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75個愿望
跑過來的男人微胖,帶著漁夫帽,見到應鴉的時候就像是看到了救星。
“你怎么在這里?節目馬上就要開始了,其他嘉賓都到了!”男人是節目的工作人員,他伸手就要拉應鴉。
然而應鴉后背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側身躲開了。
她轉過身,不著痕跡地打量對方。
這一次她是用自己原本的身體穿回來的,沒有穿書角色,自然也看不到記憶,更不知道現在到底什么情況。
好在對方完全沒注意到不對勁,拿著手里的平板來來回回對照著應鴉的模樣,忍不住發出感嘆:“你這也……比照片好看太多了吧!”
應鴉飛快地掃過他的平板上的信息。
《心動生還者》?
什么東西?
男人用力眨了眨眼,又盯著應鴉一陣猛瞧,恨不得將她的容貌刻在心底。
然而一低頭,腦子一片空白。
她到底長什么樣來著?
這么好看一姑娘,自己怎么會記不住臉呢?
男人撓撓頭,舉起平板將照片和應鴉的臉再次對比確認。
應鴉這才想起來自己臉部容貌模糊的副作用還在。
趁著對方再次低下頭的時候,應鴉施展魔法,將自己的容貌變成了七號女嘉賓的十倍高配版。
魔女就要永遠優雅美麗!
“咳……”就在魔力被調動的瞬間,應鴉感覺胸腔一悶,低頭吐出一口血來。
小麻雀一驚,忙不迭地想要飛出來看應鴉,卻被她單手壓回了口袋。
“你沒事吧?”男人嚇了一跳,有些手足無措。
他們這是生存戀綜啊!
怎么找了個林妹妹素人過來?
到時候萬一出事的怎么辦?
應鴉隨意擦了擦嘴角的血:“沒事,吐著吐著就習慣了。”
在穿回來的時候,她的魔法也跟著恢復了,不過因為接連兩次穿越又換回了自己的身體,和這個世界還有些不太契合,所以帶了一層debuff,估計過陣子就能好。
“那……那就好,你之后要是有不舒服一定要說,我們有醫生二十四小時待命的。”男人確定她的身份后,帶著她往前走。
“嗯,我需要注意什么?”應鴉不著痕跡地套話。
男人在平板上寫寫畫畫:“咱們這個生存戀綜一共十五天,立志于挖掘男女在極限環境中萌發愛情火苗……”
他絮絮叨叨說了好一通。
應鴉:……
你們人類就很莫名其妙。
“對了,節目采取全程直播的方式,雖然我們會確保大家的隱私安全,但是嘉賓們還是要注意一點。”男人又叮囑了一句,“你看到前面的那些微型攝像機了嗎?那些是最先進的直播機器!”
應鴉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
半空中飛著幾個三角形狀的攝影機,遠遠看去就像是紙飛機一樣。
“怎么樣,厲害吧?有了它們攝影師就不用二十四小時扛著笨重的機器,我們也不會跟丟嘉賓,嘉賓們也不會被鏡頭影響,總之就是雙贏!”
“知道這是誰發明的嗎?聶大神!聶連柯!”
應鴉恰當地露出一個不解的表情。
對方倒豆子地解釋起來:“聶連柯,專利收割者!電子科技之父!妹子你是不用電子產品的嗎?怎么連他都不知道?”
“二十年前他開發了全息游戲《星宙9741》,蟲子為所有人打開了跨時代的大門!”
男人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什么,應鴉卻渾然不在意。
二十年……
她在魔幻世界停留了半個月的時間,這里卻已經過去了二十年。
二十年對魔女來說不過滄海一粟,可不知怎么的,應鴉覺得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眼看著就就要進入拍攝范圍,她趁著男人不注意的時候,輕輕拍了一下口袋。
口袋里探出一個毛茸茸的小松鼠。
小麻雀頂著松鼠的模樣,一溜煙鉆進了叢林。
這次回來應鴉并不打算用回原本的身份。
一來,要解釋自己消失二十年容貌未變是在太過麻煩。
二來,雖然“應鴉”已死,她擺脫了命運的控制,但她仍舊感覺有人在背后操控著什么。
三來,二十年過去了,男女主也已經長大步入正軌,她也沒有了回去的必要。
至于陸成淵……
應鴉難得猶豫起來。
同一時間,真正的七號女嘉賓因為飛機晚點,才剛剛到達目的地,然而還沒來得及聯系節目組,她就上錯了快艇,以至于現在正和一群高中生被送去了另一個海島上進行軍訓夏令營,并且沒收了手機。
應鴉很快就見到了另外幾名嘉賓。
看著有些眼熟的人,應鴉輕輕嘖了一聲。
巧合,還是正等著她?
……
老城區,小破樓。
它仍舊郁郁蔥蔥地立在老城區內,干凈整潔,常常有人修繕打掃。
二十年的時間,它好像從未變過,又好像徹底地變了。
老城區的居民早已換了一大半,可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傳言一直流傳到現在。
“可不能去那里!”一名老人一把抓住自己亂跑的孫女。
孫女的玻璃球滾到了小破樓前,她吵著鬧著要去撿。
可她的爺爺卻怎么都不愿意讓她去。
“那里可嚇人啦!不能去的。”老人家顫顫巍巍地念出了那個流言,“傳說啊……所有踏入那屋子的人,都會被惡魔撕碎!那里是不祥之地。”
“囡囡你怕不怕啊?”
小孫女歪著腦袋,不太相信的樣子:“這個世界上才沒有惡魔咧!”
“寧可信其有,無可信其無。”老人家捋了捋胡子,“以前有人親眼見過一個怪物,那怪物差點被她的頭咬掉,據說火紅火紅的一個,長著密密麻麻的尖牙,那還只是其中之一……”
“夜里啊,還有人看到小破樓里亮起鬼火,傳出恐怖的聲音。”
小孫女聽完后,有些害怕地縮了縮脖子。
恰巧一道黑色的身影朝著小破樓走去。
“可那個大哥哥怎么過去了?”小姑娘指著小破樓的方向,天真地問道。
陸成淵穿著一襲黑色正裝,身高腿長,寬肩窄腰,光線從小破樓的后面照射下來,模糊了他的面容。
老人家在一片光影交錯中,看到了一雙如惡鬼般的眼睛。
只一眼,就讓人脊背發涼。
“走了走了……千萬不要去招惹……”他的聲音越來越輕,眨眼間就帶著孫女消失在巷子盡頭。
陸成淵完全沒有將兩個過路人放在眼里,他走到小破樓門口,伸出骨節分明的手。
頓了一秒,才傳來“吱呀”一聲。
房門被推開。
空氣中的塵埃打著旋兒,在光柱里慢慢落下。
陸成淵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微垂眼眸,將里面失望到麻木的情緒統統掩蓋在冷漠之下。
二十年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奢望什么。
是期待有一天回到這里,打開門便能看到她窩在沙發里?
還是再找到一條龍,然后殺了它?
他被拋棄在了這個世界,苦苦等待一個縹緲無望的結果。
見陸成淵站在門口沒有進去,食人花從花枝中探出頭來,小心地用大腦袋碰了碰他的手臂。
陸成淵抬手輕拍了下它紅艷艷的大腦袋,從屋子里拿出了兩袋薯片。
“吃什么味道的?”男人手里拿著兩袋和他風格完全不同的薯片,一袋原味的一袋燒烤味的。
食人花糾結了一下,最后搓了搓自己的葉片,選了燒烤味的。
“撕拉”一聲,陸成淵撕開包裝袋,耐心地喂它。
一時間小破樓外只剩下“咔嚓咔嚓”的聲音。
應鴉消失后,和她有關的一切都成了他的精神寄托。
喂完食人花,陸成淵將屋子里簡單打掃了一下,當打掃到應鴉床頭柜的時候,他的動作慢了下來。
拉開抽屜,里面擺放著一個玻璃罐。
罐子里塞滿了彩色的紙條,那是他寫給應鴉的。
陸成淵拿起玻璃罐,單腿曲起,坐在了地上。
他將紙條拿出來,一張張地仔細看過去。
這張是提醒她吃飯,這張是告訴她小餅干放在哪里,這張是提醒她不要忘了帶走便當,這張是提醒她不要總玩手機……
每次她看到后都會扯下來,偶爾才會在紙條上留下幾個字,或是不爽地劃掉他寫的話。
每一張紙條對應的畫面盡數浮現在陸成淵眼前。
他的指尖撫摸過應鴉的筆記,那些字的墨水顏色比其他的自己都要淺淡,看得出來是有人不斷撫摸而造成的痕跡。
二十年的時間沒有讓陸成淵記憶模糊,反而不斷加深,仿佛用滾燙的鐵塊戳在他的心臟是,留下深深的烙印,一遍又一遍。
外面又傳來了腳步聲,陸成淵沒有動,仍舊垂著腦袋將手里的紙條看完。
窗外的光線落進臥室內,將地板一分為二,一半是明亮,一半陰暗。
陸成淵便蜷縮在這陰暗深處,脊椎骨因他的姿勢而彎曲,刺出尖銳猙獰的陰影。
小破樓外,秦家兄妹正拿著兩大袋子薯片準備喂食人花。
兩人早已變了一副模樣,曾經奶呼呼的兩小團如早已成年,站在一起比雜志上的超模都要叫人賞心悅目,氣質更是尤為突出。
他們如今都有了自己的住所。
不過每周還是會回來幾次,投喂食人花,順便收拾一下小破樓。
在應鴉消失后,被留下的四人一開始還住在這里。
不過隨著秦家兄妹慢慢長大,他們開始住校,從一周回來一趟,到一個月回來一趟,后來忙起來只能幾個月才回來一次。
應睎也買了自己的房子,住到離研究所近的地方去了。
原本熱鬧的小破樓慢慢冷清下來,最終成了一個存放思念的地方。
他們不是不想住在這里,而是住在這里太苦了。
無論做什么事情,他們眼前總能浮現應鴉的模樣,耳邊總能聽到她的聲音。
有的人不是時間能輕易抹平的。
他們無法放下,也舍不得放下。
至于陸成淵,他仍舊行蹤不定,沒人知道他住在哪里,偶爾才會和家里的其他人聯系。
想要找他的話,只有來小破樓碰碰運氣。
“嗝……”
食人花看著薯片,打了個飽嗝。
“看來有人喂過了。”秦慕硯摸了下食人花的大腦袋,“他對你倒是挺好的。”
食人花親昵地蹭了下兄妹倆。
“那我們進去找他吧。”秦梔幼逗小狗一樣牽起食人花的葉片,和它握了握手,“難得遇到陸哥哥。”
秦慕硯看了眼屋內,不大情愿:“又沒什么好說的。”
秦梔幼無奈地看著自己的親哥,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哥哥成年后,突然有一天對陸哥哥的態度就變了。
好像……不是很喜歡他,還有些敵視警惕對方。
秦梔幼不太明白兩人之間發生了什么,問過很多次,哥哥都不愿意說。
“啊呀,走啦走啦!我們好久沒有見他了,也不知道他身體怎么樣。”秦梔幼拽著哥哥走進去。
兩人一推開臥室的門,便看到那個讓無數人畏懼諂媚的男人正單手擱著膝蓋,靠著床,頹喪地坐在地上。
“陸哥哥。”秦梔幼喊了一聲。
“嗯。”陸成淵低沉地應了一聲,抬起頭來。
他的肌膚泛著病態的蒼白,眼睛是掩不去的陰鷙兇戾。
秦慕硯在見到他的瞬間,身體便緊繃起來,空氣中一時間變得有些凝固。
秦梔幼在兩個哥哥之間看了眼,最后主動挑起話題:“陸哥哥今晚的晚宴你會去嗎?”
陸成淵點頭,將紙條一一放回玻璃罐。
秦梔幼注意到了他的臉色不太好:“那現在的睡眠怎么樣?你看上去比之前好像更加憔悴了。”
陸成淵撐著床沿站起身,不太愿意多聊的樣子:“還行。”
他簡單地整理了一下西裝,挽起的袖子下結實流暢的小手臂,上面兩道交錯的傷痕格外顯眼。
“季叔叔給你的抑制劑效果怎么樣?剩下的我還在改進,大概還要三天。”秦梔幼可不覺得他這個樣子還行。
兄妹倆都進入了SOC。
他們一路跳級,拼命學習,包攬了大大小小的比賽,殺遍國內外,最后以神童的稱號考進了大學。
一進入大學,秦梔幼就向賀淮臣提出申請,經過各種考核后成為其中一員。隨后不到兩年就以超強實力碾壓眾人,成了研發部大佬。
而秦慕硯則是慢慢收攏了秦家殘余的一些資源,然后靠著自己的實力成為如今國內數一數二的商業新貴。
秦梔幼拿出儀器,在陸成淵身上掃了一下,沒有皺的死緊:“服藥后,你現在晚上到底能睡多久?”
“一個小時……半個小時……記不清了。”陸成淵抓了一把凌亂的短發,朝外走去,“走了。”
“怎么比之前還要少?”秦梔幼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進入SOC后,她才知道陸成淵的真實情況。
一開始他整夜整夜睡不著,后來用了她研制的抑制劑,情況才稍稍有所好轉。
可現在,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點,甚至更糟糕。
“陸哥哥,姐姐也不想看到你這樣的!”秦梔幼忍不住朝著他離開的背影喊了一聲。
秦慕硯立馬扭頭看她,給了一個“你瘋了!”的眼神。
陸成淵這瘋子只要一提到姐姐就發瘋,上次那個在他面前提及應鴉的人,只因為說了句“紅顏薄命”就被他揍進了ICU。
就連應睎還有他們,有的時候面對他都會發憷。
秦梔幼咬了下唇,神情難過:“可是,哥哥我看著好難受啊……”
“他二十年前就死了,現在不過行尸走肉罷了。”秦慕硯安撫地拍拍妹妹的肩膀,看向陸成淵消失的方向眼神晦澀不明。
他發現自己從來沒有懂過陸成淵。
陸成淵的執著而病態,所有人就看在眼里。
二十年來的生活,他每天除了賺錢,就是在找應鴉。
他會為了一些捕風捉影的線索拼了命地去追,全世界跑,不知疲倦,就算每一次都失望而歸,下一次他仍舊會不顧一切地追過去。
甚至有好幾次,見到他的時候滿身是血,渾身是傷。
他完全沒有自己的生活,除了尋找只剩下等待。
活著和死了對他來說沒有兩樣。
“你說姐姐還會回來嗎?”秦梔幼小聲地問哥哥,“她是不是真的不要我們了?”
“怎么會……她會回來的,她還答應我們才去錄制綜藝,她那么在意自己的承諾肯定不會忘記的。”秦慕硯沖著妹妹歪了歪腦袋,“走吧,不是說要找東西?”
“對!我記得那個時候我們把收養文件藏在地板下面了。”她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那可是他們的寶貝啊!
……
S市近郊的一處頂級莊園內,全國的頂層人脈圈都匯集在這里。
今晚他們會來到這里,只因為一個人——應鴉。
這是一場極為私人的高端晚宴。
無數人打破頭都得不到邀請函,就連拿著通行證進來的媒體記者都需要經過層層篩選,逐步把關。
其中最為苛刻的一項條件就是,從來沒有黑過應鴉。
然而就算這樣,也有無數人趨之若鶩。
要知道上一次從這里走出去的小記者,一年不到就成為了國內最大媒體GWA的總編輯。
宴會廳內,客人們三三兩兩地站在一起低聲交談著。
拿著通行證的記者項福緊張地咽了口口水。
“全哥,我手腳都不知道放哪里……”
全發財順手拿了一杯香檳,喝了一口:“不要緊張,這些大佬不會注意到我們的。你只要記住一點就好。”
項福瞪大了眼睛,仔細聽。
全發財:“那就是把應鴉當成你祖宗來對待。”
項福眼睛瞪得更大了,過了好一會他才后知后覺拽了拽全發財的袖子,壓低聲音道:“哥,別喝了,這香檳我剛剛搜了一下一瓶十幾萬!”
全發財給了他一個腦瓜:“你蠢啊,這又不要我們付錢,人家今晚是慈善宴!”
這場慈善宴每年都會舉行。
正是因為它的存在,應鴉雖然已經消失二十年,但她的名字仍舊被所有人牢牢記住。
每年總有那么幾天,她的名字會再次掛上熱搜。
這群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無論是站在領獎臺上,還是走向國際舞臺,又或者是捐款出資拯救無數人的生命,都會帶上應鴉的名字。
他們感謝應鴉,崇拜應鴉,沒有應鴉就沒有現在的他們。
漸漸的,應鴉成了一種象征。
她不再是一個紅顏薄命的明星,而是奇跡的締造者。
全發財喝掉了最后一口天價香檳,開始工作。
“站在最中間的那就是應鴉的妹妹,應睎。全球最大藥妝公司就是她開的,手里更是握著幾十個專利。”
項福連連點頭:“我知道我知道,全世界的女人都愛她!她研發的化妝品都是純天然的草本配方,我老婆用了那個美白的,效果賊明顯!”
全發財又將鏡頭對準了她身邊的兄妹:“秦家遺孤,身世坎坷,卻是真龍真鳳。如今成就比當年的秦家還要厲害。”
“那邊的國際影后莊黎,國際聞名的古典樂家沈南辰,樂壇天后木檬,國際形象大使程正……”
全發財不斷按下快門,要不是專業素養過高,他都要忍不住手抖
項福看到了某個人,忍不住壓低聲音尖叫:“那邊那邊!電子科技之父!聶神!我的聶神!”
全發財也跟著抽了口涼氣。
聶連柯社恐十級,發布會他從來不會去,就連公眾場合都很少出現。
但就是這樣一個和家鎖死的男人,每年都會出現在宴會上。
項福又看向了另一邊:“那邊三位是……”
全發財:“那是食品行業龍頭木家的公子。個個都非池中之物。最大的那位公子已經成了政壇新貴。二公子去年為國爭光,贏了好幾塊金牌,三公子繼承家業,四公子今天好像不在……”
“還有其他的,那些都是特別低調的比如說……”
一邊說,全發財一邊心中無限感慨。
今晚的慈善宴還有另一層含義。
每年進入莊園的人都在變。
只有真正實力強悍、絕對優秀的人,才會被邀請。
項福和全發財已經感嘆麻了。
就在這個時候,四周突然安靜了下來。
兩人捧著相機,朝著門口看去。
眾人如同摩西分海,為來人讓開了一條路。
男人一聲墨色西裝,氣場強大,才堪堪路面就讓人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
“那是……”項福舔了下干澀的唇。
“是頂級豪門陸家的新任家主,陸成淵。”
十年前,最為神秘低調的陸家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
陸成淵以雷霆手段奪回了陸家,一時間人人自危,他更是在所有人心里留下了極為深刻暴戾的印象。
后來他的經歷被眾人稱之為“王子復仇記”,傳出了各種版本。
陸成淵和相熟的人一一打過招呼。
除了曾經和應鴉相處過的那一小群人,其他人是又想靠近,又害怕。
陸成淵抿了一口香檳,突然朝著自己的秘書招招手。
男秘書小跑過來:“您有什么吩咐。”
“去查姜晚,她不在這里。”陸成淵沉聲吩咐,眼底深不可測,叫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https://www.dzxsw.cc/book/28669510/32039251.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