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姜薏的話，姜老也泄了氣。

姜老說道：“那許是你看錯了。”

可姜薏卻不這么認(rèn)為。

直到現(xiàn)在，她還清楚的記得與祝霜華對視的畫面。

她眼中的震驚，慌亂等等的復(fù)雜情緒，都還歷歷在目，她不相信是自己看錯了。

溫歲寒也終于說道：“雖然我姐信誓旦旦的說，姜矜阿姨的死，就是祝霜華造成的，但眼下的問題是，我們并沒有切實(shí)的證據(jù)可以證明。一來，祝霜華有強(qiáng)而有力的不在場證據(jù)；二來，我姐畢竟是精神障礙患者，就算她堅(jiān)持自己的想法，可她的證詞警方依然不會采納。”

姜老點(diǎn)頭：“的確如此。”

并非是姜老不愿相信這個結(jié)果，他就是想不明白。

如果真是祝霜華，那她的殺人動機(jī)是什么？

兩個人明明好的跟一個人似的，祝霜華怎么可能呢？

許是，溫歲寒也知道老人家在想什么。

溫歲寒也說：“這件事，無論如何我都會繼續(xù)查下去的，無論是為了姜薏，還是為了我姐。另外，我之所以會來這里告訴給你們這些，其實(shí)主要目的也是希望姜薏不要在繼續(xù)查下去了，姜薏現(xiàn)在懷著孕，不該為此事奔走不顧，我總要為了她的身體著想。”

姜薏當(dāng)然明白溫歲寒的心意。

溫歲寒握住了她的指尖，對她說道：“我希望你能安心的養(yǎng)好身體，其余的事交給我了處理，可以嗎？”

溫歲寒就像是個定心丸，讓姜薏無比安心。

姜薏同時也知道，溫歲寒說到就一定可以做到。

-

這一夜，姜老失眠了。

聽了溫歲寒的那番話，他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

夜里起了風(fēng)，吹的外面的沙沙響。

他從床上坐起，披著衣服，從臥室里走了出來，一個人坐在客廳里。

客廳沒有開燈。

崔姨和姜薏也都早早就睡下了。

溫歲寒飯后被一通電話叫走，助理章程親自來把他接回去的。

客廳里除了鐘表嘀嗒的聲音，安靜的只能聽見外面的風(fēng)聲。

老人家靜坐在沙發(fā)中，腦海里想的卻都是姜矜和祝霜華年輕時的一幕幕。

姜老已經(jīng)記不清楚，這兩個孩子是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了。

大約是10幾歲？還是更小一些，她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了。

姜矜年少的時候，是有些叛逆的，姜薏就有些像她。

而那個時候，祝霜華則沉靜的多。

每次姜老打罵姜矜的時候，都會那祝霜華來說事。

“你看看人家霜華，聽話又懂事……你看看人家霜華，成績那么好，多優(yōu)秀……你看看人家霜華多理解父母的用心，等等……”

祝霜華在他的眼中，成了別人家優(yōu)秀的孩子，也成了姜矜的參照。

姜矜不止一次的對他說：“祝霜華那么好，你讓她來當(dāng)你女兒啊。”

這自然是一句氣話，可每每都能讓姜老氣憤不已。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好像一切都變了。

姜矜慢慢在長大，也變得懂事乖巧了。

從前她最不喜歡學(xué)習(xí)，可一個暑假過后，她開始瘋狂的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學(xué)習(x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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