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里的趙勵懶洋洋地說：“我還有事，不去了，你們自己喝吧。”

季美疏早已經忍的牙齒發酸。

她對著手機說道：“什么事讓你忙成這樣了？趙勵你可別忘了，我們接下來還有大事要共同完成，你別把自己架的太高，萬一摔下來，到時候沒人扶……”

季美疏警告的意思已然明顯。

電話那頭的趙勵像是在抽煙，深吸了口氣吐出后，才說：“我晚點過去，你不用等我，先睡吧。”

說完，趙勵便結束了通話。

季美疏著直接摔了手機。

她目視窗外，咬著牙說道：“一貼狗皮膏藥而已，還真把自己當碟子菜了。”

-

姜薏睡不著，坐在書房的電腦前，外面的夜已經深了。

她再一次打開溫歲寒發過來的那張模糊不清的照片，細數著里面的那幾個人，大腦仍在高速的運轉著。

姜老半夜起身去洗手間的空檔，看到姜薏書房的燈還亮著，便想著過來瞧瞧。

姜老的敲門聲將姜薏從失神的狀態里拉了回來。

“外公？”

姜薏說話的同時，姜老已經推門走了進來。

來到姜薏身旁，老人家一眼就看到了她電腦里的那張照片。

片刻后，姜老問道：“怎么了？又睡不著嗎？”

姜薏點點頭，起身讓出了位置，讓外公坐。

姜老很明顯是有話要說，便也順著姜薏的意思坐進了椅子。

他抬起頭，對姜薏說道：“你父親能醒，這是好事，但同時我也清楚，他距離恢復正常還需要好長的一段日子，而這段日子，你可能要做很多的事，如今你睡不著的原因，也是因為毫無頭緒吧？”

姜薏是外公看著長大的，所以她在想什么，根本逃不過他老人家的眼睛。

姜薏無奈地點了點頭。

姜老又把視線放回到電腦上，盯著里面的那張照片說道：“季美疏先放在一旁不去管她，可如今，祝霜華怕是也起了別的心思，她是嫌你怠慢了她。”

姜薏不語，對于祝霜華，她的心情還是很復雜的。

姜老繼續說道：“霜華這孩子，也算是我打小看著長大，可畢竟都分隔了這么多年了，我現在是真的有點看不透她，但念在你母親的面子上，如果她沒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你還是稍稍給她留條退路……”

“嗯，我知道，外公。”

姜薏有口難言，她何其不想和祝霜華像從前那樣，母女一般的情意。

可是，她如今真的沒法做到。

發生了這許許多多的事，想要再回到從前，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之前姜薏盯著這照片，一直是在思考。

祝霜華與這些人到底已經深入到了什么地步？

她到底該如何把握分寸？

可惜，想破了頭，卻依舊沒有答案。

姜老看著一臉為難的姜薏，又說道：“路都是自己走的，但愿她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那一步，如果真是那樣，到底是傷了與你母親的情分……還有，外公還是要多說你一句，如果遇到實在想不通的事，不妨去問問歲寒，不管怎么說，他還是你孩子的父親呢，我相信他是不會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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