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她是有婚約的人
“媽,少吃點,面條吃了暖和。”
他進(jìn)來后就幫胡芯兒拿著扣盆蓋子。
沈蓮見兒子這樣說,心知兒子是為了照顧胡芯兒的心情。
微微嘆了口氣。
“是,讓芯兒操心了,你家應(yīng)該離這不近吧!”
“嗯,不過我坐公交來的。”胡芯兒還想,幸好做公交來了,要是步行他們還不得餓著。
“牧騰,我給你拿了雞腿和包子,你去護(hù)士站上熱一下。”
這時候的護(hù)士站都是提供火源給家屬提供方便。
“我一會熱,我看面條這么多,我媽也吃不完。”
其實他早上在劉叔家吃過來的,劉嬸還給他母親做了魚湯和餃子。
但是他不能辜負(fù)胡芯兒的一番好意。
胡芯兒莞爾一笑,“我還擔(dān)心面條不夠你吃呢!要是夠,這些就放下午吃。”
聽到胡芯兒的關(guān)心話語,就像暖陽照進(jìn)他的心里,暖暖的。
“我們下午就要回去了。”
胡芯兒訝異,“怎么這么快?不是說來治療?”
“來這做了很多檢查,醫(yī)生說我媽的腿恢復(fù)的很好,在家繼續(xù)修養(yǎng)就行,又配了一些藥。”
要不是劉叔強迫要帶著他母親來檢查,他也不會來這一趟。
“那就好,那你們怎么回去啊!”
“劉叔準(zhǔn)備了車子,一會出院。”
胡芯兒看了眼手中的飯,她怎么忘了牧騰他們在這里也不是舉目無親,竟還準(zhǔn)備了飯。
“怎么了?”牧騰從她手中拿過面碗遞給母親。
這才看到她的手凍的淤青,“手套呢?”
“哦,手套太厚了,我擔(dān)心把飯灑了,在包里呢。”
胡芯兒這個嬌小姐,嬌氣歸嬌氣,但是做起事來倒是從不嬌氣,很踏實。
從沒想過她會為他和母親做到這些。
胡芯兒今天穿的是短襖,背的是軍綠色的斜挎包。
比起昨天的裝扮,牧騰還是喜歡她此時接地氣的著裝,這樣看起來舒服多了,不會讓他覺得高不可攀。
胡芯兒用食指撓了撓額頭,囧著道:“你們是不是吃過了?”
看到牧騰和母親對視,她就知道是這樣的。
“吃過就別吃了,那得多撐啊!”
“我們吃過好一會了,吃了坐車也不餓。”
給沈蓮盛了一碗后,牧騰直接拿起盆子坐在一旁的空床上吃起來。
“這城里的什么都好,連面條都精細(xì)好吃。”
胡芯兒雙手交握著,如秋水般的眼睛眨了眨,“牧嬸,要不是過年,朵朵一個人在家,你們可以去我們家的。”
“不用了,這開車倒是也快,再說過年就得回家,哪有在外過年的道理。”
沈蓮把碗里的面都吃光了。
她是真的喜歡這個女孩,只是他兒子沒這個福氣。
牧騰也把一盆面吃光了,還拿去水房都洗了干凈。
胡芯兒看的都撐,這一盆面可不少,他會不會撐了?
不一會,劉叔和劉嬸也來了,他們來送牧騰他們。
醫(yī)院的所有手續(xù)都沒用牧騰管,全是劉叔讓人打理了。
牧騰沒讓劉叔跟著,只有司機。
醫(yī)院門口,沈蓮和劉嬸說不完的告別話。
劉叔和牧騰說著什么。
胡芯兒把帶來雞腿什么的都給牧騰裝進(jìn)了行李袋里。
早知道他們要回去,就把家里的糕點裝一些拿給牧朵。
牧騰一邊聽劉叔說話,眼睛時不時的瞥著胡芯兒,見她靜靜站立著,不知在想著什么,看了眼手中的手套,他……
劉叔早把他的舉動看在眼里。
這小子真讓人頭疼。
“別瞅了,胡家姑娘過完年估計就不會去鄉(xiāng)下了,劉家指定想辦法把她調(diào)回來。”
牧騰不以為意,涼涼道:“那要是我舉報呢?”
劉叔聞言,立馬挑眉立眼,“你小子還想反了天了,胳膊擰不過大腿,再說也不用怎么動用關(guān)系,隨便給哪個廠子安插一個人就好了,根本構(gòu)不成什么的。”
“話說回來,你把人弄去又能做什么,她是有婚約的人。”
劉叔只想打消牧騰的念頭,這胡家丫頭就讓霍霍劉家得了,他就歇了心思吧!
但是,牧騰的執(zhí)著是他想象不到的。
他認(rèn)為他們連婚都沒訂,就不算有婚約,只要沒結(jié)婚,這親事就不成。
看到牧騰去找胡芯兒,劉叔搖搖頭,很是無奈。
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在想什么?一個個這么不聽勸,非得撞墻才會回頭嗎?
牧騰把手套遞給胡芯兒,胡芯兒沒接,“我不要,一會就回家了又不凍。”
他路上才需要吧,那破吉普車?yán)锟蓻]暖氣。
“拿著!”
牧騰快速拉出她的手把手套塞給她。
他猶豫了一下試探性的問,“你春節(jié)要完婚?”
“呃?”他怎么突然問出這么一句?
她的水眸蒙了一層霧氣,就像晨霧中的花朵,讓他想起初次看見她相片時的場景。
說書匠說的“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就是她這樣的吧!
牧騰像沉浸在深灘中的黑寶石的眸子滯了一下,很隨意的說:
“朵朵說,要是沒事早些回來,村里過完年還有秧歌,很熱鬧的。”
“她是想我做的飯了吧!到時候看吧!”
胡芯兒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要是她說了算就好了。
牧騰還想說什么,那邊劉叔喊人了。
“再不走,天就黑了,路也不好走了。”
“回來時坐火車注意安全,你可以和左斌一起回來。”
他話里話外還想她回去,胡芯兒卻以為他是因為第一次她丟失的事,所以心里有了陰影,擔(dān)心給他找麻煩。
“好!”
車子離開,劉叔想起牧騰依依不舍的模樣,想和胡芯兒交代幾句。
誰知,胡芯兒道:“劉嬸,你稍等一下,我馬上就來。”
胡芯兒想到那個偏方,今早起來她就整理了,不過忘在家里了。
她趕忙跑回醫(yī)院和護(hù)士找了紙和筆把偏方寫出來。
“讓您久等了,這是我?guī)湍鷨柕钠剑厝ゾ桶凑丈厦娴寞煶虂恚雮月后應(yīng)該就會有點效果。”
劉嬸接過她寫的偏方看了一眼,字跡工整,就連用量幾兩都寫的清清楚楚,可見她是多真心實意。
“你這孩子真是有心了。”
劉叔本來想說她幾句的,看到她如此坦誠,又心地善良,又不好說什么。
“要是以后有什么事可以來找我,有些事我還是可以幫的。”
這是,這是給她許愿了?
為毛有一種開掛的感覺。
胡芯兒很開心,在這個年代一定要抱緊大佬的腿,關(guān)鍵時刻能保命。
幾人告別后,胡芯兒回家,沒想到,劉學(xué)武來過了。
把她昨天落在車上的咖啡粉放下了。
第二天就是除夕,劉學(xué)武留下話說他要去值班。
她總不能跑人單位上去。
不過,該來的轉(zhuǎn)機還是來了。
……
除夕。
王春蓮在洗魚,讓胡月兒幫忙那個盆子。
胡月兒看到魚,把盆子一扔,捂住嘴爬到一旁的花欄上干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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