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歲寒停好了車，被服務生帶進了會所。

溫歲寒比二人都先到達這里，他坐在包房的沙發里，脫去西裝外套，松了領帶，低頭又給姜薏發微信。

【睡了嗎？】

姜薏沒有在第一時間回復他。

大約過了五分鐘左右，姜薏才回復道：【沒。】

溫歲寒盯著這個字看了許久，以往呱噪的姜薏，今天竟然出奇的話少。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想著剛剛的政大論壇里置頂的貼子，平生竟第一次生出了危機感。

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是張乾到了。

張乾應該是剛從應酬里出來，身上還帶著一股酒氣。

“來了？”

張乾打了聲招呼，就在溫歲寒的身邊坐了下來。

溫歲寒看得出他應該是沒怎么休息過，臉上疲憊盡顯。

溫歲寒問道：“西辭找你幫忙，是因為政大火災的事？”

張乾看了他一眼：“嗯，這么點的事，也需要我這金牌律師出面？可西辭開了這個口，我沒辦法不幫。我只是好奇你們三個之間的關系，如果真的需要我出面，至少我認為，先開口的也不應該是西辭。”

溫歲寒并不否認，自己沒考慮到這一點。

在他的眼里，火災這件事姜薏并不是受傷最嚴重的那一個，事后他也和姜薏溝通過，如果姜薏需要他幫忙找律師，他自然是不會推脫的。

只是，沒想到……

話說到這里，顧西辭也到了。

顧西辭在推開門的那一刻，一眼就看到了溫歲寒的存在。

顧西辭愣了一下，而后笑的一臉坦然，說道：“歲寒，你怎么也來了？張乾找的你？”

不用溫歲寒回答，顧西辭也知道答案。

可溫歲寒還是應了一聲：“嗯。”

顧西辭脫去外套，坐在的側面單獨的沙發里，面對兩人。

顧西辭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用酒瓶碰了一下溫歲寒，示意他把酒杯遞過來。

溫歲寒則用手蓋住自己的杯口，說道：“一會兒還有應酬，不喝了。”

顧西辭并沒有表現出任何掃興來，又給張乾道了半杯，自己自飲自斟起來了。

溫歲寒面色平靜，話依舊不多。

還是張乾想開口打破氣氛，問道：“西辭，你剛剛在電話里說，讓我去替姜薏打官司？”

顧西辭聞言一笑，放下酒杯，解釋道：“哦，你誤會了，是姜薏剛剛跟我說，想幫她另一個火災里受傷的同學追責，想聘個好點律師，我一下子就想到你這兒來了，所以就隨口那么一問。”

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不過你沒空就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官司，把你請過來的確是殺雞要用宰牛刀了。”

張乾被說的啞口無言，直接朝溫歲寒看過去。

張乾還等著溫歲寒開口能說上兩句呢。

結果，溫歲寒直接從沙發里起身，看了一眼腕表后，拿起自己的外套，說道：“你們倆先聊，四樓的包房里還有我的合作方，我們約好的時間到了，我得過去了。”

張乾：“……”

顧西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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