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88個愿望
別墅前發生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所有人都被無形的手操控。
應鴉再一次陷入了總叛親離,孤立無援的境地。
不過這一次至少還有陸成淵堅定不移地站在她的身邊。
陸成淵同樣意識到了情況不對勁,他靜靜握著應鴉的手,大有為了她一人抵抗全世界的架勢。
應鴉卻笑了起來:“要跟我一起做亡命鴛鴦嗎?”
陸成淵一聽,忍不住跟著咧開嘴,露出了一個張揚又恣意的笑:“抱緊我。”
下一秒,他背后的黑色龍翼“唰”地一下張開。
兩人就這么在大庭廣眾之下,猖狂地離開了犯罪現場。
被留在原地的狗仔和秦梔幼等人愣愣地呆在原地,仿佛沒有看到一般。
沒多久,警笛聲響起,警方徹底包圍了現場。
而秦梔幼等人也從提線木偶的狀態恢復過來,她們看上去和平時沒有什么不同,不過所有人心里對于“應鴉”的態度已經不一樣了。
很快“應鴉”的名字再次掛上熱搜。
不過這一次和以往的完全不同。
這一次,她是以通緝犯的身份進入全國網友視野里的。
#應鴉殺害親生父母,連捅27刀#
#陸氏總裁陸成淵疑似共犯,與應鴉關系匪淺#
#應鴉,血腥回歸#
全網都炸開了鍋。
[應鴉?真的是二十年前的那個應鴉?]
[我的天,她竟然沒死?]
[那樣一個被所有人吹成神一樣的女人,竟然是個殺人犯!哈,天大的笑話!]
[這個女人終于露出了真面目!她就是個瘋子!親生父母都不放過,她不得好死。]
狗仔們更是在第一時間放出了手中的資料。
別墅前尸體的照片,應鴉拿著刀的照片,應鴉冷漠至極的表情特寫照片,還有應鴉發給應家父母的咒罵短信,和應家父母之前寫的信……
短信根本就是憑空捏造的產物,而那些信件的內容,和應鴉當初看到的也完全不同。
信里雙方的角色徹底對調。
應鴉成了那個敲詐窮苦父母的孽女。
她用盡世界上所有惡毒的詞匯咒罵親生父母。嫌棄他們窮,嫌棄他們沒用,每天逼著他們給自己打錢,不給錢就打罵他們,甚至派人去砸他們的家,用刀威脅他們。
應家父母之所以不斷寫信給應鴉,就是為了求饒。
他們為了給她錢,已經賣掉了所有的東西,包括手機。
兩人更是起早貪黑,每天打著四份工,生病了也不敢去看病,只為了攢錢交給應鴉。
[應鴉簡直不是人!]
[她怎么可以這么做?簡直喪心病狂!]
[抓住她!必須抓住她,讓她牢底坐穿,判死刑!]
看完信件后,網友們更是義憤填膺,人人化身正義戰士。
什么樣難聽的話都發在網絡上,鋪天蓋地的謾罵和“死刑”,恨不得一人砍她一刀,再吐上一口唾沫,以解心頭之恨。
警方也沒有閑著,調查取證驗尸……
而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應鴉,無論是目擊者,兇器,指紋,殺人動機,作案時間……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合情合理。
而網友也沒有閑著。
他們根據狗仔曝光的照片各種抽絲剝繭,尋找其中的細節,然后紛紛P上網,言之鑿鑿的語氣仿佛他們就在現場,目睹了整個兇殺過程。
更有的博主拿捏住了流量密碼,開始瘋狂地散布謠言,各種分析猜測,甚至有人扯上了□□和巫毒術。
[她二十年都沒有變老,肯定吧自己的靈魂獻祭給了惡魔,警方一定要繼續調查她,說不定她殺了很多少女,喝她們的血,才會青春永駐!]
[全國每年失蹤多少人?肯定和她有關!]
[我的女兒七年前就失蹤了,應鴉你還我女兒……殺人償命啊……]
[我知道應鴉是怎么讓應家父母前往別墅的了!你們看她之前發的短信,里面數字又是阿拉伯數字的寫法,又是文字的寫法,這肯定是一種咒語,專門用來催眠別人用的……]
[兩名死者的身體被擺成了十字狀,她肯定在舉行惡魔儀式!]
事件在不斷發酵著。
甚至還牽連出來不少失蹤案和多年懸案。
一時間全網都揭竿而起,審判應鴉這個罪大惡極的人。
眨眼間,一天就這么過去了。
黑夜沒有平息這場風波,反而熱度越來越高。
而和應鴉相關的人,也全部出現在網絡上。
秦家兄妹于第二天一早召開了新聞發布會。
一片刺目的閃光燈中,兄妹倆身穿統一黑色正裝出現在了公眾的視野里。
“對于應鴉殺人一事,我們與警方站在同一陣線,絕對不會包庇任何人。秦家,秦氏也和此事沒有任何關系。應鴉做的一切事情都由她獨自承擔。”
他們才說完話,底下的記者就開始拋出各種刁鉆的問題。
“請問你們是否提前知道應鴉會殺人?”
“應鴉當年收養你們,你們現在反咬一口,秦家人是不是都這么冷血?”
“應鴉是否又精神疾病?消失的二十年又去了哪里?她是不是四處犯案?”
“你們確定自己不是共犯嗎?秦小姐當時就在現場。”
“應鴉既然有暴力傾向,以前有沒有傷害虐待過你們?”
聽到這些問題,秦家兄妹冷漠的臉上終于出現了一絲波動。
閃光燈閃爍得越發起勁了。
似乎他們臉上的每一幀微表情都帶有破案的線索,都能讓人分析出上萬字內涵來。
掙扎了幾秒,兄妹倆臉上終于不再一潭死水,露出了濃烈的情緒。
秦慕硯放在桌子上的手慢慢攥緊,手背上青筋暴起:“我們是受害者,應鴉對我們童年造成的傷害,我們一定會討回來,絕對不會……就此罷休!”
青年眼眸銳利,直射鏡頭的目光如同一把冰峰寒刃,一秒就能將人血肉隔開。
“你們會起訴應鴉嗎?”
“她對你們造成了什么樣的傷害?虐待?毆打?據說老城區存在一些不為人知的違法勾當,她是否利用你們來賺取利益?”
“夠了!我們已經開始協助警方破案,絕對會將應鴉抓捕歸案。”坐在他身邊的秦梔幼臉上帶上了一絲被背叛的怒火,她猛地一把撐著桌面站起來大聲呵斥。
她這一行為在記者的眼里,就像是被戳中了痛點,徹底做實了應鴉的那些行為。
在記者會之后沒有多久,一條十幾分鐘的視頻突然進入所有人的視野里。
S市地標的恒星之塔上,循環播放著一個視頻。
路上人來人往的行人紛紛駐足,仰頭看著大屏幕。
視頻內,應睎神色憔悴地坐在椅子上,眼眶通紅,眼底青黑。
她哽咽悲傷的聲音緩緩傳入所有人的耳朵里:“那兩個愛我,養育我的人死了……”
“他們雖然不是我的親生父母,但是對我很好很好,他們將我當作親生女兒來對待,從未苛待過我分毫,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那么好的人,可是……可是……”
說到動情的地方,應睎再次落下淚來。
她抬手慌亂地去擦眼睛,卻沒有絲毫用處。
“當看到爸爸媽媽尸體的時候,我只覺得……天崩地裂,我的世界也跟著倒塌了。他們就那樣倒在血泊里,身上有好多傷口,黑洞洞的傷口嗚嗚嗚嗚嗚嗚嗚……”
“他們這么好的人,卻不得善終,這個世界難道就這么不公平嗎?”
“血濃于水啊!”
“他們死的時候該有多痛?”
應睎字字泣血,每一聲質問都像是鐵錘敲打在路人的心里。
兩個年邁蒼老,為了辛苦賺錢養育白眼狼親生女兒的父母形象躍然眼前。
他們看到了凌晨就出門前垃圾的老人,看到了為了一塊錢都要扣扣索索半天不舍得買個包子果腹的老人,看到了……
應睎的視頻里沒有任何正面指責應鴉的言論,卻煽動了無數人。
莊黎,木檬等人的反應也叫人心寒。
他們有的迫不及待地撇清關系,有的則是落井下石,有的將自己打造成了受害者,哭得聲嘶力竭說自己被騙得有多慘,甚至得了抑郁癥,有的則是站在輿論的那一邊,成為了“正義”的一員。
陸氏股票一路暴跌。
公司大門上被人潑灑紅油漆、惡心的餿水,墻壁上則是寫上了各種辱罵言論。
公司的郵箱充滿了各種恐嚇郵件,快遞收發室里也堆滿了憤怒群眾寄來的東西。
有詛咒娃娃,帶血的刀具,甚至還有活的蛇,蟑螂,老鼠……
網絡上甚至出現了一個匿名論壇。
里面充斥著各種各樣的“正義騎士”,討論著如何替天行道,殺死應鴉。
然而在風口浪尖的應鴉和陸成淵,兩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一般,徹底消失在眾人的視野里。
…
市中心的某一處高樓頂層景觀房。
應鴉正躺在大床上,睡的香甜。
陸成淵赤著上半身,只穿了件圍裙,正站在開放式的廚房前做早餐。
誰能想到他們會躲在這里?
兩人一點都沒有逃犯的自覺,不僅回到了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還住在了所有人的頭頂上!
這里是陸成淵的一處隱秘房產,好歹活了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毫無準備。
就算外面找翻天,都找不到這里來。
不一會,陸成淵就端著愛心早餐回到床上,吻醒了他的睡美人。
應鴉緩緩睜開眼,貓一樣地伸了個懶腰:“早。”
陸成淵抱著她,忍不住又加深了剛剛的那個吻。
兩人懶了一會床,這才坐起來開始吃早餐。
木制托盤上放著豐盛的早飯,烤得焦香的培根和香腸,兩顆貼在一起去的愛心煎蛋,還有芝士吐司和巧克力吐司交錯排在一起,嫩黃的炒蛋被堆成了一個小恐龍的形狀,可可愛愛地趴在盤子里。盤子旁邊放著兩杯飲料,還有一束五彩繽紛的小花,儀式感滿滿。
應鴉靠在陸成淵的身上,打開了電視。
電視里鋪天蓋地關于兩人的新聞。
應鴉隨意換了幾個臺,發現毫無新意。
一扭頭,就看到陸成淵在那兒傻笑。
“你在看什么?”應鴉戳了一塊培根塞進他的嘴里。
陸成淵受寵若驚地鼓著腮幫子,獻寶一樣將手機遞給應鴉看:“你看,現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們的關系了。”
熱搜#全國通緝,應鴉陸成淵#旁邊掛著一個“爆”字。
除此之外,只要搜“陸成淵”這三個字就能看到“應鴉”,他們被徹底綁定在了一起。
[狗男女不得好死!]
[兩人籌謀已久了吧?陸成淵就是個蠢貨,被應鴉蠱惑,肯定還幫她殺人了!]
[惡心死了,兩個人關系真齷齪,祝他們趕緊被車撞死!]
[真是絕配的爛人……]
應鴉看著滿屏幕的咒罵,翻個白眼,推開了手機。
她可沒有喜歡被人罵的嗜好。
陸成淵卻很開心,身后的尾巴晃來晃去。
“你看,這條留言說我們妻唱夫隨,這條說我們絕配,這條說更好……”
他又把這些留言看了一遍。
這就是亡命鴛鴦的快樂嗎?
應鴉:……
應鴉懶得理他,拿起床頭的紙筆,在上面寫下了一串數字。
這是她在兇器上看到的。
這串數字,就連陸成淵都看不到。
昨天早上她醒過來后聽到秦梔幼在外面喊自己,于是就走了出去。
只是走到花園里卻沒找到人,可耳邊的呼喊聲還在,應鴉剛察覺到不對勁,眼前的場景就陡然一變。
一低頭,就看到了應家父母死在自己的腳跟前,而她的手里拿著兇器,身上染著血。
活脫脫的一副剛剛殺完人的模樣。
不得不說,命運的把戲又變得高級了一些,甚至欺騙了她。
哪怕只有幾秒的時間,對命運接下來下想要達成的目的,也已經足夠。
嘖,長本事了啊。
應鴉在紙上涂涂畫畫,很快就寫下了一個最終坐標。
“晚上我要出去一趟。”應鴉仰頭,撞了撞他的下巴。
“這么快?”陸成淵微微彎下身體,將應鴉從背后圈住,將自己的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臉上是不加掩飾的失落,“反正也不急……我們在這里多住一段時間好不好?”
最好住個十年,二十年的。
應鴉一把拍開他纏上來的尾巴:“你只有兩個選擇,要么留在這里,要么跟我一起去。”
“我和你一起。”尾巴又沒皮沒臉地纏了上來。
…
楚弈天難得主動找到菲莉絲,敲響了她家里的門。
菲莉絲看到楚弈天的手并不驚訝:“進來說吧。”
楚弈天走進屋內:“這件事情不對勁,外面的那些人都……瘋了。”
“可不就是瘋了。”菲莉絲嗤笑一聲,“就和我們之前一樣,莫名其妙地做著自己根本不想做的事情。”
“那么現在該怎么辦?”楚弈天坐下,沒有死死擰在一起,“我相信應鴉,但這件事很棘手。”
菲莉絲給他倒了杯水:“逐個擊破,先從秦家兄妹開始。應鴉肯定會想辦法洗脫自己的嫌疑,我們要做的就是幫她。”
兩人一拍即合,再次化干戈為玉帛。
大概談論了半小時,楚弈天一不小心打翻了茶水:“我去趟洗手間。”
他走進洗手間,關上門,擰開水龍頭。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楚弈天將手洗干凈,然后去拿旁邊的紙巾準備擦衣服,然而手才伸出去,他的動作就僵硬在原地。
他臉上的表情不斷扭曲掙扎,就像是一個壞掉的機器,瘋狂變換著各種表情。
“哐——”
一聲巨響響起。
楚弈天一拳頭砸在了鏡子上。
鏡子瞬間四分五裂,反射出無數張臉。
那些大大小小,別無二致的面孔上,抽搐了一下,最終露出了一個扭曲滲人的笑。
他輕聲呢喃了一句:“應鴉那種人……根本不配做我的朋友。”
洗手間的門被打開,楚弈天神色如常地走出來。
客廳里已經變了一副模樣,茶幾被椅子砸壞,花瓶碎了一地,菲莉絲就站在碎玻璃中。
然而楚弈天像是看不到面前的狼藉一般,對著菲莉絲說:“那么我就先走了。”
菲莉絲點點頭:“……你……”
她說了一個字就沒了聲音。
楚弈天也沒有聽到,任由受傷的傷口滴滴答答地往下流血。
房門被打開又關上。
菲莉絲這才像是突然連上了網絡一般,看著緊閉的房門開口:“再見。”
…
深夜,月明星稀。
一道黑影以極快的速度略過夜空。
幾分鐘后,陸成淵抱著應鴉輕巧落地。
他們的身后是看不到盡頭的紅杉樹林,周圍沒有丁點人煙。
然而就是在這樣的荒郊野嶺中,有著一座豪華至極的莊園。
此時此刻,莊園內燈火通明,大門敞開,仿佛早就知道兩人會來。
當然,應鴉和陸成淵也沒遮掩自己的蹤跡。
“就是這里?”陸成淵收起龍翼,牽住了應鴉的手。
“嗯。”應鴉打量了一番面前的莊園,“品味道倒是不錯。”
陸成淵目光挑剔,語氣酸溜溜的:“我名下的莊園,隨便一個都比這里好。”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進莊園內。
玄關處,一個人已經站在那里。
穆卓見到兩人后,恭敬地對著他們彎腰:“歡迎兩位,小姐已經等候多時了。”
應鴉和陸成淵沒有吭聲,跟著穆卓往里面走。
穿過一條復古奢華的長廊,三人來到金碧輝煌的大廳。
大廳內已經準備好了食物和酒水,卻只有兩把椅子。
穆卓朝著應鴉做了個請的姿勢:“應小姐,請坐吧。”
顯然陸成淵并沒有被算在拜訪名單內。
或者說,就算知道陸成淵要來,對方也沒有要接待的意思。
“這就是你主人的待客之道?”應鴉勾起紅唇,隨意拿起一顆嬌艷欲滴的櫻桃,捏在手里把玩。
她就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沒有任何局促,還囂張至極。
不等穆卓回答,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是我疏忽了,沒想到姐姐身邊還有人。”
伴隨著“噠噠噠”的高跟鞋撞擊聲,應睎出現在應鴉面前。
此時的應睎已經換了一副模樣,臉還是應睎的那張臉,卻妖嬈嫵媚,身著低胸墨綠長裙,露出了大片脊背,如同中世紀油畫里走出來的蛇蝎美人。
“姐姐坐啊,就當是回到自己家里,不要客氣。”應睎笑靨如花,舉了舉手里的紅酒,“抱歉我為了找這瓶好酒,耽誤了些時間。”
穆卓在她出現的第一時間就默默地退到了一側。
陸成淵看了他一眼,沒有動,仍舊站在應鴉的身邊,做最忠誠堅實的守衛者。
應鴉姿態隨意地坐下:“花了這么大力氣讓我過來,你就用這樣一張假臉對著我?”
應睎走向水晶櫥柜的腳步微微一頓:“我還以為能從姐姐臉上看到詫異的表情呢。”
“真是可惜了。”
她遺憾地感嘆了一句,幾分真幾分假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
“應睎”從櫥柜里拿出兩個高腳杯,然后走了回來。
“既然不喜歡這張臉,那我換一張?”
下一秒,她變成了莊黎的模樣。
“如果這也不喜歡,那這個呢?”
緊接著,她又成了秦梔幼。
就簡單一個倒酒的動作,女人將應鴉身邊人的模樣都變了一個遍。
應鴉就靜靜地看著她表演。
“看來你都不太喜歡的樣子。”女人將酒杯推到應鴉面前。
應鴉端起酒杯,酒紅色的液體輕微晃動:“你很無聊。”
女人面帶微笑,同樣單手捏著酒杯,慵懶地靠在椅子上。
兩個女人面對面坐著,身后各自站了一個男人。
雙方詭異的相似。
穆卓警惕謙恭,陸成淵危險冷戾。
他們如同高山般立在兩個女人的身后。
女人并不贊同應鴉的話:“好戲總是放在最后的,你不喜歡現在的感覺嗎?就像是拆開巧克力包裝的過程,等待,永遠比得到更加讓人陶醉。”
應鴉意味不明地輕笑了一聲:“你怕不是教書教傻了,伏熒。”
“啊呀,你都猜到啦?”女人的容貌再次變化,變回了原本的模樣。
不是那個四十幾歲的,臉上帶皺紋的伏熒,而是那個年輕靚麗,如同一朵清純百合花般極致綻放的伏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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