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看起來更外向些，甚至還帶著些匪氣，脾氣甚至也有些急躁。

和姜薏小時候的性格幾乎一模一樣。

而年年則完全不同，他自帶著的那份沉穩，似乎和年齡都有些不符。

他的聰明都表現在內，比如同樣是拆解一個玩具，或者看一本圖書，年年總是能夠快速的記住并理解這其中的過程。

但歲歲就有些三分鐘熱度。

前幾分鐘，他表現的格外熱衷，可幾分鐘一過，他總會被其他的事情吸引走注意力。

比如：窗外的一只鳥，茶壺的缺口，又或者是崔姨衣服上的花紋。

總之，他很難安靜下來。

年年對所有事情都很容易投入，且很熱衷。

尤其是吃。

他不光不挑食，還會把歲歲沒吃完的殘羹，也一同塞進自己的嘴里去，絲毫不嫌棄。

小嘴巴總是鼓鼓囊囊的，卻一點都不耽誤他做事。

姜薏努力的想將小哥倆的特征都記得更牢固，以填補這幾年她在孩子們世界里的缺失。

-

客廳里，溫歲寒低頭看著崔姨親手泡的茶。

崔姨似乎還記得他的喜好。

看著清亮的茶湯，一旁姜老的聲音也在耳畔響起。

姜老問道：“你爺爺的身體，最近可還好？”

溫歲寒放下手里的茶杯，雙手自然的擺放在膝蓋上，回道：“他老人家身體倒硬朗，只是不大能記得住人了，總是把我錯當成我的父親。”

聞言，姜老不禁有些唏噓。

“溫老爺子剛正不阿了一生，為國家付出了那么多，合該著他康健，只是讓人沒想到，也才短短幾年的時間，病情竟發展的這樣迅速。”

溫歲寒點頭：“我爺爺的病情發展其實還算慢的，畢竟年紀大了，再有幾個月，就到了他百歲的生日了。”

“是啊，百歲了，閻王爺都不愿意收他走，還有這些孝順的兒女在身邊，也算是有福氣的。”

溫歲寒客氣問道：“您老的身體怎么樣？從前的那些藥都還吃著嗎？”

“我挺好的，藥還吃著，只是腿傷越發的厲害了些，免不了要遭點子罪的。”

“嗯。”溫歲寒禮貌的應了一聲。

姜老看了他兩眼，轉移開了話題，問道：“你把年年帶過來，是為了給姜薏點安慰？”

溫歲寒不否認，直接點頭道：“沒錯，前幾天年年被拐走那件事，對姜薏的傷害不小，我想著讓年年多陪陪她，或許她能減緩一些焦慮，我擔心她睡不好。”

對于溫歲寒的苦心，姜老是能夠明白的，卻也說不出個謝字。

畢竟走到今天這一步，溫歲寒并非是沒有責任的。

如果沒有他的出現，或許會是另外的一個結果。

姜老已然不愿意多想，雖然他依舊對溫歲寒不滿。

可是，溫歲寒畢竟是孩子們的爸爸，他沒有權利阻止父子之間的聯系。

也不想再這樣做了。

兩個人的視線都朝著樓梯上的方向看去。

姜薏和孩子們都在樓上。

凝視了片刻，姜老突然又問：“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你有什么打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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