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陽有點受寵若驚。他擔心孩子不理自己，特意選他們玩得認真的時候來，誰知道輕輕地說一聲，他們就回過頭來了。這代表什么？代表他們……

        低頭，見兩個孩子眼巴巴地望著自己，他連忙把禮物遞過去，有點手忙腳亂：“這是哥哥的，這是妹妹的。”

        叮叮抿著笑，默默地接過去。當當抓著就拆，問：“是什么？”

        “我猜不著~”當當努努嘴，低頭繼續拆。

        叮叮低頭看了一眼，見當當的是個四四方方的盒子，和別的禮物差不多，而自己的是一個很扁的盒子，比裝巧克力糖的盒子還扁呢！不知道裝的什么，她有點好奇，但和別的不一樣，又有點郁悶，真怕拆出自己不喜歡的來。

        她垂著頭，手指頭在包裝紙上摳了摳。

        穆天陽小心翼翼地問：“叮叮，你不喜歡？”

        叮叮爬過去，伏在他膝蓋上，兩眼忽閃忽閃地問：“爸爸先告訴我，是什么。”

        “告訴你，就沒有驚喜了。”

        “可是……”低頭垂下頭，有點糾結。見當當已經拆出來了，急忙去看，結果是一堆碎片。她皺起眉，好失望。

        看樣子爸爸不會選禮物……嗚……那一會兒要裝作很高興才行，不然爸爸會難過的。

        當當倒沒有失望，把東西撿起來，問穆天陽：“爸爸，這是什么？怎么玩？”

        “這個要自己裝，裝好了，你就知道了。”穆天陽說著，把東西撿到桌子上，教他裝。

        叮叮也趴在一邊看，發現碎片只有幾塊，中間有一匹馬，她拿起來，把馬兒的四條腿按在桌上，嘴里學著馬蹄聲“噠噠噠”，讓馬兒往前走。#@$&

        走了兩下，發現馬的四肢是可以活動的。她轉了個身，把馬平放在桌面上，小手一條一條去拉馬腿，教馬兒走路。走到穆天陽手邊，她抬頭偷偷地看了一眼，見穆天陽在幫當當，就把馬腿提到穆天陽手臂上。

        馬頭仰得太高，哐當一聲，整皮馬摔倒了。

        穆天陽回頭，把馬撿起來，讓馬的前后腿卡在自己手臂上：“你看~”

        叮叮伸手拉了兩下，馬腿卡穩了。她道：“馬兒跑不動啦~”

        “馬上就跑動了。”說完拿下小馬，在馬脖子上擰發條，擰了幾下放在桌子上，馬兒自動往前嗒嗒嗒地走起來了。%&(&

        “哇~”叮叮睜大眼，抬頭看著他，“跟遙控車車一樣嗎？”叔叔送了哥哥遙控車，不過送她的是芭比娃娃，她還是比較喜歡汪汪。

        “唔……其實有點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這個不用遙控器，自己走。”

        “那它更厲害！”叮叮說，抬頭笑道，“爸爸也厲害。”

        穆天陽咧嘴一笑，伸手捧著她臉，狠狠地親了一下：“小天使，我最愛你了！”

        當當一聽，伸手推了他一下。

        他立即放開叮叮，說：“我也愛當當，一樣愛，誰叫你們是雙胞胎呢！”

        “什么是雙胞胎？”倆小孩異口同聲地問。

        “就是你們同時從媽媽的肚子里出來的。”

        “哦。”二人點頭。

        當當已經裝出一個馬車，穆天陽把它系在馬后方，馬拖著車，開始前進。

        “原來是這樣玩。”叮叮說。

        穆天陽一笑，拿起幾個小人偶：“看看這是什么？”

        “咦？”叮叮立即拿了其中比較大的一個，扭頭看著跟人說話的宛情，“這是媽媽？”

        “對，這是我們一家。”穆天陽特意叫人畫了Q版全家福，然后讓玩具公司照著捏。“這是哥哥、這是妹妹，這是我和媽媽……好了！我們去坐馬車，然后去北京、去巴黎……”

        他一邊說，一邊把小人放進馬車。當當開心地開始旅程，還有小火車、小汽車、遙控車等等。

        穆天陽看著叮叮，叮叮看了他一會兒，把自己的禮物抱到桌上。穆天陽給她拆開，把一塊板子豎到她面前。

        她眼睛一睜，叫道：“汪汪！”

        宛情看過來，笑了一下。經過幾個月的磨合，這倆父女總算感情融洽了。

        穆天陽把她抱到自己懷中，放下紙板：“這是拼圖……我們一起來拼汪汪。”

        “好。”叮叮前陣玩過拼圖，拼來拼去很成就感，立即和穆天陽拼起來。

        到吃飯時，只拼出四分之一，已經把汪汪半個頭拼出來了。叮叮扭頭看著穆天陽，湊過去親了一下，臉紅紅地說：“謝謝爸爸……叮叮好喜歡這個禮物。”

        穆天陽眼眶發熱，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叮叮喜歡，爸爸就放心了。

        叮叮抱著他，很小聲地說：“叮叮更喜歡爸爸喲，比喜歡汪汪還喜歡……”

        穆天陽激動地摟著她。不枉他三個月的努力呀，這孩子總算會大聲說出我愛你了！！！他突然升起一股作弄女兒的心思，問：“那媽媽呢？你更喜歡爸爸，還是媽媽？”

        叮叮猛地皺起眉，小嘴扁起，煩惱極了。

        穆天陽見她這模樣，心疼不已，剛要說“我不問了”，叮叮可憐巴巴地說：“更喜歡媽媽……”

        “……”晴天霹靂！

        穆天陽呆了半晌，直到宛情走過來，問：“怎么了？”

        叮叮見他好像不高興了，扯著他衣袖說：“叮叮也很喜歡爸爸的。”

        “又怎么了？”宛情看著穆天陽，低聲問。

        穆天陽搖搖頭：“沒事……我高興。”女兒對他從所未有地親近啊，可是……他自作孽！不可活！明明已經很喜歡了，為什么要爭一個“更”呢？

        叮叮憂心忡忡地看著他。他一笑，伸手點點她的小臉蛋。她咧嘴一笑，想爸爸應該沒難過。

        小壽星被一堆人圍在桌邊，準備吹蠟燭。叮叮聽到人說“今天是你們倆的生日喲”，突然問：“我和哥哥一天生日嗎？”

        “對啊。”宛情笑著說，“你們是雙胞胎，同一天出生的，一樣大喲~”

        “一樣大？那為什么還有哥哥、妹妹呢？”

        “呃……哥哥比你先出生。”

        叮叮看著穆天陽：“爸爸說是同時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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