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爹在哪,哪就是家
累了一天,本該倒頭呼呼大睡的卻怎么也睡不著。
之前牧大嬸還讓去他們家睡,說新娘子不能和新郎在一個房子里,得從外邊往回來引。
可是她想父親,不知他們是什么情況,都十點多了還不見人。
要是有他在的話,他在哪,她就跟著哪,父親就是家。
活了兩世,還是第一次結(jié)婚,身邊卻沒有一個親人。
熟悉又陌生的哥哥也聯(lián)系不到。
想到這里,胡芯兒淚水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包子似乎感覺到了她的難過,喵嗚了一聲,用腦袋蹭了蹭她的手。
胡芯兒越發(fā)感到傷心。
院子里,牧騰留了一盞馬燈,屋內(nèi)也能照射到,所以她就關(guān)了手電,剛好遮住她的淚光。
突然,一道車聲傳入耳中,胡芯兒屏住呼吸,就聽到關(guān)車門的聲音。
她一喜,連眼淚都顧不得抹,本就和衣而睡的,這下直接跳下地,鞋子都來不及穿好,拖拉著就沖到門邊,拉掉門插,打開門就飛奔出去。
牧騰還沒睡,在外邊干活,聽到車聲就開了大門。
他剛要和來人打招呼,就聽到胡芯兒的動靜,一回頭,就看到光打在臉上,晶晶亮的淚水。
他怔住,也就是說媳婦剛才一個人在屋里哭。
她哭了多久?
他也是剛聽到聲音,用最快的速度開的門,而她也是第一時間聽到聲音就沖出來了,也就是說她根本就沒睡,衣服都穿的好好的。
他這個丈夫還是不夠責(zé)。
竟然沒察覺的她的不開心。
大門外的幾人的視線跟著牧騰看去,就見站在院子中央的胡芯兒緊咬著唇,倔強的不讓淚水掉落,但是淚水缺如珍珠一般,大顆落下。
任誰看了都動容。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芯兒,你這孩子……”
胡國志推開牧騰,先走進來,他的眼里只有那個讓他無時無刻不牽掛的女兒。
“爹,你怎么來的這么遲,我以為你不來了。”
胡芯兒泣不成聲,大聲質(zhì)問,隨后就垂頭,委屈的像個沒人疼的孩子,低低道:“我……我甚至想,你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門口站著的左叔和劉叔長呼一口氣,拍拍牧騰的肩膀,他們還以為是牧騰欺負這孩子了。
要是讓人家爹看到,這婚事不得黃了。
不過看到孩子這樣,他們這些當(dāng)父親的也難過。
遠嫁他鄉(xiāng),就這一個親人,能不傷心嗎?
“你這孩子,我既然答應(yīng)了你,怎么會騙你,就是天上下刀子,爹也會來的。”
胡國志拿出手帕給胡芯兒抹眼淚,他的老淚也忍不住的落。
要是他沒來,真不敢想象孩子會怎么樣?
“小胡,這是我們的錯啊,臨時有個會,就耽誤了,劉叔向你道歉。”
胡芯兒用手背把淚說抹掉,抬起頭搖了幾下,“我誰都不怪,這不是就要結(jié)婚了,就矯情了。”
“哈哈哈,你這孩子。”
牧嬸也出來了,幾人打過招呼后,就趕緊他們進屋。
牧騰招呼他們洗漱了一下。
牧嬸和胡芯兒去做飯。
牧騰出來倒水的時候,碰到出來找東西的胡芯兒。
他拉住胡芯兒的胳膊,走到一邊。
“以后不許偷的哭了,有什么事都告訴我,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解決的,聽到?jīng)]有?”
“我沒偷哭,就是看到我爹了,就忍不住了。”
牧騰微微嘆口氣,“嫁給我覺得委屈嗎?”
胡芯兒怕他想歪了,趕緊道:“不委屈。”
還把自己眼睛睜的圓溜溜的,讓牧騰看到她眼里的真誠。
牧騰無奈的彈了彈她的額頭。
“你以后還藏事不?”
胡芯兒回答的很干脆,“不藏了。”
她說完,快速在牧騰的臉上親了一口,趕緊跑回廚房。
牧騰愣了一下,回神后,哪還有媳婦的影子。
胡芯兒和牧嬸今天也沒節(jié)約,舀了一盆面,做湯面。
牧嬸和面,胡芯兒做臊子和拌涼菜。
一些干貨下午那會就泡上了,這會都泡發(fā)了,在加上點青椒和黃瓜就能拌點爽口的涼菜。
白天的時候,胡芯兒用調(diào)料炸了點香油,滴上一點,真的很香。
兩人動手,很快就把飯做好了。
他們來的時候還帶了司機,總共是四個人。
三個人穿的都是軍裝,這一下子,感覺房子都逼仄了。
明天他們一出場,牧家的門面是漲起來了,任誰都不敢小瞧。
吃完飯,牧騰想要開點酒,被他們攔住。
“明天喝也不遲,我們又不急著回去。”
“就是,明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不能有半點馬虎,時間也不早了,早些歇著。”
小汽車的聲音,大半個村子里的人都聽到了。
這個時候來車子,指定是來牧騰家,同時,也只有他們家才熟識有汽車的人。
而能有這排場的,指定是來自省城的,牧騰父親的戰(zhàn)友。
所以,村長馬不停蹄的趕來。
幾人相互寒暄了一番,村長叫他們幾個去家里住。
“我家的房子空著,大兒那邊的房子也空出來了,就由老婆子和我大兒媳陪著芯兒在那邊住。”
“明天也好從那邊出嫁。”
“本來也是這么安排的,可芯兒這孩子說爹在的地方才有家,她哪都不去了。”
聞言,胡國志又一陣難過,“這孩子都出嫁的人了,還黏著爹,也不怕人笑話。”
胡芯兒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她才不會那么認為,就撒嬌反駁道:“我就是七老八十,不還是您的孩子。”
胡芯兒的話,是胡國志難過的情緒緩和了些。
一晚上,一會開心一會難過的,胡芯兒覺得都精分了,該不會是婚前恐懼癥吧!
牧騰拿了茶,還拿了一瓶酒,送他們?nèi)ゴ彘L家,安撫幾人休息后,才送胡芯兒去她住的地方。
臨分別的時候,在天時的保護下,胡芯兒大膽的攀住牧騰的脖子。
“未婚夫,永別了。”
她在牧騰的唇上親了一下,牧騰被勾起,就想加深這個吻,胡芯兒捂住他的唇。
“剛才是告別的,不宜糾纏太久,除非你不想結(jié)婚。”
得,這一句就把牧騰說停了。
她慢慢的松開手,借著圓滿的月色,深情的看著牧騰,下一秒,重重的吻住牧騰,就在牧騰有所行動的時候,她又快速離開。
“牧先生,明天見。”
說完,她就迅速抽身離開,奔向那個亮著光的屋子。
獨留牧騰在夜色中凌亂。
學(xué)著胡芯兒的口氣,他也道:“胡小姐,明天見。”
這個稱呼也就是沒人的現(xiàn)在他敢說,要是被人聽到了,就是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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