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薏一臉自責的看著被誰嗆白了小臉的歲歲，悔恨不已。

歲歲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憋的眼圈都紅了起來。

等他能夠自由呼吸后，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歲歲的哭聲，讓姜薏的心都跟著疼了。

姜薏一邊抱著他，一邊不斷的在孩子耳邊重復：“對不起，對不起，是媽媽不好，媽媽不該走開的……”

醫護人員幫忙檢查了一下，安慰道：“你別擔心，孩子沒什么事，嗆了口水，現在已經吐出來了，估計是嚇壞了。”

姜薏抬起頭來，眼中已然氤氳，被嚇的渾身發抖。

醫護安撫好了姜薏和孩子，這才轉身朝著賀仲廉的方向跑了過去。

在姜薏和醫護兩人共同的努力下，賀仲廉才重新坐回輪椅。

雖然賀仲廉沒什么大礙，可他的視線卻一秒鐘都不肯離開歲歲。

他全然不顧自己身上的擦傷，一顆心全都在外孫身上。

剛剛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像是一場噩夢。

沒人知道，他有多害怕歲歲出事。

-

賀仲廉和歲歲都被帶回了病房。

醫護人員把賀仲廉轉移到病床上安頓好。

而同時，歲歲也借用了病房里的浴室洗了澡。

洗完了澡的小家伙早已經忘了剛剛那一幕，身上裹著一條厚浴巾，就被姜薏放在了賀仲廉的床上。

祖孫二人，一大一小對坐的畫面，尤其的滑稽。

歲歲的浴巾緩緩滑落，露出了一側的小肩頭來。

賀仲廉動不了，卻下意識的說出了一句：“冷……”

姜薏正在一旁收拾小家伙脫下來的濕衣服。

她猛地轉過身來，不確定的朝著自己的父親看去。

“爸，您剛剛……說什么？”

賀仲廉的視線盯著歲歲露在外的小肩膀，又沙啞的重復了一句：“孩子……冷……”

姜薏這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歲歲身上的浴巾松了。

可姜薏根本顧不得那些，她一臉不可置信的奔到床前，拽起賀仲廉的手，說：“爸，您能說話了，是嗎？”

賀仲廉這才意識到了自己剛剛的行為。

他不過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些而已，他真的說出來了？

賀仲廉也不可置信的看著姜薏。

他又試著動了動嘴唇，說：“姜……我，女兒……”

姜薏高興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

賀仲廉能說話這件事，賀長江知道后尤為的開心。

他坐在姜薏的辦公室里，長長的舒了口氣，然后說道：“只要你爸爸意識清楚，能夠表達自己的想法，那么季美疏那邊，便也再也翻不起什么浪來了。現在就只能等你父親的身體狀況進一步轉好，接下來我們要收拾的就是季美疏這個女人了。”

姜薏面色沉重地說道：“我爸親口和我說過，季美疏的那個孩子不是他的，只要有了這一點，一切都好辦了。不過，他的意思是希望我不要這么早的去挑明這件事。”

“他是有什么計劃嗎？”賀長江問。

姜薏搖了搖頭：“這一點他倒是沒跟我說，只是說再等等，許是有他自己的打算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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