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歲寒很少像今天這樣失態，臉色全程都沉著。

蕭栩似乎也終于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也閉緊嘴巴，不插話了。

祝霜華表情淡淡的喝著茶，問道：“既然是奔著我來的，你想問什么？問吧。”

溫歲寒說道：“你還記得姜矜嗎？”

祝霜華端著茶杯的手頓了頓，就連表情也有了一點點的變化。

不過，她很快說道：“阿矜啊，我當然認得。”

“那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嗎？”溫歲寒咬著牙說道。

祝霜華臉上有些茫然，放下茶杯，說道：“不是墜下大橋，被水淹死的嗎？”

溫歲寒看不出祝霜華到底是真的會偽裝，還是壓根就不知道。

“怎么了？你是阿矜什么人？你怎么會知道她呢？”

溫歲寒沒有回答，而是錯開了與她對視的目光。

他是在壓抑自己的情緒。

溫歲寒的情緒早已經在心里翻滾著，不光是姜矜的死和對姜薏的傷害，還有自己姐姐這些年來所背負的一切，這都讓他倍加憤怒。

蕭栩見氣氛不太對勁，便主動開口，說了一句：“我應該如何稱呼您？”

祝霜華這才溫柔說道：“既然你們都知道我妹妹一直用我的身份活著，我也不便再用祝霜華這個名字了……我在沒被養父母收養之前，叫祝歡。”

蕭栩點了點頭：“祝女士，您認識顧西辭嗎？他是我們的朋友。”

提到顧西辭，祝歡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

她突然激動了起來，一臉興奮的看著蕭栩，問道：“真的？你們是西辭的朋友？”

蕭栩不明白祝歡的突然興奮因何而來。

而祝歡卻等不及問道：“那他好嗎？他有沒有和你們一起來，來看看我……”

蕭栩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對她說顧西辭和溫歲寒之間的過節。

他只能說道：“他，他沒來，應該挺好的吧。”

蕭栩的不確定，讓祝歡興奮的表情也沉寂了下來。

興奮過后，是一臉的失落。

她終于垂下視線去，自嘲道：“我到底是異想天開了，他怎么會來看我呢。”

坐在一旁的溫歲寒，也終于忍不住了。

他開口問道：“姜矜是你推下去的嗎？”

溫歲寒的話一開口，祝歡就愣住了。

愣過之后，祝歡才說道：“你為什么會這么問？我與阿矜親如姐妹，我怎么會害她？”

此時，溫歲寒腦子里的那些疑點，漸漸地都連成了線。

一條條看不見的細線，將他腦海里那些解不開的，想不通的，全都聯系了起來。

一切豁然開朗。

溫歲寒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這才又說道：“抱歉，我失禮了，這次我來找你，其實是想了解一些有關于祝霜……祝英的事的。”

“祝英怎么了？”祝歡茫然的問。

原來，祝歡一直都被蒙在鼓里，祝英用她的身份在外面都做了什么，她竟然一點都不清楚。

溫歲寒注視了她許久，祝歡根本就不像是裝的。

有些事，看來她真的是不清楚的。

溫歲寒將茶杯里的茶水一口飲盡，說道：“孤兒院的趙淑華，你還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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