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雪迷惑地說；“這個好像是朱校長的聲音啊~”

        “為什么突然放假？”楚紹也疑惑。

        “估計是體恤我們吧！”天雪說，“算起來上了一個月的課了，應該放假了！休一天也是休啊！不過星期天下午還要上課，這樣算只放了半天嘛！”

        宛情愣了一下，突然抓住她：“有沒有日歷？！”

        “沒有！”天雪皺眉，“你要日歷干什么？”

        “你不是有手機？”楚紹說。

        宛情回過神來，急忙掏出手機翻日歷。星期四、星期五……星期四是16號！她驚喜地笑了一下，收拾手機，低頭算題。

        “你笑什么呀？”天雪問。

        “沒事，我回家！”

        吃完晚飯，宛情去無人的樓梯間給徐可薇打電話：“媽！”

        “誒，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徐可薇說，“星期五我來學校看你，什么時間可以來？你那天全天課吧？”

        “不用不用……”宛情興奮地說，“星期五我放假，星期四就可以回家！你記得買蛋糕——不不不，我去買！你肯定不會買！”

        徐可薇愣了一下，驚喜地道：“你放假？！太好了！我一會兒就去跟芳姐請假，早點回去給你做飯！蛋糕我會買的，你放心！肯定買！”

        “隨便你！”宛情笑道，“我也會買的，哼~”

        “你這孩子，買重了浪費！”

        “本來就該吃兩個呀~”宛情笑道。

        “我……”徐可薇一嘆，“隨便你吧。”

        星期四，宛情回到家，聞到廚房飄來的香味，立即奔過去：“媽——”

        “回來了？”徐可薇擦了擦手，轉過身她已經進來了，就捧著她的臉仔細瞧，“怎么感覺好幾年沒見過你了一樣！”

        “我也是啊，媽媽！”宛情將她抱個滿懷，“生日快樂！”

        “乖。”徐可薇開心得眼睛有些濕潤，“快去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我來我來，你去休息。你今天是壽星！你吃面了嗎？吃蛋了嗎？”宛情連珠炮似地說。

        “吃了。”徐可薇說，“我上午才回來的，芳姐一早給我做的，還封了我紅包呢。”

        “管阿姨真好！”

        “嗯，等你考完試，去花店里看她。”

        徐可薇走進客廳，見一個精美的蛋糕盒子擺在桌上，又倒回去：“你真買蛋糕了？”

        “生日當然要吃蛋糕。”宛情說，朝著她得意一笑，“我就知道你不會買！”

        徐可薇也笑了一下，出去把客廳和飯廳收拾了。廚房的菜她已經做了大半，宛情只是做收尾工作，很快就好。

        將飯菜端上桌，宛情說：“吃完飯再吃蛋糕！我們一邊看電視，一邊吃。”

        飯后，宛情去洗碗，看著手心已經淡化的疤痕，怔了一下，想起穆天陽。自從那天發過兩條短信，他就沒再聯系她。當然，她也沒聯系他。聽說采妍出了車禍，他經常去看她，他們現在的感情一定很好，或許他已經忘了她吧？

        宛情淡笑一下，將廚房整理干凈。回到客廳，拆開蛋糕，端到茶幾上，她一邊插蠟燭一邊說：“41歲了呢，去年40歲，都沒給你做個整十。”

        “今年能做就好了，整不整無所謂。”

        “只有我們兩個人，都沒法給你分光一下。”宛情說得有些苦澀。幾年前薛麗娜滿四十歲，辦得可風光了。她剛好去找丁志剛借錢，結果被他們趕了出來。

        “風不風光無所謂。”徐可薇說，“能健健康康，能有你在身邊就好了。”

        “我會一直在媽媽身邊的。”宛情說，“我也會努力賺錢，以后給你辦個風光的生日！”

        徐可薇摸了摸她的頭：“有你這么孝順、這么懂事，我就最滿足了。別的，都是虛名浮利。”

        宛情笑了笑，不再說這些，飛快地把蠟燭點好：“快！許愿！”

        “這蠟燭插這么多，好好一個蛋糕就……”徐可薇一說話，不小心吹滅了兩根蠟燭。

        “哎呀！”宛情大叫一聲，急忙點上，“快！這個燃得很快的。”

        徐可薇只好閉上眼，幾秒鐘許了個愿，然后睜開眼吹蠟燭。

        “你怎么這么快？”宛情說。

        “不是你叫我快的？”

        “我叫你快許愿，沒叫你許愿快啊！你有沒有許啊？”

        “你不要信這些。”徐可薇搖搖頭，伸手拔掉蠟燭，然后切蛋糕。

        宛情蹲在旁邊，臉紅彤彤的十分美麗：“好久沒吃蛋糕了呢。”

        “這幾年委屈你了。”徐可薇說，先分了一塊給她。

        “不委屈。”宛情捧著蛋糕，等她也切好了才開始吃，“唔……里面有水果的，很好吃。”

        “吃東西不要說價錢！”

        “給你的錢，你都自己存起來了？”

        “是啊！”宛情邀功地說，“我很節儉的！怎么，要我交給你啊？”

        “別。自己收著，免得要花的時候又沒有。”

        宛情點頭，與她靠在一起：“好多年了，今天是我最開心的日子。”

        “我以為是明天呢？”

        “明天永遠不可能有今天這么開心！”

        “明天是你生日！”他們母女的生日是挨著的，以至于每一年過生日時都特別開心，比起別人家來，好像多了點特別的意義。

        “今天是你生日。”宛情說，“我的生日，永遠也比不上媽媽的生日，當然是今天最開心了！”

        “可是我恰恰相反。”徐可薇說，“我每一年都是明天最開心！看到你又長了一歲了，好有成就感~”

        “啊……”宛情撅起嘴，“你種小樹啊！又長高一截了，好有成就感~”

        “噗——就是那樣的心態，差不多。”

        一個六寸的蛋糕，當晚沒吃完。第二天早上，繼續當早飯。同時，徐可薇又給宛情煮了一個雞蛋和一碗壽面。宛情全部吃光，很飽。

        二人一起去買菜，徐可薇問：“想要什么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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