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霸道總裁單雄忠
臨潼山官道上,有兩人駕著馬匹緩緩而行。
其中一人騎著高頭大馬,一身青衣錦袍,面如冠玉,劍眉星目。,正是剛剛與單雄忠碰面不久王龍,另一匹馬上的則是單雄忠。
突然,前方不遠處傳來廝殺聲,王龍聽到聲響后,立馬立韁繩,勒緊了馬脖子,朝著單雄忠望去。
顯然單雄忠也聽到前方的廝殺聲,同樣停住了馬匹,兩人相互對視,王龍見單雄忠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想起王辰的囑咐,組織了一下語言后,這才開口說道:“”單公子,前方顯然有勢力在廝殺,不如我們繞路走吧?"
不料單雄忠聞言去搖了搖頭:"王龍兄弟,你放心,前方多半是響馬劫道,我乃二賢莊莊主單雄忠,待我前去報上名號,他們不會不給我這個面子的,咱們趕緊過去瞧瞧!”
說著單雄忠便要驅馬往前駛去,但單雄忠一揚馬鞭,馬兒竟立在原地,不肯向前邁步。
單雄忠見狀皺了皺眉,又是一記馬鞭抽了上去。
馬兒依舊不肯邁動,還是呆在那里,單雄忠見狀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一甩馬鞭,直接抽在了馬屁股上。
只聽‘啪‘的一聲,馬臀被抽的一顫,隨即馬兒撒腿就跑,可沒走幾步卻又停了下來。
王龍見此也是暗嘆一聲,緩緩說道:“單公子,前方恐怕是有危險,馬兒通靈,都不肯往前走了,還是不要貿然上前了,咱們繞道走吧。"
見此情形,單雄忠也是一臉無奈,剛想妥協時,卻發現了一旁的小土山坡,單雄忠靈機一動,調轉馬頭沖上了土山坡,王龍見此也是無奈,緊跟其后,駕著馬跟了上去。
而此時臨潼山平川地前,李淵望著程咬金緩緩開口說道:“年輕人,冒昧的問一下,你和剛剛救我一命后駕馬而去的那人是何關系?”
程咬金聽到李淵的話語,微微皺眉,隨即開口回應說道:"我是程咬金!剛剛那人是我的表兄。"
聽到程咬金的話語,李淵微微頷首,然后轉身看向遠處,繼續開口說道:"那你能否告知我一下那人的姓名和住處呢,待我來日登門叩謝!”
程咬金聽到李淵的話語,臉色一變,但卻依舊保持著冷靜的模樣,然后對李淵說道:"我兄弟只是仗義出手,大人不必如此掛念。”
程咬金早年在綠林混過不少時日,那些人究竟是不是劫道的響馬程咬金一眼就可以看出。
那些人是朝廷的鷹犬,程咬金可不想秦瓊沾染上這個大麻煩,自然不會把秦瓊的住處告訴給李淵。
李淵聽到程咬金的話語,微微搖頭說道:"那不行,救命之恩怎可不報!還是麻煩咬金兄將恩公的姓名和住處告知于我吧!"
程咬金看到李淵執意想要找到秦瓊,心知無法再打馬虎眼了,思量了一會,開口說道:“我這位兄弟叫瓊五,至于住處,我也不知道在哪,我和他年少分開,也是剛剛相認的!”
這話程咬金說得七分真三分假,李淵只能將信將疑,無奈撥轉馬頭往回走,李元霸深深的望了一眼程咬金,緊跟這李淵駕馬朝回走。
程咬金倒也不想跟著他們走,奈何李淵還沒拔弓射箭,程咬金也只能跟在其后。
再說秦瓊,他催馬直奔到樹林里,翻身下馬,樊虎和四名伙計一看秦瓊滿臉是汗,驚惶失色。
樊虎起身問道:“大哥!你這是怎么啦?”
秦瓊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汗說道:“賢弟,你先別問,咱們趕緊快走!”
“大哥,咬金兄呢?”樊虎又問道。
秦瓊這才反應過來,望了望前方的平川地,咬了咬牙說道:“他應該是跟我跑散了,我們先走,避避風頭,等過陣子再找他!”
“那咬金兄不會有危險吧!”樊虎擔憂道,雖然平時他與程咬金才認識幾天,但是畢竟都是兄弟,他這心里難免不舒服。
"咬金他應付得來,我們快走,再晚一些恐怕就來不及了!"秦瓊咬了咬牙,催促道。
樊虎和四名伙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就趕緊押著犯人,隨著秦瓊上馬趕路,往下行走。
再說正當李淵等人朝回走時,突然就聽東邊小土山上有人一聲喝喊,嗓音如雷:“呔!你是做什么的?”
李淵偏臉一看,見由小土山上一騎馬沖了下來。細看來人,大約身高頂丈,頭如麥斗,面似朱砂,滿部的紅髯,重眉環眼,一身的扎巾箭袖,外罩跨馬服,胯一下馬,掌中一口大砍刀。
山坡上,王龍見著朝著平川地沖去的單雄忠,無奈的嘆了口氣,強打其十二分精神,因為他已經可以猜到了,對面的那幫人中會有人射殺單雄忠,想到王辰囑咐的事,王龍握緊掌中長槍,也朝著坡下沖去。
李淵望著沖下來的單雄忠,一時間也不知道是敵是友,可任由他沖到跟前,萬一是敵人,可就晚了!
恩公已去,這人是敵的可能性大過于友,八成是楊廣在正東坡上還埋伏的殺手锏,莫如給他來一個先下手為強吧。
打定了主意,李淵將刀掛好,一抽一弓搭箭,認扣填弦,一撥馬頭對準了來人,弓開似滿月,眼看就要射向單雄忠。
就在這時,李淵后方的程咬金眼睛一瞇,手中的八卦宣花斧掄了個大圓,朝著李淵手中的弓箭砸去。
感受到斧頭的勁風略過,李淵收回弓箭,俯下身子,堪堪躲過那一斧,那一支弓箭也掉落在地。
“恩公,這是什么意思?”回過神來的李淵有些不解的問道。
而李元霸已經翻身下馬,朝著程咬金走去,李淵攔住了他。
“他不能殺!”程咬金瞇著眼,面色平靜的說道。
李淵剛想說些什么,眼角余光看到單雄忠已經沖下山坡,氣勢洶洶的朝著這邊沖來!
“來者不善!”李淵喃喃說道。
眼見一時間和程咬金解釋不清楚李淵也不想再多說什么,對著李元霸說道:“元霸,擋住他,別傷了他!”
“恩公,得罪了!”說著又要拉弓搭箭,瞄向朝著這邊沖來的單雄忠。
而剛剛因為李淵第一箭沒能射成而感到僥幸的王龍看到這個場景也是嚇得狠狠甩了幾計狠鞭,胯下的戰馬快速的朝著單雄忠追去。
程咬金見此也是心頭一緊,直接無視朝著這邊走來的李元霸,一揚馬蹄,手中的八卦宣花斧剛要出手,便身下一空,再一看,已經被李元霸拖下了戰馬。
程咬金眼看李淵的箭就要射出,也不管自己被李元霸拖下馬,直接用盡全身氣力猛踢馬肚子,手中的八卦宣花斧在那箭射出的一瞬間將箭砸了下來。
"叮~"一聲脆響傳來,八卦宣花斧凌空將箭砸了下。
"哈!"看到將箭砸了下來,程咬金也是一陣暗松了一口氣,結果悲催的一幕來了,被拖下馬的程咬金,被李元霸騎在身下,李元霸那鐵包大的拳頭,一下又一下砸在程咬金臉上,不一會程咬金就滿臉血痕,鼻青臉腫。
李淵望了望被李元霸騎在身下的程咬金,又望了望離他不過百步的單雄忠,咬了咬牙后,從箭囊中拿出最后一只鐵箭,拉弓搭箭,朝著單雄忠射去,一箭飛出。
程咬金被李元霸打得鼻青眼腫,此刻見李淵的箭飛向單雄忠,也顧不得自己臉上的疼痛,立刻朝著單雄忠大喊道:“單雄忠,小心!”
見箭破空而來,單雄忠也有些慌了,趕忙提起砍刀,朝著飛來的箭劈了下去。
只是這一刀劈的有點倉促,根本沒能擋住那箭。
"嘭!"的一聲悶響,箭應聲而裂,而單雄忠整個人則被一個身影撞到也因為慣性而朝著一旁滾去。
單雄忠滾倒在一處山丘上,只覺得胸膛一陣發悶,嘴巴一甜,一股鮮血順著嘴唇流了下來。
"呸~"單雄忠吐了一口唾沫,從地上站了起來,抬頭一望,卻見一個魁梧的身影出現在他前面,單雄忠一愣,只見王龍的手掌正被那支斷箭插中。
原來剛剛就在箭要射中單雄忠的時候,王龍從自己的馬上向馬背上的單雄忠撲去,這才救下他的性命!
"多謝王龍兄弟相救之恩!"單雄忠趕忙抱拳行禮,表達自己對王龍的謝意。
"舉手之勞而已,單公子無需客氣!"王龍捂著手掌上的傷口,齜牙咧嘴的回道。
單雄忠見王龍受傷,也趕忙扶起了王龍,道:"王兄弟,你快坐下歇息休息吧!"
然后起身望向不遠處的李淵,眼神泛著寒意,提著一把鋼刀就走了上去。
此時的李元霸也被李淵從程咬金身上拉了起來,李淵略懷歉意的說道:“咬金兄弟,對不住了,那人八成是我的仇家,剛剛射殺不成,現在肯定不能善了了,還請咬金兄弟先走吧,免得誤傷了咬金兄弟你!”
程咬金從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揉了揉發腫發熱的嘴角,勉強露出一個微笑說道:“別急,再看看,可能是誤會!”
他奶奶的,我這臉都這樣了,還不算誤傷嗎!程咬金心中滿是悲憤。
眼見單雄忠氣勢洶洶的朝這走來,王龍連忙上前拉住他。
李淵也不怵他,提著定唐刀迎了上去,李元霸自然也跟了上去。
眼見兩方就要打起來了,王龍急中生智,橫在了中間,連忙說道:“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啊,我們就是聽見這里有廝殺聲,以為是響馬劫道,想上前幫個忙的!”
聽聞王龍的話,李淵一楞,轉頭看了程咬金一眼,又看了看李元霸,李淵倒底是講道理的,組織了下語言便開口說道:“這位兄弟,對不住了,我剛剛以為你也是響馬的人,這才朝你射箭的!”
程咬金和王龍聞言也是松了口氣,互相對了個眼色。
單雄忠到也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也不計較剛剛的事,只是冷哼一聲后,說道:"那些人怕不是響馬吧,以我這么多年的江湖經驗來看,他們倒像是朝廷的鷹犬!"
李淵聞言也是尷尬一笑,一副不愿多說的樣子。
“那你自然也不是什么簡單的人了,朝廷通緝犯?京都那些大人物的廢棋?還是某位大人物的血親!”單雄忠語氣森森的繼續說道。
李淵心知自己理虧,任由單雄忠說什么,也只好忍著了,一言不發。
但若是讓李淵再選一次,他還會選擇射殺單雄忠!
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王龍在一旁見狀,急忙上前,打著哈哈道:"呵呵!誤會,誤會!單公子,你就別再開玩笑了!"
"哦?"單雄忠聞言,眉毛一挑,看著王龍問道:"那你手上的傷就這么算了?”
"算了,算了,反正也不嚴重!"王龍連忙說道。
“不!不能這么算了!”單雄忠大手一擺,開口說道:“你是為了救我才受的傷,這事自然不能這么算了!”
"單公子,那你說怎么辦?"李淵這時也聽出了什么,看著已經王龍手上已經被簡單包扎過的傷口,皺著眉頭開口道。
"大人,可是你出手傷人再先啊,為何說得像我在無理取鬧一樣呢?”單雄忠也是毫不退讓的冷笑道。
"這樣吧,這位兄弟,你給我一個住處,我是即將在太原上任的郡守,等我回到太原后,會親自上門賠禮道歉,你覺得如何?”李淵望著王龍開口道。
李淵這是打算放低姿態,希望能夠和解,不希望把事情鬧大。
“不用道歉!不用道歉!”王龍擺手說道,“一點小傷而已,沒事的!”
單雄忠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王龍,見當事人都沒說些什么,單雄忠自然不好再多說些什么。
“那就這樣吧,他家在齊州歷城王家,你到時候記得去賠禮道歉!”單雄忠沒好氣的說道。
"好好好!一切都依單公子!"李淵一臉笑意的點頭道。
"那我就告辭了!"單雄忠一甩長衫袖子,便離開了。
"單兄弟,慢走!"李淵對單雄忠抱拳喊道。
單雄忠回頭看了看李淵,也沒有回答,而是提著王龍上了馬,由于王龍的手掌被斷箭貫穿,因此不能騎馬,只能兩人共騎一馬,離開了此地。
官道上,來來往往的不少馬快經過,看來剛剛那一場廝殺朝廷也知道了,馬背上的王龍如此想著。
就在王龍陷入沉思時,身后的單雄忠卻惡趣味的頂了一下王龍。
王龍回神,轉頭問道:"干什么?"
。單雄忠嘿嘿一笑說:"嘿嘿,王龍兄弟,剛剛那人可是個大官啊,太原郡守,而且他從京都而出,怕是什么大官被貶的啊!”
"什么意思?”王龍不是很明白。
單雄忠又是嘿嘿一笑說:"嘿嘿,你剛剛要是訛他一手,怕是要他半數家產,他都給得出啊!”
"不至于吧?"王龍驚愕的說道,"我就傷了只手而已,要他半數家產,他還肯給?"
“這你就不懂了啊!”單雄忠一手摟著王龍,一手拉著韁繩,似笑非笑的說道:“那人顯然是被仇家追殺了,不會在一地久留的,剛剛我們若是拖著他,跟他耗時辰,不說全部家產,半數家產他應該都會掏出來!”
被單雄忠摟著的王龍神情有些不自然,身體略微向前傾了傾,開口說道:"這主意夠壞!"
單雄忠也不在意王龍的小動作,笑著搖了搖頭:"唉,王龍兄弟你還是太仁慈了!"
“若是你剛剛愿意訛他一手,憑著我的勢力,他不交出全部家產,走不出臨潼山!”單雄忠惋惜的說道。
"算了,我又沒受什么重傷,何必要他全部家產呢!"王龍說道。
“你懂什么,這些京都里的官,家產萬貫,而且還是被貶的官員,說句不好聽的,死在了路上,也不會有人管!”單雄忠突然壓低聲音說道:"你想一想,我們殺了他,拿著他的錢去救助百姓,而且朝廷也不在意他的死活,剛剛就是現成的機會啊!”
對于單雄忠這個人,來之前,他就做過了解了,他們二賢莊,做的都是劫富濟貧的買賣,他有這些想法,也不奇怪!
"哦,是嗎?那你怎么不去啊?"王龍悻悻的說道。
單雄忠嘿嘿一笑:"這不兄弟你不樂意嘛!主要他也沒傷了我,我沒理由對他下手!”
王龍撇了撇嘴說道:"這種事還要個理由啊!”
"這種是肯定要理由啊,這個事可是關系到咱們二賢莊的生計問題,比如說若是劫道劫的是衛守邊疆的大將家的家產,說出去,就會壞了二賢莊的名聲!"單雄忠說道。
"哦?"王龍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的光芒。
"反正咱們劫人家道,得有理由,得有立場,不然這一行,做不長久,這是我弟弟單雄信對我說的!”單雄忠嘿嘿一笑,繼續開口道:“我跟你說,我那個弟弟,比我強,等到了二賢莊,我讓你倆認識認識!”
王龍聞言一驚,連忙說道:“我得回歷城啊!”
"嘿嘿,不急,馬上就到了,先去我家把你手好好包扎一下,再好好招待你一番!"單雄忠一副奸詐的模樣,說道。
單雄忠很是強勢,王龍只好沉默不語。
馬兒依舊緩緩在往前行去,官道上依稀還能聽見單雄忠嘀咕了一句。
“別在往前了,馬上都要掉下去了!”
說著王龍又被單雄忠霸道的摟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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