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紓語依舊不言語。

林蔚像是自說自話一般：“姐，你醒了嗎？”

林紓語起初沒明白林蔚的意思，他明明早就發現自己已經醒過來了，為什么還要多此一問。

不過想了片刻后，林紓語才明白林蔚話里的意思。

林紓語慢慢的轉過頭來，林蔚正在用濕紙巾擦著手中上的果汁殘余。

林蔚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表情像是戴了面具的撲克牌，死氣沉沉。

他也不看林紓語，低著頭專注的插手，又說了一遍：“這回你該醒過來了吧？”

林紓語虛弱的張開嘴，就連嗓子都是啞的。

問林蔚像是個沒有感情的機器，繼續說著：“張乾從來就沒愛過你，不過就是把你當成他未來商業版圖的工具，經歷過了這些，我想你也該明白了。”

林紓語的胸口起伏著。

“我知道我如今說這些，你聽著會很刺心，但是不真正的痛了，你怎么能從自己編織的美夢里清醒過來呢？”

“你想說什么？”林紓語問。

林蔚咧開嘴笑了，卻難看至極，笑意未達眼底。

“或許外公說得對，我們姐弟倆都遺傳了父母的缺陷，在面對感情時，都不怎么聰明，如今也都找到了反噬了，不是嗎？”

即使林蔚說的一點沒錯，可林紓語依舊不愿意承認。

林蔚像是能看穿她一般，說道：“我知道你不甘心，我當初何曾不是這樣？可是你的承認，你和張乾即便沒有這個孩子，也不會走到婚姻那一步的。”

林紓語瞇起眸子：“你何以這么肯定。”

林蔚這一次卻是真的笑起來了。

他看著和當初的自己一樣天真的姐姐，說道：“難道你看不出張乾喜歡的人是何棠嗎？”

林紓語的眼中瞬間充血，那種嫉妒的發狂的感覺像是要把她給撕碎了一般。

她大聲反駁：“不可能！她何棠有的，我林紓語哪一樣沒有？我比她家世好，我比她漂亮有風情，我哪一點不如她？”

林蔚卻說：“那又如何？就好比你當初問我的問題一樣，你對我說，為什么那么多的豪門千金，那么多美艷的女演員，哪一個不比何棠強？可我不是一樣執迷不毀的飛蛾撲火，一頭扎進去了？所以，現在你的和當初的我，又有什么不同？”

林紓語呆住了。

林蔚繼續笑笑，說道：“姐，我也是男人，我只會比你更了解男人，張乾能為何棠擋下刀的那一刻，什么語言都無力蒼白了，他會為你擋刀嗎？他若真的喜歡你，愛你會不顧你的死活嗎？”

林紓語張口無語。

“他雖然一直不承認對何棠有請，把她當成玩物，但你仔細的想一想，以何棠那樣的出身，他若是真的恨極了，甚至手上都無需沾染一點鮮血，就可以輕松的把她毀掉，為什么還會留在現在？”

林紓語的眼睛越來越紅，那種被背叛的嫉妒，要將她燒成灰了。

她痛不欲生。

林蔚嘆了口氣，“其實，張乾只是自己不明白罷了，他早就愛上何棠了，和現在的你一樣，不愿意接受自己失敗的事實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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