腳不好,應該是拜托別人取的花。”
順著店員給的地址,我們來到幸田婆婆的家。普通的日式住宅,大門禁閉著,任憑我們按著門鈴也無人接聽,反而是鄰居家不耐煩地走了出來。
亮了警察手冊,鄰居大媽態度立刻緩和起來,“你們找幸田婆婆有什么事嗎?她最近老年癡呆了,以前還能看到她出來溜達,自從她孫子出了事之后就很少能看到,最近這幾天也一直沒有動靜,可能被孩子接走了吧。”
松田還在與大媽談話,我在幸田宅四處晃了晃,看到二樓有一扇沒有關緊的窗戶,立刻晃了晃背包,將公仔里的萩原研二叫出來,讓他進去看看。
片刻后,研二一臉嚴肅的出來,“里面不對勁,有生活的痕跡,但沒有人在,而且…還有奇怪的感覺。”
聞言,我立刻扭動門把手,試圖將門鎖晃動開。
“你干嘛呢?沒有搜查令進入居民家可是違法的。”松田被弄出的動靜引來,他立刻找理由打發走鄰居大媽。
“里面有問題。”確定了這個門鎖并非先進的防盜鎖,我退后幾步,企圖用暴力開門,然后被松田阻止了。
“你動靜太大,我來吧。”順著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巧的工具包,拿出兩只螺絲刀插進鎖眼中,只是轉動兩三下后,就聽到門鎖“咔噠”一聲,打開了。
“哼,他也就這一點優點。”萩原研二不服氣的說著,又鉆回玩偶中。
門口玄幻處擺放著幾雙外出鞋,表明主人并沒有外出,就像研二已經查看過的一樣,屋內沒有人。
但是,臥室被褥掀開,桌子上放著半杯水,仿佛是有人在睡醒后下床去喝水,然后人就消失了。
我摘下眼鏡環視整個房子,里面有些惡心的瘴氣,表明怪異確實來臨過,并很可能帶走或殺死了幸田婆婆。
“門和窗戶都是從內反鎖的,”松田檢查完門窗,注意到被褥內部有奇怪的污漬。
“這是……糖?”他用帶著手套的手輕捻褐色污漬,疑惑的說。
我重新帶上眼鏡,看向被褥內的污漬。零星分散著幾處帶有黏性的污漬,不像是血跡,反而更像是糖一類的遺留物。
不會是婆婆年紀大了躲在被子里吃甜食吧?那么她人去了哪里。
松田又發現了新的線索,他拿著柜子上擺放的照片給我看。那是一張家庭合影,老人應該是幸田婆婆,她牽著一個板著臉的少年,應該就是上周因為事故去世的孫子。
“你不覺得熟悉嗎?”
松田見我疑惑狀,嘆了口氣提示著“你昨天拿過來的文件,在h城樹海旁邊公路上發生車禍的暴走族,就是他。”
回憶了下文件里染著花花綠綠頭發的不良,實在無法和照片里的少年對應起來。“這么說,購買的鮮花是去車禍地點惦念死者的,很可能就是伊達前輩帶著幸田婆婆,并在那里遭遇了怪異。”
這么一說一切都能講得通了,老年人對詛咒抵抗較低,估計幸田婆婆已經詛咒發作,那么伊達前輩也危險了。
“今晚有必要去樹海一趟。”
話雖然是這么說,但我內心還是不情愿的。
這是樹海的一處入口前,寫著“歡迎來到充滿綠色和浪漫的森林”的破舊大門,與兩邊寫著勸人放棄自殺的標語牌形成強烈對比,恐怕開始作為森林公園設計時怎么也沒想到這里會成為遠近聞名的自殺圣地。
路燈只能照亮門口的那一片,在往內被茂盛的樹林遮擋,只能看到黑漆漆的一片,連手電都照不到盡頭。
僅僅一瞥就能看到密集的瘴氣將整片地區籠罩,整個樹林,仿佛地獄的入口,張著不祥的巨口等待著下一個死者的進入。在這個地方自殺,恐怕死后也不會超生。
“愣著干什么?走啊!”松田拿著手電,率先走了進去。
我跟著他,哆哆嗦嗦的跟在他的身后,努力讓自己不去注意余光的陰影。
沿著步道向深部走去,在一處岔路口處我拉住了松田,指著被草叢遮擋的小路,“去那邊看看吧。”
別問為什么,問就是直覺。
剛走了沒多遠,我們聽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松田率先停了下來,他警惕的用手遮擋住手電的光芒,等到聲音接近后,猛地將手電照過去,“什么人?”
來的是一個人。
一個半禿頭的中年男子,此刻他也嚇了一跳,在確定我們是活人后表情激動地說了一堆。
簡單概括就是這個辛辛苦苦工作十幾年依然一無所成,然后回家發現被老婆帶了綠帽子的悲慘故事,他一時氣憤之下,想要通過結束自己的生命來報復妻子和上司。
這……哪怕你現在回去揍他們一頓都比自殺這個鬼主意強啊,而且備不住你死了后根本沒人關心呢。
我張了張嘴,沒說出什么。但松田卻直接給了他一拳。
不僅是我,連男子都呆住了,他捂著下巴,磕磕絆絆的問,“你干嘛?我…我可要…報警了!”
“嘖,還報警,你這不是不想死嗎?別因為這點小事就自殺,給我好好珍惜下自己的生命!”
男子聽了后反而破罐子破摔,喪氣的說,“反正我這么一無所成,活著也受人嫌棄,不如死了還能讓別人高興高興……”
“是嘛,花著你的錢住著你的房子還在嘲笑著你的死,你死后可是會看到這種事哦。”我拉住想要再給一記糾正拳的松田,開始嘴炮模式。“大叔,你真的想好了嗎?死可是沒有回頭路的。為了那種人去死真的值得嗎?”
男子猶豫了,大概是一時沖動來到這里,“……憑什么一直受苦的是我,最后卻便宜那對狗男女,真是蠢透了!我還可以重新來過吧…?”
他問向我們。
“我哪知道,有空從這浪費時間你還不如回去找個好律師想想如何離婚。”松田已經饒到大叔身旁,已經做好隨時按住人的準備。
“也是…反正早晚都要死,我要回去好好享受生活,辭掉工作賣掉房子去旅行什么的。”大叔看起來放棄了自殺的想法,然后他想起來什么,“你們兩個看起來不像是來這殉情的,這里可不是約會的好地方,我剛才看到一個奇怪的男人,全身長著黑色的斑塊,一直在看著我,真滲人……你們沒什么事也趕緊離開吧。”
奇怪的男人?這鬼地方還有別人在?
“啊對了,我叫木村正男,”大叔舒展眉頭,發自內心地笑了,“如果出去后我在見面,到時候請你們喝一杯。”
遇到木村正男后,我們又順著小路向里走了一段,在樹海的深處中看到一棟小木屋。
小路就像是為了到達木屋一樣,在此中斷。
“進去看看吧。”
松田向前一步,抓住門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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